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林鸿笑道:“我就说了,你的心是最软的。” 燕云潇瞥了他一眼,奇道:“你又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你想饶过游诸咸,所以才同他说了那些话。”林鸿道,“不过,若他没有自投罗网跑来县衙救空念,你便不会饶过他。他来了,证明他心中仍有情,不算没救,所以你给了他一个机会。” 燕云潇懒懒地倚着软榻,拈着块栗子糕慢慢地吃,笑道:“你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判他兄弟二人流放六千里,在西南手建寺院,行善积德,广种福田,一辈子为死者诵经超度,可好?”林鸿问。 燕云潇望着空气出神,喃喃道:“兄弟情确是最宝贵的,尤其是父母都不在时。” 林鸿知他想起了江南那位混世魔王,便凑上去亲他的唇,略有醋意地道:“潇儿,你分给他的时间也太多了。” 燕云潇回过神来,皱眉推他:“都说了长痘了,别腻腻歪歪的。” “到底长哪儿了?”林鸿有些奇怪,“为何不让我给你上药?” 林鸿非要看,燕云潇不让他看,两人在软榻上过招,衣服很快散乱开。 “有什么好看的!”燕云潇恼怒道。 他刷地一下扯开里衣,解下肚兜,露出雪白的腰腹,一粒殷红的痘子,长在小腹侧边上。 “看看看,就知道看!” 林鸿盯着那处,眸色渐深,情不自禁地伸手探去,却被燕云潇挡住。 “锁骨上有颗痣你都能半夜爬起来偷偷亲,我这个地方长颗痘,你还不得天天抱着啃。”燕云潇冷哼道。 皇帝很了解他。林鸿艰难地从那片雪白的皮肤上收回视线:“我给你上药。” “不。” 林鸿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下了内心的悸动,劝道:“那我把药给你,你自己上药。” 燕云潇偏头想了想,答应了。 林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燕云潇接过,警惕地转身背对着他,把清凉的药膏涂上去,而后迅速裹上衣服。 林鸿扯过小毯子给他盖上:“你下腹长痘,为何不让我吻你的嘴唇?” 燕云潇道:“长痘是湿气重,你来亲我,更添燥热,痘便好得慢。” 林鸿失笑。 马车悠悠地在雪地里前进。 “今天才正月初七,还有十几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林鸿替燕云潇理了理耳后的碎发,问道。 燕云潇想了想:“想去北边的沧州看鹰,又想去西南看林海,可时间不允许。” “那有什么关系。”林鸿温柔地看着他,“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今年去沧州,明年去林海。” 燕云潇有些好奇:“你看了史书,那我活了多久?” 林鸿吻了吻他的额头:“很久很久,久到我俩都成了老头子。” 燕云潇道:“我风华正茂,你才是老头子。” 林鸿一笑,又道:“人人都说君无戏言,潇儿,你说是不是?” 燕云潇不上当:“先说来听听。” “你那日说,等案子了结,便让我亲近。” 燕云潇道:“我只是说会考虑。”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鸿轻声细语,揽过他的腰身,细细揉抚,“需不需要臣帮帮忙?” 燕云潇推拒的手慢慢垂下,两人衣衫渐褪。 春宵苦短日高起。 车声粼粼,雪中留下两条长长的车辙。 马车悠然地向前,驶向未知的明日。那明日里,却有着深深镌刻在史书上的必然和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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