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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最近看的几本he的小说，中间夹杂着很多的be。最痛苦的be就是，当我发现我爱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们爱过，却从未相爱。 （救命我怎么会这么多感慨，不得不承认be真的有一种美学。历史里面be的也占绝大多数，可是写小说又不敢真的写让人抓心挠肺的be，谁不想看到他们历经千难万险在一起呢？呜呜，就很矛盾，所以先虐后甜，算是两手都抓，两手都硬哈哈哈哈）
第145章 146 重逢 三日后，和议已成。拓跋政引兵北还，许枫桥率兵南下，准备入京商讨内附事宜；霍平楚、程玉楼跟随许枫桥，顺道回京。 定襄王和慕容策守在代州，谨防有变。 拓跋政的使者传递消息，说天王走前想见慕容策一面。 慕容策没回答，只远远看了看那再也回不去的草原。 战事一起，整个晋阳虽乱，却有序。裴顗也是头次遇见此种场景，如今城里甚嚣尘上，不少人拖家带口往蒲州和洛阳去，更有甚者直接跑去长安。 人一旦流动起来就格外容易生事，因为所有人都觉得离开孤城是最好的选择。晋阳城外的百姓就不这么觉得了，他们能选的只有晋阳城，如果能涌入城中，坚壁清野，至少能留条性命。 屋舍能再盖，地还能再种，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于是乎如今的晋阳真成了一座围城，还有不少粮商借此大发财，控制粮价。 这都是裴峥和裴顗叔侄俩需要着手解决的。 这三天，裴顗的院子里，人来来去去，他下笔判事极快，虽头次面对这些，好在之前看别人做了不少，给人一种熟稔之感。 在他对着一桌子文书焦头烂额的时候，卢蕤率手底下郁累堂的人手，低价放粮，甚至还可贷粮，利息低得离谱，商行一些人恨得牙痒痒。 但那些愤恨在看到冯碧梧的刀疤脸后就烟消云散。 裴顗实在拿卢蕤没办法，索性让人别管，他自己则一头扎进茫茫庶务。 卢蕤借此机会在萧恪安置的那三进院子里安了家，许元晖拗不过，只能吩咐冯碧梧，不许让卢蕤胡来。 第三天晚上，卢蕤果然又要胡来了。 “小冯，我看了看，李寻真的宅子就在这院子附近，你带我去看看。” 卢蕤正收拾着自己不多的杂物，这院子常常有人洒扫，故而也没多少灰尘，敞亮，干净，随时能来住。 “这大晚上的……”冯碧梧实在是不想冒险，“少主，你非得现在去？” “当然。晋阳戒严，晚上那片儿没人。白天，李宅门口就是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卢蕤随手拿起一件薄衣，披在身上，这件衣服做得有些宽大，估计萧恪按照卢元礼的尺寸做了。 萧恪秘密赶至晋阳，这几日也没同他联系——这也是冯碧梧告诉他的。 萧恪为什么不明面出现？不过谈漪抵达，也侧面能反应，萧恪确实已经在晋阳。 冯碧梧直言：“我不敢。” “啊？小冯，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卢蕤穿着不合身的白衣，系好衣带，“你武功很高，怕什么。” “武功高又如何。” 有人！ 卢蕤循声看去，竟有人站在槐树之后的墙头上，到底站了多久也不知道。 “你就是卢蕤？怎么，想去李宅？我给你第二个选择，跟我一起走，让我完成任务。”那人居高临下，凌厉双瞳斜飞，也是一双丹凤眼。 玄黑劲装，及肩头发似枯草一般，身后还背着把黑鞘长刀，犹如暗夜里盯紧猎物的鸱鸮。 “你是谁？”卢蕤头皮发麻，差点踉跄数步，冯碧梧接住了他的手肘。 “周容。”冯碧梧浓眉压低，“你主子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如果你想对少主不利，我饶不了你。” “蠢货。”周容抬起手臂，指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刀柄，白光自刀鞘一闪而过，颀长刀身轰然绽开，不经意挽了个花旋，“你就那么忠心？客先生现在可救不了你，他自己都难保。拓跋政兵败，转头回漠北，你以为他还能脱身？不如早早跟了我义父，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你不一直都自诩冯氏公子嘛，这些年练字习文也不含糊。” 周容，周慈俭…… 卢蕤：“我有点恶心。” “少主你这是……”冯碧梧低头问，另一只手搭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周慈俭真会起名。周容，容……我父亲的大名也是这个音，不知是什么癖好。”卢蕤皱着眉，“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周容，实在不是什么好寓意。” 卢元礼以字行，原名是卢融。周慈俭给义子取读音相同的字，是想口头上占便宜？ “名字只是个代号，”周容看似毫不在意，“倒是你，竟然敢置喙义父给我的名字？我一看你就觉得不爽，也很讨厌你那双眼睛。” “更生！”裴顗气喘吁吁地持着思美人，疾跑一路，“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真热闹。”周容撇了撇嘴，对着身着甲胄的裴顗一个白眼，“思美人，还是我义父给你的，结果你可真是不中用，人家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卢蕤冷笑，“你要不是有那双眼睛，会有这个名字，有现在的身份？周慈俭就别畏畏缩缩了，整天就知道用这些卑鄙手段，说什么没有公道？我看他就是最卑劣的小人，真让人恶心。” 周容手背青筋暴起，空着的那只手指关节喀喀作响。 但他掐指一算，时间也该差不多，“改日再见，我终有一天，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挖什么？” 房梁上这人的声音……许枫桥！ “阿桥！”卢蕤还没来得及惊讶，许枫桥一个轻功，如离弦箭般冲到了周容身前，古雪刀随之出鞘。 等众人反应过来，许枫桥业已站定，刀锋稳稳横在周容眉弓旁，不足一寸。 许枫桥抬着刀，好整以暇地用刀剑画了个圆圈，正好勾勒出周容的瞳孔，“我也想挖了你这双眼，来，咱们看看是我动手快，还是你快？你说你是周容，幽州府衙的家眷，是你偷偷扣押的？” “你……” “周容，别跟我耍心机手段，也别跟我比狠心，我能把你千刀万剐，然后让你看着自己的肉被狗啃，再割了你肚皮，让我在草原驯的鹰叼你肠子吃。”许枫桥狞笑道，“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你要不去问问你义父，卢元礼的大名叫什么？嗯？” 最后这声“嗯”简直是把挑衅发挥到了极致，许枫桥此刻就像个食人不吐骨头的夜叉鬼。 周容深知跟许枫桥对打没有胜算，索性走为上计，踮起脚尖，借着槐树，不过三两下，就溜之大吉。 “这轻功……”许枫桥若有所思，本想追上去，却被卢蕤制止。 “阿桥，穷寇莫追。你怎么过来了？” 许枫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收了古雪刀嬉皮笑脸地对卢蕤说话，“老霍在城外扎营，我忍不住了，就跟程玉楼说了，要先见见你。” 又冷冽犀利地对裴顗：“裴三公子，我不在这几天，我家阿蕤没受什么委屈吧？” 裴顗把嘴里带刺的话都咽了回去，“你要是来迟点，就是我救更生了。” 说罢，思美人入鞘。 许枫桥一跃而下，揽住卢蕤的肩膀，“我可没那么大度，心眼小得很。你们裴家之前待我是什么样我也知道，现在也不用你做什么保人了，李越川痛痛快快帮我写了奏疏。裴三公子早点休息哦，明日还要迎老霍和我入城，总得精神焕发，不失礼仪才好呢。” 裴顗只白了许枫桥一眼，就出去了，仿佛自己没来过。走到影壁，又说道：“你有工夫跟我斗嘴皮子，不如想想，周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更生。” “有我在，没人敢动。”许枫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冯碧梧也跟着裴顗走远了，空荡荡的院子，只剩下二人。 “真是扫兴，我本来想摆个稍微好看点的姿势来着。”许枫桥嘟囔着，紧紧攥住卢蕤的手，“结果非逼我……” 他刚回过头，卢蕤就踮起脚在他唇边轻吻。 “哟，这么想我？”许枫桥轻而易举抱起卢蕤，“还是说一个人睡觉太无聊了？想跟我干点别的？嗯？” 他的声音颇为轻佻，微眯的桃花眼下，卧蚕微微凸起，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琥珀眸子里的深情欲说还休，卢蕤揽着他的肩膀，“果然，我们再见，已经没了外患，而你也坦坦荡荡归来。” “李越川说我能封王。定襄王是二字郡王，不知道我这次会不会捞个二字王爵。”许枫桥鼻梁蹭着卢蕤的脸颊，“要是那样，你就来我府里做长史。” “不要。” 出乎意料，卢蕤竟然拒绝了自己！许枫桥瞪大了眼，“为什么？来我这儿岂不是很方便，你我都能在一处。” “没什么。”卢蕤并不给许枫桥解释，“更复杂了。” “哦，你是想当王妃，跟我平起平坐，要是当长史，反倒是低我一头？”许枫桥打趣着，“好啊，要是真能混个二字王爵，我就风风光光娶你进府。” 卢蕤挑了挑眉，“我不喜欢住太大的院子，也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管着。要是可以，有个清净小院子就好。” 卢蕤没说出口的是，若一直和许枫桥待在府邸，他只怕会彻底放纵沉溺。身为一个文人，他还是想保留那么一片小桃源。 以及继续在大周担任不大不小的官职，有同僚的圈子，而不是彻底给许枫桥打下手。 他不知道许枫桥会不会理解，所以在看见许枫桥骤然转变的神色后，还不知道是否继续解释。 ---- 终于又能贴贴了……xql真不容易……
第146章 147 结发 “那样也好。”许枫桥原本严肃的脸如涣然冰释，遽尔深深一吻，“你有自己喜欢去的地方，我也不能逼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卢蕤刚想说不是的。 “所以你想去哪儿就告诉我，我跟在你身边成不？你可别嫌弃我。” 卢蕤噗嗤一笑，“怎么会呢。” 许枫桥的危机感太重了，是以他抓住卢蕤就不敢松手。 一松手，什么裴顗、周慈俭就都来了，一个比一个疯。 “你刚刚是想去哪儿？” “李叔叔——也就是李寻真的宅邸。陆长史和烈云郡主都来晋阳了，可这么久了，我见过陆长史，却没见过烈云郡主。我让郁累堂的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许枫桥：“所以你觉得，烈云郡主是在李宅？” 卢蕤也不知该怎么说，“此是其一，还有其二。我觉得，李寻真在李宅里藏了些东西。” 卢蕤把谈漪所说一五一十交代给了许枫桥，“在李寻真的故事里，他屡屡提及丁香花，当初抄家，也只是把李宅里的宝物收归官府，并没有掘地三尺。为了帮助父亲脱罪，李寻真烧了李氏和张又玄往来的账簿和书信，那些账簿就没有备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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