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小竹马 作者: 昨夜何事 文案: 某年某月某日,京城小报头条: 清晨,大将军携手下将士及家仆,穿戴整齐侯于将军府门口 大将军冷血冷肠,杀人如麻,能让这位凶神一大早等着的,不是祖宗就是要被送去见祖宗 呜呼哀哉!吃瓜民众纷纷表示没眼看 · 一直等到大中午,一辆马车姗姗来迟,大将军那要喷火的眼神,似乎能把整辆马车轰上天 谁知—— 马车上跳下一奶白小儿,扑过去抱住大将军脖颈,啵啵啵亲了几下,口中直呼——相公 吃瓜民众纷纷弯腰捡眼珠子… - 国子学的人都知道,唐怀芝的后台不算大,但是硬 硬就硬在那位视他如命的大将军身上 唐怀芝的头也硬,毕竟大名叫铁柱,人送外号“国子学初级堂甲字班第三霸” 嗯...不算很响亮,但是长 · 唐怀芝:将军大人 罗青蓝:你又作的什么妖? 唐怀芝:你想去国子学看看吗?先生请你... · - 唐怀芝是罗青蓝带大的 边境战火连天,小孩儿带着小小孩儿 · 他饿肚子哭闹,扯了衣裳把罗青蓝胸口嘬得通红 困了睡在襁褓里,襁褓被罗青蓝抱在怀里 罗青蓝身上始终带着糖,很多年都成习惯了 · 阿沅叔说,他俩早连一块儿了,分不开的 · 生在战场上的小孩儿没受过苦,因为有人给他挡着 他骄纵任性,又娇气又事儿精,黏黏糊糊还是个哭包 但终有一天,他会骑着马去辽阔的草原,肩上背着弓箭,与罗青蓝并肩 · - 唐怀芝:明日成亲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相公了? 罗青蓝:你四岁便叫过了 洞房花烛,他虔诚地亲吻着罗青蓝身上的伤疤,那是边塞的风雪和醇厚的岁月 — 事儿精烦人精撒娇精团宠受vs狠人一个实则万能男妈妈大将军攻 养成系,糙攻诱受,年上宠,超级无敌宠,宠上天的那种 · 关于年龄: 算是青梅竹马,受出生那年攻八岁,俩人一直在一块 受六岁去辽东,八岁回来(本文开头),算是重逢 十三岁上国子学,有一段鸡飞狗跳上学日常 谈恋爱当然是长大之后啦~ ·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成长 校园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罗青蓝、唐怀芝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陪你长大 立意:我们将会不断成长为更好的人
第01章 青蓝哥 辽东阿勒锦九月就飘了场大雪,簌簌地落了一夜。 早上一睁眼,哪哪儿都是白的。 阿勒锦北边一处郡侯的府里也是一片白,一半是雪,一半是办丧事的白幡。 掺着雪的黑土扬起来,结实地培在坟包上,小孩儿跪在地上,眼睛迷茫地眨了一下,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 “世子爷,再给姨母磕个头。” 身边站着的男子拍拍他的脑袋,手里的盲杖在雪地里划出混乱的痕迹,青色棉袍洗得有些发白。 唐怀芝看了一眼青袍男子,抿着小嘴,听话地趴下去又磕了个头。 他对这些礼节还不太熟悉,小手交叠垫在雪地里,认真地学着旁边人的样子磕头,像个雪地里蜷缩的小兔子。 磕完头,唐怀芝抬起上身,撑着地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把冻得通红的小手缩进袖子里。 袖口带着一圈厚实的毛边,上面沾的雪融化了一些,毛一簇簇团在一起。 旁边的青袍男子牵住他的小手,领着他站到了一边,弯腰摸索着给他掸了掸膝盖上的雪泥。 这几天,周围的人都乱哄哄的,哭的哭喊的喊,平日里见过没见过的亲戚全来了,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嚎。 唐怀芝不懂这些事,只知道照顾了自己两年的姨母不在了,就睡在面前的小包里。 主事的老头喊了一声,两边站着的人高高抛起一沓纸钱,也是白的,剪成特殊的花纹,扬在空中像硕大的雪花。 一片纸钱在眼前落地,唐怀芝才意识到什么,嘴唇一抿,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哭得安安静静。 天气冷,眼泪爬过的地方留下微红的痕迹。 “我可怜的娃娃啊,”一个妇人突然扑过来,蹲在唐怀芝面前,把他抱进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姨母走了,你可咋整啊?” 唐怀芝咬着嘴唇,又不敢哭了,轻轻吸了下鼻子。 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眼睑泛着红,他甚至不认识面前这个扑过来的人。 “阿沅叔。”唐怀芝转过头,摇了摇牵着他的那个男人的手。 “不怕啊,不怕。” 那个叫阿沅的瞎眼男人瘦削而有力,一手兜住唐怀芝的腰,把他从妇人怀里抱了出来。 阿沅叔没有理会那个妇人,只是单手抱着唐怀芝,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盲杖在地上敲敲打打,逆着吊唁的人群,在雪地上踩出一行密实的脚印。 “阿沅叔,姨母真走了哇?” 唐怀芝把下巴抵在阿沅叔肩膀上,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胳膊,身上轻轻发着抖,牙齿小声地颤着,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嗯。” “那她啥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阿沅叔的手很大,指节清晰。 听府里老人说,阿沅叔年轻时候是个神射手,跟着唐将军四处征战,前几年眼睛坏了,就没再拿过弓了。 唐将军就是唐怀芝的娘,大盛朝的开国将军,这几年领了征西元帅的帅印,一直在边疆呆着,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府里还乱哄着,一堆亲戚都没走,老管家指挥着一众小厮,里里外外忙得团团转。 吃席的人有哭的,还有说笑的,闹腾得紧。 阿沅叔抱着唐怀芝,径直走去了内院,把他往床上一放,裹好被子,就开始拾掇地上的箱子。 “阿沅叔。”唐怀芝被裹得像个小奶酪包,坐得很端正,小手在被子上一抓一抓的。 “嗯?”阿沅叔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他,“饿啦?” 阿沅叔看不见,但说话时习惯性看着对方,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珠一动不动。 唐怀芝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有点儿。” “席面上的东西你不能吃,我跟他们说了,一会儿给送热奶酪跟酥油饼来。” 阿沅叔放下手里带毛的几件小衣服,走到床边坐下,抓起唐怀芝的手,包在他那双热乎乎的大手里揉了揉,“瞧这小手冻得,是不是都发红了?” 唐怀芝撇撇嘴巴,钻进了阿沅叔怀里。 用他的小银勺吃了点热奶酪,又在里面泡着酥油饼,吸吸溜溜吃了半块,唐怀芝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的红润。 嘴巴也红润润的,嘴角还挂着一滴奶。 一大早被拉起来,穿着不漂亮的衣服,布料还剌手,在寒风里磕了半天头的那些恐惧,都被这点热乎劲儿慢慢蒸化了。 只是还是挺想姨母的。 身上奶膻味儿还没褪干净的小孩儿,头一回体会到生死,懵懂而又无措。 姨母说,她去那头享福了,谁拉着她,她就跟谁急。 唐怀芝不想让姨母跟他急,他想让姨母享福。 一想到见不着姨母了,他还是很难过。 但是现在,他小脑瓜儿里还在徘徊另一个问题。 “想什么呢?” 阿沅叔见他不说话,吸溜吃东西的声音也停了,就攥着方手帕伸过去,估摸着用手给他擦嘴巴。 “想青蓝哥呢。”唐怀芝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阿沅叔的手帕没对准,戳鼻子上了,唐怀芝自己歪歪头,用嘴巴去够阿沅叔的帕子,使劲儿在上面蹭了蹭,嘴唇下边蹭红了一小片。 “我真的要去跟青蓝哥住吗?”唐怀芝眨巴眨巴眼睛,殷切地看着阿沅叔,“真的吗阿沅叔?可以一直住吗?” “嗯,可以。” 阿沅叔把帕子收回来,用手捧着碗,掂了掂碗里热奶酪剩下的重量,又给推了过去,“再吃点,还有这么些呢。” “你娘亲本来就是想让青蓝照顾你的,那时候怕他年纪太小,照顾不了,送你来姨母这里呆了两年,这会儿他也该十六了,以后啊,就让他带着你。” 提起他青蓝哥,唐怀芝总是一箩筐问题,都两年没见了,小孩儿心里特别想他青蓝哥。 有时候晚上睡觉,都得跟姨母念叨老半天。 先说青蓝哥这么久也不来看自己,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赌气说再也不跟他好了,被子一裹,小嘴撅到天上去了。 等快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改口,说跟青蓝哥天下第一好,娘亲都得往后稍。 气得姨母直拍他小屁股,说他是他青蓝哥的黏黏糕。 - 缓慢往南,冰雪消融,烈日抛下一团火。 京城九月刚凉快几日,便又热起来了。 抓着秋老虎的尾巴,大街上飘满了金黄细碎的桂花。 酒楼旁边的小窗口往外挂出招牌,说是今儿刚来了一批冰,有冰酥酪和樱桃碎冰沙卖,是今年最后一批了。 贪凉的人挤挤攘攘,在小窗口前排着队买冰,不时有人高声催促。 酒楼伙计出来,喊着稍安勿躁,嗓子都快喊冒烟儿了。 斜对面的归德将军府门口站了一队人,丝毫不受旁边市井喧闹的影响。 为首的个子最高,身穿银色甲胄,黑色斗篷系着规整的带子,上面是用银线绣的大片纹样。 肩膀宽阔挺拔,腰上缠着蛇纹交错的黑鞭子,一副将军的长相。 便是那种扔在人堆儿里,第一眼就能瞧见的人,惹眼又威严,跟他对视一眼,免不了要打个寒战。 他又实在长得俊,让人忍不住把眼神往他身上瞄。 远处排队的人中,不时有人往这边看,并聚在一起低头跟同伴议论。 “大白天见鬼了嘿,罗将军这是等谁呢?” “是啊,快站一晌午了。” “没听人家说吗,这是一尊凶神转世,就这个等法儿,圣上都没这待遇。” “我家姐夫说,前几日他还在朝堂上跟圣上对着干来着,也不知道有什么没挖出来的背景。” “那这等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哼,不是个老祖宗,那便是要被送去见祖宗。” “哎哟你这嘴啊。” 人群队伍后面,一个鬓角簪着朵新鲜木芙蓉的小姑娘歪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往大将军身上瞥,绞着手帕小声嘀咕,“若等的是我便好了。” 日头逐渐升高,一身银甲熠熠闪着光,大将军嘴唇紧抿,凝神张望着。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2 上一页 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