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岚对视片刻,习青出声劝道:“要不,练练吧。” 沈岚:“……” 他不说话,将手里的鸡汤端到床边,一勺一勺亲自喂习青喝下。 喝到快见底时,习青提出自己的建议,“已经喝了许多天鸡汤,我觉得不用再喝了。” “好。”沈岚将最后一勺塞进习青嘴里,“明日喝红花乳鸽汤。” “……乳鸽汤也不必喝了。” “不行,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多喝些才能补回来。” “不——” “小崽儿。”沈岚突然打断他的话,“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他已经错过习青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慢慢弥补。 怕沈岚再哭一整晚,习青只好乖乖将母鸡也吃了。 沈岚下去收拾了一下,出门前,顺便将桌上的«洗髓功»也带了下去。 再回来时,习青由坐变躺,目光比方才更加期盼。 “今日为何这样看我?”沈岚脱去外衣,坐在床边,俯身看他,“小崽儿想做什么?” 习青不答,锦被下悄悄爬出一只手,牵住沈岚的手腕后,不由分说往被子里拽。 甫一触碰被子下头的东西,沈岚微微挑眉。 习青抿起嘴角,心里忐忑,“这条可以吗?” 沈岚沿着那条假尾的尾尖缓缓向上,摸到尾巴根处的玉质物什时,眉梢挑得更高。 “这是什么?” 习青没往别处想,一脸正气回道:“假尾,我托人照我尾巴做的。” 这哪里是假尾?做这物件的手艺人或许也是头一次见有人忽略前头的东西,却要把后头的尾巴做的那么精细。 “可以吗?”习青急切地问。 沈岚瞅他一眼,“小崽儿做假尾干什么?” 习青往沈岚腰腹扫了眼,诚实回答,“你应该很需要这条尾巴。” 沈岚气笑了,手指将习青的双颊捏得变形,“在你心里,我就只喜欢你的尾巴是吗?没了尾巴,我就不要你了?” “你不明白吗?”他欺身上去,“我是心疼你。” 他一瞧见习青尾骨的疤痕,就无心想那些风月之事,满心满脑子都在想习青被砍下尾巴时该有多疼。 “过来。”沈岚上床,朝习青张开双手。 习青乖乖钻进沈岚怀中,下巴颏搭在沈岚肩上,任由沈岚抱着。 沈岚指尖把玩着那根假尾,握着根部,待将玉塞暖热了,又漫不经心在习青后腰上画圈,“这假尾是从哪做的?” “揽月阁唔——”习青吃痛,身子猛地往上一窜。 沈岚没用脂膏。 习青脑子晕乎乎的,原来这东西还能这样用。 沈岚拍拍习青的腰,“站起来,叫我瞧瞧。” 习青颤着双腿起身,柔软的假尾垂在腿间,模样很像习青从前那条尾巴,但却无法甩动。 沈岚目光缓缓上移。 位置也不对,这东西,占了他的地方。 他跟着起身,紧紧贴在习青身后,压低了声音,朝下摸去,“这尾巴不好。” 习青声音颤抖,“哪里、哪里不好?” “不能动。”沈岚眼神一暗,将假尾拔下丢在床上,“不如我来做小崽儿的尾巴。” 腊月,帝后大婚。 白家有从龙之功,圣上亲许,后位必出于白家,然自禹王妃去世,白家无主,只剩了个养在老家的远房表小姐白婉心。 沈昭连那表小姐的面都没见,便一道圣旨将她钦点为后。 成婚当日,习青自告奋勇,当了一把白家人,背白婉心出嫁,将白婉心送上花轿后,习青往她手中塞了一个盒子。 “这是沈岚给的,要你们今晚再打开。” 白婉心伸出一双素手接过去,小声问了一句,“沈岚可有说这里头是什么?” 习青也不知道,于是摇摇头,“他没叫我看,只说让你们今夜打开。” 白婉心没再问,抱着盒子,惴惴不安,她不知在怕什么,但却对未卜的事情心生忧愁。 这种忧愁在沈昭掀了她盖头后达到了顶峰。 “我……”她声音颤抖,一时说不出话。 沈昭坐在她身侧,像当初在马车上一般,凑过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今日用的什么香粉?” “还是……殿下送的那盒。” 沈昭很满意,像是在同她聊家常,“你同我说,要我尽管去做,只要心对了,事准不会错,这就是我觉得不会做错的事。” “那……”薛凝心合眼,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下,“我说的话,殿下可有多思虑?” “思虑已久,从前是我做的不对,往后再做什么事,必定先将你放在首位,你也不必担心旁的,这宫里干干净净,只有你我。” 沈昭顿了顿,继续道:“从前你便想要个公主,为夫努努力,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总能有的。” 薛凝心破涕为笑。 两个人相顾无言坐了会儿,沈昭率先起身,他帮薛凝心拆去发簪头饰,然后又站了许久,才将手伸至薛凝心腰间,细看之下,那手还在微微颤抖。 “等等。”薛凝心想起什么,“沈岚送了样东西。” 沈昭深呼一口气,重新坐下,同薛凝心一同打开盒子,里头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沈昭取出,借着烛火看去。 “洗髓功?” 与此同时,上京城外,几辆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城门后,直接北上。 马车里头,习青拽着沈岚问个不停,“你给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不叫我知道?是白家的新虎符吗?还是上好的玉料?” 沈岚笑笑,没回答习青的问题,反倒问他,“如果说,是如果说,将老祖宗的秘籍弄丢了,怎么办?” 习青皱眉,“那怎么行?那得去老祖宗跟前跪个三天三夜的。” 沈岚从善如流的跪坐起来,“现在就跪。” 习青:“……” 这时,最前头的马车车窗里钻出来一个妙龄少女,她先是惊呼一声,然后掌心朝上,接了几片雪花,咋咋呼呼的声音在整个车队传开,“下雪了!真是个回家的好日子啊!” 紧接着是老六的声音,“你能不能只伸手,身子回来,掉下去怎么办?” 习音音这一声将所有人炸了出来,连老九都被豆子抱出车窗一同看雪。 听闻外头下雪了,习青也连忙推开车窗,几片雪花扑簌着飘进来,雪起得急,外头树梢上已然挂了雪。 “好看么?”沈岚从身后凑上来。 习青没觉得多好看,“都看过多少回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从前没看过么?” 沈岚微微眯眼,“从前心里装着仇恨,是无心看风景的。” “那现在呢?” 沈岚轻笑。 “现在有你,也无心看风景。” ——正文完——
第77章 番外1·神河七日游 “从前就想问了,为什么沿神河游,七日便会回到原点?”这时正是雨季,沈岚刚从外头回来,被浇了个透心凉。 习青给他生了炉子,帮他拿了干净衣裳,回道:“第四日时要过一道坡,如果第四日过不去,后面也就过不去了。” 沈岚略一思索,明白了习青什么意思。 雨季雨水充沛,神河被浇灌出来,一路水涨船高,过了那道坡后,便能顺地势游回。 “你想去瞧瞧么?”习青问。 沈岚脱了个精光,将习青逼至角落,“就我们俩?” 习青红着脸,低头盯着沈岚腰腹下头看,心不在焉道:“嗯,就我们俩。” “好,那我去备些东西。” 习青不解地抬头,“备什么?” 沈岚一本正经,“这一去就要去七日,总要备些吃的喝的,换洗衣裳什么的。” 习青想了想,沈岚说的没错,的确是要备些东西,于是他从自己的木箱子里找出一个布兜,交到沈岚手中,“用这个装。” 第二天出发时,船上堆了三个布兜。 习青想打开看看,却被沈岚拦住,他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多东西?” 沈岚答非所问:“三个布兜刚好。” 这时岸边传来老八哭哭啼啼的声音,“老大!老大你带上我吧!嫂嫂!嫂嫂我求你了!带上我吧!” 家里就这么一艘船,老八也想去。 习青探出头去一瞧,老八身边还站了个委屈巴巴的豆子,豆子怀里还抱着老九。 见习青不说话,沈岚便知道他又心软了,于是也探出头去,微微一笑,“雨季约有两月之长,我们就去七日,下一个七日再换你们。” 老八撇嘴,“可我想跟老大一起……” 沈岚像是没听见,俯身解开绳子,毫不留情顺水飘走。 老八边哭边沿着岸边追,习青瞧见了,叹了口气,“这里头挺大的,带他们两个小孩也没什么。” “船是挺大,但你是不是答应我,这回就我们两个?” 习青心虚,“嗯。” 沈岚笑笑,带着习青回到船舱,手不老实地去摸习青的腰封。 “你……”习青扭了一下,“你做什么?” 沈岚暗示道:“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习青:“是……” 然、然后呢? “小崽儿。” “今日可以叫出来。” 往日两人在床上时,习青就算被弄哭了也不愿意开口喊两声,实在被弄得狠了就直接上手打人,这让沈岚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卖力。 习青憋红了一张脸,义正言辞拒绝:“我——” “不”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沈岚堵了回去。 涛涛河水泛起响声,神河之上飘摇着一艘小船,船头船尾不见人影,而船舱之内,浑身赤裸的少年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怀中。 “你!”习青生气,巴掌噼里啪啦落在沈岚后背,伴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喉间溢出,“不,不能这样……” “哪样?”沈岚粗喘着颠动腰身,语气却再正经不过,“小崽儿不能怪我,船上就是如此,颠簸得很,我还没使力呢。” 一场情事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入夜后河水渐渐平静,沈岚跪坐起来,手往习青身下摸了一把。 “湿了。” 习青恼羞成怒:“我没!” “想什么呢?”沈岚轻笑,吻住习青的鼻尖,“我说你后背汗湿了。” 习青:“……” 沈岚起身,先将自己擦洗干净,又慢悠悠拆开布兜,从里头取出一只假尾来。 习青瞧见了,疑惑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假尾吗?”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沈岚不承认,走回习青身边,借着化成水的脂膏,轻松便弄了进去。 习青转头看了眼,“这不是狼尾。” “嗯。”沈岚扯了张毯子,将习青裹住,抱去船尾看月亮,“这是我托人做的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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