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往后退去,逐渐退到床柱边,抱紧了柱子。 耳边好像是赵琨无奈的笑声。 “你这个样子,寡人能吻你吗?” “什么?”韩桃不安地睁大眼。 “张嘴。” 他往后退去,退无可退,唇上一下沾了热意,进而那湿软热意放肆闯了进来,将他围堵占据。 韩桃闷哼一声,感觉到赵琨捏上了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随即身子也强势地贴了上来,将他紧紧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眯紧眼,呼吸有些开始急促,又被赵琨轻而易举地带着节奏,随同人的吻势被压得更加紧密,身子发热。 赵琨从未将他侵占如此深过,几乎要掠尽他的呼吸,韩桃被吻得身子酥麻,逐渐涌起窒息的快感,他的手指微微发颤,小心地攀上了人的腰,肌肤相贴间有些乞求地摸了摸赵琨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赵琨有些松开他。 唇上沾着水渍,面颊还在泛红,韩桃不知道自己这副姿态,张唇小声地喘息着。赵琨见状,指腹轻轻擦过他唇瓣,又惹来韩桃身子一颤。 他睁着眼,看不见赵琨眼里隐晦的情思与汹涌的欲望。 “还害怕吗?” 韩桃微微颔首。“……好多了。” 赵琨帮他穿好了衣衫,从陆得生那边拿了草药来,包扎蒙起他的眼。韩桃手指攥紧又放松,最终情绪也渐渐缓和下来。 · “我们今日启程,就要连赶两天两夜的路去南郡,”被喂完早膳后,赵琨在他耳边说话,“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到南郡,我可以看见了吗?” “二叔说过,至多两三天的时间,会逐渐恢复过来的。” 韩桃坐着低头,嗯了一声。 赵琨又来摸他的脸,指腹粗糙地刮蹭过眼尾,叫韩桃忍不住微微眯起眼。他感觉到赵琨是站在他身后,那双手往下去,痒痒地摸过他喉结。 好像趁他看不见,越发放肆起来。 “那我们现在去马车上?我带你下楼。” “等等——”韩桃又忍不住出声道,几分欲言又止。 “你说。” “我……”韩桃嘴唇微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恭桶……早上还没……” 他早膳喝了不少汤,现下想出小恭,但又不知该如何向赵琨开口。如果一直憋着等上了马车赶了路,恐怕更不方便。但这样的事,总不能也叫帝王来伺候,他的意思是需要一个暗卫来帮他。 赵琨显然明白他意思了。 因为赵琨猛地蹲下身子,抱着他的两腿,从后头将他整个抬抱了起来。 韩桃一下惊呼出声,抓住了赵琨的手臂。 双脚一下悬空,他的双腿分开架在赵琨的臂弯上,这样的姿势是从未有过的,这分明就是帮小儿把尿的姿势。 欺负他眼盲,身后的赵琨好心情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窝,就这样将他抱到了恭桶处。 “可以了,侯爷,”赵琨仿佛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低低说道,“您可以排水了。” “你……”韩桃羞恼得满面通红,全然忘记了最初睁眼的不安感,只想钻入地中避开赵琨。 赵琨又颠了颠他,蹭着他的耳朵,故意催促他快点。 “……” · 许久后,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耻意达到巅峰,韩桃闭着眼靠在赵琨身上,快羞死过去。
第69章 要给赵琨奖励 韩桃在上马车以后,脸也仍旧是滚烫的,尤其是最后赵琨将他放下后,还颇有些愉悦地说以后还能用这样的姿势做一次。 他只觉得赵琨疯了。 “你刚刚的反应——”赵琨咬了口桃子,支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蒙住眼的韩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寡人对你真做了什么。” “我没有……” “侯爷的脚背绷紧,听见水声的时候连被架起的腿都在抖,以后寡人也这样抱着你来上一回,想想要是走后门多刺激几次,前头确实有可能会忍不住——” “赵琨!”韩桃恼羞成怒,不容人再说下去。 赵琨又咬下一口桃子,笑着不说话了,然而打定了主意。等韩桃身子好了就试上一试,只是想着韩桃今早那个羞愤颤抖的模样,他都忍不住喉间发紧。 绣使驾着马,连着马车开始颠晃起来,赵琨告诉韩桃说为了尽快赶到南郡和避开杜兰令的追踪,之后两天里可能都要在马车中度过。 因为八子在受了几日酷刑之后供出了潜伏的同党,绣使送来消息说在齐燕魏三国接壤的边境处,南郡逆贼的势力恐已渗透进去,赵琨还打算借此巡游,在边境查个仔细。 “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坐镇朝堂才对。”韩桃有些担忧。 “绣使已按寡人的容貌易容回京,他们定然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寡人不会再带你去南郡,更何况寡人在宫中五年,从来不知民生如何,这一回,沿途正好看看。” 平日里,赵琨没少受那些言官的口诛笔伐,说他赋税太重,横征暴敛,他倒是想知道这赋税能有多重。 此外,先前连年征战确实对于国库是笔不小的负担,因此这一次赵琨也不愿意齐国和东魏打起来。北齐需要休养生息的机会,他不能让边境脱离控制。 “赵琨,你是因为我才——” “寡人也是北齐的皇帝,”赵琨抓着他手摩挲着,“知道分寸。” “可当初你还说若是我死了,你就为我殉葬。”韩桃总怕赵琨真做了昏君,不顾国事。又怕自己毒发,赵琨真跟着他到地下去。 “你想寡人为你殉葬吗?”赵琨凑近了问他。 韩桃闻到那股子清甜的桃香味,知道赵琨离他离得很近。他垂下头,轻轻回答道:“不想。” “那你就给寡人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桃核被扔到了车窗外,韩桃脑袋微微一动,欲言又止。马车还在颠晃前进着,前进着去寻找他的生路,但他最终还是害怕,怕到想要止步不前。 马蹄达达,好像有手指摸上了他蒙眼的发带,一点点顺着鼻梁往下摩挲着,他闭紧眼,任那手指停在他唇瓣处试探,感觉到那指腹上沾着桃子汁水,还有几分清甜。 随即那手又放下了,不知赵琨现在离他有多远。 “韩桃,我们就求这一路风雨同行,”赵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有些沙哑,“至于这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们等走到了再说。” “……好。” 他迟疑颔首,只感觉赵琨身子压了过来,却不是来抱他,而是低下头去听他的心跳,赵琨俯身挤入他怀中,双手环住了他腰,就好像此刻需要安全感的不是他,而是赵琨。 车轱辘吱呀转着,外边日头当空,离南郡也越发近起来。他伸手笨拙地摸上赵琨的鬓发与后背,低头将人整个抱住。 · 一直到日暮西山的时候,马车才停下来。 荒山野岭之所,暗卫们只能捡了些柴,升起篝火,几个绣使带了野鸡与河鱼回来,拔毛刮鳞的,再用削了皮的树枝串起炙烤。 韩桃坐在石头边,隐约闻到盐巴混着烤肉的香气,手腕上传来细小的刺痛感,是陆得生收回银针来。 “二叔,这附近是没有人烟了吗?”他微微别过头。 “翻过山头,倒是有个镇子,只是已经荒芜了,”陆得生一边收拾药瓶,一边给韩桃讲周围的环境,“这里比较靠近魏国边境,小仗连绵不断的,只剩下流民了。” “流民?” “是啊。” 韩桃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听见赵琨在和绣使聊些什么,应该是聊军务和都城里的事,边境众城满目疮痍,恐怕赵琨也不愿意见到此等景象。 天色渐渐暗下来,只有篝火亮着,韩桃的眼睛好多了,勉勉强强能看到一丝光亮,他有些想出小恭,不想再被赵琨抱着把尿一次,于是和陆得生说了一声之后就摸索着树干,往林子稍远地方走去。 过了会儿他出完恭,林子里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韩桃一愣,一下攀紧了树干,他扭头望向那微微有光亮的地方,转身又摸索着快步往篝火处走去,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近了,韩桃越发急起来,连着步子有些跌撞,要出口喊暗卫来。 猛然一下,他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压到树下桎梏住,那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连着身子一下压近。 昏暗里韩桃身子狠狠一颤,就要发出声。 “嘘。”是赵琨的声音。 韩桃这才有些放松下来,他的脸都白了,心脏还在猛烈地跳动着。 周围都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很多人的脚步声交错着,韩桃看不见,不安地抓住了赵琨的衣袖,没过多久,不远处就传来绣使的声音。 “公子,人抓到了。” “带上来。”赵琨松开捂他嘴的手。 “好像是这里的匪寇,不是杜兰令的人,”绣使压着十几人上来,都是衣衫褴褛,身子精瘦,手里拿着铁锹或钝刀,只是韩桃看不见这些。“大概是看我们人多还有马车,以为能抢些钱财。” 赵琨闻言,沉下眼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那些人哪见过这阵仗,都跪下来不停地磕头,“我们实在是又饿又冷,这才鬼迷心窍,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是啊我们家里还有老母妻儿,实在没办法才做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您发发善心……” “大人您可怜可怜我们……” 周围一下嘈杂起来,韩桃听见声响,眉头微微一皱。“流民。” 他感觉到赵琨回头看了他一眼。 “匪寇不是这样的,”韩桃低低道,他在南燕曾经跟将军剿过匪,那带着一身杀气匪气的土匪,与现在下跪磕头的这帮人截然不同,“是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吗?” “我问你们,家中有老母妻儿,你们怎么还出来做这匪寇?”赵琨问道,“这河里有鱼,山间有野物,就算种田不成也能打猎,怎么就到了又饿又冷的境地?” 周围一下歇了声音。 赵琨冷然道:“说话!哑巴了不成?” 帝王气势一出,那些个人都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绣使见状抓了个人逼着抬起头来回话。 “回大人,”那人身子抖得好像筛糠一样,“实在是赋税太重,我等都是逃上山来……” “撒谎。”赵琨冷冷斥道。 “大人,真是赋税太重,苛政猛于虎啊——”小小流民也知道什么是苛政,着急忙慌又砰砰磕起头来,“翻过那个山头,有个镇子,小人原本就是住在那的,若不是赋税太重实在交不上,我等又怎么会逃上山做这事,我们也是第一次……” “四月朝廷就下令减收田租,如今世道赋税哪里算重?寡——我看就是你们一个个皆如此说如此行,才叫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都将责任怪到朝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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