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州白蹙眉,坚决道:“黑心索是天下间最为可怕的邪术,修炼必会入魔。哪怕是至纯至善之人,也很难控制自己的心。你决不能修炼,是为了师父传下来的遇渊诀着想,你也决不能修炼。别的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师父教你武功,对你来说是有再造之恩,你决不能背叛他。” 萧山渊看着夜州白的模样,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很强烈的关心,那种感觉令萧山渊觉着自己似乎被夜州白看重。而这种略带温情的感觉在萧山渊的心里也仅仅存在了一会儿罢了,一想到这种关心并非为他一个人准备的,萧山渊便觉着,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萧山渊却还是用柔和了一些的语气道:“我不需要什么邪术,也一样可以完成我想做的事情。” 听了这话,夜州白才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又将目光转向了阿山,“修炼了黑心索,便没有什么法子能化解了。” 萧山渊淡淡:“开弓没有回头箭。心已入魔,如何化解?便是他杀了东决侯,自己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 夜州白默默收紧了拳头。他感觉到一阵眩晕的感觉,虽然并不强烈,但是却有一股奇异的感觉盘旋在他的心口。 夜州白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萧山渊,而后他转过身去,想要离开这处洞穴。 萧山渊意识到夜州白变化,他皱了皱眉,上前追了过去。 夜州白忽而又感觉到一阵燥热,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头到脚的蔓延,这让他无法自我控制。他意识到这是什么。因为少年时他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萧山渊注意到夜州白的脸上闪过有些慌乱的神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烫的触感令他也惊讶了一瞬:“你……”萧山渊看到夜州白难受的咬了咬唇,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因为少年时他也见过这样的夜州白。 夜州白条件反射似的甩开了萧山渊的手,自顾自的往洞外走,好像要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才好。 萧山渊则是强硬的又拉过他的手臂,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 因为这样亲密的动作,夜州白更难受了。 萧山渊故作冷漠道,“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想管你,可是这附近可有那么多杀手,你确定要这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夜州白情难自已的模样,他又皱了皱眉,“那就随你去吧。” 夜州白在深呼吸,在拼命缓解自己的难受。在萧山渊的怀里,他显得有点可怜。 萧山渊咽了咽口水,搂紧了怀里的夜州白,用低沉的声音道:“你需要我么?”
第三十三章 春情 夜州白挣扎了两下,可是这动作在萧山渊看来和主动求欢也没什么差别。萧山渊将夜州白带进了另一处洞中,点了一盏石火,把夜州白扶好靠在石壁上。 夜州白推开萧山渊,努力打坐,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清修。可是他的脸色分明愈发绯红、眼神愈发迷离。 萧山渊坐在一旁,看着夜州白痛苦不已的模样,他忍不住收紧了拳头,深深看着夜州白的脸。 夜州白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也能用强大的内力将很多痛苦都压制下去,可是这一次,不知为何,越是用内力镇压体内的惑乱气息,他越是难以忍受那股翻腾的热望。 萧山渊也感觉到夜州白的痛苦,他往前凑了凑,近到可以让夜州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他难得的轻声道:“太痛苦的话,就别忍了吧。在暗香堂那晚,你与东决侯,不是也能同床共枕?” 夜州白动了动唇,可是除了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之外,再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萧山渊不忍心再说什么让夜州白动气,他再次往前凑,凑到和夜州白呼吸相接的距离。 寒江孤舟上的一吻令他惦念了好久。如今这双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够品尝到那他渴望太久了的滋味。或许是一些日子,又或许是多少年。 可是趁人之危不是他的手笔。在面对夜州白时,他觉着自己总是太过分的、没必要的要什么面子。 而且他看夜州白的难受模样,大概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凑上来。自己又何必做那个让夜州白觉着不堪的人呢? 可是夜州白就那样生生的硬撑,撑到连眼圈都红了。 萧山渊觉着再这样下去,先撑不下去的人是自己。 夜州白突然开口道:“你出去。” 萧山渊忍不住一笑,看着夜州白的眼睛:“我为何要听你的?” 夜州白皱了皱眉,模样可怜,“那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么?” 萧山渊笑:“原来是我该怕你啊。” 夜州白深呼吸:“出去。” 萧山渊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可是又不想让夜州白如此痛苦的强撑,便站起身,离开了洞中。 夜州白似乎松了口气。 而萧山渊刚刚走出洞穴,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在一边:“你是想做正人君子?” 萧山渊停下脚步。 那人道:“我可是为了你冒险接近夜州白,在他的身上下了春情引。这样好的机会,你还在想什么?” 萧山渊冷漠道:“春情引?你……” 那人无奈道:“所谓春情引,是一种烈药,而它与一般药物不同的地方正在于,越是动用内力镇压它的药性,越痛苦。你要是不给他一个痛快,我真怕他经脉尽断了。” 萧山渊皱眉:“我和他之间,你不要插手。” 那人道:“我也没兴趣。利用他,才有办法杀了东决侯,你比我明白。萧山渊,你这些年为的是什么你别忘了。你犹豫的事情,我替你做。你若还不做,那我来做!” “你敢。” 萧山渊的语气已经冰冷如冰窖一般,制止住了眼前的黑影。 那人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样,你也不必再惦记他了。接下来的事情才会更好办。” 萧山渊道:“解药。” 那人笑:“你就是解药。” 萧山渊收紧拳头。 那人感觉到萧山渊在动怒,道:“昔年鸳鸯岭上的人可是王府的旧交,可是为了爬到这个位置,你都能派人围剿之。而今为了一个不过三年的同窗罢了,你都如此犹豫不决。萧山渊,仇我来报。你有这么喜欢夜州白,就看看他会不会喜欢你这个臭名昭著的萧王爷吧。” 萧山渊淡淡垂眸,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往事并不如烟,只是前路已定。 萧山渊冰冷道:“那个少年已修炼黑心索入了魔,见着东决侯必杀之。你且将人引来。” 那人一笑:“如此甚好。” 说完,那道黑色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洞中。 见人走了,萧山渊匆匆回到洞中,快步到夜州白的身前,伸手探他的脉搏。 果然是经脉大乱。 夜州白痛苦的皱眉,不知是因为春情引,还是因为萧山渊的接近。 “夜州白,别再运气了。”萧山渊道,“春情引,越动真气越强烈。” 夜州白一惊,只得收了真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咬了咬下唇。 萧山渊敞开怀抱,将夜州白搂在身前,抚摸着他的后背,难得耐心的安抚道,“你记得,当时在寂道书院,你也被人下了这种药么” 夜州白忍不住抓住萧山渊的衣领,用上极大的气力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将他的衣领撕开。他不说话,只是咬着牙关。 萧山渊按住夜州白在自己的胸口作乱的手,将他的手紧紧的扣在自己的大手里,“有趣。你现在这样,和当时也没什么分别。” 夜州白咬了咬牙:“别说了……别说了。” 他的声音里甚至都带了一点哭音。 萧山渊低头,“我记得。我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帮你的。”他伸手,捏起了夜州白的下巴,低声道:“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第三十四章 流年 “唔……好难受……” 穿着素净衣裳的少年在床榻上痛苦的蜷缩着身子,他眉宇之间透着的是那样纯净的气息,而今却被那催情的烈药完全的困住了。 另一个和他穿着一般的少年端了盆冷水来,用巾帕给他降温。显然,他并没有怎么照顾过人,他的动作很生疏。可是,看着那少年痛苦的模样,他的心变成从未有过的柔软样子,他不敢让自己下手太重,只能缓慢的擦过床榻上的少年的额头、脖颈。而这样的动作对于那中了药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受不了了……”那少年挣扎着,“阿渊,你出去。你出去……别管我了。” 少年时的萧山渊的喉结动了动。他一时竟然失神的看着被烈药折磨的少年夜州白。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夜州白。 夜州白一直那么温和又果决。好像没什么事情能真的让他无法承受。 萧山渊解开了夜州白的腰带,夜州白痛苦的制止他的动作。 “你出去……阿渊,你出去。我会想办法的。” 萧山渊却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他强硬的解开夜州白的腰带,将冰冷的山泉水沾湿在巾帕上,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他发烫的身体。 “你这样了还怎么想办法?”萧山渊捕捉到了夜州白抬手要推开他的瞬间,先一步按住了夜州白的手。夜州白几乎绵软无力,也没反抗的余地。萧山渊则是倾身而上,整个人都欺压在夜州白挣扎的身体上。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悸动,语气却还是故作冷漠,“我说了,我会帮你。你在怕什么?” 夜州白一时接不上话。 他对上萧山渊有些炽热的目光,又难受的别过了脸,他深吸口气,语气里有点无奈,“你这种眼神,怎么能让人不害怕?” 萧山渊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放开了夜州白的手,又去沾了一些冷水,转回夜州白的身边,冷漠道:“有那么害怕的话,你就安分一些。” 夜州白只好闭了嘴。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危险了。尤其是在经历了书院的师兄竟然想对他做那样不轨的事情这样的惊吓之后,他实在有点难以放心的下。 可是那难受并没有因为他的无话而减轻。 夜州白道:“为何我觉着更热了。” 萧山渊皱了皱眉,将巾帕放在了一边,动身上了床榻。 夜州白惊慌失措:“你……!” 萧山渊将夜州白挤了挤,把他环抱紧。他呼出的气息都有些灼热,他闭了闭眼睛,感受着夜州白发烫的体温。 夜州白觉察到什么,咬了咬牙道:“为何你身上这么冷?” 萧山渊的凉薄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我一直很冷。” 夜州白感觉到萧山渊在轻轻的安抚着他,这令他感觉到一种难得的心安。他皱了皱眉,强忍着眸中情愫的疯狂生长。 萧山渊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来,轻轻的,用一种少见的温和和耐心:“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对你没安好心?你还和他们走得那样近。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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