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失笑摇头,对他委实无话可说。 却又控制不住的高兴,喜悦甜意从心底一股股地冒出来,像是永远也冒不尽似的。 让他连双腿都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弹。 最后被殷无秽牵着往里走,先去内室用晚膳。 殷无秽道:“你我身份受限,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宴请宾客亲朋好友的见证,但是无妨,政治场上不需要这些,咱们自己便可作自己的主,是最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存在。”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彼此心意即为最重。” 容诀没有说话,却也是认同的。虽无亲朋宾客,但满朝的文武百官亲历跟随,不比什么都隆重了,哪家宴请宾客能有这样的排场。 容诀只要一想到百官日后的反应,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高兴了,殷无秽自然更高兴。 带他来到圆桌旁坐下用膳,“既不拘俗礼,也无需按照民间嫁娶的婚俗来,咱们自己尽兴满意即可。” “嗯。”容诀点头,欣然同意。 先和殷无秽用膳,今日的菜品都是成双成对喜气圆圆的,可爱得紧,殷无秽为他布菜,像以往一样,又不一样。 容诀知道,这便是他们以后的生活了。 他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殷无秽对他的爱远比他想的还要磅礴深厚,足够支撑他在这深宫的所有日头,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有力量坚定不移地站在殷无秽身边。 或是,被护在青年的羽翼之下。 少年成长为青年,过去他所承受的担子与压力也被一并接去。 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待遇,但放到殷无秽身上,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容诀同样挽袖为他布菜,偶尔目光碰触,无尽的缱绻情意在其间流淌。 吃完饭洗漱好,便有宫娥端着托盘送了几样东西来,分别是金线苏绣的红盖头,秤杆,合卺酒,以及剪刀红绳。 殿里自有宫娥点上红烛,摆上花生桂圆莲子等蝶盘。 待人全都褪下,容诀挑了挑眉,觑向殷无秽。 殷无秽执了他手,道:“旁的便罢了,咱们不拜高堂,只拜天地日月,以此为证,夫夫对拜,如何?” 容诀不置可否,跟着他,一一完成了步骤。 虽觉得此行为有些犯傻,但他对着一轮银亮的圆月跪拜下去时还是不禁莞尔,笑了起来。 与殷无秽对拜时还因为彼此离地太近,撞了头,双双对视而笑。 接下来,殷无秽拉着他亟不可待地:“你先盖上盖头,等孤挑了,你再来给孤盖。” 容诀对他都无话可说了,却还是,依照他的意思而做。 容诀便真的盖上了红盖头,就着这身绯红袍裾,交手坐在床榻之上,殷无秽拿着秤杆,迫不及待地挑了开来。 但见容诀一副粉面含春,昳丽绝伦的模样,明明不施粉黛,却动人到了他心坎里。 殷无秽当即目光都直了,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喉结上下一攒。 察觉他呼吸变深,容诀勾唇而笑,对他道:“陛下,该你了。” 殷无秽便与容诀换了位置,盖上盖头,让容诀给他挑。 容诀手拿秤杆,仔细端详着他,待盖头揭开,分明看过无数次,还是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 殷无秽实在是,生的俊美,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每一处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容诀实在喜欢他这张脸,一见便情不自禁莞尔。 殷无秽抬眸望向他,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之后便顺理成章地手臂挽着手臂,共饮合卺酒。 剪下彼此的一缕头发,由殷无秽亲手编织,永结同心。 待将同心发结收入匣子里,殷无秽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捧了容诀后脑勺亲吻他面颊,边剥去他华美的袍裾,边去放床幔。 容诀都惊住了,他怎的这般猴急,又不是没有碰过,殷无秽还像个急忙冒失的毛头小子一样。 容诀都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宜以及细节,喜悦的心情尚未平复,就被殷无秽欺身压进了床褥里,被吻地意乱情迷。 眸光涣散之际发现自己的袍服被殷无秽剥了开来,露出里面暗藏的玄机。 容诀连忙伸手推他,想看个清楚:“等等,陛下,殷无秽,你先让开……” 他隐约瞧见那似乎是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不过要搭配内外一起看。 殷无秽却不让:“无甚好看的,一件衣服而已,明日再瞧不迟。你若喜欢孤让人给你多做几身,天天换着穿,洞房要紧。” 容诀:“……” 他真是服了殷无秽了,每次为他感到怦然心动,或是油然而心生出喜悦之情时,尚未来得及细品回味,就又被他拉着去做床笫之事。 又不是没有做过,他怎么就那么着急,那么痴迷于他,一刻也忍不了。 直到最后,凤袍也没有看成。容诀只知道那件衣服极其华美精致,却被殷无秽随手扔在了床榻下边,和他的龙袍一起,弃若敝履。 容诀腾不出空闲,只得迷瞪着涣散的双眸,先满足上方的帝王。 从此与他,恩爱两不疑。 -正文完-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36 首页 上一页 136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