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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

时间:2023-09-06 03:00:28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你还认我是你的师父?”颈背受迫,胡昶不仅抬不起头,热意粘滞的呼吸中,连咬字也艰难。压抑不住的喘息从喉间满溢而出。

  “我还记得您的教诲,至今受益匪浅,故而没齿难忘。”王恂笑着咬他薄薄的一圈耳廓。撩拨的舌尖提醒着他暴露无遗的心思,却也不曾道破,“是我答谢师恩的时候了。”

  相面的人说耳垂薄的人重物欲,不愿急流勇退的胡昶便是如此。单看他平日里的为人却瞧不出来,淡得像一汪凝固的池水,只有扒干净了,才能从糜烂的骨血里品到浓稠的咸腥。

  在他心中,胡昶已经是黄土埋到眉毛的死人了,古板到恪守士为知己者死的原则,感念晋王的知遇之恩,弃子都做得尽心竭力。和崔叙唯一的不同在于,后者跟对了主人。这样精明的人清醒地犯起蠢来,比崔叙那样一根筋的愚忠还要难救。

  王恂想完又后悔,不当作这样的比较,但念头一起,肆意疯长,便没有了遏制的可能。

  指尖旋开了肉褶紧闭的穴眼,“斋素”已久的胡昶疼得冷汗直冒。王恂看在眼里,大咧咧地宽慰他:“绞得这样紧做什么,做学生的可不会嫌弃师父屄松。”

  听了这样鄙陋的话,胡昶也冷着脸不反驳,咬着牙默默吃进了两根手指,而后便是硬热无比的冠头。多年未见,这崽子仿佛更大了,疼得他唇齿发颤:“是……你太蛮干了……给我慢点……”

  王恂却照旧不管不顾,单手掐住胡昶的脖子,扶着阴茎硬是往紧窄的穴眼里挤,等到尽根没入,才松开手瞧一瞧老师憋胀的脸,顺手抹掉他满眼湿漉漉的泪。

  直到此时,胡昶身上才有一点欲色的红,零星地点染在他触碰过的地方。文人的骨头还是太硬。

  而后是再自然不过的征讨与挞伐,过于粗大的阳具以不可思议的频率在脆弱的甬道内抽送着,力道大得像是要碾平肉襞的褶皱。

  胡昶被顶得一次次撞向坐榻的靠板,又总是在将要磕碰的分际被攥着手腕拖回,双手俱被擒于身后,箍在原地被迫承受发泄般的欢爱。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一句轻佻的笑问:“爹爹,喜欢儿子这样肏你么?”

  喉间桎梏稍稍松缓,胡昶深深咳了两声,便急着要骂,哑着嗓子、大口喘息着骂道:“你这条目无君父的淫虫……”

  “骂到我心坎里了,您不就是为了这点子事来的么?我满足了爹爹,怎么还有遭骂,划不来呀。”王恂弯着眉,笑得更为灿烂,腾出手往前头去摸他的阴茎,一手的湿黏,原来早就射过了。

  不等王恂借题发挥,胡昶便羞红了脸,语气里并不显,而是定定地追问:“你当真不知情?”

  “明礼如今是个有主意的,早就不会事事与我通气了。”他索性握着老师的阴茎,把持住颤栗不止的身体,专往某一处寻去,挺送的力道更沉三分,要把怀里人捅个对穿才罢休似的,“况且他闯下再大的祸也有那位兜着,我跟着担心什么?”

  胡昶捱过了不应期,哪怕受的力道再狠,于狼狈的身心来说反倒好过了些,攒了点力气同人周旋道:“他若借此将崔侯留在夔都……”

  “这又是哪儿的消息?”王恂挑眉问道,丢下半勃的性器不管,揪着乳尖,把人搂起来,在指间将其捻成可怜巴巴的熟烂果实,“我今日听了太多道听途说,莫非老师的意思,是该堵上您的尊口?”

  “鼠有鼠洞、蛇有蛇路,看你信不信了。届时殿下又要如何应对?”胡昶侧过脸看向他,煞有介事地说完,肠道中便是一空,合不拢的穴眼内微微泛凉,心下刚一起疑,硕大的冠头便再度顶入,狠狠撞在最深处的肉襞上,射出积攒多日的阳精。

  “哈啊……”胡昶呻喘着,浑身紧得发颤,下身仿佛黏连在了一块,欲逃离而不得。王恂真被他这句话说动了,草草发泄的快慰转瞬即逝,一手掐住仍旧不安分的、扭来躲去的腰,一手扳过人下巴,施了个潦草的吻。

  他说:“明礼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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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第三天,存稿又岌岌可危了。

  感谢阅读!


第371章

  胡昶扭头看着他,禁不住发笑:“殿下如今还有什么筹码?”

  王恂却道:“我赌我这条命,会比王缙活得更长。”

  “王恂,”胡昶竟有些怜惜他,不再有意挖苦,话锋却比挖苦更甚,“你这话岂不是认了,圣上活着的时候,你永远比不过他。”

  王恂倒也处之泰然:“他毕竟是皇帝。”

  胡昶不言,撩开眼前遮挡的乱发,从榻上、从代王怀中挣扎着跌下来,顾自抱着衣袍站起身,走开数步远,忽回头问道:“倘若他不是呢?”

  王恂怔了怔,站在那儿释然地笑着:“我会输得心服口服。”

  ……

  “宫里这会儿乱糟糟的,殿下来做什么?”宁醴亲自为他掌灯,走过司礼监的那排秉笔直房,往西华门赶去。

  不时便有远多于平日巡防人数的禁卫兵士,精神高度戒备地从身边列队走过。沉闷的兵甲摩擦声阵阵响在耳畔,隐隐透露出着今夜皇城内的不同寻常。宁醴见王恂郁郁不言,尚有闲心说笑:“总不会是想来与我重修旧好的吧?”

  “重修旧好得先有过一腿才行吧。”王恂看他身上穿的是灰扑扑的一把莲,显然是已经早早睡下了,为了夜开宫门专程走的一趟,不由好奇,“宫里出了乱子,宁公公倒是高枕无忧。”

  宁醴掩袖打起哈欠,眼尾正湿润着,当真是才睡了一觉起来。他摆了摆手道:“再乱也是演给别人看的,廖小姐和缇帅都在,宫城里能出什么乱子。”

  王恂附和着,在落他一步远的距离注视着他的背影,与胡昶纠缠时的那一丝残念依旧萦绕在怀,便难免会觉得宁醴的步态,与他的旧主子确有几分相仿。可惜此际并非叙旧的时候。他问道:“我听说,堂兄并不在宫中?”

  “殿下消息灵通。”宁醴似有所察,回过头瞥了代王一眼。那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了,却没有借题发挥,而是解释说:“圣上近来不爱看热闹,便避到东苑去了。”

  许是猜到代王要问,他顿了顿,补充道:“崔侯此时正在东苑伴驾。”宁醴以为这足以梗住他的话,却不料王恂一句说得比一句直接,没一点铺垫地砸在自己面前:“我还听说,今夜这乱子是因崔侯而起。”

  宁醴慢了脚下的步伐,与王恂并肩走着,提起宫灯照在他脸上,再开口时,语气里不乏警告的意味:“殿下这话可不兴说第二回。记住了,被歹人利用的是皇次子殿下。”

  “白鹿才几岁,你们便忍心拿他……”

  宁醴笑着打断说:“一切都是崔侯的安排,圣上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还是说殿下发现了更好的人选?至于幕后黑手,眼下还未有定论,殿下且小心罢。”昏黄的火光同样照在那张清瘦的面庞上,神情却是那一位不曾有过的阴冷。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王恂自己都摘不出去了,也不好再与他论说长短。代王这头算是消停了,宁醴却不见得咽下了那口恶气,想着各自的态度都摆上了台面,索性说开了:“若不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我着实不愿搅今日这趟浑水。”

  王恂老神在在地抄着手,拿他递来的话茬回刺:“若不是你师父,咱俩也不会有那番孽缘呀。”

  这一句话化作两把利刃,杀人不见血地搅入心口。一回是乐志斋,一回是巫云薄。两次都是奉师父之命,要不择手段地帮助崔叙复宠。而他也不惜为此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廖秉忠。说来好笑,两次业障的果报,都是报在王恂身上的。似乎冥冥之中,上天也要他们纠缠不清。

  如此沉默半晌后,宁醴忽而作色道:“王恂,你还想不想进宫了。”

  “想、当然想,”王恂可不想耽误了正事,服软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改天咱们联手,也整他廖小姐一回。”

  “完事你拍拍屁股回大同,留我一人在这受苦受罪?”宁醴哼笑一声,“再奉劝你一句,手莫伸得太长了。今日之后,宫里可是要翻篇了,此时入局下注,当心人财两空。”

  王恂不暇细思,拱手便拜:“多谢宁公公提点。”

  过了西华门,宁醴便不再送。当值的锦衣卫指挥使彭丛柏是哲宗养母奉安夫人的儿子,也只有他这样出身和糊涂性子,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戒严时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人从手底下溜进溜出。

  王恂在前朝地界其实无处可去,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就等着——

  “代王殿下,您还嫌宫里不够乱么?”廖秉忠勒缰以前,先有一鞭落在他眼前,破空声撕破长街的寂夜。马蹄笃笃徐行,绕着代王看了一圈,才悠悠撂下话来:“拜崔侯所赐,今晚可有的忙了。”

  廖小姐的消息果然灵通,宁醴领着他走路的功夫,便已经拍马赶到了西华门下。

  王恂敛袖一礼,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忙着抚定人心、查明案情,还是忙着与郭弘安打擂台?”

  “殿下误会了,咱同定麟都是一心为皇爷效力罢了。”听了这句剑拔弩张的疑问,廖秉忠反倒容色稍霁,将马鞭缠回手中,扬了扬首,就势便要引马回去,“殿下还有何见教?”

  王恂追在他身后问道:“崔和认了吗?”

  “崔和到底是崔让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这么大一口锅,哪能认得下来?”说到后来,廖秉忠还是给人透了底,“人我押下了,没让锦衣卫插手。”

  “带我去见他。”

  廖秉忠勾起唇角,语调拖得婉转绵长:“殿下这是专程为咱排忧解难来的?”他微微扭过头看去,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在残月铺下的阴影里似笑非笑:“崔和毕竟是司礼监掌印,轻易动不得的。”

  “可过了今夜,更是轻易动不了了。”他的话再明白不过,要干脆利落地拉人下马,眼前便是最好的时机。一则皇帝不在宫中,二则有他一人揽下所有的“意料之外”,廖秉忠没理由不答应。

  廖秉忠眺望着午门方向,问:“皇爷若是问起,你今夜为何出入宫禁。”

  王恂摸了摸自己尚还安在的颈项,回道:“自然是来寻崔侯。”

  廖秉忠回头一笑:“你们还真是送佛送到西。”伸出手道,“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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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第四天。

  迟来的七夕快乐!感谢阅读


第372章

  东苑的景致渐渐退成一幅方方正正的山水图,墨痕未干,便匆匆装裱起来,钉死在随着铃铛声摇晃着的车壁上。

  王缙坐在窗前看了许久,掌心接着零星的雨点,待察觉到身边人渐渐醒觉,慢慢地转过头来问道:“一切可还如明礼预想。”

  崔叙揉着眼发懵,清早的性事让他有些吃不消,回笼觉更是睡得人晕头转向,醒了会儿神才摇头道:“我原以为会先见到廖小姐。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这样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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