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笑了解释:“当然是有了,所谓孕育就得先播种啊,若是男女阴阳调节不好,无法极乐又怎么能有下一步呢? 所以这祁郎中在床事方面也一定是个高手! 您说是不是大人?” 谢九策眉梢一扬,倒是也是无法反驳,试探地问:“那你嘴里这郎中在何地叫何名?” “就是距离这里二百里的幸福村,名字是祁亭!” ... 谢九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魏子安的这个案子上,还能听到祁亭的名字。 他定定看着揽月,嘴角微微抽搐。 “大人,怎么了?” 谢九策摆摆手:“这剩下的药,你且带来,之后便可先回莳花楼了!” “啊?真的?” 揽月见自己又没事儿了,嘴角愉悦地勾起。 盈盈站在一边想说什么,被董青书的横眼瞪了回去。 没一会儿揽月差人送来了剩下的药,谢九策闻了闻,把盈盈给他的药一并带上,就准备离开。 “谢大人,您去哪里?”董青书跟在他身后,急急问。 谢九策轻叹一口气:“董大人,实不相瞒,我让我的两个手下去了淮河打探这女鬼的事情,此刻他们已经去了好些时候,我准备去那附近找找。 之后打算去一趟幸福村。” 董青书一听是幸福村,知道这是谢九策准备去找祁郎中了,忍不住说道:“其实这个祁郎中本官也是略有耳闻的。” “哦?”谢九策想起祁亭在幸福村的时候被村民的鄙夷,怎么都没料到他名声在外,忍不住好奇道:“他的医术这么好?” “算是吧,就是收费有点高!”董青书搓了搓手,“本官之所以知道他,是周围有个商贾家中产业无人继承,膝下全是女子。 经人介绍去找了祁郎中,这郎中给他家里的妻妾都看了一遍,一年之后,最小的妾室竟然真的生个胖小子!” “这么厉害?” 谢九策知道祁亭验尸有一手,以为他所谓的治男女病是招摇撞骗的,如今看,非也! “是啊!”董青书憨笑一声:“所以,我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谢大人能把他带来,给我也看看。” 谢九策笑了:“听说董大人儿女双全,都承欢膝下了,还需要看这个?” “这...”董青书尴尬一笑,悄悄探头在谢九策的耳边:“刚才谢大人也听到了,本官好久都没去找盈盈了。 实不相瞒...它,不行!” 谢九策顺着董青书的指引往他的下面一看,瞬间了然。 “好,就凭董大人这句话,我也得把他带来!”谢九策一笑,拍了拍董青书的肩膀:“等着!” 话落,他负手朝淮河的方向走去。 淮河在昭城的城中央,那里人最是拥挤杂乱。 只是最近诡事闹腾的厉害,这里基本上除了一些船家,剩下的就是在河岸边营生的小摊。 谢九策刚到就看到坐在不远处面摊上嗦面的一胖一瘦。 他也不声张,扇子一收负手走了上去。 “这都一天了,可算是打听出来东西了,肚子都要饿扁了!” 木十四眯眼看着阳光,长出一口气,继续吃面。 木敦敦吃得快,一边含糊地咀嚼着,一边道:“咱们得赶紧的,公子都等着急了。” 木十四:“急啥,公子这会一定在衙门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趁机也得好好休息了,这都一晚上没睡了!” ... “是吗,那回去,就好好睡一觉再把查清楚的事情告诉主子得了!” 谢九策接下木十四的话。 木十四也没注意到他,以为还在跟个木敦敦聊天,憨笑一声,一巴掌搭在木敦敦的头上:“哎呦,看不出来你这个呆子还学会偷懒了,但是不是不可以...到时候...” 他说到一半发现木敦敦没搭理他,转头不知道在看谁。 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木十四也顺着木敦敦的视线这么一看! “哎呀!公子!”他惊恐地从凳子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对着谢九策就开始点头哈腰的。 谢九策冷笑一声,拿着扇子把木十四的身体怼到一边,一撩衣摆坐在面摊上,拿着筷子捞了几下面。 眼底带着几分嫌弃,对着面摊的老板道:“再来一碗。” 老板应了一声没一会就端上来一碗新的。 谢九策吃着,两个仆人就在一边看着,没人再敢造次。 不一会他吃完了,拿着帕子沾了沾嘴道:“面是不错,倒是挺会挑地方。” 木十四见谢九策心情好了,憨笑着准备迎上去说些奉承的话。 谢九策摆手道:“行了,你们都坐,把剩下的面都吃了,顺便讲一讲你们刚才说的,都查到了什么。” 得了主子的允许二人也不含糊,连忙坐下,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面。 木敦敦人老实,口齿有点含糊,就没说。 木十四把剩下的吃完,就开始说在淮河附近查到的事情。 他拿出之前谢九策给他的小杯盏放在桌上道:“首先这个...小的查了,属实是淮河的内的长的水藻。” 谢九策闻言回头看着身后的小河,的确这茶碗里的和水上漂浮的很像。 “然后呢?” “然后,这里以前虽然有博兴女这么个故事,但是并不是很邪乎,直到今年开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哦?是什么?”谢九策来了兴趣。 木十四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有个叫宋描的女人,被人弄死在这淮河里。”
第28章 博兴女(10) "宋描" 谢九策心中嘀咕,"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描是昭城的美人,没出事儿之前,她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可是宋描这个人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谢九策往下问. 木十四道:"她不想着好好嫁给谁家当个主母,竟然想着富贵荣华,宁可委身成为旁人的外室!" 谢九策眉梢一扬,没吭声. 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京都很多,有些会女子因为出身不好,想找个依附的人,一生无忧,于是达官贵人,商贾贵胄就成为了她们的目标. 但是往往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了妻室,有的甚至主母的母家都是京都贵胄,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偶有钻空子的女子,甘愿当贵人的外室,为了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不是正常,我就不信昭城没有这样的事情甚至这淮河里出事儿的也不少,为何就单单宋描和博兴女有牵扯了" 谢九策问出心中的疑惑. 木十四看了看周围,确定没啥人对他们的谈话有兴趣,压低声音道:"那是因为两点." 谢九策挑眉等着他后面的话. "第一,这宋描是冤死的,听说,尸体被打捞出来的当夜,周围响起了古怪的啼哭声." "那第二呢" 谢九策不以为然,昭城依山傍水,城外都是树林,有时候风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万一是风吹树叶呢! "第二!公子知道吗这宋描是谁的外室" "谁!"谢九策不懂了,这有啥不能说的,还需要卖关子. "是魏子安的!" "你说什么"谢九策听罢,立刻站了起来,神情错愕:"魏子安到现在还未成婚,听说,魏棋已经在京都给他物色好了佳人. 现在只等他的正室同意,把魏子安接到京都生活. 可魏子安胆子这么大,竟然背着魏棋在外面养人" "是啊!"木十四也点头:"要是让魏棋的正室知道了这个事情不就泡汤了" 谢九策眯紧双眼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还查到更多的事情了吗" 木十四摇头:"没有了,就宋描这个事情,本地好多人都不愿意说,尤其是魏子安又出了这个事情。 百姓都说,这是宋描的报复! 深怕惹祸上身,小的还是花了银子,从个乞丐嘴里套出来的." "宋描的报复"谢九策笑了:"这宋描死在了魏子安的前面,怎么可能报复" 他说到这怔了一下,反应上来看着木十四:"话说,这宋描是怎么死的报复和魏子安有关系吗" 木十四再次摇头:"没有,小的也专门问了,说宋描是被几个昭城的小混混欺凌之后扔在了淮河里. 那几个小混子都被抓了,还关在衙门牢房呢!" "这样啊."谢九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她的报复从何而来呢" 木十四听到这,挠挠头:"这个...好像是这个道理,可能是宋描不甘心,然后看到魏子安在青馆找别的女人。 于是就..." 木十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下一刻,谢九策就已经抽出扇子对准他的头上来了一下。 “啊!”木十四喊了一声。 谢九策一边朝客栈的方向走,一边道:“你倒是会给魏子安的死找理由。 本公子都说着,这案子绝对不是鬼神所为。” “小的不是...猜测嘛!”木十四挠挠头。 谢九策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木十四:“与其猜测不如好好彻查。” “公子,你什么意思?”木十四怔了一下,看着谢九策脸上突然涌起来的笑意,顿时一股从脚底往头上钻的凉意在全身游走。 “本公子的意思是,我早晨在衙门的时候查到了点线索,准备离开昭城一趟,本来想着把你和敦敦都带上...”谢九策说着,视线放在了木敦敦的身上。 木敦敦连忙直起身子。 “但是!”谢九策含笑:“分析了你刚才的话,我觉得,我们兵分两路,十四你就留在昭城淮河边上,继续彻查这宋描的事情。 尤其是她和魏子安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至于我和敦敦就先走了!” 他说完,一把勾住木敦敦的身子就朝客栈方向走。 毕竟马车就在那里,还得整装不是。 木十四这一听,脚都开始软了。 他本身胆子就小,谁知还被扔下,派了这么个事情。 这指定不能干啊。 “公子!”木十四急急追在谢九策的身后,眼神焦急,脚下的步子因为追赶都开始打踉跄,不管如何他都想争取一下。 一个时辰之后。 木敦敦架着马车在昭城通往幸福村的官道上走着。 木十四站在城门口挥动着双手做告别,眼中都是痛苦又无奈的泪水。 ... 车子内, 谢九策悠哉地吃着樱桃,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因为要赶时间,木敦敦驾车比上次快很多,他估摸着日落时分之前就能抵达幸福村附近了。 他把手里最后一个樱桃塞进嘴里,抬眼看着被掏了小洞的篮子,想了一下,把几个冒尖的樱桃放在小洞内。 乍一看像是买的水果见面礼,没人动过的样子。 他这才满意的合眼假寐。 祁亭在么都没想到,一日的医馆都没客人,晚上来的第一个竟然是谢九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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