渝嫔适时道:“谦儿,你该叫一声叔父的。” 然而花流又制止了她,他抬头对渝嫔道:“娘娘,他何时生辰?” 渝嫔道:“时清元年二月初五。” 时清元年,也就是盛乐二十五年,花流将宁谦抱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宁谦道:“你要与谦儿玩吗?那我该叫你什么?娘亲说——” 花流道:“谦儿,我是你哥哥。” 宁韫城回到寝殿的时候,殿内花关心、宁谦、花流三个人正在地毯上滚做一团,三个人一时分不清到底谁大谁小。 宁韫城走过去,拉起花流来,宁谦抱着他的大腿道:“父皇——” 花关心行礼道:“皇——” 宁韫城看了他一眼,花关心认命地喊道:“娘。” 宁韫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怎么把人都带来了。” 花流抻着懒腰道:“我若不叫来,怎知你脸皮厚到不仅非要当别人娘,还要当别人爹。” 花关心知趣,忙忙带着宁谦走了。 宁韫城上下打量了一圈花流今天的衣服,道:“今日的衣裳十分不错。” 花流道:“为何我就非要穿半个月红衣呢?我怎的没见你穿?” 宁韫城解开外袍的扣子,递给全福道:“我若真着喜服,你愿意同我在宫中行礼吗?” 花流不再说话了,当日朝堂逼婚,无非是为了给宁韫城一个答复,所谓封后大典,大婚之礼,花流一概不肯认。 宁韫城逼极了,花流总要拿花安当借口,再说花流总觉得史书都有记载了,花流的名字日后跟宁韫城必定是分不开了,其他的礼当真不重要了。 二人一同坐下开始用膳,宁韫城盛了一碗粥放在花流面前道:“日后不要让谦儿再来大殿了。” 花流道:“这又是为何。” 宁韫城将包子塞到他嘴里,不肯说原因。 宁谦的身份花流以前从未细想过,知道何阮阮身份之前,以为是宁韫城的孩子,知道何阮阮身份之后,猜测过或许是宁韫重的孩子。花流之前有过打算,宁韫城这个性子,若让他纳妃生子几乎是不可能了,可君王不能没有孩子,否则皇位必定不稳,所以有个皇长子总是好的,好歹是从小养着的,渝嫔和宁韫重又有大仇,必定不会跟孩子说他的身世,日后封为太子,花流也能松口气,不用提心吊胆晚年有人逼宫了。 直到宁韫城的退位诏书上写着传位宁谦之后,花流才察觉到异样。 倒不是说觉得宁韫城大度,只是觉得就算是宁韫城和他打算相同,宁谦也必定是要养大了之后才敢传皇位下去,不然若年幼传位,万一宁谦少时身份揭露,生了异心,头一个要铲除的就是宁韫城和花流。 宁韫城放心的将兵权都交给朱无琮让她辅助了,必定是坚信宁谦不会叛变的。 宁韫城心思深沉,亦很少相信旁人,让他走这一步,宁谦的身份必定有疑。 花流在这记起曾听花关心说过,宁谦今年四岁了,花流略一算,突然心惊道,他忘了,当年花淳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若是这孩子是花淳的孩子,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宁韫城为何偏偏要接何阮阮进宫来养这个孩子,无非是当年知道他假死时和何家有过牵扯,留下何阮阮,日后何家人找来,他亦能知道花流的下落,二来,若宁谦身份不被疑,日后照旧称是宁韫城的儿子,若宁谦身份被疑,何阮阮当年是从济南王府上被救下来的,宁韫城大可推到宁韫重身上,毕竟没有人就确信何阮阮当年逃离济南府没有怀孕。 近来花流和宁韫城又吵架了,只不过全福这次倒不怎么害怕了,这次的架在全福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吵架,闺房之乐罢了。 倒是有好事的小徒弟过来问缘由,又说起什么今日晨起听花公子骂了一句“你连我弟弟的醋都吃”是什么意思,花公子哪来的弟弟?全福嘴巴最紧,一个字也不肯说,依旧成天乐呵呵的。 花流为了气宁韫城,日日将宁谦叫到寝殿来,原是要气别人的,没坚持几天就被宁谦折腾的筋疲力尽,快快地找人送回渝嫔处了。 宁韫城午膳时回来,看着花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躺在地上,一副被□□地很惨的模样,自己过去将人拉起来,摁在自己腿上给他梳头发。 花流一心要絮叨宁谦,起来一次让宁韫城按到一次。 “宁韫城,我就说还是你厉害,这要是没有渝嫔在,宁谦那祖宗非把宫里房顶掀了不行,渝嫔才是花家的大恩人,这孩子你要是放在我手上两天,我非给他卖了,花关心小时候都没这么皮!” 宁韫城笑道:“你小时候要比他厉害。” 花流道:“可我不觉得你嫌弃我啊,可为什么总感觉你在嫌弃宁谦?” 宁韫城道:“我生来对旁人就没有耐心。” 见花流还在看他,才有补充道:“你与旁人又不同。” 花流摸了摸宁韫城的脸,真是越来越好摸了,感叹道:“本家主在外面行走江湖,弟兄们都称我为花大爷,我今儿才知道,宁谦才是大爷。” 宁韫城俯下身咬了他鼻子一口,不满道:“你叫旁人大爷倒是顺口,答应我的一次也没叫过。” 花流道:“我何时答应你叫你大爷了?” 宁韫城将他扶起来,不再理他,拿起矮桌上的书自顾自地看起来。 花流见他模样,摆明了是不高兴了,可他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事,花流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就趴在宁韫城腿边睡着了。 待他醒来,已经是下午,二人躺在床上,花流胸前衣襟半敞,嘴巴也有些肿,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宁韫城干的。宁韫城依旧靠在他的枕头上看书。 花流凑上去要亲吻他,宁韫城俯身回了他一个吻,二人还要继续,宁韫城道:“下午要议事。” 说罢上下看了花流一眼,道:“这个时候叫声大爷是极好的。” 花流福至心灵,立刻就想起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答应的宁韫城了。 眼见宁韫城转身要走,花流一把将人按在床上:“占了便宜就要走,今儿大爷我才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宁韫城笑道:“阿良,别闹。” 花流骑在他身上,俯身亲吻了下去,自己则拉着他的手从肩膀滑到自己的腰带那,掠一使劲就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了。 ----
第100章 结局 二人亲吻的热烈,花流又摸索着解开了宁韫城的腰带,手伸进宁韫城衣服的时候,明显见宁韫城呼吸重了起来。 他按住花流道:“你晚些时候要回花家,若到时累了,又要与我生气。” 花流笑道:“如此春光大好,你我不干点别的事岂不是辜负了?既然外面都传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一日不跟你睡都受不了,皇上为了宁谦都晾了我好几天了,今儿若不补回来,岂不是辜负了我的盛名?” 这边说着,手摸上了宁韫城的裤子,宁韫城按住他的手,将人翻过来道:“明明是你夜里总不让我——” 花流的手动不了,索性往后一躺,这一动,半个胸膛都露出来了。宁韫城语调都变了:“阿良,再做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花流笑道:“你要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宁大爷~” 好一招饿狼扑食,床帐一下子被拽了下来,彻底挡住了里面的风景,刚开始还能听到花流几声不知死活的调笑声,到了后面,神志不清骑在宁韫城身上的花流能做的就只有不断求饶了。 全福乐呵呵地关上门,找人去通知下午议事的大人,议事改到晚间了,里面偶尔还能传来花流几句求饶叫骂声,全福连忙往前了一步,没有听到后面几声带着哭腔的大爷。 花流到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花知萱原以为他今日不能出来了,见他到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谦儿近来如何?” 花流道:“很闹腾,没别的,改日让渝嫔带过来你们见见。” 花知萱见他疲累,便有些心疼道:“果然都说带孩子是极辛苦的事,瞧你这样累,渝嫔必定更是辛苦,三年前见她的时候,她瘦的跟只剩一把骨头了,倒不知如今会不会被谦儿折腾的身子更不好了,我该与阿姐合计合计,给渝嫔开些药膳了。” 花流笑道:“渝嫔性子温柔,待谦儿又如亲生儿子一般,如今关心也跟着她,儿子与侄儿都承欢膝下,是再好不过的,她如今好的很,人也见丰满了许多。” 花知萱道:“那还好些。” 花流道:“说起来,陆叔他们几人怎样了?” 花知萱这才严肃起来:“都不算好,裴度亦受了些伤,我本劝他好好养伤来的,谁知他一回京都就不见人了。罢了,先不说他,陆叔要见你。” 花流道:“好。” 门推了开来,陆一生正襟危坐在桌子前,人愈发地苍老了。见花流来了,连忙起身道:“花流,好久不见。” 花流走过去,给陆一声倒了一杯茶又扶他坐下道:“陆叔刚刚回来,身上的伤还未好,为何不好好休息,这般着急见我?” 陆一生抓着花流的肩膀道:“花流,是陆叔没用,在富河一年了,只扳倒了一个乔老二,如今书治依旧在富河兴风作浪我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前些日子,我听说她还找人把盐池污染了?” 花流道:“陆叔,这些事情已经解决了,书治大长公主盘踞富河多年,你一时间不能动她也在意料之中,倒不用太过自责——” 陆一生道:“我知道乔家囤盐的仓库在哪,她既做了这样逆天的事,我们也该让她付出代价。” 花流道:“陆叔,不如咱们——” 话未说完,忽见陆一生眼神骤变,一只手死死钳住花流的胳膊,接着从桌下取出一把短刀,朝着花流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 花流只觉得胸腔一麻,紧接着痛意让他无法动弹,陆一生拔出刀来就要捅第二刀,花流强忍着痛意一脚踢了过去,陆一生到底年老力弱,方才一刀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如今花流一脚踢来,直接踢出了一口血来。 “为、为什么?”花流捂着胸口道。 陆一生倒在地方仰天大笑,他用怨恨地目光看着花流,道:“我原来真的想与你一起搞垮乔家,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斗不过书治,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年不是上天对我不公,我就算没被乔思恩放火烧死,我也斗不过书治,我的下场也会跟乔思恩一摸一样。” 花流已经要站不住了,他强撑着靠在桌子上,艰难道:“可你为何要害我?” 陆一生道:“因为书治告诉我,逼宫之后被你们杀死的椒回是我女儿,花流,你杀了我女儿——” 怪不得,怪不得乔家能顺利派奸细潜到盐池,陆业前脚刚到富河,盐池后脚就出事了,怪不得书治做事狠辣,陆一生在富河待了一年还能全身而退,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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