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传这些谣言,就杀了谁。”苏澜的指节轻扣桌面,淡淡地开口道。 “可这其中不乏有无辜之辈。” “杀,听懂了吗?”苏澜眉眼一挑,那松雪似的眼眸不带丝毫温度,他当然知道其中有些人的无辜,但他要保全自己,也要保全苏温。 他顾不得那些无辜的人了,世人皆利己,何况是苏澜,他的经历只会让他的决断比苏温更冰冷。 苏澜处理好这些事情才回到东宫去:“陆小姐的事,你就这样难以放下吗?” 死了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苏温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只是他自以为的事,自以为一切在他的掌握中,可是他从来都护不住他想要维护的人。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对陆小姐有情。”苏澜深深地看着人只说了句。 “青梅竹马之间,并非只有爱情。 苏澜,我心里只有你。”苏温很少表露出那样脆弱的一面,他的哭泣,他的示弱都是装的,却很少像这样无助地钻在苏澜的怀里,“苏澜,你也喜欢我的。 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疯,一样的罔顾人伦。 澜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澜沉默,他未答应人,也或许他早就陷进去了,比他意识到的时候还要早上许多,他与这尘世的牵绊甚少,真正要论的只有苏温,转念一想,又那样的合乎情理。 喜欢与否,自不必用言语说出,他不喜欢给人承诺,承诺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哥哥,哥哥?”苏温不停地唤着人。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你还要知道吗?”苏澜问他。 “要。”苏温的声音很小,却异常坚定,天道不公,有的事,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陆青烟的事,或许是这样的环境下,许多女性的悲剧,不止她一个。 她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他不能堕怠下去,不能让苏澜一个人去做这些事,他还有想要做的事,想要守护的人,一切总归会尘埃落定,他谋划了这样久的事,决不能功亏一篑。 “在你心中,皇位是不是最重要的。”苏澜问他。 “很重要。”苏温下意识地回答,他吃了那样多的苦,蛰伏了这样多的年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是重要,而是他在这个位置上,没有退路。 他习惯了繁华酥骨的日子,不想要做阶下囚。 他真的很喜欢苏澜,可有一日,在自己和苏澜之间选一个,要选谁?苏温犹豫了,他没有定论。 苏温嘴上一直说着,如果苏澜想要自己的位置,大可以杀了自己。 可他知道苏澜不会的,他早就赌对了人对自己的情,无论是哪种情,总归他下不了手。说这些话,不过是让人更喜欢自己。 他喜欢人是真的,可用毒伤害人限制人是真的,那些责打是真的,算计人也是真的,苏温知晓他这样并不好,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的知道。 苏澜对自己,是记恨多一些,还是爱意多一些。 这样的人生,也本该是他的。 “我知道了。”苏澜胸口有一团莫名的情绪,那权势于苏温而已很重要,那是他计算了许多年想要去得到的。 没有人不喜欢不眼红那个位置,苏澜也一样,所以他们必须心狠,去争去抢,太子殿下有一个孪生兄弟的事,也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苏澜。”苏温的一只手缠上人的腰,一只手伸入人的脖颈,带着几分撒娇的语调,“我想要你。” 苏澜深吸了一口气,他要被人缠死了:“以后这样的事,不必问我。” 苏温倒是想不问人,可惜每次不问人便要下手都会被人反制欺负得更惨,要么就是用各种手段给人下药,中了药之后的苏澜倒是风情万种。 凭借他的心计,第一次中药,便不会中第二次,苏温与人斗着,但总有江郎才尽的时候。 失了主仆的身份,苏温才是弱势的那个,毕竟武功不如人家,而且他们之间的事,那叫情趣,都当不得真的。 若苏温真想将人绑起来,倒也容易。 “哥哥,真想将你绑在床上,日日宠幸。”苏温将人压倒在床榻上,咬上了人的耳垂同人耳鬓厮磨着。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样温柔的性事,苏温喜欢对人用蜡烛、用鞭子,用一些刺激人痛觉的物什,看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淫靡的痕迹,他便越兴奋。 而苏澜喜欢掌控人的高潮和射精,喜欢看人求而不得欲求不满的模样。 其实他们都不算什么好的货色,苏温抚摸着人的一寸寸肌肤,唇瓣轻吻着,手掌轻轻地抚弄着,缓慢地开拓着。 连着殿内的烛光,也温柔了几分。 暧昧的声响连绵不绝,没有刺激酣畅的情事,更多的是耳鬓厮磨的温柔,是彼此温度的交换和依赖,二人终究是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42章 “哥哥,你疯了,你竟然将我的太子妃杀了?”苏温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 这段时间苏温的身份一直和苏澜交错替换着,苏温也十分享受不去上朝和勾心斗角的时光,但苏温也知道,苏澜和他是不一样的,他现在的生活,是从尸骨堆里一步步走到这里的。 若说是吃醋,那苏温乐得见这样的场景,可隔了这么久再吃醋,未免也太不合常理。 “别叫我哥哥。”苏澜反手扣住苏温,带着人掠起,到了苏温的那间密室,“我怎会无缘无故杀你的妻子,是她发现了我的身份。” 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叫人哥哥,如今关于东宫的流言蜚语不少,虽说府上的事不大会传出去,但万无一失总是好的。 “怎么会?妻子?一个幌子罢了,父皇赐给我的,我不得不接受。哥哥,我的妻子,只有你。”苏温一双手勾上苏澜的脖颈,轻轻一跳,双腿环上了他的腰,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就好像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一般,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人,至少在他怀里才是温暖的。 苏澜眉头微蹙,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窸窸窣窣的树影摇曳着,苏澜不知哪里惹了人的疑心,他模仿苏温自认为别无二致,就连皇帝他们,也是分不出的。 可到了宇文黛这里,她却质问人:“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苏温。” 苏澜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本宫不是苏温又能是谁?” “也不是,有时候你是他,有时候又不是。 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确实很像他,不能说像,却是一模一样。”宇文黛条理清晰,“但是,他在我面前,绝不是这样温和的姿态。 他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 苏澜恍然,他是不清楚苏温私下里是怎样对待这位太子妃的,在人说这话的时候,被发现秘密的恐慌里或许交杂着一丝莫名的喜悦。 “我要去禀报圣上。”宇文黛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有时候,还是蠢笨了一些。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死的那样惨,苏澜不会动杀心,但宇文黛会死,却是在苏澜的意料之外,像是中毒的症状,一瞬间周身糜烂,那样好好的一个美人,便这样凋零了。 “我们两相继出现,苏温,她与你相识多年,怎会没有察觉?我早说过,我是你的命门,你若想稳坐太子之位,便不该留我在这世上,否则后患无穷。”苏澜抱着他,只觉得这个姿势怪异,却也不觉得吃力。 “那哥哥呢?嗯?你也可以杀了我,取而代之,为什么不动手?要叫我动手?”苏温眼底缠上一缕哀怨,“你好狠的心,明知活着的那个人,是最苦的,却要叫我活着。” 他们皆为棋子,在这世上,除了彼此便是孤家寡人。 苏温当然清楚利害,明知危害可他依旧这样选,他早就离不开人了。 苏澜不想同他闹,他们两个只能存在一个,可以两者俱亡,但不能两者并存,这么浅显的道理,苏温不会不懂,苏澜不会一辈子活在黑暗里,只要他想要阳光,就势必有被人发现的一天。 他们之间,要想在这旋涡中存在下去,势必有作出选择的一天,这样的互相缠绕的日子并非长久之计,及时行乐,也只能及时行乐。 苏澜是有打算的,如果那个皇位对苏温而言那样重要,他对人下不了手,真的有那个时候,便只有牺牲自己。 或许他们是同一梗上开出来的花,但只有一支梗,或许只剩下一株花的时候,才会生长得更茂盛。 苏温替人处理了尸体,是花期毒发的症状,花期只待药引,花期一至,离花落便也不远了,苏澜或许没想杀人,他没那样莽撞,只是不慎将药引用在了人的身上。 他向父皇禀告,说太子妃得了恶疾,只病重,在别苑静养,这个由头说好用,也好用,万一有心人要去查,也容易暴露,真到了那时候,便只能借口,太子妃暴毙。 反正于他而言,只有苏澜是最重要的,父皇也好,母后也好,那么多兄弟姊妹也罢,都抵不过苏澜。更诓论一个占着他名头的太子妃呢? “话说,哥哥好狠的心,用了什么毒让她这般惨状?嗯?”苏温侧头在人的颈侧喷撒着温热的气息,只咬着人的耳垂暧昧不明地呢喃着。 “狠心,嗯?”苏澜看到室中的刑架,很久之前,曾经绑缚过自己,突然来了几分兴致,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从里到外的黑,又能说谁比谁狠心,总归有一天,是要一起下地狱的。 “弟弟,我想将你,绑在这里,然后,狠狠地要。”苏澜对他呢喃。 “哥哥,恐怕来不及了。”苏温在人怀中笑的无辜,从人身上跳了下来,接住了失去大半力量的苏温,方才,他趁人不备的时候,银针刺入人身上的穴位,“下次,再将我绑在这里,狠狠地要,好不好?” “你这样卑鄙,真不像是太子所为。”苏澜平淡地看着人,却没几分生气。 “在这世上,不卑鄙才是做不了太子的,光明正大是做给外人看的。 澜哥哥知道的。”苏温将人抱着到了刑架前,用特殊处理过的绳子将人绑缚了起来,麻绳缠绕过人的肌肤,恰到好处的力道,缠绕过的地方,肌肤微微陷了下去,带起了点点的红痕。 身上的肌肉因为被束缚的缘故更显性感,苏澜的腿被分开,绳子缠绕过人的腿侧,划过人的胸前,几乎照料到了苏澜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苏澜的脖颈也被束缚着,略微有几分窒息感,却不至于喘不过气来。 身上的每一寸都被掌控着,苏温抚摸过人的胸前,他说:“何况,苏澜说过,我以后做这样的事情,都不比过问你,是也不是?” 苏温冲人眨了眨眼,语调无辜而暧昧,苏温又不知从哪里摸过一根棉绳和一个金色的铃铛,将人的性器绑缚了起来,缀上一个小铃铛,颇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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