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于亥牵了一匹快马,骑上马后不断的“吁”“架”使骏马奔驰,皇宫渐渐进入视野,方以见到全貌。 果然如那少年所说,明国军会在今夜攻破皇宫,来逼宫。他看着皇后面前伫立着一排排士兵,手里各个长枪短剑的,好不威严。 他扯住马脖子,马高仰双腿停下,待马定下,他跃下马,高举着那枚能以假乱真的虎符,一步步走到士兵中间,在慢慢走到最前面。 宫门未开,他们只能候着。 在这烟火不断光明的情况下,于亥视线扫视了一圈,有几位是他见过的人,不禁有些讽刺。到头来,他们还是要变成敌人。 “圣上在纯妃娘娘那头,此虎符表示圣上放弃进攻皇宫了。”他随意编造了个借口,还好他长得不高,只有前面一排士兵能直视着他,且也在猜测他的意思。 他不管士兵信不信他,只要他底气十足,就不怕被风吹了雪,孤月也不至于永藏夜。估计是纯妃与嵇憬琛的关系过于好编排,怕士兵们不信,他再次补充了句,“而且圣上只带三营军来,如何确定是来逼宫的?而不是夫妻间的……小吵小闹?” 因为后面的话,士兵们有些恍然大悟,纷纷眨了眨常在寒意中酸涩的眼睛。不多时,马蹄声渐渐逼近,于亥抬首目视,却发现是明国将军,忽觉大事不妙,举着的虎符也不知道是被寒意还是害怕而微微颤抖。 明国将军牵着马步步逼近于亥,仔细看看手上的虎符,眉峰骤然皱起,冷笑一声,“殿下不曾带虎符而来,敢问于侍卫手上的虎符,是凭空出现的么?” 尽管后背凉意四起,但于亥反应极快,笑吟吟道:“谁知道呢?不然也解释不通,我手里为何有虎符了。” “那本将只能送你去见圣上了。” 明国将军故露和善之笑,侧头给士兵递了个眼神,便有一大群士兵围着于亥周围,不让于亥有任何想逃的心理。 于亥没有应声,不曾表露出的急躁也在眸中一闪而过,然后他耳力极佳,听到了杂乱不已的脚步声,便知道有人来救自己了。 若不是自己拖延时间,恐怕这明国将军会立即带领士兵攻打皇宫,大淳君无任何准备,必然会失败。 再定眼一看,是阚飞渊来了。
第63章 62 南边宫门口气氛持续僵持不下,雪地里一片坑坑洼洼的脚印,是谁在此处来来回回就不得而知,是谁松了口气也不知晓。 于亥默默吐出一口浊气,寒气凝聚在半空中挥之不去,手中的虎符竟然成为了保暖之物。他心系宫里头的太子殿下,却不能表露出什么来,只能忍着。 等着兵甲声音不在突兀,明国将军蹙眉回首,许是待在马背上的缘故,他看的清清楚楚几成外的人是何人,猜想这就是传闻中失踪已久的阚将军了吧。 由于阚飞渊携兵出现,明国将军意识到了不对劲,怒瞪着于亥好几眼,半响,抬眸望着突变的天气,大风迎来刺骨冻人,才让人把于亥松了些距离。 比起于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紧接着,他酝酿了腹部的丹田力量,雄厚的声音通过丹田传到喉咙,竟显得他有些狂妄,“三营军听令,随本将立即进攻!” 在最后头的阚飞渊闻言面露凝重,自是不愿明军进攻,一身银色戎装勃然英姿,手握着宝剑,极快神情变为沉稳,那临危不乱的风度显得运筹帷幄。 “明军敢踏入皇宫半步,杀无赦!” 这是阚飞渊下达的死令,不管明军有多张狂,都要阻止明军的宫变。无论如何,他都有必要胜利,否则他家乐乐又会落入嵇憬琛那鬼气森森恶魔的手中。 明淳两国的交战正式开始,现场杀气腾腾,恨不得将对方的头颅取下高挂城门。阚将军驰白马,愿降明军,南暗惊风,宝剑出鞘霎那银光泛起,下一刻血落剑上,顺势从他虎口流淌。 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回到了曾经战场,也是明国军突然来袭,他身负重命却失忆,当嵇憬琛得逞了。 所以他不想输,也不愿输。 与此同时,处在皇宫内的淳于策饶了大半个宫殿都没找到嵇憬琛,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原地返回之时,身上含有雪霜,入了大殿勉强暖和一点。 令他意外的是,嵇憬琛已经回到了大殿,嘴里似乎在抿着茶,喉咙滚动便咽了下去,站在一旁的宋玉德不晓得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只见嵇憬琛依旧云淡清风,时不时瞥了他一眼。 他归回座位上,察觉到是新区国公主朝他投来晦暗的眼神,心脏忽然鼓鼓的很难受,落下一拍极其难受,再次抬眸顺着嵇憬琛的方向,发现嵇憬琛又离开了座位。 趁着嵇憬琛没走远,他快步跟在后头,一步步更得极为谨慎,越是往前一步,他莫名越感到害怕。 就不由自主的心慌和惧怕,好似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果不其然,来到南门的位置就面色大变,嘈杂是厮杀声说明了一切,也顾不得嵇憬琛发现他了没有,就回身奔跑回大殿,命所有的禁卫军保护好大殿之人,绝对不能外出。 为了防止制造恐慌,淳于策只和大淳国家交代了此事,大淳国军浑浊的双眸一下变得痛热,告诉他说:“异儿,你绝对要保护好乐乐,他是我们大淳唯一的希望。” 原来是国师预料到了此情况,通知了大淳国君就没有下文了。大淳国军不想让嵇憬琛知道害怕,只能硬着头皮在清明节左右定下日子,好方便日后祭拜。 大淳国君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去罢,朕暂且在这儿招呼他们。” 良久的沉默,淳于策颔首便亲自提剑上阵,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南宫门口,一剑又一剑的让一条新鲜的生命逝去,那种震撼使他的心颤抖,但随之而来的是对胜利坚定的追求。杀戮使他不再害怕,他的心变得冰冷而坚硬。 这是他第一次杀疯了头,差点忘了要寻找嵇憬琛。而他不知,嵇憬琛坐在屋檐之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目光穿透了皇城的金碧辉煌,为了达到目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用自己的血与肉,都要让淳于烁回家。 回到他燕城的皇宫,回到他的身边。 然后他看着南宫门口的尘埃战场,目光锁在了阚飞渊身上,莫名拧了下眉头,问着身侧的宦官,“这阚飞渊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能穿着铠甲,随意进出皇宫?” 宋玉德也没想明白阚飞渊为何会出现,单凭身上的铠甲就足以判断阚飞渊身份非寻常人家,大胆推测了一番,“奴猜测……是那失踪的将军。” 因为嵇憬琛没亲眼见过传闻中的阚将军,对上了姓氏后,近乎是被气得不轻,狠狠把屋檐一块瓦砖拆了下来,对到了对面战争的地方。 位子偏远,谁也伤不了。 “阚飞渊和乐乐是何关系?”他问出最为关键的问题,“若朕没记错,阚将军与淳于烁竹马相伴,关系亲密得很吧?” 宋玉德迟疑怕一瞬,最终还是点点头。 “所以阚飞渊的出现并不奇怪,也难怪淳于烁会把阚飞渊带在身边。”嵇憬琛半眯着眼睛,声线没什么起伏,但语气且森寒得严峻,陡然笑了笑,看着宋玉德道:“宋玉德,你该知道此人留不得吧?” 宋玉德抿了抿薄唇,了然地点头,心升起一丝不安,却不再说话。他手无刀剑为具,较为宽胖的身子在屋檐上哆嗦了两下,目光死死盯着阚飞渊看了看,寻思着该用什么办法让阚飞渊死呢。 地面上的战场虽小,但伤亡人数渐渐增多,密密麻麻的尸骨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阚飞渊与于亥亥仍立在风雪中,淳于策也鼓起了勇气,疯狂的杀人。 可惜了,这群人留不得了。 嵇憬琛亦是在盯着阚飞渊,目光相两把利剑一样,好似要将阚飞渊千刀万剐地杀死。旋即,他他有种想要将阚飞渊手刃的想法,但他没那么做,只是视线挪了个方向,话音有了打趣的意味。 “这岳父好好的大殿不待着,偏跑来这儿送死么?”他看着大淳帝君跑的急促,本来整齐的头发都乱了一丝,倒是显得好笑极了,“宋玉德,把岳父给朕绑上来。” 想要结束战争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擒王,所以宋玉德行了一礼,后退几步,从后面的屋檐狼狈的爬下去,回忆着路线,马不停蹄的去找大淳帝君。 好在大淳帝君正赶来的路上,宋玉德十分轻松地擒拿下大淳帝君,让影五帮忙把人绑到圣上面前。影五轻轻松松把人抗到了屋檐上,极快隐没与夜空,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那粗绳绑的不算严实,大淳帝君挣扎了下便脱开束缚,嘴里的布快也“呸”了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也染上了苍白。 嵇憬琛的本意是让大淳速速投降,他也不想让伤过过多,也不想到最后淳于烁反过来责怪他。他近身的剑出鞘,架在大淳帝君的脖子上,厉声喊道:“再不停手,朕就杀了——” 许是他的声量过大,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微微一笑,剑身拍了拍大淳帝君的脸颊,称呼对方:“最亲爱的岳父。” 淳于策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父皇就那么被抓了,赶紧喊道:“嵇憬琛,快放开我父皇!嵇憬琛!快放开他!” 嵇憬琛充耳不闻似的,那把利剑轻轻割破了大淳帝君的脖子,他嗜血般地咽了口水,没有要松开大淳帝君的意思。 “只要您速速投降,女婿能放过您。”他不再有冷冰冰的帝君称呼,反而像个寻常人家,“看在我们曾是一家人,岳父还请不要让女婿难做人啊。” 泪水凝聚在眼眶内,大淳帝君微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迎上了那把利剑,闭上眼睛感受到喉咙被割开的瞬间,血流不止,疼得他难以说话。 是的,他宁死不倔,宁可死,也不愿意投降。 而嵇憬琛也没料到岳父那么果敢做出行动,嫌没什么劲儿便把人拽了下去,一点也不顾大淳帝君断没断气。 淳于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发了疯对着嵇憬琛臭骂:“你这个狗东西!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嵇憬琛向来亲缘薄浅,想不通淳于策的心情,但也很有‘耐心’跃下屋檐,语气颇为轻佻戏谑,“朕就站在这儿,你能杀了朕,你们大淳就能保住。否之,大淳便会归于明。” 淳于策被恨意冲刺了浑身上下,猩红的眼睛恨不得当即把嵇憬琛砍了,但是他做不到,他的武力值和嵇憬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狗东西! 就在此时,嵇憬琛提前给大淳士兵下的迷药也发挥了作用,大淳士兵脑子瞬间变得浑浊不已整个人昏沉沉的,打起来特别没劲儿。 就这样,明军极快就乘上了上风,将大淳士兵都打倒了。 尽管淳于策预料到了什么,但是也无能为力,憎恨的目光如炬,下一刻嵇憬琛不留半点私情,一刀将他的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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