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要替我喝的,现在又不愿意。”姜存云把嘴中的药咽了下去。瞬间被苦的眼角出了泪花。 褚戈拿着手帕抹去姜存云眼角的泪,无奈道:“心肝儿,你乖些。” “乖些?”姜存云目光流转,声音上扬,又在打坏主意。 只听这人声音软的像是糯米圆子,黏糊的不行:“褚哥哥,沉之不想喝药。”他跟个小狐狸似的,得寸进尺。摇着褚戈的衣摆逗趣,眉眼间装得尽是哀求之色,可真的是“乖些”。 褚戈端着药碗的手瞬间僵了,想要让这人稳重些,自己又羞的正襟危坐。 对上姜存云的目光,直道要命。想着这人怎么这般难缠,认命的收回以往的雷霆手段,拿了盘蜜饯,重新哄着人一勺中药一个蜜饯的,终究还是喝完了一整碗。 喝了热乎的药,姜存云脸上的苍白竟然消去不少。只是褚戈后背悄悄出了好一层汗。 —————— 两人过了晚饭,在庭院坐着。 看着满月,姜存云起了想喝酒的心思。褚戈任他怎么撒娇佯怒都不肯答应。 他气的坐到了褚戈对面,背靠着桂花树,不愿意和褚戈说话。 褚戈看着这小祖宗病中情绪多变,压根不生气,只纵着人在心里不知道怎么数落他呢。 过了一会,褚戈主动开口,和他聊起来今日刑部右侍郎参他的那本奏折。他心中琢磨着五皇子党此举的意味,姜存云却虱子多不怕痒痒,他任重职,挡着很多人的路。过后他自有手段报复回去。 只是现在想着褚戈这老古板,听见自己一桩桩罪行心下会不会生气。 他见着褚戈轻皱着眉,笑道:“褚将军,你怎么看沉之这人?” 他偏着头,月光照在他头上,身后的桂花枝头开着一簇簇的浅花桂子黄。人站的漫不经心,笑的也有些肆意。 这模样如果不看他天子宠臣,手握重权的身份,只觉得这人是个买花载酒,打马归来的风流少年。有一身侠气和正义,肆意而为。 只可惜万般过往似黄粱梦,这人是个败絮藏金玉的堂堂上京四品少卿。 对面坐着的褚将军,端坐的像是赶赴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凛然如山。却脱口而出,不带一丝哄骗或敷衍,声音低沉带着磁性,认认真真的:“褚封疆二十六岁起的心上人。” 姜存云笑的更耀眼了,纵是日月星辰在天,身后花团锦簇,也没有一抹风景比得过他眼中笑意,狭长的眼尾和弯着的眉,目光里面水光灿烂,笑达心底。 他对着褚戈勾勾手指。 褚戈就一步步朝他走来,有几分羞意又步伐坚定的一步步朝他走来。 黑暗笼罩而来,姜存云伸出玉臂一把搂过眼前人的脖颈,压向自己。偏头给对方盖住一个吻。 从温柔的舔舐唇峰嘴角,到一步步叩开牙关,唇齿相依。存云的小舌舔过褚戈厚厚的唇,酥麻的万般嘬着,褚戈的手抱着存云的腰,任由对方亲近。 然后一个人微微张嘴,另一人就探了进去。吮着彼此的舌头,轻咬或者磨着彼此的唇,吃着口水,不满足的压着彼此向自己靠近。 那是一段满是桂花香的吻,月色当空。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直到一个声音惊呼:“哥——” 两人方作罢,褚戈用袖口轻轻擦去存云的嘴角银丝,才看向来人。 褚平宣一副山崩地裂的模样,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见着月色恰好,想来约姜存云去上京喝个小酒。 怎料见着这一幕。 ——— 三个人围着石桌坐着。 褚戈和姜存云的手还交扣握着,他局促的坐在对面。目光似是不忍又控制不住的接连打量这两人。 姜存云笑着任他打量,眼尾竟然还泛着红。褚戈依旧是熟悉的严肃气势,只是哪里又说不上来变了。 褚平宣看着两人对视时候的暧昧和千丝万缕断不开的线,接连摇头叹气: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啊!这是有多傻! 瞬间,好多过往记忆泛上心头,愈发让他觉得自己眼盲,大哥打猎的白狐过后出现在姜存云的身上;他和姜存云各自都要下学,他大哥却只接姜存云;他们一起出游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 最重要的是,他大哥那人铁汉一个,哪里对人有过柔情耐心。自己不听话作闹的时候,他大哥哪次惯过他?一次都没有啊。 褚平宣看着对面二人,心里泪流满面。 原来他大哥说的心上人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傻他眼瞎。 缓过来以后,他暗暗的看着两人,竟觉得好不般配,褚平宣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你们俩人何时开始的?” 姜存云对着好友受打击的样子,难得有了良心这东西,耐心跟他解释:“四年前。” 褚平宣已经没有力气落泪了。 良久,他终究是缓了过来,忽的想起刚刚自己打破两个人亲昵,又羞又慌:“你们继续,我我我回府去了。” 没走出两步,又转身回来,看着他大哥,附在人耳畔说:“你好好待小云。” 姜存云看他唇形猜的差不多,心里暖洋洋的,招手送别了慌忙跑走的褚平宣。 两人温存被打断,那股子暧昧气息也散的差不多。当下准备回房里休息。 姜存云先站起身,一下抱在褚戈后背,揽着人脖子,依偎上去。褚戈的手托住人屁股,顺势就把人背起来。朝房内走去。 耳边被轻柔呼吸一下下萦绕着,姜存云那厮不太老实的,带着些病中的懒洋洋笑着:“褚哥哥,你可得好好待我。” 回应他的是褚戈手托的更稳了,将人不留间隙的靠向自己。 —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四年前一同在中秋前夕上街的少年,打了几两家常米酒。酒的颜色跟上京开的正好的桂花的颜色差不多,桂子黄的酒香甚是诱人。 到如今时过境迁,光阴流转。几个人再也不似少年那般身无所有,只凭着一番潇洒心思,游走上京。 有人怀揣着千斤重担,有人还在装傻充愣的过着糊涂生活。但同心不改,任他雨打风吹,今年的中秋也还是一轮好月,地上桂花团锦,变也不变。 ---- 想不到吧~~一日两次郎 嘿嘿嘿 看文愉快,mua~
第7章 日常逗弄 刑部右侍郎弹劾姜存云的事情跟烟花似的,来势汹汹,却也只在空中绽放一下就消逝了。 半点余光都没有。 老皇帝在朝堂上还是喜欢笑眼眯着喊姜存云“爱卿”,时不时喊人给他写个青词,到书房谈个话。 早在在收到弹劾姜存云的奏折时,老皇帝看着那奏折写的简直催人泪下,一边讨伐对方不端行为,一边声泪俱下的表示老臣衷心。看的他不好意思直接扔在一边。 只召集了临渊阁的几个阁老到书房,把奏折递给几个人看,也不说话,只自顾喝些茶水。 下面的几人小声交谈,赵阁老是首辅,先是表了态,说还是依着皇帝明察。并没有多加袒护。 另外五皇子党的那个阁老观点倒是更强烈些,表示应当交给大理寺严查,停职待办。而中立派的俞阁老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摸着胡子,似有若无的竟给姜存云说了句好话。却是出乎人意料。 老皇帝喜欢姜存云,一来人生的好,他年事已高,看着那种风采就不禁喜爱的很;二来姜存云也会做事,察言观色的逗得他开心;三来姜存云一手青词写的满朝文武都比不上,每每见了那字都觉得菩萨也要开怀。 故而他只笑着把这事情稍微拿出来,走个过场,看看临渊阁的几人意见。 最终决定权也还是在他手里。 这事情的结果就是几天后姜存云病好了,照常上朝论政。对着相隔不远的右侍郎热切的打招呼,眉眼间小人得志的模样差点没把右侍郎气的吹胡子昏死过去。 但姜存云也没对右侍郎出手,只寻了些由头把应和的小官都问候了一遍。 倒也不是他怕了,只是右侍郎那人就是一迂腐老头,站了五皇子党,听人怂恿两句就对他义愤填膺的不耻,但是人却是个好官,为人清清白白,做事情诚恳。家中时常揭不开锅,脱了官袍身上的衣服上还落有好几处补丁。 姜存云不至于和这人斗气,只故意耀武扬威的逗弄人几次,看那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心里舒爽,也就作罢了。 — 中秋宫宴举办的热热闹闹,节气过了以后,各种瞒着的坏消息就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先是兵部说军中兵戈腐朽良多,要申请重新打造一批武器。工部也上前奏请哪处桥水上涨,需要重新修桥。再并上各处地方官都哭穷,找着各种事由想减轻税赋,再向京城索要些银子就更好了。 户部尚书常钰霖当朝就差点站不住了,愁容满面。节前贪的那点简直不够看,想想这又各处都来向他们户部伸手,可银子就只有那些,可如何是好。 褚戈他在五军都督府,恰是也需要讨些银两用以训兵。他刚一奏请这事,姜存云找茬似的也跟着奏请,说他们大理寺正值年底前要加紧审讯狱中犯人,趁着秋冬行刑的时候解决诸多重案,一时银两上也缺的很。只是希望这不值战事之际,分些给他们大理寺。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 当即几个武将就看这白面皮小儿不爽快了,频频拿着眼锋扫向他。姜存云毫不察觉的自顾笑着,挑衅般弯着桃花眼望向褚戈。 褚戈回头看他,俩人眼神交汇。姜存云桃花眼对着人笑了。 接着褚戈又端正站在原地,不动如山,没有继续搭理他。 下朝后,副官随着褚戈走,嘴上气的不止,念叨那姜存云什么破人,行事不端,奸臣一个。还有日前褚戈让他查两年前棉衣那个事情,快查清楚了,只等得几日就好。 他说了好一气,褚戈就偶尔应一声。最后示意他先行回去,自己去办些事。 褚戈刚出宫门口,到了拐角处,就被拦住了。他心知是姜存云,就跟着人走到一个夹缝里,那处是他以往接姜存云下学时发现的地方,隐蔽的很,压根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空间狭窄,只堪堪容得下两人侧身站着。 褚戈高姜存云一头多,在夹缝里还要低头看着人。而姜存云此时见着褚戈那模样就心头爱的不行,吻着人,又舔又啃的,手抱在褚戈腰上不老实的摸着,好一阵子才作罢。 然后眼睛里还带着水光的笑问褚戈:“朝上生气吗?” 偏偏还是那种坏笑的语气,一点也不真切。 褚戈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先是任人戏弄欺负,又抬手将人嘴角无意吃着的发丝别到耳后,答案显然。 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两人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加上姜存云还有事情要办,只不舍的又吻了一阵褚戈才依依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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