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旭给了自己一巴掌:“淮知,是我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 “你没有错。”宋淮知盯着江凌旭脸上明显的红印,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但是他还是继续决绝的说着:“我们只是不合适罢了。” “不合适做朋友,不适合做战友。”宋淮知声音一哽:“什么都不适合。” “不是的……” “我已经准备明日就回宫,做公主的夫子也未尝不可,至少--”宋淮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的伤口:“至少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这么危险的地方。” 看着宋淮知的背影,江凌旭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说不出口。 边疆这样危险,若是在宫中可以安全一点,那这样……也好。 他无奈的苦笑,随后起身。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亮,但是宋淮知抬头,看见了不远处朝着月亮飘来的乌云。 皎洁的月光没多久就会被乌云遮住,最后变得暗淡。 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花了两个时辰将营中他的事情处理好,宋淮知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 今天晚上怎么这样冷? 宋淮知这样想着,随后看见同样冰冷的炉子,里面的灰烬也是冷的。 懒得去将火炉烧起,宋淮知干脆裹着被子就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好让外面的风不能戳碰到他的身体。 这几日忙着赶路,也没有好好地睡觉,身上的伤处理了之后还在隐隐作痛,但是至少没有之前那样剧烈。 宋淮知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早上被外面的交谈声吵醒,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宋淮知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帐内的温度有些热,他将被子掀开,换上衣服坐在桌前喝了一口水。 等到清醒了一点,宋淮知才看见不远处的火炉,里面的火势正好,让房间里面的温度都暖了起来。 喝茶的动作一顿,宋淮知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又开始疼了起来。 小心地掀开衣服,果然,昨晚上刚换好的纱布又被浸湿了。 “早知道下手轻一点了。”宋淮知这么想着,随后有些烦躁的拿出药和纱布准备换药。 今日的药倒是好用,敷在伤口上面也没有疼痛的感觉,换好了药之后宋淮知觉得有些饿,但是又没有胃口。 昨晚上自己和江凌旭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面回荡,就像一根细细的针,一遍又一遍的扎在自己的心口。 “宋军师,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外面林起的声音传来,宋淮知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披上披风出去。 虽说宋淮知来到这里的日子不长,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舍得宋淮知,此时都在马车之后前来送行。 宋淮知回宫的理由,写的是自己没办法适应边疆的环境。 回去了之后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一天闲的没事干的文官怎么说。 想到这里,宋淮知觉得自己的头也有点疼了。 “马车里面准备了吃的,将军--说是给军师留在路上吃。”林起掀开帘子,宋淮知看见了里面用油纸包住的吃的,还有一些干粮。 宋淮知:“……” “用不了这么多。”宋淮知说着,随后提了一袋吃的拿了出来,递给了林起:“军中的食物本就紧张,还是留着。” 林起朝着马车右边的不远处看了看,还是接过。 “既然如此,宋某就先行离开了。” 在场的将士谁不知道,虽然江凌旭对宋淮知很好,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他,而且长得还是一副娇娇少爷的模样,但是实在不是一个花瓶。 无论是战略还是什么方面,宋淮知称得上算是一个合格的军师。 和将士们一起吃苦,将自己的伤药分给受伤的将士。 看着马车走远,林起才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递给身边的人,随后朝着不远处的江凌旭走去。 “你还当真不送宋军师。”林起知道江凌旭现在心情不好,想着法想让他高兴一点:“不过应该也没多久,到时候除夕之前,我们应该就可以回去,毕竟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是吗?”林起被江凌旭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难不成自己说错了? 坐在马车之中的宋淮知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在刚才,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人的视线,但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往那边看去。 手上的动作因为太过于用力,让江凌旭白皙的手掌红了一片。 “我都这样说了,你还给我玉佩做什么?”宋淮知低声说着,随后闭上了眼。 现在文斯长和郑雄都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宋乾蕴还有一些帮凶。 宋淮知已经想好了完全的计划,以及朝中宋三叔说的人手,也拉拢了不少的人。 就算是死,宋淮知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第七十二章 有事,有点疼 回到宋府已经是四日之后,即便是现在,外面还是没有人迎接宋淮知。 宋淮知不在意,自顾自的下了马车,随后走到了宋府的正门前面。 即便是宋玉宴再不喜宋淮知,也不得不敞开宋府的大门让宋淮知进去。 毕竟现在宋淮知已经是圣上亲自下旨封的夫子。 “三少爷。” 外面的侍卫看见宋淮知,恭敬的弯腰开口。 宋淮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点头。 他没有在宋府多待,休息了两天就收拾好东西进了宫。 “少爷,你真的不多待几天吗?”宋三叔面色苍白,脸上的皱纹明显,那一双有些苍老的双眼看着宋淮知,轻声问到。 宋淮知点点头,随后将自己准备好的盘缠放在了宋三叔面前的桌子上:“嗯,你走吧,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宋淮知这几天将郑雄和文斯长的事情都告诉了宋三叔,他知道宋淮知是要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那就是弑君。 杀了那个曾经害死过宋淮知父王母后的宋乾蕴。 “殿下。”宋三叔想要开口,但是被宋淮知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淮知抬眼:“我心中有数,这些盘缠足够你养老了,所以,离开这里。你应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了。” 要在危机四伏的宫中活着,还要复仇,宋三叔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很长的计划。 “你都考虑好了吗?”他知道劝不住宋淮知:“你记住,你有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它会在危机时候保你的命。” 听见这句话,宋淮知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那个充满血腥气味的晚上,以及当时师父留给自己的东西。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间,抬眼:“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三叔开口,随后叹了一口气:“力量。” “力量?”宋淮知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你师父是仙宗的人,他留给你的,是他的力量。”宋三叔说道:“它能让人在短时间战无不胜。” “怎么可能?”宋淮知歪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东西?” 宋三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殿下,臣不能再陪着你了。” 宋淮知也起身,朝着宋三叔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国师,后会无期。” “殿下,后会无期。” 五年后。 这五年宋淮知再也没有见过江凌旭,江凌旭曾经几次来他的文阁找他,但是都被拒之门外。 宋淮知坐在窗前,眉宇之间尽是沉稳。 公主已经结业,他也从夫子的位置坐上了国师的位置。 这几年经历的苦,只有宋淮知自己一个人知道。 这五年,圣上沉迷于研究长生不老之术,最近更是将江镇国以将要谋反关在了天牢之中。 江凌旭也从边疆赶了回来,但是宋乾蕴就像是疯魔了一般,根本不在乎国家,内心只有长生不老的想法。 “国师,圣上请您去他的寝宫。”外面的侍女敲了敲门,宋淮知轻声应道。 “嗯。”他睁眼,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随后起身。 “走吧。”宋淮知早就知道宋乾蕴今日会找上自己,他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来到宋乾蕴寝宫的时候,宋乾蕴正在批奏折。 俨然一副明君的样子。 但是只有房内的人才知道,宋乾蕴看的都是关于东方邪术的上书。 宋淮知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只是低垂着头:“陛下。” “国师?”宋乾蕴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宋淮知,立马将自己手上的奏折放下,有些激动的起身:“国师来了。” “都出去。”宋乾蕴将房内的人都支了出去。 待到里面的人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宋乾蕴才颤颤巍巍的在宋淮知一旁的桌子上坐下:“国师啊,你前几日给朕的丹药很好用,不知还有没有那种疗效更好的?” 宋淮知也是几年前才发现,他不会老。 于是他用自己的血练成了丹药,并且试验了一番,发现用他的血练出来的丹药具有治百病的功效,还可以让人的身体健壮。 听见这句话,宋淮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后淡淡的开口:“有啊。” 宋乾蕴高兴地站起来:“真的有吗?” 宋淮知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一瓶丹药,随后放在了宋乾蕴的面前。 “这就是今天的药。”宋淮知这么说道,随后看宋乾蕴迫不及待的将面前的丹药吞了下去,甚至连水都不就。 “国师真是我的心腹。” 之前的国师并不是宋淮知,而是一个练习巫术的巫师,而宋淮知靠着他的丹药成功的让宋乾蕴将那人处死,自己坐上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可以说,宋淮知现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宋乾蕴为了长生不老,还残杀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手段极其恶毒。 但是宋乾蕴不知道的是,宋淮知在之后的药里面都加了可以和自己血液相生的毒药,只要是宋乾蕴吃下之后,就会慢慢的开始中毒。 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宋乾蕴身体越来越差,只有吃宋淮知的丹药才可以抑制的原因。 这么想着,外面传来惊慌的声音,还有刀剑相对的声响。 “怎么回事?!”宋乾蕴起身,自然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不对劲。 但是宋淮知只是冷冷的笑了,随后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宋乾蕴的对面,伸出手给宋乾蕴倒了一杯茶。 “陛下别担心,他们只是谋反的人罢了。”宋淮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轻重的事情。 半个月前,宋淮知第一次主动地去找了江凌旭。 江凌旭已经几夜未眠,坐在自己房中,思索着要怎样才可以将自己的父亲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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