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雄被这样对待,让江凌旭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谁为了报仇所以才将郑雄杀死最后暴尸的吗? “江将军。”城楼上面的耶律绒开口,脸上还挂着一个有些冷淡的笑:“郑将军趁着晚上的时候进了城内,还想着伤本王,所以本王就替你教训一下郑将军。” “耶律绒,你言而无信。”江凌旭冷冷的说道,看着耶律绒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杀了他。 “我言而无信?”耶律绒笑了出来:“明明是郑将军先来招惹本王的,难不成本王只是为了自保,也不行吗?” “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宋淮知在江凌旭耳边小声地说道,随后拉了拉他的袖子,又在江凌旭没有看见的地方朝着耶律绒露出了一个笑。 “军队也撤退的差不多了,江将军可不要反悔啊。”耶律绒说道,随后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从城楼上面扔了下去,玉佩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但是江凌旭还是认出了那个玉佩,是谢国皇室的玉佩。 “这是从郑将军身上搜到的。”耶律绒不在意的说着:“至于是什么东西,就不用本王告诉你了吧。” 说完这句话,耶律绒冷冷的看了宋淮知一眼,在看见两人握着的手的时候皱了皱眉:“人你自己带走吧。” 说罢转身走了,宋淮知拉了拉江凌旭的手指:“阿旭,你没事吧?” 江凌旭摇头:“我没事。” 宋乾蕴此人最是疑心,若是被他知道了郑雄的身上还留着谢国皇室的玉佩,说不定还要怎么想,到时候江家的兵也必定会受牵连。 “我们先回去。”江凌旭这么说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了宋淮知的身上。 “我--” “披着。”江凌旭说的话让宋淮知不容拒绝,宋淮知点点头,被江凌旭拉到了马上。 宋淮知自然知道宋乾蕴生性多疑,所以郑雄身上有谢国皇室的东西这件事也早就传到了宫中,也不亏耶律绒派了一支送信的队伍。 这么想着,宋淮知的嘴角在江凌旭看不见的地方勾起。 郑雄除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宋乾蕴了。 花了两天和军队会和,江凌旭面色严肃的下了马。 林起和林许国看见宋淮知的江凌旭后,立马起身上前问道:“将军,军师,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江凌旭和宋淮知异口同声的说道,但是两人都是面色严肃,让周围的人连呼吸都开始小心了起来。 正在沉默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人问道:“郑将军呢?” “对啊,郑将军呢?” “怎么没有和江将军一起回来?” 林许国也觉得不对劲,于是在江凌旭身边低声地问道:“将军,郑雄将军人呢?” 江凌旭嘴角呡成一条直线,随后开口:“死了。” “什么?”林起不敢相信的答道:“怎么可能?” “难道这几天我们听到的传闻都是真的?”林许国皱着眉说道。 近几天不知为何,在军中开始有传闻说郑雄将军其实是潜伏在宋国的卧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扳倒宋乾蕴最后自己做皇帝。 “什么传闻?”宋淮知听到重点,于是开口问道。 林许国斟酌了一会儿措辞,随后开口:“就是,关于郑雄将军身上的玉佩……” 这么一说,江凌旭和宋淮知两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只是江凌旭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这么快就已经传到了军中的人的耳中。 “你们是何时听说的?”宋淮知冷静了一会儿开口,连上挂着有些焦急的表情。 林许国想了想,随后开口:“两日前。” “两日前。”江凌旭在心中估算着时间,估计现在朝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林起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此时那一张经常笑着的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担忧。 但是有一些郑雄的手下,听见郑雄被杀之后开始躁动起来。 “怎么可能,我们郑将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杀了!在这中原之内,有几个人是将军的对手?” “就是,江将军和郑将军素来不和,况且江将军的武功又在郑将军之上,谁知道郑将军究竟是被谁哈害了。” 这句话说的刻薄,宋淮知听见之后转头,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话的那个士兵却觉得自己背后一凉。 “你胡说什么?江将军堂堂正正,怎么可能会害你们将军!”林起大声地嚷嚷,但是却被江凌旭拉住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江凌旭声音没有什么波澜,也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个人的话生气,而是冷静的思考,最后朝着众人开口:“我江某不管是厌恶谁,只要是宋国的人,我都会看在情面上饶恕,更何况是立过功的郑雄将军。” 说这话的时候,江凌旭声音冷淡,隐隐之中透露出一点严肃:“若是再有人随意揣测,大可亲自去找郑雄将军问清楚。” 郑雄已经死了。 是江凌旭和宋淮知亲眼看见的。 林许国和林起自然是相信江凌旭的,听见他的这一番话,周围有意见的人也纷纷闭了嘴。 “林起,给宫中送信,告知陛下。”江凌旭面色凝重的说出这句话,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宋淮知的身上。 宋淮知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军师,你有什么看法吗?”江凌旭轻声问道,将宋淮知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淮知之前在蛮地的时候就已经和耶律绒说清楚了,关于江雨知的和亲这件事也说好了,蛮地那边会拒绝,并且同意休战。 剩下的事情都需要宋淮知自己一个人来进行,但是他会和耶律绒保持联系,若是宋淮知想要用兵,耶律绒就会帮助。 这么想着,宋淮知抿了抿唇:“耶律绒已经同意休战了,明日的时候蛮地的使节就会前往宋国。” “让副将都来帐中。”江凌旭说完这句话,就拉着宋淮知进了帐中。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帐中只有宋淮知和江凌旭两个人,也许是他隐瞒了自己的原因,江凌旭的语气有些生硬。 开口之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冷,江凌旭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也软了下来:“这件事你为什么不第一告诉我?” “你没问。”宋淮知答道。 江凌旭:“……”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凌旭沉默了半晌,之后看着宋淮知冷声问道。
第七十一章 我说我们两清 宋淮知被这句话问得沉默,垂眸,随后轻声开口:“你想说什么?” “你怀疑我?”见江凌旭不开口,宋淮知抬眼,和他对视,眼眶开始变得微红:“你以为是我干的?还是说你以为我是蛮人的同伙?” “我没有……”江凌旭开口:“我只是很不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现在才说出来。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何你在蛮人的地方安然无恙,而文斯长却身死?” 江凌旭目光灼灼的看着宋淮知,眼神之中带着让宋淮知心脏有些刺痛的猜忌与怀疑,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随后宋淮知轻笑一声,然后直视江凌旭的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为什么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宋淮知逼问:“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受伤或者和文斯长一样死了,你很失望?” 江凌旭听着宋淮知的一番话,明明比宋淮知还要高半个头,此时却十分没有气势的低着头。 “我不是,我只是很生气。”江凌旭解释:“生气你没有将这件事早点告诉我。” 宋淮知冷笑,随后抬起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随后当着江凌旭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衣裳,白皙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的时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宋淮知并不在意。 看见宋淮知腹部已经被血浸湿了的纱布,江凌旭瞪大眼,抬起手却被宋淮知一个后退躲开。 “你是什么时候伤的?”江凌旭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出这句话,落空的手僵在空中,最后无奈的垂下。 还有半月便是除夕,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连一向觉得自己身体很好的江凌旭都觉得冷。 “江凌旭。”宋淮知开口:“边疆的战事也算是平息了,我们终究殊途,倒不如两清。” 倒不如两清。 江凌旭愣了一瞬,随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淮知,声音都在颤抖:“你说什么?” 像是在确认似得,他上前紧紧地抓住宋淮知的衣袖,那双平时张扬的眸子此时通红的看着对面的人,看着有些委屈:“淮知,你刚才说什么?” 宋淮知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慢慢的将自己的袖子扯了回来:“我说我们两清。” “我只是刚才有些着急,我们冷静一下再谈好不好?”江凌旭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近乎恳求的语气,但是宋淮知却没有什么表情。 明明不久前还对自己那样温柔的人,如今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是再看一个陌生的人一般。 “不冷静的是你。”宋淮知这么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随后朝着帐子门口那边冷声的问道:“还要在外面等多久?” 听见宋淮知的这句话,外面的一些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副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带着尴尬的脸和疑惑的脸就这么在帐内的两人打量着,最后在宋淮知的话之下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林许国站在江凌旭的身边,林起站在宋淮知的身边,两人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关系那样好的两个人,现在却一言不发。 听着副将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宋淮知只是点了点头:“我同意,那么我们就等着明天陛下的圣旨。” 江凌旭没有异议,只是执着的用自己的眼神,试图让宋淮知回心转意。 他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现在还不清醒。 或者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宋淮知怎么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商议了半个时辰,帐内又只剩下宋淮知和江凌旭两人。 江凌旭想要开口,但是宋淮知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随后将之前的时候江凌旭给自己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面:“这是你之前给我的,我还给你。” “为什么?”进行了不死心的问。 “为什么?”宋淮知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江凌旭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让他整个人看着带上了一点疯狂:“你说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在匈奴的手下活下来,我的战友却怀疑我。若是其他人,我断然不会将这样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江凌旭想要解释,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淮知身上的伤不轻,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还在他最疼的时候怀疑他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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