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衡拉下话本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时他又何尝没因雁回与卫则最终的相看两厌辗转踟蹰,雁回接着道:“后来我发现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不能因你遇到污垢渣滓就否定高悬明月。” “你话本上写过那么多贪嗔爱恨,轮到自己时回回想不明白。”宋予衡瞥了他一眼,“衣服都湿了,回房换件,我带你去漏月台听曲观舞,整日闷在家里多无趣。” 雁回方回房,宋予衡抬眼就看到了姚殊:“似姚大人这般循规蹈矩的也学会玩忽职守了。茶花不错,有市无价,哪里买得?怕是今年的俸禄全搭进去了吧。” 姚殊小心翼翼把茶花放在廊下竹筐里:“圣上御赐。” 宋予衡讪讪摸了摸鼻子:“哦?他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赏花了?” 雁回看到姚殊带回来的茶花十分惊喜,宋予衡忙制止了他继续捣腾花田的想法:“说好陪我去漏月台,我这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 雁回抿唇:“改日再去,随舟难得这么早回府。” 姚殊:“陆院判让你静养,别整天往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跑。” 宋予衡目光在两人间流转,姚殊虽和他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雁回,雁回耳根通红偏转了头扇风,宋予衡识趣道:“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搪塞我,本督自己去。” 雁回:“你不留下用晚膳吗?” 宋予衡笑:“客套话留着对别人说,说不准我心血来潮真留下用膳了呢。” “那你走吧。” “真没良心。” 宋予衡也没有了去漏月台的兴致,接过齐湘递过来的几本公文进宫去找容策。意料之外,容策并未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此时正被赵王、瑞王、端王等人拉着在百花苑喝酒。 容显皇子皇孙众多,不成器的占了大多数,只要爵位安稳他们倒不在乎是谁当政,因他们并未参与党争加之疫症期间闭门不出,消息比肃王容承谚还滞后,故他们被容策外表所迷惑对他印象超级好。 前段时间几人听闻宋予衡眠花宿柳的坊间传闻,他们觉得自家皇兄贵为天潢贵胄怎能被宋督公比下去,于是精心挑选了环肥燕瘦各种美人悄悄送进宫欲献给容策,他们那个不靠谱的皇叔容承谚被闹得没办法,跟风进献了一大堆奇花异草买清静。 花影重重下,宋予衡望着试图邀宠的美人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轮廓,心口某个地方没由来酸胀的疼,原来天长日久看似逐渐淡薄的感情实则越积越深,他真的会担心年老色衰,姐姐有了归属后他心中也就只容得下容策了。 “歌舞笙箫,美人如云,这样的宴席怎么不记得邀请本督呢?” 赵王失手打翻了桌上酒杯,瑞王衣袖遮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端王一副被正宫捉奸在床的惶恐模样,愣神过后纷纷请辞,容策还未说什么,宋予衡道:“本督刚来几位便要走,这是不给本督面子啊。” 他一开口谁敢动弹,只能听宋予衡云淡风轻谈论几人私德有亏又不至于触犯西秦律法的事迹,几人大气也不敢喘,各个冷汗涔涔面色惨白,就怕宋予衡下一句往下深究并罗列出数条罪状。 人活着果然不能太善良,容策与宋予衡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没道理上赶着去触宋督公的霉头,那可是宋督公唉。皇兄的命可真苦,不过舍一人幸福千万家,这也是笔一本万利的买卖。 阿弥陀佛,保佑皇兄盛宠不衰。 宋予衡吃完盘中最后一颗荔枝终于说了散席,几位王爷带着所有美人溜得比谁都快,宋予衡叹气:“无趣。” 容策用巾帕细细擦拭他的每个指节:“你不是要和雁先生去漏月台听曲吗?” “你消息可真灵通,我就比不上。” 容策:“你不会还吃他们的醋吧?” 宋予衡本来已经没事了,看着容策清心寡欲的模样对比姚殊对雁回毫不掩饰的欲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上月有文官奏请圣上充盈后宫……” 容策打断他的话:“我本打算与你商议立储之事,后因随州水涝搁置了。” 宋予衡正色:“立储?” 容策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匪”字,宋予衡倒没有任何异议,他本来就很喜欢那个孩子,闲来无事也会教导他课业。 容匪,容承谚嫡子,没想到兜兜转转太子之位还是落在了他们家。 容策一把把他拥入怀中,垂头轻吻他耳后的敏感处,宋予衡莫名其妙,同他聊正事怎忽然又沉溺风月了?别是有人在酒中下了那种药? “想你了。”容策说着便去解宋予衡的衣带。 宋予衡被他撩的情动:“别在外面。” 容策含糊道:“我已让九歌清场,没人敢近前。” “那也不行……” 宋予衡终究没抵挡住容策的厮磨,陪他放纵了一回,昏睡过去之前他也没搞明白到底为何就在花圃中开始巫山云雨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下次真不能由着他胡来,清心寡欲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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