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早便不会跳了,怎得此时却清晰能闻胸口狂躁翻涌。 “亏得那时病重,没怎么多割便死了。要不然,万一再毁了皮面,多让人难过。” 他看靳仪图隐忍沉默,心间说不上是烦,还是燥,反正左右不得快活,好半天,看他那副两袖清风的寒酸样,指尖一扬—— 门外黄金溪砰地炸溅开来,无数金珠如水泼了到处,仄犸再是五指聚拢,那些金珠子应召聚拢,抓了满满一把。 “亲臣府好不容易进来一趟,还送了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总不能叫你空手回去。”仄犸道: “或者庭院那堆肉珊瑚,补魂奇药,一枝当值千金,随便折。” 仄犸顿了片刻,细细打量上下,又道:“看你魂体虚弱,多吃点。” 靳仪图凝着他手中金珠,又缓慢扭头,望了望楼外奴仆高台,眼前银丝扰了视线,再是模糊几分。 “不必了。” 他叹后微笑,可这笑在他那张冷面上,十分不搭。 “项大人,过得可好。” 仄犸眉头一紧,当是万般不满这满是血臭的旧称旧姓。 “啧”一声厌恶应道:“好得紧。” 身份,地位,金钱,美人。还是自由,手段,放纵,快活。 “那就好。” 那就好了。 靳仪图转身离去,空一身皮囊,飘飘摇摇走上几步,踌躇一滞,肩膀怅然微落,向来冷漠的音色中,融了几分颤意进去。 “时笙啊。” 仄犸骤地捏紧手中骨笛。 “对不起。” 短短三字,他哽在喉中,苦熬了三百年。 终能吐了出来。 温海奉着茶盘再行至前厅时,只剩了仄犸一人。 他瘫坐在地,青衣散了满地,无力撑在地上的手—— 那只剩白骨的掌心里,骨笛纹理间盈盈清晖,似流轻波。 鬼不会落泪,也不再会心痛。 于是空落落的,填不满,堵不住。 “走了……” 温海将茶盘放到地上,搀着手臂,想扶他起身。 可他只在喃喃自语,目光无神摩挲着骨笛纹路。 “三百多年了……” “他守在罗桑镇那孤石上……” “盼了我三百多年……” “我气啊,我恨呐,我留他在那,罚的是他,熬的,也是我自己……” “我便也等了他三百多年……” “就为了这么一句,这么一句……”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这次是真的暂且都更完了要说再见啦,其他番外什么有机会再补,其实还想写秦昌浩的番外来着 … … 下周开新文!容我一段时间写点存稿丁丁好难,改自己几年前的文好像比写新文还难 … … 关于这篇番外的设定和梗我 … …我五年之内一定会憋出来!(不是) 目前只有大概模糊设定,想写一个被陷害的将军逃命途中饿得不行,发现一方野坟前有贡品于是给坟磕了三个头吃了他的贡品,没想到坟头的主人是鬼王,认定磕的那三个头就是跟自己拜了堂巴拉巴拉的美人攻壮受故事! 不想再给两个人留憾了,最终设定会出现这个新梗中 ― 靳仪图魂并未散去,而是作为阿笙的笛魂永远陪在他身边,关键时刻会跳出来保护他这样!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27 首页 上一页 127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