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纳尔罕并没有气馁,他相信假以时日,他是能用真心打动曹嫣然的,只要到那个时候,曹嫣然才能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雪期噩谟并不好过,粮食非常短缺,还有庞大的军队要养,从上到下都节衣缩食。 纳尔罕怕委屈着曹嫣然母子,日日都会省下自己的一口饭食留给曹嫣然。 曹嫣然面儿上心疼得紧,可是当她说出那些疼惜的话时内心却平静如一潭死水。 纳尔罕却非常欣慰有曹嫣然的疼惜,“有你这些话,我就是为了你们母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第143章 因果 曹嫣然拉着纳尔罕的手贴着自己的肚子,故作不悦,道:“干嘛说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这番话让纳尔罕心都要化了,他问:“此话当真?” 曹嫣然浅笑着点点头,道:“当真。”****辛檐来到狼泉是陆明姝没有料到的,就因为之前辛檐去跟陆吉提过亲的事,陆明姝一直都不大愿意待见他。 陆明姝冷冰冰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也到狼泉来了?” 辛檐答说:“犹颂放心不下你,本来想亲自前来的,但是陆将军情况危急,身边离不得人,我就替他跑一趟了。” “少来,”陆明姝道:“我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不需要谁来守着,你回去告诉我哥哥,就说我很好。” 闻言辛檐仍旧木头似的站在原处,并没有一丁点儿要走的意思。 见他不动,陆明姝不满地推了他一下,道:“你走啊。” 辛檐并没有因为陆明姝的不待见而表现出不满,反而冷静道:“我已经答应了犹颂,就不会轻易离开。” 曹错和韩储刚一回来就看见这两个人在大门口争吵,韩储道:“这倒是有意思了,大雪天儿的陆小姐不在屋内好好待着,怎么还跑外边儿来了?” 看见曹错之后,陆明姝立马就收起了方才对待辛檐时的不客气,转而露出欣喜的神色。 陆明姝这个人从小就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额,从来就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什么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看着陆明姝前后变脸的样子,辛檐没忍住笑了笑,这人还真是,长大了跟小时候都是一个样子。 曹错看着辛檐,随后又看向陆明姝,道:“这位是?” 还不等陆明姝回答,辛檐就提前说了:“我是辛檐,受犹颂所托,专程过来照顾陆小姐安危的。” “既然是犹颂派来的人,理应好生招待,”曹错道:“风雪太大,都别站在外面儿了,先进屋去吧。” 曹错吩咐府上的人做了一桌好菜招待辛檐,陆明姝不满道:“都说让你回去了,你听不懂吗?你,你不会还真打算要赖在这儿吧?” 辛檐固执道:“我已经答应过犹颂了,陆小姐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见他油盐不进,陆明姝埋怨地“哼”了一声,愤懑道:“真是个呆子,兄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曹错觉得陆明姝一个姑娘家,待在狼泉多有不便,现在有从涵南那边来的人来守着她,倒是让人放心了许多。 席间辛檐谈到了陆吉会增援狼泉一事,此事以前陆吉也提过,但条件是要曹错迎娶陆明姝。 曹错手握着酒杯,浅尝了一口酒,试探道:“犹颂就没提别的条件?” 辛檐如实相告,道:“他是担心陆小姐的安危才会做出这个决定,除了保障陆小姐的安危之外,没有别的条件。” 曹错严肃道:“此话当真?” 辛檐点点头,道:“当真。”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陆明姝激动地拍了拍手,欣然笑道:“要我说哥哥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往日在竟京的时候,哥哥和知远最是要好,而今也是一样。” 往日是往日,当下是当下,若不是陆明姝瞒着陆吉偷偷来了狼泉,陆吉只怕是不会这么大方地派兵来增援狼泉。 曹错笑道:“辛檐,此次回去之后,你告诉犹颂,我不会让他白白出力的,日后他若有任何难题,我定当竭力相助。”****许卿湖懒散地躺在摇椅上看狼泉那边来的信,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悠悠地晃,从曹错信上得知此事后他也是倍感欣喜。 姚何拿了一个手炉过来给许卿湖,见他嘴角上扬,姚何打趣问:“大人这是遇上什么喜事儿了?” “自然是好事儿。”说完许卿湖就把信递给姚何让他自己看。 姚何只看了前半部分,道:“陆小姐来狼泉了?我记得之前在尹安的时候,有人算过她和小铃铛的生辰八字,她这次来,难道是为了和小铃铛的亲事?” 听了此话许卿湖的脸顿时就黑了,大家伙儿都说姚何这小子打小就不争气,现在看着果真不是能成大器的料。 水汜也被姚何一目十行闹出的笑话逗笑了,提醒道:“你倒是把信看完,这看了上句不看下句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哎。” 姚何看完信之后懊恼地笑了笑,道:“狼泉有了涵南的相助,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许卿湖道:“不过梁庭远这厮近日带兵从竟京直奔宁西而来倒是件麻烦事。” 水汜道:“当初在长廊,大人在他那儿吃过亏,这次定让他有来无回。” 郭涉沉思道:“此人诡计多端,不可掉以轻心。” 梁庭远的奸诈许卿湖是见识过的,先前在涵南被他摆了一道险些丧命,这回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次掉入他的陷阱。 姚何气愤道:“上回梁庭远让大人吃了好大的亏,害得大人六亲不认,险些和小铃铛反目……” 姚何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许卿湖就冷声打断了他:“够了,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翻出来做什么?” 郭涉思索良久,道:“此次和梁庭远交锋,我与你一同前去。” 许卿湖:“不行,此行太过凶险,太子的学业不能荒废,你必须留在尹安才行。” 郭涉:“此事,我已经拜托冯昭了,若是此行能回来,我会继续教导太子,若是不能回来……” “老师,你当真要去吗?”曹枫习完课业来寻郭涉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郭涉寻声抬头望去,道:“先前在汴东,我和梁庭远有些渊源,此人阴险,我随府君一同前去,或许能帮得上忙。”****虽说狼泉有了涵南的助益是好事,但是宁西风雪实在是太大了,许多士兵一时之间都无法适应。 于瓒吊儿郎当道:“实在不行就拖住噩谟的人,等到开春之后再开战,这样那些涵南人总该能适应了吧。” “混账,”李剑当即就把于瓒训斥了一顿,“厥北物资短缺,冬日是最严重的时候,现在才是我们的时机,你在那儿说些什么不过头脑的话?等到开了春噩谟充备了,拿什么来打?” 于瓒撇了撇嘴,这老家伙眼看着就最后几口气吊着了,骂人的时候倒是中气十足。 底下的士兵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 曹错:“出了何事?” 士兵:“涵南来的士兵跟我们的士兵打起来了,韩将军劝了半天,劝不动。” 曹错跟着李剑步履匆匆地去查看情况,那些士兵打得灰头土脸的,看着就闹心,于瓒“啧”了一声,道:“不攒点儿劲儿去打厥北那些混账,反倒这儿撒野来了。” 见状曹错呵斥道:“住手。” 虽然一众士兵停下了打斗,但是个个儿脸上都是不服气的表情,曹错问:“韩储,他们因何事而打斗?” 韩储道:“涵南的士兵不满狼泉的饭食,在饭食里加了辣,我们的士兵吃不了辣,便是因为这个而打起来了。” 话音一落,众士兵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起来了。 “够了,”曹错厉声道:“老子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芝麻大点儿也能打起来,想吃辣的,日后往自个儿碗里加,不能吃辣的就不加。” 于瓒也没想到这些人竟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吵起来,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梁庭远带兵前往宁西,一路上处处小心,生怕中了埋伏,但是这一路上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他不禁觉得怪异。 梁庭远驻扎在尹安城外的山头,他们的行踪全都被许卿湖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得一清二楚。 许卿湖故意找了两个汉子,乔装成寻常农夫扛着锄头从梁庭远驻扎地的山下走过。 头顶着麻布的汉子道:“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太平的日子还能过几日?朝廷那边随时都可能派人来打尹安,尹安这么小的地方,哪儿禁得起打?” 另一个背着背篓的汉子道:“咱们许府君神通广大,有他在,定能化险为夷的。” 梁庭远就躲在上面枯掉的的野草之间听着这二人说的话。 “那也得许府君在才行啊,”麻布汉放慢了脚步,嗓门儿也大了些,道:“前些日子狼泉那边又有动静了,你猜怎么着?许府君一听说狼泉那边儿有事,便什么也不顾就往狼泉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尹安现在……哎,难说。” “不能够吧,”背篓汉道:“许府君向来公事公办,怎的跑去狼泉了,万一这个时候朝廷那边来人了,尹安岂不是就完蛋了。” 一听这话麻布汉就急眼了,尖声道:“闭上你的臭嘴,你就不能盼点儿好的是不是?” 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声音也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清楚。 宋文清总觉得这两人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这其中该不会有诈吧?” “不会,”梁庭远扬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道:“许锦侯是个聪明的人,但是只要是跟曹知远有关的事情,他就没这么聪明了。” 宋文清很谨慎,道:“我总觉得其中有诈。” 梁庭远只觉得是宋文清过于谨慎了,先前在长廊,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许卿湖吃了好大个哑巴亏,就是可惜了,上次没让他去见阎王。 梁庭远志在必得,道:“你啊你啊,就跟夏侯镜初一样,心眼儿太多了,想这想那的,能做得成什么事?话说夏侯镜初也真是,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一到出来讨伐叛贼的时候就生病,真是一点儿也不争气啊。”——管豹蹲在林间埋伏了好半晌都不见有一丁点儿动静,渐渐的没了耐心,急躁道:“成渊,你这主意到底行不行啊?梁庭远真能这么容易被忽悠?” “梁庭远有些智慧,但是不多,最致命的是他还自大,他不会错过任何立功往上爬的机会,”郭涉笑了笑,不紧不慢道:“你且等着就是了。” 不多时,梁庭远还真就带着军来了,许卿湖不在尹安,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梁庭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等陷入许卿湖的陷阱时已经为时已晚。 飞矢从上空密密麻麻地朝他们射来,许多士兵还来不及防备就被飞矢射中丧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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