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麒愣然看着他,只见他一双眸子被情欲浸润,又透着些柔弱,惹人见怜。 扩张已差不多了,顾辰麒流连于其间柔嫩触感,寻摸着当中一小处软肉按下,指节一旋。 酸胀感忽然连绵而来,闻倾越禁不住失声呻吟,被堵了唇深吻,于是抓住他的一臂试图推阻,却仍被刺激得双腿打颤。 在得以呼吸的间隙,闻倾越含泣道:“辰麒,不要了……不要……” 顾辰麒撑起身,取香脂在柱身抹遍。 闻倾越余光一见,便是那坦然显露、精健有力的身体,在帐内红光里,又添一层旖色。 挺立的前端抵着穴口滑动,却不急于进入。然而闻倾越已被撩拨得彻底,耐不住这般调弄,呼吸再度不平。 顾辰麒听着他一遍一遍的低唤,俯身凑近,迎上了他的吻。热切缠绵里,顾辰麒勾住他的舌吮吻,将他身下蹭得滑腻不堪。 “要不要……”顾辰麒含糊地问。 “要……”闻倾越唇舌发麻,答过了才会意,顿时窘得侧开了脸。 顾辰麒紧追不舍,呼吸灼烫了他的耳。 “叫什么?” 闻倾越难耐地闭眼,半晌才试探着开口:“夫君,呃啊……” 顾辰麒终于沉腰顶入,几下进出便到达深处,而后长舒一口气。 虬踞筋络拓在红软内壁,寸寸碾过,引得径内翕张不断,裹紧了入侵之物。 闻倾越几乎浑身颤动,揽在他身后的手收紧成拳,在他后背落下几道痕,又消散。 自从闻倾越在渠关病了一场,顾辰麒心疼他体弱,没再与他过分亲近,以免克制不住。回京后,顾辰麒更是一心让他疗养,两人已许久不曾纵欢了。 此时的疼痛、激荡无疑让他们重拾极致欢愉,沉溺于彼此的形魂相融里。 闻倾越迎着他的吻,呻吟闷在喉间。随着持续深入的动作,他的两臂滑了下来,搭在两侧衾被上。 顾辰麒从肩开始揉按过去,和缓他的酸痛,圈住小腕,摩挲了一阵,而后拇指往上,滑入他的掌心,用指腹在中心打着圈。 闻倾越蜷起了手指,便拢住了他的指腹。顾辰麒非但不停,顶得更深的同时,指腹也探得更深,一一嵌入每道指缝,犹嫌不足,一寸寸地抚摩遍了他的指节,最后十指相扣。 顾辰麒忽然撑身发力,闻倾越收紧了手,也随之仰颈,挺起了上身。微肿的红尖儿若石榴籽般娇艳,落入了贪婪吮吻里。 闻倾越经不住这般连番向极致深处的撞击,下意识收腰,然而双腿被牢牢箍在两侧,无从支撑躲避,生生被刺激得双腿打颤,悬在半空的足也僵紧。 待他缓过这一阵,顾辰麒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喘息着蹭他的颈边耳后,同时拢住他未得纾解的茎身侍弄,又埋入他体内深处,抽送不止。闻倾越难耐得想去抓他的臂膀,却忽而僵在虚空,闷哼一声,泄在他手间。顾辰麒也于进出间,将浓精倾射在幽窄秘径里。 闻倾越渐渐平息了颤栗,犹自缓着后劲,任他亲吻抚慰也只微有回应。 顾辰麒拿了散落一旁的中衣,卷了个衣边拭去他鬓边、身前的汗,而后抽身退出,又令他一声轻喘。 软穴磨得泛红,尚合不拢,一张一翕间渗了几点浊液。顾辰麒顿时起了坏心,伸指又探了进去,在黏腻间搅弄,时而轻蹭过半深处。穴内裹含着手指,吐露一般淌出更多残余,股间淋漓不堪。 闻倾越恍惚中只当他如往常清理,然而经历多次亲密无间,仍羞于这般互相袒露、毫无遮掩的境地,缓过神来,便觉羞躁,肘臂一撑,并腿侧身避开了相对。 手指在他动作时滑了出去,一手黏腻湿滑。 顾辰麒只是暗笑,指尖从他后脊划下,引得一路轻颤,停在尾椎处。另一手自腿侧抚上去,直至覆住丰软—— 俯身吻落。 闻倾越吓得缩腰,却被牢牢扣住腰腹,一步步吻咬上来。顾辰麒控着力,所经每一处只留下转瞬即逝的痛感,连痕迹也不见。 饶是如此,也足够磨人。 一双手随之向上游移,吻至肩颈时,却还流连于他的胸前,时而抓拢,时而拨弄珠尖。闻倾越不禁抓住他的两臂,想要退避时反更贴紧他的胸膛。 顾辰麒衔住他的耳垂含吮,话音沉沉地问:“可是累了?” 闻倾越难以忽视身后抵着的硬物,平着气息,半晌才颤声道:“不……不累……” 顾辰麒安分了一阵,又环住他纤窄的腰,轻柔摩挲,欲根在幽谷来回蹭动,直惹得人乱了呼吸。 他见闻倾越未推拒,于是放了心,就着侧躺之势,屈腿撑开他的股间,扶着阳物寻到入口,便推了进去。 闻倾越惊得攥住了床褥,再度被卷入了情潮…… 红烛摇曳着火光,燃过了半截。 青丝散落,铺遍软枕,不分彼此。闻倾越这才发觉被带着落到枕上,恍惚已过去很长时间。 “不早了,该歇了吧……”他的声音乏力而喑哑,已不知被哄着唤了多少次夫君。 顾辰麒抚着他的眉眼,隐忍不住欢欣与喜爱,轻吻他的下颌尖,再是颈间…… 闻倾越微蹙眉心,攒了点力气虚推了他一下:“起不来的……” 顾辰麒愣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拢住那只手:“那就不起,谁敢吵我们凤君睡觉,拖出去。” 闻倾越不禁轻笑,有心与他一辩,奈何实在无力,眸子微阖:“要去请安呢。”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顾辰麒自然不惧,浅吻丹唇:“有我陪你去,你怕什么?晌午一同留在母后宫里用膳,母后只会高兴。” 闻倾越被他堵住唇舌,再也说不出回拒的话来。 殿上龙凤喜烛金玉呈祥,见证“结发同心,白首同归”的盟誓,亦照呈新人如意前景。 ---- 正 文 完 , 有 番 外
第78章 番·外1 相携 ===== 宣政殿隐约传出嘈杂之声。 伺立在殿门口的小宦官远远见着来人,当即迎上去行了礼。 “陛下正与几位大人议事,怕是一时难以得空,殿下可要到偏殿暂歇,等候陛下?” 闻倾越点首:“好。国事紧要,不必通传打扰。” “是。” 这种情形时而有之,故而偏殿总会备物周全,好让凤君来了可以用上。 闻倾越落座后,宫人迅速备上了茶点,随侍接来热茶,奉到凤君手里。 待放下茶盏,他才发问:“方才听殿中,似有争论?” 小宦官躬身回话:“大人们若见地不合,难免辩论几句,但并不经常。只要不失了分寸,陛下也不会苛责。” 闻倾越若有所思,但未多问,只道:“陛下近来辛苦,还劳你们多加细心照料。” “尽心侍奉主子是分内事,定当做好,不让殿下忧心。” 闻倾越点首,又言:“转眼就要入秋了,你们的御寒衣物可都领了?” 小宦官脸上添了笑:“多谢殿下怜恤,都已领了!不止御寒衣物,还有新被、预防冻伤的药油,一应物事也都分发下来了。大伙儿都说,凤君殿下是历来最关心咱们的主子。” 闻倾越笑着摇头:“前有太后首肯、陛下支持,后有尚宫局上下齐心,全力备办,此事非我一人能成。” “是。”小宦官颔首应道,“不过宫里人都知道,凡是殿下想做的事,陛下从无不允的。” 闻倾越依言想了想,未置可否,借喝茶掩了唇。 凡事难免例外,他用了近一年的药膳汤,纵然御医改换过几次方子,长久下来也会腻烦。随着身体底子渐好,他便想提早停了药膳,然而顾辰麒问过御医后,怎么也不答应。 “这边无事,你回御前值勤去吧。” 闻倾越身边有随侍姑姑,殿中又有宫人在,小宦官也惦记着宣政殿前的事,便躬身告退,却在门口碰见了本该与大臣议事的景明帝。 “参见陛下!”小宦官慌忙行礼。 顾辰麒扫了一眼,挥人退下,一心朝着闻倾越去。 “阿越,今日风大,你怎么出来了?”他言语关切,见人衣着足以抵御寒凉,才稍放心些,坐下后又执他的手,“我忙完便可回去了,正要派人同你说一声,就听说你来了。” 顾辰麒时刻记着他每逢阴湿寒冷便要发作的旧伤,特学来推按之法,平常也从不让他受冷。 “这两天还疼吗?” 闻倾越看着他动作,微凉的手被他的指掌暖着,总算插得上话:“不疼,今年以来好转许多了。” 顾辰麒缓了口气,但想到他去年秋冬伤病发作的情形,仍未舒眉,抬眼征询:“午间就在这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闻倾越轻笑,抚平他的眉间,回道:“什么都行。” 顾辰麒拿下他的手,转头唤来章和,吩咐了闻倾越喜好的几道菜。 待转回头来,俯身吻住他的手背。 殿内尚有宫人在,闻倾越窘然缩手。 “你不是在与大臣们议事,这么快就议完了?” 分明不久前还在争议,理应没这么快有结果。 顾辰麒隐下、笑意:“他们为国子监改制事宜吵了几天了,我听得头疼,让他们回去吵明白了再来议。” 他说得轻松平常,闻倾越却知道他于政事从不含糊懈怠。 “午后还要见户、工两部大臣,但是不会耗费太长时间。”顾辰麒叹了一声,“今日总算可以闲下来了,我们是回宫去,还是……你可想出宫走走?” 除了视朝、理政,顾辰麒都会回凤栖宫,长此以往,“回宫”便约定俗成地指代了回凤栖宫。然而事务太过繁忙时,他总要忙至深夜,为免耽误闻倾越休息,便会歇在宣政殿,就如最近几日。 闻倾越思虑后说:“今日就不出宫了,先回去,明日我们同去母后宫中请安。” 顾辰麒想起确有多日不曾同去,自然应允。 闻倾越又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随侍会意,上前呈递了一封朱底烫金面的折子。 闻倾越接过,交给了顾辰麒,并说:“建姝满月宴将近,这是初拟的礼单,你看看是否妥当,可还需要改动?” 建姝是辅国大将军李祝府上新生的小女儿,前头还有个长子,名为建昭。 顾辰麒粗览了一遍,略显失意,酸溜溜地说:“我以为凤君是特地来见我的,原来是为了建姝的事。” 闻倾越笑嗔:“别闹,说正事。” “是。”景明帝乖乖听话,低头正经细看礼单,而后点首道:“备物丰厚,既彰显皇家体面,又符合品级规制。你思虑周全,这样就很好,不必改了。” 闻倾越笑着应声:“那我让人去准备,到时让章和去尚宫局接手,再随你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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