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喜人近身,所以平日也就管家刘泊跟一两个小厮帮忙整理房室和端茶送水,其他人基本上各司其职,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这座宅子跟府中这些人,都是微臣的母亲去世后留给臣的,只要不是犯严重的错误,臣便不会将人送走。" 这座宅子是余瀞母亲当年的嫁妆,母亲过世后,他的父亲将这座宅子与他一同送回了外祖父家,母亲外家虽厌绝父亲的无情,但想着这毕竟是他母亲留下来的物件,待他成年便可以交给他,所以还是收下。 在他考取进入太医院的资格,开始跟在师傅身边往返太医院时,因此处离皇宫近,为免去舟车劳顿,外祖父与他商量后,他也就搬进了这座宅子,而现在府中这些人,一部分是在余家就照顾他们母子俩的,一部分是他回外祖父家便照顾他起居的,这些人在他外出后,愿意跟着他来,于是外祖父也就同意让他们跟着他,毕竟独自一人在外,身边还是有熟悉秉性的熟人在好。 "微臣这房里的许多物件都是旧物,决定搬来这边之后,外祖母特地让人将母亲以前闺阁中一些针线刺绣带去给老师傅整理做成摆饰,房内的布置,也是外祖母亲手操办,说就算是一人在外,也不能过的冷冷清清。" 当时他要离家外祖母抱着他让他忙于公务也千万别饿着冷着了,否则她那走得早的不肖女儿,怕是死了也不能安心。余瀞想起外祖母那时的叮咛,突然,想家了。 余瀞在说的时候,商玨只是静静的听着,心底则是想着余瀞的个性定是像极了外家的长辈们,才会如此温和,体贴人。 余瀞感觉商玨有些过于静了,自己这样对他说着家人的事,是不是让他也勾起了对先皇和他母妃的思念?说起来他真的比商玨幸运得多,纵然有个无情无义的爹,不过母亲的外家待他却是极好,生活上的大小事从未委屈过他,但商玨却是在先皇驾崩后经历了梁太后垂帘听政的打压,正式登基后外戚佞臣的掣肘,独自咬牙苦撑至今,他心疼他,再也不愿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困境。 "陛下,臣有个东西想给您看看。" "嗯,是什么?" 商玨见余瀞走向自己的床榻,蹲下身子将手伸长了往床底里处捞,没多久便拉出一架木箱子,木箱也许是在床底放的久了,布了些蛛丝和灰尘,余瀞找了块帕子将那木箱擦干净后抬到商玨面前打开,里头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家当,只是放了几本母亲留给他的书,但重点不是在书,而是放在书上层的那个棉布小人。 "这是臣小时候,臣的母亲照着微臣的脸缝制的布娃娃,臣的外祖母说,母亲过世之后,臣就是每日将这娃娃摆在身边,睡觉吃饭都离不得,直到有次恶梦醒来,抱着娃娃哭了一夜,才终于接受了母亲不在,父亲也不理的事实,在那之后,她就将这小人给收进了木箱,想着有天若是臣想母亲了,也可以拿出来看看。" "陛下。" "嗯?" "臣现在还无法时刻守在您身边,所以,暂且让这布娃娃代替臣陪着您好吗?" 余瀞说着便将布娃娃放到商玨手上,商玨看着娃娃笑了。 并不是觉得他一个九五至尊拿着个棉布小人滑稽可笑,而是明白余瀞的心,明白他想把最大的安慰,最真心的关怀都给他。 "朕收下了,以后你若是做恶梦,不用再抱娃娃,抱朕就行。" "好。" 看着商玨的眼,余瀞伸手轻轻的摩娑他的脸颊,商玨抬手握住了他的,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亲他的掌心。 "你这箱子里还藏了什么宝贝?"商玨稍微翻了下那架木箱子里的东西,看来似乎都是书. "没有什么宝贝,就是几本臣母亲留下的医书,还有......"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余瀞脸色一红,拉过木箱想将盖子给盖上。 "还有什么?" 不对劲。 看着余瀞明显易懂的神情和动作,商玨猜想那箱子里定是有什么东西才会让他有如此紧张的反应,于是将木箱子又拖了回来,开始认真翻看里头究竟有何乾坤。 "浮世医典,伤寒宝鉴,四季食药……这是什么?"商玨找到了一本外头仅有云纹没有书名的册子,好奇的拿出来翻了数页,越翻他眉眼间的笑意越深,抬头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余瀞,算是找到了他为何神色如此紧张不安的原因了。 原来,是藏了本春宫图阿! "那个是与其他书一起买时混进去的,担心被看见也不敢随意丢弃...陛下,别看了..."余瀞一边解释一边想,若是此刻地上有个洞,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埋进去,真是...太丢人了! "朕不只要看,还要问。这里面画的姿势,阿瀞,你最喜欢哪一个呢?还是,都喜欢?" "不知道!"余瀞被商玨问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他一把抓过商玨手上那本春宫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熏笼丢进炭火盆里,才刚松了一口气,却整个人被商玨腾空抱起带至了床榻,接着全身便被牢牢的压制住。商玨此时看着他的眼神特别慑人心魂,如同苏醒的野兽盯着猎物一般,仿佛在下个瞬间就要吃了他。 "不知道也没无妨,朕的书房里有几本珍藏,我们改日一起阅览,也可增进闺房乐趣。阿瀞,你觉得如何?"商玨将唇贴在余瀞耳边低语,不断的撩拨他。 "臣不用看那些,臣看着陛下就够了。" 余瀞圈住商玨的颈项,主动的吻上了商玨,两人吻的缠绵缱绻,难分难离,趁着余瀞眼神迷离,商玨想再要更进一步。 商玨用双掌托起余瀞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嘴唇不断从他细致的颈侧缓缓下移,拨开那层层的衣衫伸着温热的舌尖往锁骨上轻柔慢舔,余瀞双手亦牢牢地拥住他,将他更往自己身上靠。 商玨熨烫的手心从余瀞已然松散的衣襟探入,揉捏着胸前那瑰丽的玫红小点,挺立的乳尖在商珏指尖下变得敏感,余瀞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下身微微起了些反应,羞涩的并拢双腿,却被商玨发现。商玨空出一掌再次将他的双腿拨开,横在自己腰间,这姿势正好让他膨胀的欲望抵着余瀞下身,余瀞还来不及反应,商玨便拉过余瀞的手覆在自己的裤裆上,他抓着余静的手,教他如何伸入亵裤抚摸自己的性器。 "阿瀞,把手伸进裤里轻轻握住。" 商玨边说手也没闲着,他也将自己的手探入余瀞的亵裤内,握着他温热的性器,缓缓地搓揉套弄。 "陛下……" 余瀞被商玨套弄的力道惹得浑身发软,却又听话的随着商玨的动作,同样也这样套弄着他的龙根。 两人互相摸了一阵,余瀞忍不住射在商玨掌中留下白浊的体液,而商玨仍是坚硬的没有半丝泻火之貌。商玨拉下余瀞的亵裤,将自己的性器从裤中掏出,轻托起余瀞柔嫩的臀瓣,将龙根慢慢地推入他的股缝。当滚烫的柱体没入余瀞身后,余瀞忍不住趴伏在商玨肩头轻颤,而商玨只是发出满足的喟叹,接着便将余瀞按压在自己怀中,不断地抬腰往上挺进…… 门外传来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任克渊的声音透着门板,打断了房内两人旖旎无边的春色。 商玨因为好事被打断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又眷恋地亲了亲余瀞,帮着余瀞理好被扯开的衣衫,将两人泥泞的下身擦拭干净,待两人都穿戴整齐后,才让任克渊进来。 "陛下。"任克渊双膝跪地对着商玨一拜后起身。 "何事?" "稍早太后去了长明宫想关心陛下龙体的状况,暂时让于公公以陛下您正歇着的名头瞒过了。" 方才是于宽德从宫内派人送了消息来,任克渊一接到信儿不敢耽误,才连忙过来向商玨禀报这事。 不过商玨秘密出宫这事任克渊有自信不被发现,所以太后应是最近几日探望商玨未果,今日要再来试探。 听了任克渊说的话,商玨发出一记冷哼。 "太后她老人家约莫是没有亲眼见到朕卧病在床,她不安心吧!看来朕还是要回宫躺在龙榻上,好安了她的心。" 梁太后想见到他卧床的原因之一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因为这次的事情龙体受损,元气大伤,之二便是想再为她那心爱的侄儿争取一点时间。 孙允礼完成开仓拨粮的旨意后,就开始着手调查北溟王世子锁仓卖粮一事,孙允礼虽有便宜行事之权,但毕竟事关王族,不可轻易将他治罪斩首,所以曾传书问过要如何处置。 商玨给出的密旨是:『年后再斩』。他要让他们觉得,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说白了,这也就是他吊着他们玩的把戏。 北溟王世子,必须死。 "阿瀞,朕先回宫,明日你进宫再与朕一同用午膳。" 商玨前一刻还表现的狠戾无情,下一刻对着余瀞却是柔情似水。 "好。"虽舍不得和商玨分开,但余瀞还是笑着看他,看着这个愿意躲躲藏藏只为了来见他一面男人,余瀞的心,再也离不开他。 "你先出去等朕,朕还有话对余瀞说。" "臣遵旨。" 待任克渊出去后,商玨一把拉过余瀞,将他拥在怀里细细的落了无数个吻。 "阿瀞,从明日起任克渊会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他是朕的暗卫,以后便为你所用。" "好,多谢陛下。" 虽然不知商玨为何突然作此安排,但余瀞相信必然是有这么做的道理。
第11章 = 年三十这一日,余瀞一早便让管家将要送给外祖父他们的年礼都搬上车,打算先回去陪长辈们吃顿团圆饭。 "管家,时间有些晚了,东西都备好我们便出发。" 每年这几日回外祖父家,只有管家刘泊陪着余瀞回去,府里其他人余瀞都早早将赏银发给他们,让他们有家人的回家过年,没有的就一起在府里团着过热闹些。 回到外祖父家,外祖母和姨母早在里边引颈盼着他进门,一见着他,又是摸又是捏嘴里还不断嘟嚷着怎么又瘦了反复地确认他身上又掉了几块肉,还是外祖父跟姨父好不容易将两位长辈拉走,才结束了这每次见面时的仪式。 "孙儿向外祖父,外祖母磕头,愿两位新年安康,多福多寿。" "侄儿向姨父,姨母磕头,愿两位新年平安,身体永健。" 分别向长辈们磕头拜年后,余瀞让刘泊找人将他准备的年礼都搬了进来,一一的送到长辈手上。 "不急不急,礼物搁着就好,你这孩子一大清早便从城里出发回来到这里,怕是肚子都饿干瘪了,外祖母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八宝鸭,还有你姨母亲手做的桂花糕,我们先去用膳,好吗?" 柳晏梢看着余瀞,心想这孩子真是长大后越发俊俏,脾性也越来越像他那过世的母亲,让她看着看着都想掉眼泪。唉!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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