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月照庭花旧阑角 作者:沙船 简介: 世俗小说,已完结 古风宅斗男宠 些微SP
序 笔墨斋的伙计王柴今天是头一次给赵府送毛笔和砚台,他们这些送货的伙计自然都是走边角偏门,不得入正门。守角门的门子赵三见是常来走动的笔墨斋的人来送货,一边唤跑腿小厮进去叫应掌柜来验货收货,一边便留下王柴,聊了几句闲话。 王柴正说着先前的伙计中了暑热,才换了自己,那边门子赵三已经笑着指着窗外,说:“应掌柜来了。” 守角门的厢房开着窗,这爿空旷后院里一望无遗。夏天日头正毒,院子里大榕树枝条伸展,但王柴哪还能看得见这些,只见远处一个修长人影穿过一道月亮门,沿着院墙款款走过来,举手投足,竟甚过日月光芒。王柴虽然在笔墨铺子里做事,但一个下人,毕竟读书不多,哪里想得出什么词来形容这样的人物,只能目瞪口呆地干望着。 赵三看他这样,啧啧笑道:“怎么?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王柴舍不得移开视线,没回话。 赵三道:“莫说是你,就是我家少爷,大概当初见了他也是如此,三魂去了两魄了。” 接着伸了一下小手指,又道:“他可是少爷的这个。” 王柴咂了一下嘴,道:“这也只有贵府公子才能有这样的福分。” “那你可错了,”赵三笑道,“少爷把这应掌柜费千般功夫弄进府来,只宠了几个月,情分就淡了。如今早失了宠,撇到一边去。若是行事略有些差池,就是一顿好打好骂。前天还在这后院里架了春凳,狠抽了二十板子,打得劈啪作响。” 王柴一愣,听得门子唠嗑起府上旧事。这位年轻掌柜唤作应清引,原来是赵老爷房里的人。赵老爷见他天资聪颖,人又生得体面漂亮,颇为喜欢,不仅从没动过他,还将他视为已出,悉心教导。赵老爷本来是打算将他教出来,以后在赵家庄子里做个总管,也算是没白待他一场。哪里知道偏偏给少爷撞见了,惊为天人。这样一块肥肉,又是从来没被人动过的,赵家少爷眼睛见得,嘴上吃不得,哪里还能睡得着觉,软磨硬泡,各种手段使尽,才算是从父亲那里讨来,收到自己房里开了脸。可惜花无百日红,新鲜劲一过,就失了宠。要不是因为赵家少爷不通庶务,名下的一间当铺、一间古董铺子悉数交给应清引帮忙打理,有个掌柜的名头,他才能在府上安身。否则,像他这样失了宠的小官人,不是沦落成粗使下人,就是被牙婆牵去卖掉,免得碍眼。 赵三不再言语,只是端了茶盏。那边应掌柜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王柴急忙起身,请掌柜落座。这位年轻掌柜却不坐,只是展开王柴送来的布包,清点了毛笔和砚台,看过了价目,又问了两句,在交讫文书签了字。王柴见他做事情麻利,知道是商铺里的老手了,嘴上回着话,眼睛却止不住要往人身上瞟。这位应掌柜不仅长得俊美,连一双手也十分漂亮。不消一刻钟功夫,钱货已经两清,应掌柜拿着布包,谢了一句,掀开帘子转身走了。只有王柴还呆站在原地,仿佛觉得空气中暗香浮动,佳人气息还未消散。 赵三见他这样,干咳出声。 “看应掌柜不敢坐,必定是前天的板伤还未好透,下面还肿着。” “这样的美人,”王柴摇摇头,“哪里舍得下手打。” “美人嘛,”赵三答非所问,“可能见多了,也就乏味了。”
第1章 王柴再来赵府上送宣纸,已经是大半个月后的事了。赵三坐在角门厢房里,拿牙签剔着牙,揶揄王柴连一卷宣纸也要费脚力跑一趟。可惜应掌柜陪少爷去学里念书,还没回转。他们唠嗑了几句笔墨斋的闲话,沙漏里的沙直往下落。赵三瞥了一眼时辰,推开窗,问起蹲在窗下阴凉地里打盹的小厮,应掌柜怎么还没从学里回来。 小厮答道:“已经回来了。” 赵三道:“这里笔墨斋的人等着应掌柜来收讫,少爷用的文房四宝一向都是他来掌管。” 小厮道:“回是回来了,但今天老夫人回府,正和少爷说话。” 赵三点点头,这边后院偏门来往都是下人,不似守前门的门子们,既消息灵通,又有油水可捞。 王柴见今日不巧,便要放下宣纸,起身离开。哪知道他才一起身,院子里头就传来一阵喧闹。赵三见一个家丁掇了一张长条板凳出来,便掷了牙签,心里想,不知今天又是谁的皮肉发紧了要松一松。赵府规矩森严,下人受罚挨打并不少见。再一抬眼,就看见应掌柜跟着家丁走出来,等走到板凳前面,迟疑了片刻,伸手解了腰带,撩起长袍,伏上板凳上趴着。一个家丁走过来,手伸到他腰上,解开汗巾,往下一拉,褪下长裤,又连亵裤也一并褪了,都褪到大腿上。 伏在长凳上的应清引不由得夹紧双腿,这是夏天,日头落得晚,这个时辰日头还正盛,热辣辣的阳光照在他赤裸的臀部上,院子里榕树上蝉鸣不休。他大腿处还是白色,臀上却已经是通红一片,这是先前在学里挨了四十戒尺染上的。戒尺虽然抽起来也痛,但比起来接下来要捱的板子,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再等了片刻,就是两个家丁提着板子进来了。这橡木板子一寸余宽,三尺长,打磨得光滑,涂了黑漆,大概是平日没少沾人皮肉油脂,板子都油光铮亮,看着叫人发怵。还未开打,板子先搁在应清引臀上,引得他一阵轻颤,臀肉收紧,皮肤紧绷。这板子挨得越多,便越害怕,似乎那些痛楚记忆都一并叫嚣了起来。明明是夏天,脸上、身上却有冷汗在流。 这边角门厢房不顺风,听不见后院刚布置好的刑场上在说些什么,赵三也不知道应掌柜是又为什么事情挨打。但因为板凳尾朝着厢房的窗户,行刑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两个家丁,一个按着应清引的肩,一个压着他的腿,他趴在刑凳上不能挣扎,只能结结实实挨打。第一板挟着风声,重重落下,击打在裸露的臀部上,是啪的一声闷响。原本就是绯红色的臀肉被压得下陷,泛白,等板子起来,臀肉重新弹起时,已经是一道深红色板痕浮起来。不过五六板子下去,应清引屁股上已经被逡染成深红,后面的板子落下来,只能交叠在前面的板痕上。再一板下去,正叠上先前那七八上十板,应清引实在熬不住,仰起脖子,叫了一声痛。这一板开了口,后面每一板下来,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板在身后落下,都是一声呼痛。 好不容易二十板子打完了,两个家丁放下板子,应清引臀上已经是一片青紫交错,肿起有两指高,如同开水滚过般,火辣辣疼痛。他披头散发,浑身黏了一层汗,趴在板凳上喘气。赵三以为打完了,正要放下窗子,看这位年轻掌柜被打得狼狈,心里有些不忍。哪里知道竟然又来了两个家丁,与先前掌刑的两个交接了板子。 赵三重又推开窗户,心里有些惊疑。赵府惩罚下人,十几二十几板是常数,但看今天这架势,怕是应掌柜还要再挨上一轮。赵三再仔细看去,认出是赵老夫人身边的常总管在监刑,寻思着,看来应掌柜今天挨的板子,不是少爷的意思,怕是老夫人的吩咐。 应清引趴在凳上,忍着痛,听到常总管呵斥先前动手的两个家丁下手太轻。片刻后,半盆水浇到他屁股上,他没提防,痛得一个激灵,咬紧牙关,才算是没呻吟出声。伤处见了水,越发痛得狠,而那两块吃人的板子,又搁在他两边臀峰上。 这再挨板子,不知是家丁比先前更使了手劲,还是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屁股经不起责打。一板子打在他左边臀峰上,另一板子落在他右边臀峰上,他浑身触电似的,痛得挣扎起来,身体在刑凳上扭动,摇晃起臀部,即使不能躲过落下的板子,也要能甩掉这钻心的痛楚似的。负责按住他的两个家丁慌了,连忙用劲将他按得更紧。那掌刑的家丁更是死命一连狠盖了几板,这是提醒他,越动越打。十下挨完,整个臀部已经肿胀不堪,板痕早已经连成一片,挨打最多的臀峰更是淤紫破皮。 但应清引心里明白,他还没挨完。 板子再往下落,一杖下,就是一层皮,一道血痕,受刑之人呻吟声不绝于耳。两个家丁也怕下手太重,应清引屁股本来就是巴掌大的地方,早被打得无处落板,最后几板,只能盖在他大腿上。大腿上瞬间也浮出板痕,和屁股上肿成一片。 总共四十板子挨下来,应清引哪还有体面可言,早就被打得披头散发,眼泪直流。按住他的两个家丁已经松了手,但他浑身发抖,还起不来身,挣扎一番,才从刑凳上爬下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因为,按照老夫人的吩咐,他还有二十藤鞭要挨。这还是少爷看不过去,替他求了情,减了一半数目。 这边赵三和王柴还以为总算是打完了,四十板子,论数目不少了,却见到板子撤下了,应清引仍然还跪着。不仅他还跪着,片刻后竟然是家丁提了木桶进来,木桶里盛着水,泡着两根藤鞭。先前裤子并没提上,臀部一直裸露在外,应清引挽了挽外袍,保持跪姿,俯身下去,双腿并拢,抬高臀部,等着挨藤鞭。 这沾了水的藤鞭若是抽在完整的臀上,就是一道青色棱子,现在抽在应清引捱过四十板子的身上,哪还能不破皮流血,痛入五脏六腑。几鞭之后,应清引哪里还能支撑得住受刑姿势?一藤鞭落下来,臀部下意识就想躲,虽然狠捱了几下,也抬不起来。家丁们看他这样,只好掇了板凳过来,让他仍然跪着,上身伏在板凳上受刑。家丁一手抓了他头发,一手扣住他双手,钳制在背后,好教他不能乱动。 监刑的常总管站在树荫下,摇着扇子,天气炎热,烈日下半天还打不完一个小官儿的屁股。他有些不耐烦,吩咐道: “分开他的腿,着实打。” 应清引脸贴着板凳、上身被死死压在板凳上趴着,身上又痛,天气又热,心里又委屈。他本来双腿合拢,裤子堆在大腿上,这会却被人将裤子全褪了下来,下半身全部赤裸,两条腿拉得大开,一个家丁踩住了一边脚踝,不让他重新合上腿。他连羞耻也顾不上,只一心求着快点打完,因他先前挨打时坏了姿势,按规矩被打过的藤鞭数目不算,二十藤鞭得重头来过。等这藤鞭真往身上招呼,他又觉得这二十藤鞭得慢点来,总是上一鞭的痛苦还没消化干净,下一鞭又落下来,屁股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这已经是百倍的痛楚,却不料到,最后六下藤鞭竟然悉数都抽进了应清引的臀缝中。赵三和王柴这边本来是听不到多少刑场上的人声,最多也只能听到应清引的低声呻吟,这几下藤鞭,却教他们听到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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