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春宫本卖给邻国算么?” 他满意地收到男人一记厉喝,“简直胡闹!”。 邱衡眨了眨眼,朗声说道,“我临玉楼自开张起就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更别说通敌叛国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殿下您尽管查便是。” 虽然他自认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但通敌叛国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屑于去做的。 如果把春宫本卖给邻国的殿下不算通敌叛国的话。邱衡面不改色,皮笑肉不笑地做出请的手势。 陆鸷派人去查大厅与二楼,独自一人径直上了三楼最西头的房间。 他清楚地看到有一个少年从邱衡的屋里跑了出来。那急切匆忙之色,定是画春宫本的画师无误了。 陆鸷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美人入画的确可以欣赏,但至少给他一块遮羞布吧。即使他不计较,日后用来扳倒临玉楼的人岂不是多了一个筹码。 陆鸷咬牙想,我只是为了皇家声誉,不是为了邱衡这个小奸商。 这边邱衡一出房门,左卿秋也侧身跑了出来。他自知这次惹了祸端,匆匆忙忙地推开了西头那间阁厅。 伶人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忘了词。左卿秋蹙眉看着在一旁悠闲地品着茶的男人,敛了眉心。 “你出去。”他指着那伶人冷声喝道,浓妆艳抹,搔首弄姿,这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 伶人轻轻一笑,对上男人的眸子,谈衍不动声色,不知道这小祖宗今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左卿秋眼眶有些红,也不再发话,自顾自地开始解衣带。谈衍看着他,忙去捉他的手,被他避开。 眼看着他脱了一件有一件,谈衍没由来有些失神,对一旁的伶人使了个眼色,赶忙让他出去了。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观望。 “你这是作甚?” 少年没有理会他,把裤子甩开,赤着脚裸着两条白嫩修长的双腿向他走过来,揪着他的衣襟,印上自己的唇瓣。 谈衍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推拒,搂着他的窄腰任他亲吻。少年跨坐在他的腿上,汲取着他的暖意。 “你个…登徒子…” 左卿秋埋在他的肩头,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掺杂着莫名的情愫。他指尖泛白,用力地揪着男人的衣襟,却也不肯再开口说话。 炙热白嫩的肌肤贴着自己的身体,不由分说的强吻令谈衍哭笑不得。他僵坐着不敢乱动,生怕情欲上头,可他怎么还被冠上登徒子这罪名了? 屋外的骚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可小美人就这样环着他的脖颈,不肯移动。 谈衍正疑惑着今日这小祖宗是怎么回事,门却突然被踢开。 他眼疾手快,扯过一旁的锦被把人捂了个严实。来人显然没想到屋内竟是这样香艳的光景,地上扔满了衣衫,光裸的美人… 陆鸷蹙眉,带看清男人,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姓谈的? “你的人?” 声音清冷威仪,给人一种压迫感,谈衍便心下了然,这小祖宗准是惹了什么祸事,才来寻自己。 “在我怀里不是我的人,难不成还是殿下的人了?” 谈衍迎着他探寻的目光,毫不怯意。啊…怎么办,前几日我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吃下一盘乳欢果,却没有阻止的人。 陆鸷噎了一下。冷哼一声,好一对璧人,挨着挨整蛊自己。啧!狗男男。 “那弟媳还真是雅兴。” 陆鸷嘴上占尽了便宜,知道这番言论定是羞得了那人怀里的少年,他勾了勾唇角,一抹坏笑。 谈衍挑了挑眉,接下了这个称呼。也不管怀里的人闹什么小别扭,“弟媳”二字当真是取悦了他。 陆鸷怎么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末了,冷冷吐出来一句,“赏花阅鸟无数,可不是雅兴?” 赏什么花?后庭花! 阅什么鸟?陆大鸟! 也不管屋里的二人什么反应,某殿下气鼓鼓地甩了袖子出了门。还非常贴心地给这对“狗男男”关上了门。
第8章 6 蛊毒欲发作 ==== 为欢几何6 邱衡倚在门口抱着肩,笑得一颤一颤的。男人撇了他一眼,拽着他不由分说拖到了邱衡的房间。当真是轻门熟路。 “哎哎,殿下,您这是擅闯私宅…” 陆鸷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凉凉地看着他,邱衡身子一僵,抿了抿唇,忙打哈哈,识趣的闭上了嘴。 “邱老板,我本以为你会更识大体一些。” 邱衡也不生气,努了努嘴,兀自坐下来给二人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回他,“那您教我如何识大体。” “你可知京城多少人想扳倒临玉楼?”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鸷沉了脸,怎的如今这般无赖,不过两年光景,就这样吊儿郎当的样子着实令他烦躁,还是在床上孟浪的时候得他心意。 邱衡恍若未闻他语气中夹杂的火药味,垂着眸子品了一口茶,“不知。” 陆鸷见他这般不配合的模样,眸色暗了一分,心口不一地说了句气话。 “若不是怕连累邱念,我才懒得管你。” 他抱着臂,余光中撇到那人身子一顿,才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陆鸷蹙着眉不知如何去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的神色。 邱衡闻言敛了刚刚无所谓的样子,一双招人的桃花眼也无了勾人心魄的笑意,如一波碧谭深不见底。原来,折腾了半天,还是为了大哥而来。 “这我自有分寸,若您是担心大哥,那大可不必。倒是希望殿下您莫要连累大哥。” 他将“您”字咬的极重,男人听见又黑了脸。二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人畜无害的假笑。 男人看着邱衡泛白的脸色,细汗沁出额头,心下烦闷。定是这几日的接近,让蛊毒发作的时间提前了,而二人现在的僵化关系,挑明了邱衡也不会接受那样的“施舍”。 陆鸷垂眸缓了缓,冷哼了一声,甩袖出门了,大力地动作让杯内的茶水被震的外溅,邱衡端坐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祁泱…” 被唤的男子身穿劲装从窗口跃进,看着邱衡强撑着的白青脸色,眉头一蹙,伸手就搭上了他的脉。 他的脸色和男人一样不好看,他摸出怀里的玉箫,吹了一首听起来很奇怪的曲子,说不上难听,满是异域风情。邱衡知道,他很少吹的,看来这次情况不容乐观。 邱衡随着曲子,身体愈发僵硬疼痛,他险些抑制不住,喊出声来。雪白的腕处浮现红色的纹理,掺杂着金色,像一条一指长的小蛇。 祁泱对上他的眼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写满了痛苦与隐忍,邱衡猜的没错,当初在悬崖下救了自己的男人的确是他。蛊虫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它睡眠时是盘踞在一团,而现在是弯曲的。 “可能这几天就要发作了…” “药…” “您已经半个月没吃,压制不住了…” 邱衡看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希望他还能有其他的办法。祁泱抿了抿唇,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他只是懂蛊罢了。 邱衡咬着唇,身上的疼痛还未褪去,屋内的二人都深知,蛊毒发作会怎样。他半开玩笑地打趣祁泱。 “你晚上可要看好我了,栓也不能让我去找他。” 小暗卫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如果我能打得过那时候的您的话,自是会拦住您的。” 邱衡见他一脸沉重,故作轻松地调侃他,“小泱泱,干嘛啦,愁眉苦脸的,这样可找不到好婆家呢。” 修长的身形一顿,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嘛,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啊…谈衍他们怎么样了…” “左小少爷刚刚眼圈有点红的来找我,让我告知您,他今日身体不适,先提前回府了。” 邱衡挑了挑眉,若不是那个脾气臭的陆大爷,他都已经看上年度大戏了。要知道,谈衍可是连一句狠话都不舍得对左卿秋说的,能让小少爷红眼,那可是从未有过的。 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蛊毒的事情,各怀心事地忙作一团。 到了晚上。邱衡坐在床上,和对面站着的祁泱大眼瞪小眼,已经不早了,他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 “你就睡在隔壁,我一有动静你肯定就知道,听话小泱泱,快去睡觉吧,不然这样我也睡不着。” 小泱泱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摸上了他的手腕,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出门了。 脉象平和,气息稳定,应该不是今晚。 虽说如此,邱衡和祁泱还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相见时,彼此都顶着黑眼圈,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促狭。 一连过了三天,邱衡晚上都很安生。等他再看见祁泱,发现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面色苍白难看,连着叫了几声人才反应过来。 这傻孩子,定是这几日白天黑夜都提心吊胆着。邱衡暗搓搓地想,这到底是谁身上有蛊了,怎么我自个儿成天睡的这么香,他不禁有些愧疚。 “祁泱,现在回府睡觉。” 他的口吻有些强硬,眼神里将不容置喙写得分明。祁泱有些愣怔地看着他,刚要开口拒绝,被他一记狠厉的眼神瞪的闭了嘴。 “那您今晚…” “我今晚还睡在楼里,我会安排人的,你且放心。”他垂眸,许久没有住在家里了,若不是为了邱渊他也真的不想回去看看,那个老东西还不许他将邱渊接出来。 祁泱点了点头,“那好,我回祁府了。” 他已经连着三四天待着楼里,没有回祁府,虽说府里也只有几个老仆人,但还是心有挂念。祁泱想,如果不是那件事,他现在应该还是住在沈家的。 送走他后,邱衡没有安排影卫,也许是抱着这几日的侥幸心理,他觉得身子愈发舒畅,一扫前几日的欲火与疲惫。 兴许是这几日的可以压制,蛊虫又进入了睡眠期吧。他勾了勾唇,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不用面对那个男人,自是再好不过了。 他和陆鸷之间还有很多麻烦亟待解决,邱衡恢复视力后,他还是没有再床上会过这个男人的。他们之间的性事,不过是他的无路可退,与陆鸷的舍身相救。 饶是邱衡这样的玲珑心思,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点手足无措。虽说他一点都不了解陆鸷,但明明在两年前,二人都已经在床上什么没羞没臊的事都做过了。 邱衡叹了一口气,皇家还是碰不得啊。他分明一直都很谨慎,尽量避免与皇家的人扯上关系,结果直接上了床了。他自己烦了一阵,脑子变得有些混沌,意识已经模糊了。扯过一旁的被子,昏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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