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永安侯季仲昇敛下悲痛拉着几位跪着儿子,“喏。” “爹,禾儿连都城都未出过,怎肯…” 季祯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仲昇扇了一耳光。 “逆子!陛下既然如此说,那边是恩赐,还不求陛下饶恕你。” 季祯还要说被季岘拉住了袖子,只好愤愤地咽下要说的话。 “好了好了,没事,兄弟情深,仲昇应该欣慰才是。”到差不多,皇帝出来做和事佬,这事就算过了。 几人退下之后,歌舞又继续升起,只是众人再也没有玩乐的心思,谁也不知道那三皇子要个小少爷做什么,而陛下如此轻描淡写地略过,连宁伯侯的污蔑之罪也没定…实在荒唐。 季祯本就气红了眼,这下看见季禾都流眼泪了,只觉得心肝肺要炸,怒气冲冲地说,“禾儿别怕,为兄豁出命也不会让你走的。”
第76章 请假 …🥸明早更,最近的涨收太可怕了(涨一个掉两个这样)…我休息一下平复一下心态…☹️(大家觉得哪里不够通顺或者疑惑可以提出来!我想试着修改!(虽然离完结不远但还是想尽可能的完善)(🙇♀️
第77章 离开 拓拔族归期在宴会后三日,永安侯府的事情被重拿轻放,宁伯侯在殿内放下的阙词还响在各位参宴的大臣心里,着实让人捏了把汗。 大家怎么想不知道,永安侯府上下面色如霜,却不敢不笑,陛下的旨意都是恩赐。 季禾被哥哥们围着,怒视着周围任何路过的人,那样子就像如花似玉的娇妻,生怕被贼人抢亲。 他无奈扶额,忙说:“哥哥们,不必这样,这还没出皇城呢,他们不敢也不会来。” “不可说这话。”二哥季祯再贴上来一些,两人挨得极近,只有这种距离才能让他觉得弟弟还在身边,一想到从小在自己眼跟前长大的弟弟就要远走千里,一颗心都要揉碎了。 季禾看不得二哥眼眶通红的模样,求救一般地望向大哥。 季岘无端被摆了一道,本就心有不甘,这会子知道幼弟被彻底那狼套走了,恨不得当场手刃那厮,怎么会帮他。 季禾见季岘径直走开,苦着张脸被季祯护送上车马车,就这么一路赶回家。 到了内堂,大伙坐下,烛火摇曳照着厅堂如白日,却也阻挡不了他们的悲痛。 季父怒极似得锤击桌面,丫鬟刚斟上的热茶被打得叮咚作响,发出刺啦的哀鸣。 “真是欺人太甚!” 谁欺显而易见,蒋则清拿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抬手拉住相公的衣袖,“别妄言,陛下的旨意是恩赐,怎可生出怨怼之词,宁伯侯今夜敢当着众人直言,谁也不知是奉了谁的意。” “只是可怜我的禾儿,从小被我们养在身边,身娇肉贵,去了那穷乡僻壤,也不知是否适应。”说着眼角的泪连手帕也接不住,端正了许久的尊贵这会也忍不住吐出些泣音。 季祯极爱护家人,母亲拭泪,幼弟远行,这两桩事情压在他心尖,像把锯子一刀一刀地切割。 他想了想眼下没有个好的法子,以他的脑子只能想到阻止禾儿不离开的办法只有那位名叫拓拔臻的贼子身死才行。 想到这,他一咬牙,走出来跪下父母面前,“父亲母亲,不如让孩儿前去行刺那三王子,这样禾儿就不用走了。” “不可!”季禾猛地站起来,走到堂间,看了眼见死不救的大哥,闭着眼也跟着跪下。 “爹爹娘亲,禾儿不觉得委屈,请爹娘放心。”季禾郑重说完,转头看向二哥,神情颇为无奈,“二哥也别想着歪点子了,拓拔臻要是死在定安,拓拔族明天就集结粮草准备打过来了。” “禾儿……”季祯两眼含泪,猛地扑过去抱住季禾,埋在他颈肩哭起来。 季禾被这大身躯险些撂倒,还没等他推,就听耳边一个炸响。 “都怪二哥没用,叫你受这委屈。” “没有…二哥你听我说。” “别说了,二哥从今日开始一定发愤图强,努力用功习练,早日当上个将军,亲自去迎你回来。” 季禾委实推不动,干脆不管了,任由季祯嚎啕。
第78章 启程 季禾接连两日被锁在家里,院门口还加强了护卫,即便大家心里默认明日就要远行,也要守住那匹狼。 哥哥们更没闲着,大哥韬光养晦,二哥提议去边关攒军功,三哥铺子关得关,留下两三个够开销,铺面的东西囫囵吞枣似得塞进随行的箱子,加上其他长辈添置得,加上来将近三十台,箱子上还盖着红布,说是求个吉祥。 季禾远看着三十台箱子摆在院子里,怎么看怎么像嫁妆。 “唉。”季禾站在手肘搁在内室的窗子上叹了口气,两天没见到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他明日就要出发,去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身边的丫鬟说那是个苦寒之地,边炉吃不了,甚至连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不过拓拔臻在身边的话应该不至于让他沦落到睡在草原上,起码给张毯子,说到草,说书先生说草原上是一望无际的绿草,还有羊群,他只见过踏青时候脆弱的小草还不曾见过羊吃草的场景呢! 想着那点对未来环境的陌生害怕立刻被新奇所替代,不由畅享起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骑马驰骋的潇洒模样。 “傻笑什么呢。” 一道声音从他面前而来,季禾被突然的声响吓得后退一步,待看清眼前人,惊吓立刻化为惊喜,可面上还要保持骄傲,便佯装生气,“你敢吓小爷,不要命了?” 拓拔臻从栏杆上跳下来,站在窗户外,忽略他的没有威力的话,从身后拿出一朵新开的桃花,递了过去,“我的小少爷,你们江南人都喜欢吟诗作词,我不会,就把这最后一点的春天送给你,不要…伤心。”后面两个字他有些迟疑仿佛还在想措辞。 季禾哼一声,眼睛看向那一小截桃花枝上长满了花朵,漂亮干净,仔细看竟然还能看见流淌的水珠,现在也不过晌午,快入夏的桃花可不好找,约摸又跑山上去了。 他接过去,抬眼瞧着面前穿着一身黑棕色衣服,绑着一团辫子的人,这人还是头一次说那么多话,不过也太酸掉牙了,也不知道上哪学的,还送春天,真是头笨狼,这么想着嘴角却怎么也压抑不了地上扬。 “小爷姑且收下,要是下次再敢吓唬小爷,小爷拿你试问!”说着,步子越走越近,单手拿着桃花枝挑起拓拔臻的下巴,半身凑过去,嘴唇贴嘴唇说。 “唔。” 拓拔臻恨恨地低眸瞧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张口咬了上去,那气势真是把季禾当了块肉,又啃又咬,余了还舔一圈,直把季禾亲软了身子。 他半边身子挂在拓拔臻身上,中间还隔着窗户板,有些难受,他挣扎了一下起身,那一团团桃花被挤压在两人中间,不少都萎烂在两人的衣服上,特别是季禾单色的袍子尤为明显。 “都怪你。”季禾说着起身,拿手擦了几把那团浸色一点也没消散,皱着眉头嘴唇刚咬上唇瓣就被疼了叫了声,抬手一摸,刺啦地疼,不用想了,铁定肿了。 完了,等下哥哥们瞧见明天拓拔臻就要血溅当场,他瞪了眼人,气他不分轻重。 殊不知拓拔臻被他这一瞪眼酥地飘飘然,差点就想进来吃掉季禾。 “怪我。”拓拔臻颇不要脸地点头。 见他这么不要脸,季禾索性不擦了,心想不如让二哥直接宰了吧,这人自从恢复身份之后话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不中听。 拓拔臻也不敢停留太久,毕竟永安侯府算是他的丈人家,怎么说也要留个好印象,和季禾胡闹一通之后又飞到屋顶上走了。 季禾一边骂一边将手中散落不堪的桃花枝小心放在桌上,站在桌前欣赏了片刻,嘟嘟囔囔一句,“还算有点良心。” 小金子在前头忙得出了一身汗,终于把少爷常用物收拾好了,高兴地回内院复命。 “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您看看还缺什么。” 季禾被拉回思绪,这会子心情好,也没了那挑三拣四的毛病,回了句,“你看着就好。” 翌日出门,拓拔臻和拓拔族的各位都在门口,那些箱子被下人抬出来,一箱又一箱地跟条龙在后头,拓拔族的东西简单,拢共也就两个箱子,这么一对比,委实觉得永安侯府这小少爷太精贵了些,不知道地以为这是远嫁呢。 “殿下,王妃的东西是不是也太多了。”挪科尔骑着马凑过去小声说。 拓拔臻看了他一眼说,“这些还是一部分。” “啊?”挪科尔惊讶地叫了声,收到眼刀之后立马收起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挪科尔无辜地撇了嘴,这不怪他好吧,他前两日刚到这定安都城,自然见什么都新鲜,况且草原上哪有这么多稀奇玩意。 季禾最后被一大家子围着出来,拓拔臻见人来了,急急地下马,走到侯府面前,眼睛望着季禾。 季祯一看人眼睛倏然红了,奈何昨日被大哥补了一些事情,心知这人是弟弟的姘头,怎么也不敢下手。 季禾走上前,握住拓拔臻的手,拉着他一起跪下,上有高堂,下有土地黎民,这是最好的见证者。 拓拔臻刚跪下的时候,若不是拓拔苏合抬手阻止,他后面的那些随从险些拔刀。 “爹爹娘亲,哥哥们,恕禾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膝下尽孝,此次拜别不知何年相见,但禾儿心中永远牵挂爹爹娘亲哥哥们。”说着,带着拓拔臻一起磕了三个响头。 蒋则清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俯在相公身上哭了起来。 季老太太本来也要相送,但被季禾严令拒绝,看了只会徒增悲伤。 今日老太太身边的紫柒来送,紫柒也算是从小看着季禾长大,这会子上来送东西,眼底通红一片,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一道。 “这是老太太让我来送的,她老人家牵挂,今起了个大早,饭也不肯吃,直念叨你,这不,刚蒸好的米糕,还热腾腾得。”紫柒说着声音沙哑起来,递上食盒,又笑着小声说:“姐姐放了许多糖,要甜得你掉牙。” 这话是季禾小时候偷偷跑去老太太的厨房偷吃米糕之后嫌不够甜,紫柒给他悄悄加糖之后说的。 他小时候想要个姐姐,就缠着娘要,这怎么要得到,于是他就跑到老太太屋里,捉住了个做米糕的丫鬟。 “姐姐,你做我姐姐吗。” 吓得紫柒差点把手里的糕点扔了,她是个次等丫鬟哪当得起小少爷的姐姐,当即就要跪。 没想到小少爷是个成算大的,四五岁的小不点还装大人说话一般,“你做的米糕最甜最好吃,合该做我姐姐。” 也就因为小少爷在老太太面前帮她说了好话,她从次等丫鬟一跃成了二等丫鬟,就连老太太也青睐她,常让她在堂间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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