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爱卿讲话还是这般不留情面。” 卓让毫不客气地反问:“这不就是皇上找臣来的目的吗?” 陆鹓连连称是,暗戳戳地想:“炮仗”的称呼当真不是徒有虚名的。 见状,卓让也不再多言,恭恭敬敬地朝人作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御书房。 对他的“大不敬”行为,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鼓作气,把手头所剩无几的奏折批完了。 … 晚膳时间。 小太监在殿门外不停地踱步,急得焦头烂额。 被千呼万唤的宁公公迈着快步走近,低声和小太监咬耳朵:“皇上还是没进食?” 小太监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宁公公哎呀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佝着腰进去了。 谁知,这位即位不久的新皇和他一个钟头前离开时的姿势一样,单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案前的一袋芝麻糖。 没有人知道这位新皇正在想什么。 宁公公心里犯嘀咕,他还没摸清陆鹓的脾性。虽然平日里新皇总是笑着,可在宫里摸滚打爬这么多年,直觉告诉宁公公,新皇不好惹,是一位笑里藏刀、不显山露水的人物。 陆鹓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盯着芝麻糖发呆了这么久。 东西是他的好哥哥下朝后送来的,美曰其名的慰问品,如今想来怕是故意给他添堵的。 “对了,我给你捎了东西。”陆鸷神神秘秘的。 “什么?” 陆鹓一抬眼就看见了陆鸷手里拎着的芝麻糖,是再熟悉不过的油纸袋。 许是即位后分身乏术,芝麻糖的再次出现化身一头小鹿撞着他的心口,让他想到了那次的嘴对嘴喂食。 陆鹓笑了一下,下意识就在皇兄的身后寻找熟悉的身影,语气都变得亲昵:“风宝呢?没跟来?还是在外面候着?” 陆鸷把芝麻糖放在桌上,把邱衡一字一句教了他一路的话,滚瓜烂熟地背了出来:“系风说他不想一辈子都在京城,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他想要四处走走,见见世面,结识更多的朋友,或许可以遇到值得共度一生的人。虽然不能当面道贺,但他说望皇上圣体安康,子嗣延绵。他兑现皇上承诺,他不会回来了。” 陆鹓刚掀起的唇角又抿成一条直线,下巴绷得紧紧的,不怒自威,显然因为陆鸷的话感到不悦。 “他的原话?” 陆鸷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睛,心脏砰砰直跳,他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答道:“原话。” 他的演技拙劣,精明如陆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好哥哥的心虚,想必有高人——大概是皇嫂的指导,才会把系风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复述给他。 陆鹓思前想后,只觉得最后一句话像是系风说的——他不会回来了。 中规中矩,不失温柔。 透过字眼,他都可以想象出系风颤抖的声音和为难、纠结的神色。 他的掌中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逃开了。 系风的不告而别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陆鹓回忆最后一次的对话,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已经暗示了很多次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为只是和以往一样的小小反抗,原来那个跟在他身后团团转的小奶娃早就有了挣脱链锁的心思,看来是链锁不够牢固。 陆鹓想,可惜了那顶白玉冠,他只见到了一天。 何为掌中鸟? 飞得再远也会怀念曾经的囚笼,偷来的自由怎么会安生呢? 陆鹓垂眸,盯着纸上狷狂的字迹,无端的怒火已经攻上心头。他不喜欢所有物脱离掌控,即使有他的应允也不行。 鹓沅相报何时了,不会了。 ---- 鹓沅相报,这个当文名也不错,但是不太好打字,不太好搜索。 我本来就想写陆鹓知道风宝离开后会有什么反应的,哈哈哈哈,气急败坏!我养在身边的人怎么说跑就跑?! 明天其实已经算是今天了,良辰吉日,宜动土。疯狂暗示。(我瞎扯的 (《闻风则禧》第一章 发了哦,但是还有隐藏的小眼睛符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变成公开,我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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