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侯府后院关了快七日,嵇宜安如坠迷梦之中。蛊毒催逼痛苦之至的时候,黑暗里好像有双手在为他擦洗,那双手的主人拥吻着他,尽职尽责地照顾了他七日有余,期间趁他昏睡,又有颠鸾倒凤之举,不堪言说。 低吟浅语,说尽相思之意。 可待七日后梦醒,嵇宜安重新睁眼,床榻间只留他一人痕迹,嵇宜安只觉四肢酸软,照镜面泛红意,却不知缘故。 秦守为他把脉,说神仙散,解了。 “这七日,都是你在照顾我吗?”嵇宜安沙哑嗓音问道。 秦守奇怪看他一眼,只说了句倒是糊涂。神仙散又有催逼肾精的功效,所以毒发毒解之时,少不得纾解,但这话秦守想了想还是没说,只留一句城西之处,有人候他于高楼之上。 “谁?” “你猜不出是谁吗?”秦守反问道,“我既帮你解了毒,南蛊教的蛊母按照常远侯所允,如今也当归我。嵇少盟主现已毒解,福寿绵长,只是记得三月内不可过哀过怒,否则只怕影响脏腑。” “在下记下了。” “那若无其他事,我今日便离开宁京了,”秦守起身道,“山长水阔不必相送,只是以后你若要寻我,往南寻去就是。” “……好。” 嵇宜安迟疑应下,坐起身来抱了抱拳,最终看着秦守提着药箱离开。 当日下午的时候,嵇宜安便去了城西的高楼,他一间间寻过去,寻到最后快靠近城墙的酒楼上,推开最后一间包厢的时候,终于见到久别重逢之人。 茶杯忽然倾倒,那人伸手越过茶桌,一把紧紧抱住嵇宜安,一下连着茶桌发出声巨响,呼吸紧密都起来。嵇宜安的心忽然又漏跳一拍,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何处。 “……怎么了?” “安安。” “嗯?” 经久未见的阮少游,下巴都长出青涩的胡渣,连着眼中参杂着红血丝,疲倦地紧紧地拥住人,嗓音带着几分沙哑,自嵇宜安怀中闷闷传出。 “我想你了。” “……嗯。” 嵇宜安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最终还是摸上阮少游的鬓发,轻轻摸过。“所以我来找你了。” 他低头,任阮少游抬起头来放肆地来吻他,他只是抱住人,任人放肆着,为所欲为。 他的身子也随之向后倒去,倒在垫上,五指相扣间为这一场久别重逢而呼吸缠绵,楼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谁也不知窗内景象如何。 梁地剑客终是逃不过这一场风月,他不知前路如何,也不理这外头风雨欲来,他只知他从殷州跋山涉水,如今终于是让阮少游得偿所愿,一切就已足够。 宁京城中的雨仍在下着,淅淅沥沥。 停在这里啦……后面可能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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