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一个假山的后面,把那被压的死死的信封扒拉来。 小公主苏禾瞬间抿了抿唇,小手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袖子。 林斐之瞅了一眼旁边人,看戏似的挑了挑眉,很轻的哼了句: “闯祸了?” “无碍,你稍后求求我,我让我父亲来捞你。” 最后一句话只让人听出了幸灾乐祸,没有半分真情在。 “...” 苏禾瞪了他一眼,也无心跟他争执。 那封信很快的递到了老皇帝手中,眼见着他打开,拉出。 苏禾紧张到不敢对上老皇帝眼神的探究,袖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她心里忐忑着,终于在老皇帝扫了一眼之后,她硬着头皮扑通就跪下去。 “父皇,我错了,我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该...” 她话还没说完,老皇帝就低头,语气没多大起伏的问: “真那么喜欢那陆家小子?” 苏禾一愣。 喜欢? 她约陆锦这几天在带她出宫玩,不应该骂她荒废学业吗? 但很快苏禾就没有多想,一颗小脑袋低的可低了,说: “陆哥哥人很好的,别人靠近苏禾就只会谄媚示好,只有他是真心待苏禾的,父皇你不要责怪他...” 苏禾长年待在皇宫,完全不知现在宫外对她与陆锦的议论是怎样的。 在她的话一说出来,连平日里粗心大意的林斐之都听出了不对劲。 尤其是看到老皇帝一直盯着书信揣摩,他心理暗道不好。 “皇叔...” 他上前一步,胡话张口就来“我刚刚也丢了一封书信,看这黄色信封,大概是我的吧?” “...” 老皇帝眼皮一跳,嗓音里带着一丝丝荒唐“你的?你给那陆家小子写...” 最后情书两个字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皇帝今日本来打算静心养神的,被这么一闹,感觉脑壳嗡嗡响。 “是朕平日太惯着你们了,都回去吧,关禁闭一日,好好想想做错了什么。” “父皇...” “皇叔...” 苏禾和林斐之脸色如出一辙,但到底是天子的威严摆在那,他们百般不愿,最后还是被群宫人领走了。 待人离开后,老皇帝指尖摩擦着那封书信,眼里有一丝清明。 “陆家宅子铺子都被收走了吗?” 候在身侧的太监总管连忙出来低声回话“禀皇上,是的。” 夜色中,泄出了一声轻叹,老皇帝的声音缓了缓,徐徐说: “过几天的寿宴,让宋爱卿也带他一同来参加吧。” 太监总管一抬头,刚好看见老皇帝那份书信里的,关于女儿家的羞怯情话 心下瞬间了然。 “奴这就传话下去。”
第7章 你这个疯子 御花园远处凉亭里,宋轻白圈着陆锦瘦弱腰身,下巴抵在他肩侧。 他眼里是眼前明亮的皎洁月色,以及那群乌泱泱的人群。 他捏着陆锦的耳垂,语调好似入睡前的温柔懒散呢喃声: “看来你要升官晋爵了呢,假以时日,你的官位定会大过于我。” 明明是贺喜的言语,但陆锦却犹如被人浇了冷水,冷彻心骨。 他忍着眼眶里的酸涩,回头对上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 “公主给我的书信,被你调换了?” 陆锦的嗓音极为干净,像是秋日清泉,让人忍不住往里窥探。 可同时也是带有几份清凉。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清高。 宋轻白阖眸,避开他话语间的清凉,如猫儿般蹭了蹭他的温热颈间,大方承认: “是阿...不刚好如你所愿吗?你待在这破地方不肯离开,不就是为了与那小公主结为连理?那我祝你一臂之力。” “老皇帝以前造下的杀戮无数,如今老了,也渴望安稳。现在朝堂他的亲信太少了,他卯足了劲儿扩大盘枝呢。 现在只要你和公主在一起了,那他定会给你升官进爵...” 他毫不避讳的一番解释下来,成功把隐忍很久的陆锦激怒。 “啪“的一声。 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巴掌落到宋轻白半张脸上,灼烫且麻。 “你这个疯子!” 宋轻白一时不察,让陆锦从他怀里挣脱开,同时他也感受到落在他手背的一滴清泪。 温热的。 那温度直直传递到他心底,给他最深处的柔软添了一刀。 宋轻白保持半揽他的姿势坐在石凳上,听着旁边人少见的歇斯底里。 “我和公主若真的成了,你当真开心吗?” 宋轻白用手背抵了一下被打疼的半边脸,语气依旧温雅: “我为何不开心? 你忘了吗,我以前就承诺过你,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他头都没有抬,月色落在他身上,好似将他的身影一同掩在夜色。 陆锦拖着疲惫的身躯后退,摇了摇头,低声喃喃:“你不是宋轻白。” 以前的宋轻白不是这样的,他懂自己,他不会让自己这般难堪。 陆锦忍下心里的苦涩,踉跄后退“是我欠你的...我没资格跟你闹...” 极轻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一下又一下,很快就消失了。 宋轻白迟缓的抬头,只看见一抹消失在夜色里的影子。 他杵在原地许久。 黑暗里的陈知看不下去,悄无声息的运轻功飘了过来。 “少主,您应该不是单纯气气陆公子的吧?” 陈知压低声音,见自家少主不回话,他试探着又问道: “你是想借皇上对公主的宠爱,给陆公子谋一条生路? 毕竟那陆老爷贪污的罪名一出来,不少官员也扯在其中的,而陆公子又是陆家唯一的私生子,很难不被当成棋子。 但如果有公主未婚夫的名头担着,以苏禾公主一直以来的受宠程度,其他人是万不敢动陆公子的。” 他一分析完,宋轻白就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连你都猜到了。” 他起身,皎洁月色落在他脸上,将他脸上的红痕显露无疑,他往陆锦离开的方向走去,声音犹如云烟般轻缓。 “让人把小公主的心给勾了,免得成天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 哈? 陈知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家少主,冷不丁听到这一番话,瞬间风中凌乱。 他让谁去勾? 这深宫别院的,进来只蚊子都得来回勘察吧... 陈知顿觉脑壳嗡嗡疼,手紧了紧腰上的剑,忽地,有一抹漂亮的红色身影映入他的脑海里,打乱了他的思路....
第8章 荒唐 轻微晃动的珠帘里面,一抹窈窕的身影在梳妆台前缓缓坐着,隐约可见那曼妙的曲线以及女子红色漂亮衣裳。 陈知仅仅瞟了一眼,便觉耳根红的慌,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是...就是让你勾一勾那小公主。” 里边人动作一顿,映在铜镜里的脸色有一丝不可思议。 “知知,你在说什么呢?” 里面传来一声魅惑的声音,以及轻声唤他的暧昧昵称。 陈知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一下,刚要缓过神来,对方却不知何时闪到了他面前。 细柔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带,女子媚眼如丝,离他极近: “本宫现在可是贵妃,若有朝一日成为了这寅南国的皇后,那小公主可是得唤我一声母妃的。” 说话间,胡向依拍了拍他脸颊,笑他荒唐。 陈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讲的话多么离谱,后退一步。 “不是...我的意思是,苏禾公主年纪尚小,你年长她几岁,好好...好好引导一下她...” 这确实是陈知来意。 只不过刚才一进来,他的视线就被勾住了,开口就是少主说的那句“把小公主给勾了。” 胡向依瞧陈知认真拘谨,也不闹他了,扯他衣带的手一撒,她挽着自己肩膀处的几缕青丝,语气懒散的问他: “少主的命令我得听呢,不过...少主来到这边也半月有余了,何时动手呢?” 胡向依是寅南国外围小村庄百姓,因当今天子登基时,一场随意的划分,让无良的境外贪婪官员管辖,压迫,长期的粮草上供,父母扛不住,在一场灾病中死了。 而胡向依自此也颠沛流离,直到被宋轻白救了,长期带在身边。 原先胡向依以为对方是觊觎自己美貌,毕竟颠簸多年,她曾因为长相出众多次遭受被贩卖的危险,堪堪脱身。 她以为对方跟那些人一样。 胆战心惊跟他数月,后面发现她这位少主,也是存着要拉如今天子下位的心思。 之所以带她,培养她,是觉得她身上有不可多得的潜力,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拉天子下位。 胡向依所受的苦,大都是因为天子的无良无能,如今有能人帮助,她也喜闻乐见。 任他安排,甚至连他一提到送她进宫当妃子,她都不拒绝。 只是这时间久了,她也发现他这位少主,貌似也困在那迂腐的情爱里。 连他们的大计都一再拖延。 这可是大忌。 “少主做事,怎容得了我们猜测。” 由于对方穿着单薄,陈知只好低头说话,免得瞧见不该瞧的。 不过话里意思倒是啥也透不出来。 胡向依给了个无趣的眼神,慢悠悠的往寝宫外面走,边道: “行了,知道你嘴巴紧得很。本宫会按照少主的安排做事的。” 她如此爽快顺从,倒让陈知一愣,但也没有多余反应的时间。 胡向依很快就消失在寝宫里头。 四周空荡荡的,依稀还能听见外边传来她唤人抬来轿撵的娇言软语。 陈知怕等下有奴才进来收拾,连忙原路从窗户口窜离。
第9章 抹黑 天府居 陆锦裹着从嬷嬷哪儿买来的单薄素色软被,思绪飘飘。 外头凉风习习,伴随着宫人路过的走路声,在这夜色格外清晰。 破旧房间里烛光早已燃灭,只有浅浅月色透过窗户缝隙洒落进来,给他被风吹的有些苍白的脸上添了分光泽。 而在他的手肘边上,有刚才太监给他递来的皇上口谕。 明黄色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只是落在他清明的眼中,平添痛色。 陆锦毫无睡意的度过了大半夜,在临近天明时,房门被敲响。 “陆公子,您睡醒了吗?宋大人派小的过来帮您把东西收拾收拾。” 陆锦下意识起来的动作一顿,俊美脸上逐渐带着凉意。 只是他还未开口屏退门外之人,就听吱呀一声,数排太监竟是直接进来,动作麻利的帮他收拾日常衣物打包。 好像就是料定了,若他还睡着,直接把人和东西抬走。 若没睡着,那边“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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