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苍山的水好,且既有温泉又有冷泉。楚行昭在山上弄了座小宅子,让工匠在宅子中修了一口鸳鸯池,看着同太极图似的,一半冷一半热。齐清昼听他说完,勾着楚行昭腰带的指尖稍用了些力:“王爷什么时候置办的宅子,怎的也不同我说一声?” “要送人的,提前说了还有何惊喜可言?” “噢?王爷要送谁?” “王妃认为我要送谁?” “我不知道,王爷说与我听。” …… 洛风直接将马车停在宅院门前,楚行昭抱着齐清昼下来,让他看两边挂着一串花灯的院门:“看,漂不漂亮?”齐清昼咬着唇笑,从未见过谁家门前挂两串花灯的,太奇怪了。可他确实也没觉得不漂亮,于是点了点头。 山上果然能看到更多的星星,齐清昼被楚行昭抱着往里走时抬起了头,仿佛伸一伸手就能触到夜空中的星辰。进了屋内,星星看不到了,齐清昼失落地垂下了眼。 “别急,”楚行昭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抱着他往里继续走到鸳鸯池边,“抬头看看。” 齐清昼抬头,发现此处的屋顶竟是镂空的,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是个什么纹样,但确实能从镂空之处看到星星。齐清昼抬头看了一会儿,由着楚行昭把他衣服脱了抱入水中,忽然问了一句:“要是下雨了怎么办?” 楚行昭闻言愣了愣:“为什么下雨了要来泡澡?” 齐清昼也不知道为什么,头抵在楚行昭肩窝吃吃笑。他今夜也喝得有些多了,平日里何曾见过他这般憨态。 温泉泡久了要头晕,齐清昼看着像是困了,头一点一点的,楚行昭算着时间将人抱了出来带回榻上。 齐清昼赤条条地落在床中央,看楚行昭走出去拿了个包袱进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宫娥们起舞时穿的裙子。齐清昼一愣:“你从哪儿弄来的?” “求母亲替我找的,新的,没人穿过。”楚行昭抬着齐清昼的双腿,替他将裙子穿好了,裙头系带勒出一截细细的腰身。 齐清昼还没想明白这裙子怎么就穿在自己身上了,楚行昭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物件送到齐清昼眼前:“看看。” 那是一小座玉雕,齐清昼撑着靠在床头将玉雕接到手中细细地看。只见那玉雕上有两个小人儿,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船里,他们手拉着手,脚下是无数的雀鸟。楚行昭咳嗽一声,指指那个坐在船里的人:“这是你。” 又指指站着的那个:“这是我。” 齐清昼沉默了好一会儿:“王爷雕的是你我鹊桥相会?” “啊,对,雕得不太好,但我已经尽力了。”楚行昭摸摸鼻子。 齐清昼低着头看着玉雕不说话,楚行昭有些慌了:“你,你不喜欢吗?” 谁知下一刻就听齐清昼吸了吸鼻子,两滴眼泪落在玉雕上,哽咽道:“喜欢的……我很喜欢。” 他把玉雕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转而朝楚行昭张开双臂:“但我最喜欢王爷。” 被楚行昭扑进被子里掐着脖子亲时,齐清昼没有觉得害怕,他只觉得满足。身上仅有的一条裙子是丝质的,冰凉又滑溜,被楚行昭掀了一半。不安分的手在裙子下揉着齐清昼,搭在小腹上的裙摆上的珍珠与碎银片硌着皮肤,带来细碎的痒。 楚行昭吻得很深,舌头挤占着齐清昼口中的位置,温热的手掌握着齐清昼的性器撸动着,齐清昼稍曲腿,膝盖蹭过楚行昭结实的腹部又落了回去。 楚行昭在他窒息之前放过了那已经有些肿的唇,齐清昼喘着气,看他忽然朝后退了些,撩起裙摆埋下头。齐清昼瞬间仰起脖子叫了一声,浑身都卸了力气,双手又将床单抓皱了。 下身传来的感觉太过鲜明,被唇舌包裹着的性器越来越硬,舌尖滑过顶端的小口时齐清昼会跟着微颤,每次双腿即将并起时又被楚行昭推开。齐清昼只能看到裙子的隆起,这片星河在他眼中变了形,齐清昼抽泣着,双眼哭得通红。 楚行昭把人含射了才舍得起身,将嘴里的东西吐到空茶杯里,又用茶漱了口才回来含住齐清昼胸前的红点,牙齿咬住轻轻磨着,手再度伸下去轻而易举地插进了齐清昼的后穴。 方才给齐清昼舔时楚行昭就发现他后边流水了,此时手指进出果然顺畅,软滑的热而紧的肠肉包裹着指节,几乎要让楚行昭忍不住了。但不行,如果没有好好给他揉开齐清昼肯定会疼。 手指慢慢增加,在抽插间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齐清昼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将裙子拉了上来,攥在手里,掌心抵着一颗小珍珠。他后面彻底软了,楚行昭抽出手,将上面沾的淫水擦在齐清昼胸口,捞着那两条细瘦的腿沉下腰将早就硬得不行的性器插了进去。才刚插到底,齐清昼后边猛然收紧,一阵一阵地颤着。楚行昭一看,他竟然又射了第二次。 楚行昭没让他歇,在他高潮时就挺着精悍有力的腰抽插起来,俯下身蹭着齐清昼的侧脸:“王妃今夜怎的这般浪?” “喝酒了,不怪我。”齐清昼辩解。 “喝了酒就这么浪?”楚行昭低低地笑,“我喝得可比王妃还多,怎么不见变成你这样。” “要论孟浪,谁比得过王爷。”齐清昼被操得一耸一耸的,却还嘴硬。 楚行昭坏心眼地伸出手捏了一下齐清昼的乳头,如愿以偿地听到齐清昼的惊呼,同时下身也被紧紧一绞。“嘶……”楚行昭爽得吸气,把住齐清昼的腰将硬而热的性器往齐清昼穴里顶,在抽插间带出的淫水弄湿了齐清昼的腿和他身下的裙子。 齐清昼两手搭在肚子上,他感觉那里像是要被顶穿了,可他逃不掉,只要摇着头哭叫着求饶。他的身上很快泛起一片片潮红,楚行昭进得太深,将他填得太满,略微上翘的顶端每次都狠狠碾过穴里最痒的地方,战栗一直从小腹传到了蜷起的脚趾。 他就这么被楚行昭硬生生操射了,已经有些稀薄的精水流尽后,一些透明的液体随着每次顶撞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聚在小腹上,又顺着侧腰流下去。楚行昭射在他体内,拔出来时发出一声轻响,白浊从张合的穴口里滴了下来。 楚行昭拎着那裙摆翻了个面,用柔软的内里给齐清昼简单擦了身子,揉着他耳垂轻轻说;“我也喜欢你。” ---- 紧赶慢赶……我肾亏了
第32章 === 齐家兄弟二人从梅园出来,先前给楚行昭领路的小厮说王爷来过又匆匆走了,走时脸色不怎么好看,说自己有急事,让王妃自便。若是想回王府便回,不想回便住下,多陪陪家人。 齐清昼转头看看齐澄雨,又问小厮:“王爷没说是何事?” 小厮摇头。 “既然王爷都发话了,那便住下吧,横竖也无事。”齐澄雨抬手替齐清昼将毛皮大氅拢紧了些,“你的屋子一直有人打扫,干净着呢。” 另一头,说是有急事的楚行昭卷着寒风出了齐府,上马后拽着缰绳催着马儿小步跑走了。冬日的风是真冷,刮在脸上如同刀子割一般,从面皮痛到了心里。过了好一会儿楚行昭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他不知该去何处,街巷上也没什么人,只有马蹄踏踏。 最后,他催着马儿转了方向,重新朝宫中去。 奚兰娜近日对调香颇有兴趣,日日不出门,在屋子里摆弄香料,楚行昭一进门就被熏得打了两个喷嚏。奚兰娜把香灭了,盖上香炉往里塞了塞,令宫娥们进来将窗户和门开大了些散散味道。 楚行昭随手将大氅解了递给宫娥,闷不吭声地坐在常坐的位置上,手中端着热茶却不喝,不停地磕着茶盏盖闹动静。奚兰娜觑着他的神色,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这是遇着什么事了?” 楚行昭有心倾诉,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还被这一点点小事搅得心神不宁,有违母亲教导。可他自己又的确无法排解,心头堵得慌,堵得他鼻子都酸起来。 奚兰娜看着儿子微微侧着头不说话,心底大概有了些计较,吩咐宫娥:“去给王爷盛羊肉汤来。” 草原上的羊送到了皇城,楚皇分了赏下去,奚兰娜自然少不了。她弄的羊肉比御厨也不差什么,常常在寝宫的小厨房里捣腾吃的,楚行昭来得巧,赶上了她刚熬好的羊肉汤。 天气冷,汤端过来时冒的热气在空中形成一片白雾,捧在手中却是烫得熨帖。楚行昭许久没有喝到母亲亲手炖的汤,捧着碗安静喝着,奚兰娜已经令人架起了小炉子,开始烤羊肉。 楚行昭的肚子很给面子地发出咕噜声响。 楚行昭:“……” 晚饭是母子俩一道用的,楚行昭喝完汤便接过了奚兰娜手上的活。奚兰娜凑在一旁暖着手,问:“现在可想说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前在冷风中吹硬的脸和手已经回暖,楚行昭握着小刀扎了片羊肉塞进嘴里,被烫得口齿不清,“我一不小心,听到王妃与他兄长谈话,他兄长问他喜不喜欢我。” 奚兰娜了然:“噢,他说他不喜欢。” “自然不是!”楚行昭急到,“他没说不喜欢!” “那他说什么了?”奚兰娜不大相信。 楚行昭又蔫了,小刀在他手中刀尖垂下,像是立刻就要掉到地上:“他说他感激我。” 感激。奚兰娜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一拍手:“那不就是不喜欢你嘛。” 楚行昭难以置信地望向母亲:“您怎么也不安慰安慰我。” “你这,人高马大,壮得跟头牛似的,还要我安慰你?”奚兰娜仿佛听到了什么疯话。 楚行昭不懂为什么人高马大壮得跟头牛似的就不能被安慰了,他蔫巴巴地往嘴里塞着肉,觉得嚼的都是自己的苦胆:“我对他百般好,平日要走动都是我直接抱着他走,坐轮椅时我也给他推,还带他看大夫,帮他按摩。他那腰腿金贵得很,我小心翼翼伺候着,他居然说他感激我!” 既然做到了这份上,说句感激也没错啊,奚兰娜想了想,又问:“那清昼除了感激,可还说了别的?” 楚行昭摇摇头:“不知道,后边的我没听。” 奚兰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后背一巴掌:“听壁脚哪有不听完的,不听完怎么知道人家说了什么,万一清昼后边就说喜欢你了呢!” 不曾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性,楚行昭愣住了,张着嘴看奚兰娜。奚兰娜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和楚皇的儿子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傻大个,旁的事情不清楚也就罢了,连听壁脚要听完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你若是想知道清昼可否喜欢你,自个儿问他不是更清楚。”奚兰娜吹了吹热汤,轻轻抿了一口。 她想着这俩孩子成亲一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想来也是心意相通的。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俩人其实至今不曾互相表白过心迹,只听楚行昭别扭道:“那不成,我是王爷,哪能自个儿问王妃这种问题?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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