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两人大吵一架,男人又动了手,打了好久,拿了她藏起来的东西就走了。而那女人已经断了气。” “等那男人再回来,我就等着门后,拿着家里的菜刀,砍死了男人。” “从那天起,我就没家了,也不再有家人。我在街上长大,给自己取了新名字,没过多久,我就彻底忘了我是谁,从哪儿来,做过什么。” 庄礼说:“你以后跟了我吧。” 周问双问他说:“你不是才说,此生不娶的吗?” 庄礼说:“是你的话,想要和你有个家。” 夜里,周问双到密室偷出药谱,拿到火盆前,思来想去,仍是没舍得烧掉,揣进衣襟里。 又蹑手蹑脚去看了周盂。那孩子难得睡得安分,不吵不闹。明日过后,她就会回到自己的亲人那里,他们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吧。 她又远远地看了看父亲母亲宅院的方向,还有周问远那边。 丹剑门立派根本便如此伤天害理,她便以义割恩,无论死活,今后都不必再见。 寻到庄礼的落脚处,翻窗而入。 庄礼听到动静,立马醒了过来,坐起身来,看向她笑。 周问双将药谱丢给了他,道:“我信你。” 转身要走,庄礼抓住了她的手,将一封信塞进她的手中,道:“明日,帮我将这封信送到珑城山上。” 一同塞进她手里的,还有一枚玉佩,上面雕着凤。 那玉佩本是一对,是他娘当年的嫁妆,只有他知道那对玉佩藏在哪里。他娘死后,他虽已忘了爹和娘,这对玉佩却一直带在身上,只记得是很重要的东西。
第61章 番外二 故人 三 番外二 故人 三 天微亮,庄礼便到丹剑门拜访,周氏夫妻热情相迎。夫妇二人虽已近花甲之年,却仍似壮年,丝毫不见老态。如此看来,丹剑门这活药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有如此奇功,周家前后三代,竟到此时才迎来倾覆,倒叫庄礼颇有不解。 茶过三巡,江洪才率领江流派将丹剑门包围起来。丹剑门亦早有准备,门人鱼贯而出。 见人都到齐了,庄礼放下茶盏。 江洪与周正行争论不休,庄礼没了耐心等他们吵出个输赢,拔剑而出,直向周正行。 两方人马就此打了起来。 庄礼出了两招试探,便忽地变了路数,招招直逼周正行命门,十招之内,便破了周正行的功,刺穿周正行腹部。周正行正欲说什么,庄礼以剑刺入周正行喉咙,而后迅速抽出。 剑带出些许血色,但并不见血涌出。周正行咳着捂住脖子,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庄礼这一剑斜着刺入,刺穿了周正行的声带,却避开了血管要害。 而后他又补上几剑,挑断了周正行的手筋脚筋。 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刺穿了周母的喉咙。 此番变故都在一瞬之间,庄礼出手,便削去丹剑门大半实力。 见此情形,一直在旁观望的江洪忽然出手,抽刀格挡住庄礼的剑。 庄礼的剑被震开,断成两截,收剑回来,笑道:“江掌门,这是何意?” “庄少侠,手下留人啊,我还有事要问。” 只是此般,周氏夫妇已说不出话来。 没了掌门,此时的丹剑门势如山倒,很快便有江流派之人来报,说是找到了。 不再管此二个废人,江洪大笑着扬手而去。 人在后院,一行人风风火火前往。找到的人是周问远和其子周盂。孩子被江流派的人抱着,周问远屁滚尿流地跪地求饶。 “掌门,这人全招了,与小姐信中所说无异。”一人附在江洪耳边道。 江洪问他:“药谱呢?” “密室都翻遍了,药谱没有找到。” “接着问。” 于是又有人将周问远架了起来拷打。 江洪从下人手中接过孙女,轻声哄弄。 那孩子本哇哇大哭个不停,可一到江洪手中便不哭了。 “周问双呢?”江洪又问。 “说是一早出去送信了……” “派人追。” 不多时,周问远已被折磨得脱了人形,却仍是说不出秘籍在哪。 江洪拍着周盂的背,嘴中念念有词道:“好孩子,我的好孙儿……” 那孩子小小的,在江洪怀中蜷成一小团。她哭得累了,眼皮打架,打了两个哈欠,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江洪看向庄礼,道:“庄少侠,你此番便是为了药谱而来,找不见药谱,我见你倒也不怎么着急?” “江掌门,你此番是为这孩子而来,如今孩子已经找到,怎比我还要劳心药谱的事?” “我自然是担心庄少侠前来助我,却是白忙一场。” “怎是白忙一场呢?不是救了这孩子?” “是啊,救了这孩子……” 江洪满脸慈爱地望向怀中孩子,忽地扬起手来,一掌拍向女童的天灵盖。 周盂只啼哭了一声,便断了气。 窗外有响动,江洪大喝:“何人!” 庄礼上前,推开窗来,一只鸟惊起。他笑笑,看着窗下满脸泪痕的周问双,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道:“是一只白鸟。” 江流派的人前来查看,果真只有一只白色的大鸟,拍翅飞远。 另一边,江洪已将周盂的头拧了下来,饮其血,食其肉,不多时,一个活生生的婴孩已被整个啃噬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 院子里架起了火,那一簇小小的骨架也被扔进锅中煮沸了,院中飘起一股肉香。 庄礼离了后院,走到前厅,见周氏夫妇二人皆已咽了气。上前查看,见他二人身上多了一处剑伤,伤口齐整,亦未见血,正是凝雪宝剑所为。 江流派的人将丹剑门翻了个天翻地覆,也未曾找到药谱,索性屠尽其门人,一把火将丹剑门烧了个干净。 庄礼到湖边等,在周边寻,皆是等不见周问双的身影。 过了些时日,写信到苍意派山上问,也说周问双未曾来过。 又找了一个月,始终不见。 庄礼也不再找了,怀揣着药谱回了山。 到了山上,将药谱交给毒翁,毒翁捧着药谱,欢天喜地地就跑了。 北堂查庄礼面色不对,便喊住他,为他把脉,而后大惊失色,庄礼竟内力全无,当即又将师父喊了回来。 毒翁皱着一张老脸,不情不愿地给庄礼号脉,亦是瞪大了眼,问道:“如此奇毒,你是怎么中的?” 庄礼给两人讲了前因后果,北堂道:“如此看来,是丹剑门门主周正行给你下的毒。” 毒翁道:“不想这厮如此善于用毒,真乃其人,你不该杀他。” 庄礼问:“你解不了?” “这毒复杂精妙,植根于经脉,我解不了。但若有这活药,或许能有根除之法。” 庄礼道:“倒也无妨,不疼不痒,只是用不出内力。” “哼,此时倒是不疼不痒,只是不出三年,你就要又疼又痒,不出五年,就要浑身溃烂而死。此时倒是还来得及,你快按照他们周家所说之法,找几个女人来生些孩子,好练个活药之身。” 庄礼笑道:“三年也好,五年也罢,都够长了。” “唉,你是为了我,才去寻这药谱的,你要是中毒身亡了,就算我老头子良心上过得去,可这苍意派都靠你撑着,没了你,我师徒二人要仰仗谁去啊?快,快,北堂,派人去寻一些年轻体壮的女子。” 北堂道:“师父,庄礼纵然无耻,但也断然不会做出此般嗜亲食子的禽兽行径来。” 毒翁附到北堂耳边,说:“你二人不是关系很好吗,如此这般,你夜里头,给他吃这个药,到他床上,给他搓出来,装到这里。” 北堂涨红了脸道:“你想什么呢师父!” 将毒翁塞给他的药和小瓶子扔到地上。 庄礼在旁听了个清清楚楚,“哈哈”大笑起来。 毒翁道:“哎呀,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两人自小亲近,一个不近女色,一个号称终身不娶,为师早就将你们看透了,今天我就做了这个主,成全你二人的好事了!” 庄礼伸手勾了北堂的肩,道:“北堂,原来你对我抱有这种心思?你应知道,我是必然会同意的,怎不早跟我说呢?还要借助你师父之口。” 庄礼说着伸脚一勾,将那小小的玉瓶踢了起来,正飞向北堂。北堂下意识伸手捞住,又向庄礼扔去。 庄礼伸手接了瓶子,手指在瓶肚上摩挲两下,道:“我等着你。” 眼见北堂就要恼羞成怒,赶忙笑着走了。 留下北堂与毒翁两人议论,毒翁道:“还有一法,我们找一些身强体壮的汉子来炼药,把那些人当活药来用不就行了,我记得他刚刚说能活上个两三年?” 北堂正颜厉色道:“师父,您自幼教我行医之道,旨在治病救人,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你小子,休想欺负我老头子记性差,趁机给我灌输歪理,我记不住事儿,又不是傻,怎会说过如此迂腐之话?” 北堂道:“还是研究研究这药谱,或许其中有什么破解之法。” 庄礼到藏宝阁里挑剑,这次拿了两把,一同挂在腰间。他在山上待了没几日,就又走了。
第62章 番外二 故人 四 番外二 故人 四 彼时红鸩教是湘西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教,庄礼提剑拜访,一路未曾受到过多阻拦,便杀进教中。 及至主殿,只有一女子立于高台之上,手无寸兵,居高临下地望向庄礼,道:“哪里来的鲁莽小儿,竟敢只身独闯我红鸩教。” 那女子一身红衣,浓妆艳抹,身有奇香,正是红鸩教教主程绵。 庄礼打量她过后,便抽剑攻上。 程绵不与他交战,只错身闪躲,几次眼见就要被剑刺中,竟如若无骨,硬生生扭身避开。如此试过十几招,程绵向后跳开,落于殿前的石雕头上,赤着一双玉足,以脚趾抠着石纹稳住身形,向前倾身,对庄礼道:“反应不错,只是招式杂乱随性,不成章法,又无内力相佐,你本不善用剑吧,怎想着以剑来攻我?” 庄礼道:“你浑身是毒,我怕是只要碰上你一寸,就要毒发身亡。” 程绵往下拉了拉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道:“不试试怎知?” 从石雕上跳下,两人又战作一团。 习惯了程绵的动作和速度,庄礼抽出第二把剑,当即占了上风。 程绵亦是不再戏耍,将毒气聚于掌中,一掌掌劈向庄礼。庄礼虽然招式欠佳,但仿佛已将程绵全然看透,一招一式随性而至,也常打得程绵措手不及。 两人如此过了百来招,程绵出了一身的汗,呼吸也粗重起来,与此同时,一身甜腻的毒气自她的皮肤向外泛起,不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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