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行道:“所以修炼者,首先要有非比寻常的体质,自身便能承此猛烈药性,不然不得修炼。你母亲有次体质,生下你大哥有此潜质,只可惜,你体质如常人,无法修习。” “那,女儿这一生都无法修习这功法了吗?可还有其他的修炼之法?女儿不甘心……” 周正行摸摸她的头,问:“如何不甘心呢?他日就算你嫁了人,你也永远是爹的宝贝女儿,你大哥接任掌门,他必定也会向着你,保准你这生衣食无忧,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圣女药仙,自由自在,有何不好?” “若是女儿能有活药之身,便能救更多的人……爹,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周正行想了想,道:“办法倒不是没有……” 周问双瞪大双眼。 “只怕你做不到。” “是什么方法?” “问双,你可知,我丹剑门是如何创教的?” “您同我讲过,是太奶奶与太爷爷共同创教,两人皆是活药之身。” “没错,只是我未曾对你讲过,你太奶奶,原本出身红鸩教。” “红鸩教?可便是那个邪教红鸩教?” “没错,就是那个修毒的红鸩教。当年的红鸩教还算不上邪教,只是所练毒功邪性异常,非百毒不侵之体难以大成。这百毒不侵之体万中挑一,并非如此好寻,红鸩教的传承一度断绝。于是你太奶奶的师父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不以自身直接食毒,而是使童男童女炼毒,再吸其血。如此一来,寻常人等皆可修炼此功。你太奶奶就是被选中试功的弟子之一,只是她不忍于此法的血腥残忍,半路逃了。” “逃脱之后,她遇见了你太爷,两人再根据你太奶所忆的毒功,推出与之对应的解药来。与那毒谱一样,这药谱也相互对应,自成体系。你太奶有毒功护体,又修药功,水到渠成。你太爷便正是那毒不入体的体质,也修炼成了。” “问双,你要当真想修炼此功,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效仿红鸩教,使童男童女炼药,再饮其血……” “女儿做不到,女儿不忍……” “爹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只是要你再等些时候。那便是取至亲之人的心头之血饮下,毒功便可传承下来。当年你太爷就是这么传了你爷爷,你爷爷又这么传给我。待我或你娘他日身故,便可将这活药传予你。” 此番谈完,周问双更加迷惑了,不知周正行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他对自己的情,又是真是假? 周问双西行去打探红鸩教事迹,过去几个月,一回到家,便听到江芝过世的消息。 这都怪她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周正行所说之事无论真假,所行之事到底是真,他要以江芝炼药亦是真。 此次远行回来,家人对她似也多有防备,并不叫她单独去见周盂。 周问双每日都以行医为由跑出去,独自到一无人的湖边哭。 一日,她正哭着,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姑娘,这是为何事而哭啊?” 一道身影从山石后出现,是个身着蓝衣、腰挂竹笛的青年,俊逸非凡。 周问双伤心着被人打搅,稍有反感,但见了他模样,又不觉排斥。只是止了哭,红着眼睛盯着他。 他见周问双不愿理他,便也不多说,在她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取下腰间的竹笛来。 周问双以为他要吹笛,却不想他并不吹,只将笛子放在手中旋转把玩。 再一看,那笛子连孔都不全,还有那动静并不似竹子,仔细看来,应当是铜器。 见周问双对这竹子感兴趣,他拿起来吹了吹,果真吹不出声音。 “这个,我拿来当兵器的,还能附庸风雅,如何?” 这下周问双真有些烦了他,道:“一尺多的一根铜棍,怎么拿来当兵器?” “只要功夫好,草木皆可为兵,更何况是铜棍呢?” “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功夫是不是也是个假摆设。” 说罢,周问双从山石跳了下来,手向背后一伸,却摸了个空。 那蓝衣男子掀开自己的袍子,就见周问双的凝雪剑正挂在他腰间。 周问双气急败坏,扑身上前,从他怀中抽出剑来,批头就向男子砍去。 “姑娘,你怎么有剑不使剑法,倒似耍大刀?” 周问双一咬牙,一套家传剑法使出来,男子见招拆招,皆以那短短一寸的铜笛接下。 周问双咬紧牙关,愈战愈勇。男子与她交着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剩,也不恋战,一个错身将她闪了过去。 周问双无处着力,竟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干干净净的白衣上染满了尘土。 男子笑了笑,就要走。 周问双爬起来喊他:“喂!还我剑鞘!” “明天这里,找我来拿。” ---- 番外二是BG,注意避雷
第60章 番外二 故人 二 番外二 故人 二 “庄礼。”周问双持剑指着庄礼。 过了午后周问双才来,庄礼枕着双臂,在山坡上晒着太阳。 闻声,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对方,将剑鞘扔给了她。 周问双收剑入鞘。 昨日回去之后她反复地想这人是谁,什么目的。思来想去,当今武林与自己年纪相当,武功又能远胜于她、压制她到如此地步的,恐怕只有庄礼此人了。 至于所行目的,唯有所为她家的活药了。 周问双自小遇到过不少抱着此目的接近她的人,只是彼时她并不知道活药的修炼之法。如今当真知道了,倒的确想有人倾诉。 她坐到庄礼身边,问他道:“你现在已经武功了得,再继续修炼三年五年,便可无敌于天下,怎也来觊觎活药这种旁门左道?” 庄礼笑笑,道:“感兴趣的不是我,我是替我挚友的师父来寻的。” “你所说,可是苍意派北堂,其师毒翁?” “你身在此地,对我们南方的门派倒是了解颇深嘛。” “如今谁人不知你庄礼,谁人不知苍意派。” 传闻庄礼行事坦荡,刚正不阿,所创苍意派也算得上是名门正派,北堂更是医者仁心,救人无数。毒翁性情古怪,善解毒,毕生都在钻研治病救人之法,不曾害人。 自打她看过家传药谱,便一直思索词谱如何为世人所用。 她看了看庄礼,道:“你可知我家门的活药,是如何炼成的?” 庄礼挑挑眉。 “炼制活药所用药材性烈,直接服用只会在两年内毒发身亡。” “那你家人是如何修炼的?” 周问双将丹剑门与红鸩教的渊源讲过,又道:“我太爷将此功传给我爷爷,我爷爷又传给了我父亲。” 庄礼也坐了起来,道:“可以亲传,如此一来,此功不是人人皆可练?” 周问双还未给他讲母子引,不想庄礼已自己推想到了。问:“如何练?” “子弑父,父嗜子,手足相残。只要有亲人,便可以拿来作药引。此法要是流传出去,必将危害武林。” “那若是你这般无亲无故之人呢?” “那便只能说是无缘了。” 周问双笑笑,道:“还有一法。你娶妻生子,不就有亲人了吗?” 庄礼亦马上明了,道:“谁想出来的法子,如此恶毒。” 周问双望着他的双眼。庄礼还小上他两岁,神采英拔,目光炯炯,又有几分玩世不恭。 “若是拿了药谱,你也会练吗?” “我?我早已决定此生不娶,又怎会有孩子。” “找女子生一个孩子便好,又不用你来养。先以母亲饮药,功成后传给孩子,再引那孩子的血即可。” “何苦有此麻烦。” “活药之身,不仅能百毒不侵,亦可容颜不老,益寿延年。” “我又不是女子,要什么容颜不老。要说益寿延年,那就更大可不必,等快活够了,就生死有命吧。” 周问双苦笑,果真还是个少年心性。 “那你什么时候就快活够了啊?” 庄礼也一笑,道:“若是有了你,就够了。” 这么说着,他抓了周问双的手,将她压到身下。 周问双没有抵抗,她想到了江芝,她的嫂子,全身心地爱着她的哥哥,如此将一切交给一个男人,又是何种感觉呢? 想到她,她又落了泪,说不清道不明地就是伤心难过。 庄礼吻掉她的泪,手伸到她的裙摆下,解开她的裤子,又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胸。 被碰到的地方发烫发软,似要化掉。身下紧闭的口子被他掏过,就不断沁出水来,收缩着抚过他的手指。 进入的时候,周问双紧紧皱着眉,哭喊出来:“疼……” 庄礼连忙停了下来,摸摸他的额头,周问双又喊他继续。 痛才是她本来想要的,却不想到后来,痛就变了味,硕大的阳具在她体内顶撞着,每撞一下,似是三魂七魄都要被撞了出来,战栗着,在他身下一点点融化。 事后,周问双一直在庄礼怀中哭。 庄礼拿袍子给她裹了,搂着她,轻拍她的背。 又问她:“你为何事而哭?” 周问双抽泣着,一股脑讲了江芝的事,周盂的事。讲她的嫂子如何固执,又对她如何的好,讲她的孩子如何可怜,如何无辜。 闻言,庄礼道:“我是受江芝之父江洪之托,前来救人的。” “当真?”周问双停了下来,双手撑起来,从上方看着他,眼泪仍旧不断地落下,打到他脸上。 “不想江芝已经死了。” 周问双的双眸又暗淡而空洞起来。 看她此般,庄礼道:“若是江洪此行前来向你父母寻仇,你想我帮谁?” 周问双摇摇头,没有说话。 庄礼又道:“届时,我与你父母反目,你不要参与,走得远远的。等此事了结,你就跟了我。” “你……你会杀了他们吗?” “我会废掉你爹的武功,剩下的,便要看江洪如何处置。如何?你说个‘不’字,我便不再参与此事。” 周问双想了想,道:“此事过后,你可否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我要灭了红鸩教,叫这些灭绝人性的功法不再祸害于世。” “好。” 周问双闭上双眼,又瘫软到庄礼身上。 她累了。 她不想再想了。 揽着她在怀中,湖边的微风轻荡,庄礼恍然道:“遇到你之后,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周问双也不讲话,只等着他继续说。 “我自小就以为自己没爸没妈,可现在想想,人怎能没爸没妈呢?” “那时我是三岁还是四岁,只记得一个男人总是抢了家里的东西就走,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对着一个女人又打又骂,那女人就总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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