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作者:长笑歌 简介: 父皇驾崩了,驾崩前留了道圣旨,朕没拿稳,掉进火盆里,满满当当一整张烧得只剩一句话: “立后当立忠臣顾潋。” 太傅当场振臂高呼:“顾丞!先帝遗志不可违!顾丞当以平定内忧外患,保全大齐社稷为志!” 顾潋:“我知道了。” 然后转头强迫朕娶了他。 一个月后,内务总管边给朕换床单边哀劝:“顾丞,虽然皇上心智如五岁稚童,但他也是成年男子,也有……那方面需求。” 顾潋:“我知道了。” 然后搬进了朕的寝殿,吃朕的,喝朕的,还要朕天天给他交公粮。 脑子不大灵光的傻子皇帝攻&慧极必伤的清冷丞相受 又名美人丞相和他那没用的老攻 ①正文第三人称,主受 ②攻是“傻子”,很早就暗恋受,属于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案例(攻:朕是傻子,朕装的,要问朕为什么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娶到亲亲老婆。) ③有疯批炮灰攻出没(炮灰攻单恋受) 推推自己的预收文! 先婚后爱、攻扮猪吃老虎、年下攻、HE
第1章 顾潋!朕是不会娶你的! 隆冬,正是雪掩重门的时节。 御华殿外白茫茫的雪地里,文武百官沿着雕了盘龙的白玉石,从大东头一路跪到大西头。 而厚重殿门之内,铺设明黄的龙床前只跪了两个人。 “顾潋……” 听到声音,顾潋膝行几步上前。 “皇上,臣在。” “顾潋,朕、朕走后……”年迈的皇帝抻着脖子喘气,“朕走后,赫儿就、就交给你了,嗬——只有你,只有你朕才放心。” 顾潋转头看了眼躲得远远忙着玩手指头的太子赵赫,心下悲怆。 “皇上放心,臣定当以命相守,不负嘱托。” “顾潋,无需悲悯,朕、嗬——嗬——朕、朕戎马半生,造下的杀孽太重,这都是报应,若这江山……守不住便不守,只求我儿、我儿长命百岁,嗬——” 皇帝用尽全力吸进一口气,强撑着从枕头下抽出一卷明黄的圣旨。 “这是朕,最后一个圣旨,太子登……登基后,便封顾潋为、为、为嗬呃——”话还未说完,喉间最后一口气散尽,龙床上的人便撒手人寰,圣旨自床上掉落,滚到赵赫脚边,被赵赫捡了起来。 “皇上……恕臣不敬。”顾潋强忍悲痛,伸手合了先帝双眼,膝行退至门边,跟守在门口的王德忠知会一声,殿外立马响起震天的哭声。 皇帝驾崩,丧钟长鸣,百官披孝进殿,俯跪榻前。 太傅薛良红着双眼提醒顾潋:“顾丞,宣旨吧。” 顾潋刚在内侍的伺候下穿上一身素服,闻言将目光转向正在穿孝衣的太子赵赫。 “殿下,把圣旨给臣吧。” 见顾潋跟他说话,心智只有五岁的赵赫往后缩了缩肩膀,似乎很怕顾潋的样子,他哭丧着脸,重复了一遍顾潋的话,“圣旨?” “是,方才被殿下捡起来了。” “哦——” 众目睽睽之下,赵赫一挽袖子,高举着圣旨朝顾潋走去,没走两步,左脚踩在右脚上,人一踉跄手一哆嗦,卷成卷轴的圣旨直直掉进了火盆子里,砸得火星四溅。 顾潋:“……” 文武百官:“……” 火舌瞬间吞没了圣旨,还是王德忠最先反应过来,他一甩手里的拂尘,掐着嗓子大喊:“来人!快!快救、救圣旨啊!” 众人七手八脚把火盆子灭了,在一抔灰烬里扒拉出一块漆黑的布条,勉强能在上头辨出一句话。 “立后当立忠臣顾潋。” 大臣们傻了眼,立后是一回事,忠臣是一回事,这立忠臣为后是怎么回事? 就连顾潋也怔了半天,他先是抬头看了眼赵赫,又低头瞅了眼“圣旨”,张了张嘴。 “诸位,如若信得过我——” 薛良立马打断:“这是什么话?顾丞入仕十载,先帝每年都要御笔亲题一个‘忠’字,顾丞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 顾潋缓缓点头,“先帝驾崩前,托我辅佐太子登基。” 至于…… 他垂下双眸,至于其他的,“我——” 这时薛良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布条,高举过头顶,高呼道:“顾丞!先帝遗志不可违!顾丞当以平定内忧外患,保全大齐社稷为志!” 顾潋:“……” 顾潋:“我知道了。” 隔天,东宫招英殿传出一声痛哭,听闻如此悲痛的哀嚎,顾潋脚步一顿。 跟在顾潋身后的顾洋侧耳听了会儿,附耳过去,“少爷,好像是新帝。” “嗯。”顾潋点头。 顾洋又道:“新帝终究是懂事了,先帝驾崩,他怎会不伤心呢?” 顾潋深以为然,他在门口咳了几声,压下喉间痒意,解去厚重的袍子后才进屋,刚迈入内殿,便看到赵赫哭着在地上打滚。 “孤不要娶顾潋!孤不要娶顾潋!呜啊啊啊啊啊——” 顾潋:“……” 王德忠一脸为难,想去扶赵赫,刚凑近就被赵赫一脚踹得老远。 “哎呦哎呦,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他扶着老腰仰躺在地上,一张脸皱成苦瓜,顾洋连忙上前把王德忠扶到椅子上坐下。 赵赫还在地上打滚,一身新制的龙袍叫他滚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顾潋突然沉下脸。 他走到赵赫身边蹲下,问道:“皇上,为何不愿娶顾潋?” “顾潋是妖怪!他逼孤背书!他逼孤抄大字!写不完不准睡觉,孤才不要娶顾潋!” 王德忠朝顾潋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顾丞,您看这……” 顾潋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绕到桌后,提笔写了一道圣旨,然后抓着圣旨走回赵赫身边,将他腰带一解,新帝的私印瞬间落入手中,顾潋毫不含糊,直接盖在圣旨上。 赵赫被解了腰带也知羞耻,双手捂着自己胯间,扭头一瞧,看清顾潋的同时,像是见了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一般,手脚并用往远处爬。 嘴里还嘟囔着:“吓死孤了,吓死孤了……” 顾潋把圣旨丢给王德忠,一撩袍子,“噗通”一声跪在赵赫跟前。 “皇上贵为天子,怎可做出如此儿戏之事,臣请皇上,立、刻、起、来。” 赵赫虽傻,但很会看人脸色,在顾潋的“威胁”下,他哆嗦了一阵,慢腾腾从地上爬起来,腰带被他踩在脚下,随着起身的动作,亵裤也缓缓落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顾潋目不斜视,跪在地上帮他穿裤子。 “皇上,五岁稚童也会自己穿衣吃饭,请皇上大婚前务必学会,皇上也不可再自称为孤,往后皇上要自称为朕。” 顾潋说完,赵赫的裤子也穿好了,他可怜巴巴低头看顾潋,一双眼睛耷拉着。 “顾潋,孤非要娶你不可吗?” 顾潋纠正:“是‘朕’。” 赵赫又问了一遍:“顾潋,孤非要娶你不可吗?” 顾潋突然涌上一阵无力感。 “先帝遗志不可违,皇上,臣在先帝跟前发过誓,会以命相守,不负嘱托。” 赵赫哪能听懂顾潋的意思,他问了第三遍:“非要娶你不可吗?” 这次顾潋给了最直接的回答:“是。” 赵赫捂着脸哭得浑身直抽抽。 临走前,顾潋给王德忠找了个活儿。 “王总管,明日登基大典前,务必教会皇上用‘朕’。” 不用王德忠教,赵赫瞬间就学会了,呜咽着开口,“朕不要娶顾潋……” 顾潋放下心,转身离开,用新帝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封自己为后,婚期定在初春,梅花开的日子。 丞相府,顾潋刚脱去外衣,被外间的风一吹,喉间突然泛上一股痒意,他扶着床沿咳得震天响,咳完了迷迷糊糊往床边一坐,眼前一阵发白。 听到声音,侍女小陶连忙端了碗热汤进来。 “少爷,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可是今天的火盆子不够热?我让顾洋再挪个火盆子过来。” “不必,与火盆子无关,是今天在外面待的太久了。”顾潋拦下小陶,接过奶白的汤,小口小口喝着,很快,一张白生的脸便泛起桃红。 小陶看直了眼,大大咧咧夸赞道:“少爷,你真好看,比我见过的许多娘子都要好看。” 顾潋自小便是京城人人夸赞的如玉郎,生了一副少年好模样,说朗月清风也罢,说绝世脱俗也罢,端的是一笑惹风尘,再笑斩人魂。 自他入仕以来已有十载,这十载几乎没怎么变过样,平日里习惯穿一身青衣,上朝时偏又穿大红,一素一艳之间,斩获不知多少人的芳心。 可这样的人又高不可攀,连娘胎里带来的病都衬得他像天上下凡的谪仙一般。 全京城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五岁孩童都背得上一句诗,“潋滟别帆去,莫乘岚风追”,其中潋滟便指顾潋。 “潋滟别帆去,莫乘岚风追。”小陶摇头晃脑背了一遍,“少爷,你若是坐船离开,我们也无需乘风追,因为放眼这京城,谁也追不上我们少爷!” 顾潋捧着白瓷碗勾唇一笑,惹得小陶的眼愈发直,他摇摇头,又轻呷一口热汤,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有后半句呢,纵有千重隘,凌霄可成蔚。” 小陶还是头一回听后半句,她听不懂,又不好意思问,这时顾洋从外面进来,解释道:“‘纵有千重隘,凌霄可成蔚’,即便有千重山万重隘,但凌霄花却能像参天大树那样茂盛,凌霄指的便是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万凌霄。” “万凌霄?”小陶不悦,“听都没听过,他跟我们少爷哪个更好看?他多大了?家里做什么的?肯定样样都不如我们少爷。” 顾洋好奇道:“你们这些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打听这么详细做什么?” “你才是妇人!我还没嫁人呢!”小陶拧着秀气的细眉,瞪了一眼顾洋,别过脑袋去跟顾潋告状,“少爷,你看他!” 顾潋见状,给顾洋使了个眼色,顾洋立马道歉:“我错了,我口不择言。” 顾潋把碗递给顾洋,满足小陶的好奇心,“没人见过万凌霄,凌霄阁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说不准只是说书的编纂出来的。” “少爷,就算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他也比不上少爷,到您大婚之日啊,得打扮得更好看才行!”小陶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脸色一变,赶紧捂住嘴巴跪在地上。 “少爷,小陶该罚。” 顾潋嘴角缓缓落下,“无妨,起来吧,你说的倒也没错。” 打扮好看自然是应该的,皇帝娶后,总不能草草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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