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奕本以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一躺上这有些凉的案板上,就像是任人随意宰割的鱼肉,恐惧和害怕一起袭来,让苏秀奕的身子止不住地轻微颤动,两片艶红色的唇瓣轻颤着开口求饶,只是声音太小如蚊子一般,只见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窦沂见他在发抖,笑容就愈加放肆,笑得有几分疯癫,低沉的嗓音询问着苏秀奕,似要将他最后的傲气也踩在脚下一一撵碎:“害怕了是吗?” 苏秀奕脸色已经有些发白,语气还依旧斩钉截铁:“不怕,你要动手就快些。” 窦沂让他将麻汤喝下,苏秀奕喝下之后,意识还很清晰,就是身子逐渐发软无力,之后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这下才是真的任人宰割。 窦沂抓住他那东西把玩了两下,随后拿起尖刀,准备划开他的子孙袋,取出里面的东西。 “不……不要。”苏秀奕见他要下刀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不住退缩了,之前的傲骨铮铮全部瓦解,他不想变成阉人,但便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窦沂,让他放自己一马。 窦沂见他开始求饶了,心情也一下明朗了不少,然后用极其温柔地声音对他说:“秀秀,叫我窦哥哥,像小时候那样叫。” 苏秀奕全身瘫软在那张木床上,脸上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窦沂竟然会提出这种幼稚的要求,但为了满足他,只能局促地喊了一声:“窦…哥哥。” 窦沂狂笑了几声,然后重新拾起那把刀子,完全没有要放过苏秀奕的意思,他如恶魔一般地说:“为了防止你以后跟其他女人欢好,我还是得帮你割除……” 见他拿着刀子划开了自己下身,苏秀奕一下陷入了绝望之中,霎时,净身房内传来一个破碎的嘶吼声:“窦沂,我恨你。” “我也恨你。” 听到窦沂那么说,苏秀奕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两片唇翕动了几下,却未发声,这个恨从哪来,苏秀奕明明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最后苏秀奕昏厥了,窦沂则面色平静,手法熟练地帮他止血包扎,过了一会,一个老公公走进来,目光怜悯地扫了眼昔日的太子,但不敢多瞧,屈着腰看向窦沂说:“窦总管,端妃叫您过去一趟。” 窦沂表情仍旧很淡,并不把这个端妃放在眼里:“去回娘娘的话,就说本总管没空。” “是。”老公公慢慢退了出去,随后将话转告给端妃身边的大宫女。 窦沂打横抱起已经昏过去的苏秀奕快步离开了这个屈辱的地方,若非是为了亲手帮他的小太子阉割,窦沂是绝不会踏入这个地方。 将苏秀奕放到内务府,交代给那里的掌事太监后,窦沂便去了御前,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连身都起不来了,加上之前的储君被废除了,太子之位一直空悬着,其他皇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窦沂现在的心思并不在皇位上,他心里只有苏秀奕,这个他从小爱慕到大的少年,他说恨苏秀奕的话也是假的,他怎么会恨呢,喜欢都来不及。 “站住。” 窦沂正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却被人给叫住了,回头一看,见是六皇子苏辛,窦沂并未向他行礼,那双深邃的郎目冰冷地看着他问:“何事。” 苏辛得知皇兄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且被贬为庶民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将他占为己有,但没想到却被这个死太监给抢先了一步。 想到这,苏辛就很不悦,握着拳头看着窦沂问:“我本想去给皇兄饯行,却亲眼见你将他带入了宫,你把他如何了。” 窦沂老谋深算,自然一眼就看破了六皇子的心思,敢惦记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窦沂面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依旧平静地说:“只是让他以后无法像正常男人那样行房而已。” 苏辛面露诧异,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皇兄从前待你不薄,你…你却这样对他。” 提起从前,窦沂突然剑眉搭下来,眼神也冷了几分,不想再和六皇子过多的废话,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孤傲地说了句:“皇上还等着呢,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等,快告诉我,皇兄此刻在哪。”苏辛快步饶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窦沂眉头轻微皱起,语气也明显不耐烦了,冷眼看着他说:“让开。” 苏辛年纪还小,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心里多少都有些恐惧,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了几步,窦沂斜眼瞥了他一下,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苏辛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为何要怕一个死太监的眼神。 苏秀奕现在暂且在内务府院内休养,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挨了这一刀,足足到了三日后才渐渐苏醒,其实不是他不想醒,而是不想面对现实。
第四章 被阉割之后 清醒后,苏秀奕甚至都不想去碰触自己的下.体,刻意避开不要去想这个事情,不然他怕他会绝望得活不下去。 内务府的掌事太监李常因,以前经常出入苏秀奕的宫殿,两人算是老相识了,李常因为人和善,逢人三分笑,在宫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太子被贬而后又被阉一事,心中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更加敬畏窦沂这个人,真的什么都敢做。 “你醒了。”李常因如今的语气比不上之前那般敬重了,但相比较起其他小太监,他对苏秀奕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苏秀奕脸色苍白无力,连说话的劲都没有,眼神也变得格外空洞且无神,秀丽无双的脸庞已明显下凹,精神状况极度颓然,躺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犹如一个将死之人,这幅样子叫人心疼,也凄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李常因心中多有不忍,可在这后宫之中,怜悯之心最为廉价,还是本本分分坐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看着床上的美人儿,道:“窦总管有令,让你醒了,就去他那一趟,别再耽搁了,不然窦总管等得不耐烦了。” 苏秀奕神情已经漠然问:“有剪子吗。” 他这个小请求,李常因还是能满足的,去找来了一把小剪子递给他,苏秀奕将这尖锐的剪子握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李常因似乎察觉有不对劲之处,赶紧上前来握着他的手道:“别犯傻事。” “公公多虑了,我怎会想不开呢。”就算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他也一定会让窦沂先给他垫背。 “那你快些去吧。”李常因尽管知道他此番去凶多吉少,但也爱莫能助,顶多叮嘱一下他,说话小心些,别惹窦沂不高兴。 苏秀奕默默将剪子藏在袖子当中,然后虚弱地起身,下地走了两步,布料摩擦到下.体的时候,会有些痛,苏秀奕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李常因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嘴角一勾,眼神晦暗不明中带着一丝戏谑,他就等着隔岸观火。 这宫里,谁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了,李常因那双狐狸眼难道会看不出来苏秀奕要剪子的真正目的吗,他就是看出来,才给苏秀奕的,希望这位被废除的小太子,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杀了窦沂。 苏秀奕扶着红墙走了一小段路,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只要一走动,裤子就正好摩擦着伤口那个位置上,疼得苏秀奕额头上的神经都发了麻。 就在他快走不动,要跌倒了的时候,窦沂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高高在上地说:“居然让本总管等了你那么久,看来你是不想在这宫里好好待了。” 窦沂因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过来接他了。 苏秀奕抬起头来,看向这个长得如神邸却心思恶毒的男人,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住。 窦沂见他正难受着,便伸出了援助之手,像一个好人一样,慈悲地说:“要不要我抱你走。” 苏秀奕推开他的手说:“不用。” “你现在可没有能拒绝我的权利,你只是个下等的太监。”窦沂是毫不客气地往他伤口上撒盐。
第五章 羞辱 苏秀奕听后心口上像是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这些年他对窦沂真情实意,把他当自己的亲兄弟,可是窦沂埋伏在他身边却只想着报复,如今窦沂报复成功了,自己成了一个可以被他随意侮辱的下等人,以前的时光,不过是大梦一场空罢了。 窦沂见他还有空发呆,上来就直接将人给打横抱起,然后带走。 “走不了路,还要硬撑,你是真想把下面磨坏吗?“窦沂一面抱着他走在着幽深的宫道上,一面冷言冷语地说话。 若是他态度好一些,不要板着脸,苏秀奕可能会认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但现在他这种冷声说话的方式,只会让苏秀奕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讥讽,时刻都在提醒自己已经是个太监了。 所以苏秀奕不想理他,僵直着身体,躺在他两条结实带着薄薄肌肉的手臂上。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苏秀奕做错事被父皇罚了几大板子之后,被窦沂这么从宗人府一路抱回了寝殿,那时候,苏秀奕还尚且青涩,窦沂就像是兄长一样照顾着他。 窦沂一路抱着他回到了司礼监,路上不免遇上几个宫女太监,每当他们路过,苏秀奕都会把头压得很低,将脸藏起来,不想要被那群人认出来。 “这么好看的脸为何要藏起来,给我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是何等的尊颜。”窦沂现在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把苏秀奕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脚底下蹂躏。 苏秀奕不听他的话,窦沂就会拿昭偌来威胁他,苏秀奕也就不得不将脸抬了起来,实际上那些宫女太监们路过去都是低着头的,并不会明目张胆地抬头来看他们。 那群宫女也就走过去之后才能回头看上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苏秀奕的脸了,只看到新上任的大总管抱着一个小太监众目睽睽之下在宫道上行走。 苏秀奕看到前面是淑嫔的仪仗之时,吓得赶紧将脸埋在了窦沂的胸口上,淑嫔曾是母后的死对头之一,刻薄尖酸,口蜜腹剑,若是让她见着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怕是要从她口中听到好些诋毁他母后的话。 “那不是你淑娘娘吗,要不要下来…请个安。”窦沂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所想,却偏要说此番话。 母后已经死了,苏秀奕不想再从那些人口里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污言秽语:“不要,窦哥哥,我不要。” 苏秀奕下意识地喊了句窦哥哥,这句话正好讨得了窦沂的欢心,他用纵容的口吻说:“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不想拜见,那就算了。” 苏秀奕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淑嫔坐在轿辇上,看到不远处窦沂抱着一个小太监在这宫道上行走,眼尖的她,一下就发现了窦沂怀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很像是曾经的太子,便让人停下来,看着窦沂问:“怀中之人是那个宫的小太监,怎还劳烦大总管你亲自来抱。” 窦沂见着她了也并未行礼,斜睨了她一眼之后,便直接和她擦身而过,还留下了一句十分嚣张的话:“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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