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小瞎子 作者:尹半 简介:带恶人1背地里偷偷给小瞎子当老婆 许岸生没想到,老郎中给他留的老婆竟是个男子。 男子也可以当老婆吗? 没见过。 可他是个小瞎子,没见过倒也……正常? —— 带恶人常李“不小心”刀了许岸生的未婚妻 于是“大发慈悲”亲自给他当老婆。 **——** 只是一个我突发奇想于是写出来的故事 ∠(`v´*) 已完结!!更新番外ing **雷点就是我不排雷哒!**
第1章 01.喝吧,别客气 小瞎子从小就是个瞎子,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然后像每个路过他药馆的侠客一样,平日里走南闯北,累了就找个地方歇脚,对自己的经历侃侃而谈,好不自在。 许岸生的药馆能当上镇子里那个“歇脚的地方”,许岸生觉得自己也算成功了一半。 许岸生的药馆是老郎中给他留的,老郎中不是他亲爹,严谨一点讲,老郎中这辈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给许岸生留了个老婆。 这都是后话了。 老郎中是在镇子前那条溪边捡到的许岸生,所以许岸生没事干也老喜欢去那里转悠,或许是想着能不能给自己再捡个伴儿。 但是因为他自己看不见,所以他去的时候总是要拉上老郎中。 可惜他们再也没在那里捡到过人,倒是老郎中总是吊着烟枪不耐烦地呵斥他: “有这功夫,不如老子多去出几个诊,给你积点德,指不定下辈子你那双赔钱眼睛就亮得发光喽!” 许岸生没有那么贪心,下辈子的眼睛不亮得发光也行,这辈子的眼睛能见着点光就好。 他每次这么说,老郎中就会哼哼两声,然后在他的脑门上胡乱摸几把,说:“我听那些游浪子说出了镇子,往北再往北,有一味药,专门治眼睛的。我交代他们替我留意着,指不定哪天就有人给你带回来了。” 许岸生有时候总觉得,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的事,都是老郎中哄他才说出来的。 但是老郎中又确实对每个只是在镇子里歇脚的人提起了这味药,说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许岸生渐渐也就信了,有时候老郎中忘了提,他还会扯扯老郎中的袖子提醒他。 后来老郎中不在了,许岸生在医术上又确实有心无力,于是医馆改成了药馆,住病人的地方改成了留宿那些江湖游浪子的地方。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给这些人讲这味药,听他们说些外头的事。 只是“岸边捡人”这事就没再做了,少了老郎中这双眼睛,他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可他不去捡人,人却来就他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其实和往常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不同,丝毫不像什么命运的开局。 许岸生在前院做饭,忽然就听到有人把门口的风铃撞得清响。 “岸生啊,婶子去河头洗衣服,捡了个血人回来哟!我摸着还有口气,”王婶吃力道,“李大夫那里太远喽,婶子拖到你这里来行不?” 许岸生忙拎着盲杖出来:“可以的婶婶,我里头火没熄,您给我看着好吗?我把人弄进去。” “行行行,你可以吗?”王婶直起腰,擦了把汗。 “可以可以,您是看着我在这院子里头长大的,熟不熟路您还能不知道吗?”许岸生把盲杖放在一边,摸索着接手了那人,“您倒是快进去帮我看着灶吧,我正做饭做一半呢。灶上有茶,拖了这么远,坐着歇会儿吧。” “好嘞。”王婶见院子里那土狗也跑上来帮着拉扯那人,许岸生也确实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就转身进了旁边熬药煮饭的棚子。 许岸生堪堪把人拖进了屋,好在药馆为了照顾许岸生门槛修得极低,王婶拖的时候又在那人身下垫了块厚棉布,那人才没在这接二连三的拖拽中丢了剩下半条性命。 可只剩半条命也不算什么乐观的情况。 许岸生接了手才发现王婶的“血人”绝不是什么村里老婶子传谣时特有的夸张说法。这人身上几乎全是血,湿润又滑腻。 许岸生打了水,尝试着去擦这人身上的血,奈何他看不见,也不知道到底擦得如何,索性连脱带剪,干脆把人剥干净了,只剩下黏在伤口上的布料。 “婶婶!熄了火就来帮帮忙吧,我看不见!” “哎哎好!” 于是王婶擦着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许岸生盘腿坐在地上,而他旁边的“血人”已经变得赤裸得……恰到好处。 “哎呦这!”王婶连忙捂住了眼睛,“这怎么不该露的全露了!我这一把年纪的……” “啊……?” 许岸生还有些懵然,王婶却已经转身退了出去:“让你叔知道了可不得了哟,岸生啊你长点心吧!这都看光了呀!” “?可是他伤得很重……”许岸生还是没有明白这个看光了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竟然让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婶转身就跑。 不过王婶已经跑了,他硬着头皮也得救。 于是他推开一直往上蹭着要舔血的小土狗,重新去找了两块布巾,一个浸了点水,一个不浸,万分小心地继续一手湿一手干地给这血人擦身。 一边擦还一边思索着这“看光了”之中的深意。 老郎中走得早,那些游浪子们又爱乱侃,许岸生自认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 不过他十分好学,有什么疑惑都会问出口。 所以当三天后,常李从昏迷中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醒了?你被我看光了。” 常李:“……” 这人好像想死,不确定,再看看。 常李深吸了口气,手肘支撑着猛地起身,就看见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几两布,还没摸到刀,转头却发现身边大言不惭说把自己看光了的那人,眼睛上蒙着一块薄薄的白色长布条,此时正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捏玩着布头。 瞎子? “怎么样?害怕吗?”那人没等到反应,又凑上来问了一遍。 常李调整了一下自己坐着的角度,正对准床边的许岸生猛地挥出一拳,可拳头已经到了那人的脸不足半寸处,拳风都将他额前的碎发撩起来了,那人也没有什么反应。 常李背对着窗子,阳光切过他的背漏在许岸生脸上,正对着阳光的人看不见阳光,背对阳光的人却眯了眯眼睛。 还真是个瞎子。 常李缓缓收回手, 捏着自己的手指,嗤笑一声开口:“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什么?”许岸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方寸间自己捡回一条小命,但是他听得出这人的嗓子干哑得要命,“我给你倒点水吧?” 许岸生起身,熟稔地在桌子上拿起陶壶,接了一杯子水:“我刚刚是逗你呢,你别生气呀。 “那天王婶婶把你从河边捡回来,我想要她帮我给你脱脱衣服。 “那时候你满身是血!” 许岸生说到兴头上还兴奋地拿手比划,全然忘记自己还拿着一杯子水。 “那个时候你摸起来就像一条刚捞起来的鱼!说起来,好久没吃鱼了,要说鱼啊,那还是酸菜鱼好吃……” 他一边说一边走一边比划,水就跟着左撒一点右漏一点。 常李就看着许岸生在前面手舞足蹈地洒,一只黑黄的小土狗在后面穷追不舍地舔,一人一狗配合得默契十分,一杯水送到他跟前时已经有一大半进了那小土狗的肚子里。 “……哦对了,水。”许岸生终于把水杯送到了常李面前,还贴心地往上递了递,咧了一口白牙,“喝吧,别客气。” 常李:“……” 好极了。 常李盯着面前只剩个底儿的水杯笑着想。 这人果真想死。 ---- 感谢糯米丸子214的咸鱼~(应该是这么谢的吧?不喜欢或者不应该谢的话可以叫我删掉的!(拘谨))
第2章 02.穿吧,别客气 许岸生后知后觉满怀歉意地给常李重新续了杯水,于是常李暂且放弃了找刀,选择先让许岸生替他找件衣服。 也于是许岸生不觉间再次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他甚至觉得常李还算脾气不错,水洒了就说了句“这水你拿来种地喂狗,大有用处,我还喝什么”,没骂他也没动手,就是语气阴冷了点,可能是大伤未愈,身上又不着寸缕。 有点虚。 确实得赶紧给人找件衣服穿。 常李不清楚许岸生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怜悯,只看见他卷了卷袖子,痛快又热情地把老郎中生前压箱底那几件板正衣服一股脑全搬到了常李面前。 常李见他十分豪爽地拍了拍木箱子咧起一口小白牙,眉心一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句式: “穿吧,别客气。” “……” 常李倒是真不想和他客气,可是这箱子里的衣服也实在没有什么不客气的余地,一股子木头苔藓阴湿的味道。 想他常李七天前还在山头上,他爹常宏还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最讲究的土匪头子,他还是这十里八乡最有名最讲究的土匪崽子,人都不用他亲手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许岸生也闻到了这股子味道,一下子又把刚打开的盖子啪一下盖上了,不好意思道:“不好了,这衣服要重新洗洗晒晒,你身上全是伤,不能穿这个。” “你这身量我的衣服你一定也穿不上,”许岸生一边把箱子往外搬一边有些懊恼地嘀咕,“王婶那天走了就和王叔回娘家探亲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你的衣服?你还与何人同住?”常李皱眉。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趟跑出去多远,身上这伤也不容他再大动干戈。 常李将屋内窗外都打量了一番,心下大致确定了这里应当不是与寨子毗邻的那几个镇子。 要是这里只有这么个瞎子,那么在此地休养个一时半会儿大概不成问题;要是还有旁人…… “不啊,这是老许的衣服,他不在了。” 窗户正对着院子开,两人对话并不费劲。许岸生将箱子放在院子里,估摸着药也该熬好了,于是转身又进了棚子,捏着粗布摸摸索索地将药汁倒进碗里,给常李端了回去,一股药香四溢开来。 “不在了?”常李盯着许岸生手里的熟褐色汤汁颇有些警惕,不动声色地绷起了背脊,然后在今天第三次发觉他的刀不在手边。 “嗯……就是死了。”许岸生语气很平常,他把药放在了常李手边,把袖子放了下来,“刚熬好的药,冷一点了你记得喝,我去想办法给你弄身衣服来。” “嗯。”常李见许岸生不似有歹心,也放松了些,“我的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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