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歹陆家公子现在躺他怀里,也算是他的人了,他竟然还看戏? 难不成还是因为当年陆公子狠心离开,少主至此封心锁爱... 两人到现在还没和好? 陈知心里困惑,忍不住再瞧了一眼那被少主半揽怀里,身上仅披着一件长袍的陆锦。 貌似...也不像啊? “若是没事,把这封信送到宫里。” 陈知还在神游,冷不丁听到面前少主清凉的语气传来,他才突然被点醒般,赶紧把视线收回,想了想问: “还是送到后宫吗?” 宋轻白利用朝臣拉线,到寅南国当教书少傅,也有半月有余了,给那沉迷修仙术的老皇帝送了不少“天仙”,美其名曰助他顺利修炼修仙道。 其中那后宫里,就有一位连续数日把皇帝留在身边的。 陈知想着,少主做事向来果断,应是准备让后宫的那位天仙,吹吹枕边风,把一些挡着他们路的老臣拉下的。 “是送到后宫里头...”宋轻白摸着陆锦耳垂,语气懒散的打断陈知的猜测: “但这次的信,得送到皇上跟前才有趣。” “这...” 陈知头一回摸不透自家少主的心思,脸色有几分诧异。 “这是苏禾公主的情书,你可要妥贴拿好了。” 宋轻白像是给他解释了,可修长的手指却轻轻的拂过陆锦阖着双眸。 语气是带着溺死人的温和。 陈知这时候是眼尖的发现宋轻白怀里的陆锦脸色微白。 那浓密睫毛上似乎挂了什么亮光。 “...” 陈知把刚想询问的话重新吞回腹中,恭敬的低头退下: “属下明白了。”
第4章 情人 待陈知退下后,宋轻白又重新拿了笔墨,把画中人物细节处理好。 很是流畅的笔锋挪移间,他瞥见怀里的陆锦也没有继续装睡了。 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似乎还有丝丝的冷意。 “睡舒坦了,就给我脸色看?”宋轻白语气带笑,调情一样。 只是说完后,他衣袖上扬,挪开了那副画,避免陆锦突然抬起的脑袋碰掉。 陆锦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袍只是简单的披在身上,随着动作间,滑落下来,他连忙用手捂住。 他低头,忍着情绪“宋轻白...我欠你的,这半个月还完了没有?” “陆家上下百余人口已入狱,包括拦你路的文臣,我都一一给你挡着了,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如此折辱我...” 宋轻白拿宣纸的手一顿,心口情绪涌动:“你觉得呢?” 他要的不过是交代,是求和,是结果。可半个月过去了,他等不到。 只等到陆锦不顾性命的游走在那些官宦权贵身边,替他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重重荆棘砍杀。 以前一稍微欺负狠了就会湿润的漂亮眼睛不再蓄着泪水,反倒处处透着疏离,以及,拼命想赎罪的焦急情绪。 今天陆家老爷入狱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是真的,很着急的想要把欠自己的债还清。 宋轻白俯身靠近,手轻轻捋着他凌乱的发丝,轻声说: “偷我的官牌,将我器材库的钥匙弄丢,又借我的手,给自己偷来了一个陆家流落在外私生子的身份,你觉得你还得完吗?” 男人漆黑的眼神凌厉且张扬,与出口的温润言语形成鲜明对比。 扫过来的眼神情绪明显,但陆锦却误以为对方在追责,攥着衣襟的手逐渐收紧,不敢对上他的视线,闪躲着。 “是...你不必陈述,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会以其他方式还。“ 陆锦避开他触碰自己发丝的手,像是想到什么,低低道: “但绝不是今日的这种方式,还有...我不想牵扯到其他人...” 这“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最近与陆锦谣言纷纷四起的苏禾公主。 今天陆家上下被关押,按理说陆锦是名义上的大公子,自是逃不了。 可没等官差去捉拿归案,就收到苏禾公主跑皇上宫殿求来的免死金牌,据说是小公主磨了皇上许久才得到的。 也因此让某些谣言才越演越烈,甚至最离谱的是外界都在传陆锦去年第一次随陆老爷参加皇宫宴席,就是奔着苏禾公主去的... 两人好早就好上了。 这些宋轻白在外处理事情的时候就收到陈知的禀报了。 本是压在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扯得心口闷疼,可谁知陆锦还提起了。 “不牵扯?” 他低笑了一声。 陆锦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宋轻白突然红着眼,掐着他腰,耳鬓厮磨间,他抑不住的咬了一下他耳垂: “是阿,她可是你的情人,你自是护着,而我呢,不过就是你年少无知随便招惹的人罢了。” 他一字一句的话,好像一把锋锐无比的利刃刺向陆锦心口,痛入骨髓。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明明快结束了。 这两年来,他努力收集当年陆家与其他朝臣贪污的证据。 一件件,一桩桩。 就为了告诉世人,当年宋家祖上贪污的冤案是陆丞和其他官员的栽赃。 他快可以弥补宋轻白了,可以到他的面前,跟他解释当年都不辞而别的苦衷。 可为什么事情还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不说话呢?后悔和我有一段感情吗?”察觉面前人的失神,宋轻白伸手掐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笑说: “还是想着...该以怎么样的方式把我甩掉?” 陆锦被他捏的下巴刺疼,忍不住用手抵着,但下一刻,双手就被牵制住,那人伏在他脖间,细细亲吻,呵气如兰: “记住了,在你把欠我的还没还掉之前,别肖想那些有的没的。” 陆锦阖眸,身上的酸痛感让他无力跟这偏执的人解释什么。 他避着他“刚刚你给陈知说,苏禾公主的情书,是什么意思?” 提到了某个名字,宋轻白动作一顿,可却还是带着笑说: “想知道?我带你瞧瞧便是。” 他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儒雅温润,任谁听了都觉得毫无攻击性。 但陆锦与他相识多年,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意。尤其是他此刻死死盯着自己,就像是在看被他困起来的小兽。 极致的病态。
第5章 他那般好的人 御花园 “皇叔~” “那陆家小子跟他父亲一样心术不正,你得把他逐出学堂!不然...不然以后人人都学他,那该如何是好嘛。” 林斐之在一群太监之间东拐西绕的,追寻前面那抹黄色身影,直到看见那身影走向了花园假山上面,开始正襟端坐,他嘴角狠狠一抽。 旁边有太监过来提醒“小郡王,您要不先回去?今儿个皇上需要辟谷。” “什么屁股?” “...” 老太监噎了一下,话在嘴边踌躇了片刻,压低声音解释: “就是节食,静心,不处理任何事情。” “...噢。” 林斐之瞅了一眼前面年过五十的皇叔,继续往前挪,半点都不理旁边要拉他又不敢拉他的太监,他委屈说: “皇叔~您想想,那臭小子今儿个能造谣我和您后宫女人有染,明儿个就敢踏进这后宫,拉您其他妃子去乱来!” 林斐之是唠叨大半天了,见皇上到现在都不给他说法,一急,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把旁边在深宫多年的老太监吓了一跳,生怕等下龙颜大怒被殃及。 老皇帝此时也是给了点反应“那陆家唯一的儿子,陆锦?” 林斐之连连点头,走过去,跪坐在假山旁边,拉他皇叔的袖子: “就是他!皇叔你这回不能不治他,他太目中无人了!” “陆丞相进牢里,妻妾走的走,散的散,那府里头的几个孩子也被查出了不是亲生的。现在只有陆锦一个独苗。” 老皇帝徐徐说着,眼里散着几分疲惫,他看着自家侄子,又说: “虽说陆丞相贪污了,但之前的丰功伟绩是抹不掉的,况且朝堂上也有不少他拉起来的人脉,朕要是下令把他唯一的儿子处死了,你猜会怎么着?” 林斐之没听出老皇帝的深意,愣了愣,试探反问了句: “他会...死不瞑目?” “...” 老皇帝盯着面前的侄子,就像盯着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好片刻才说“回去让你教书少傅给你安排几篇课业做吧。” 同时心里也盘算着,该让他皇弟多添些丁了,不然他这皇室怕是得在这朝堂上淡出了。 “皇叔...” 林斐之抠着手指,不理解老皇帝对自己的冷淡。刚好在在此时,一阵嘈杂声线从他们周围的方向传来。忽远忽近。 “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啦!” “递封书信都能给我丢了,那本公主要是让你出去传个话儿,你不得是把自己给丢啦” 昏暗的夜色下,三三两两的影子从花丛石堆里绕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穿着鹅黄色衣裳的苏禾,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只是提着她的小裙子,就差眼睛粘地上了。 “见过公主。”有眼尖的太监辨出来人,连忙低头行礼。 接着齐刷刷的视线往她身上来。 林斐之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朝她看去。只是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脸上同时出现警惕的神色。 苏禾余光瞥见自家父皇在旁边打坐,乖乖过去行礼,和林斐之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哼着气音,嘀咕了一句: “陆哥哥那么好,你还每天都来打小报告,你烦不烦嘛。” “...” 林斐之被猜到来意,脸色有一点不自在,但心里也是存着气,不搭理那小妮子。 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他堂兄。 而那陆锦,不过是两年前突然横空出现在他们身边的陌生人。
第6章 是我的 “怎么毛毛躁躁的?”老皇帝抬起手,旁边立马有太监过来搀扶。 小公主水灵灵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见没有发火的征兆,老实说: “我东西丢了,出来找。” 月光洒落在小姑娘身上,镀了一层皎洁的色彩。 老皇帝一走近,才恍然发现当年自己养在身边的小姑娘,如今也已经要跟他差不多高了。 “丢什么了?”皇帝只是随口问着,随即就示意旁边的太监帮忙找。 苏禾生母当年是在一场妃嫔暗斗中牺牲的,老皇帝一直对这个女儿心怀愧疚,所以很少对她的莽撞当场生气。 “没没没...”看着一群太监开始在周围一顿找,苏禾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无措的摆摆手,着急的拦住他们: “我我自己来!” 老皇帝眉头一皱。 不过还未等他察觉出什么,就听那太监堆里有一人欢愉的说了声“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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