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等等! 孙子?裴佑? 对了!佑儿! 脑中灵光乍现,他猛一转身,迈步朝西苑奔去。 很快———“佑儿,想爷爷了没有?” 到了西苑,他直奔院中耍玩的裴佑,抬手挥退了陪耍的两个侍女。 打从楚国回来后,裴佑便一直被养在将军府中,虽然后来云照登基后曾有意将裴佑带到皇宫抚养,奈何孩子不愿,出了将军府便哇哇大哭,也就只好放弃。 “乖孙,到爷爷这儿来。” 裴暨坐在石凳上,眼里遮不住地慈爱。 裴佑虽只有两岁,言语表达尚未成熟,但理解能力可是比同龄人要多出了不少。 听到裴暨的指示,他咯笑着跑了过去。 软乎乎的一团扑入怀中,裴暨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照着裴佑的嫩脸就亲了一下。 裴佑的脸被那一团胡子扎得又痛又痒,生气地别过脑袋哼道:“爷爷坏!佑儿痛!” 裴暨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爷爷坏。” 话落,他思绪忽摇,立即扶过裴佑的脸面对自己,庄重道:“佑儿,你爹爹的命可就攥在你手里了。” 裴佑歪着脑袋,“嗯?” 天真的模样叫裴暨于心不忍,可想到裴勉方才对云照的大不敬举动,指不定现在正受云照的责罚,他哀叹一声道:“佑儿,记着爷爷说的,等会儿到了南苑,你只管哭着要爹爹,其余的就看你爹爹自个儿的造化了,至于你父皇…………” 想到裴勉的冲动劲儿,他恨铁不成钢道:“但愿你父皇心软,能少赏你爹爹几个巴掌。” 话毕,裴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裴暨见状欣慰一笑,然后毅然决然带裴佑去了南苑。 屋内,云照已被折腾得犹如一滩烂泥。 “别,不要了…………”见裴勉似有进一步的动作,云照伸手抵在对方胸前,虚软道。 裴勉却还是意犹未尽。 “再一次,就一次。”他俯身吻了吻云照的脸,央求道。 云照周身软烂如泥,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泪珠,随着眨眼的动作滴滴滚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半晌不见人回应,裴勉笑道。 云照嘴巴张了张,干涩的喉咙当即刺得他双目紧闭,由于说不出话,他只能奋力地摇头以示抗拒。 裴勉尚未发泄完,哪里肯停手? “我发誓,最后一次。”保证似的竖起三根手指,他放低姿态道:“你也知道,我向来最不能忍了。” 云照听罢,当时便气得不轻。 “你不能忍,我就能忍了?”拖着喑哑的嗓音,他费力地出声质问。 说话间,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当即痛得他冷汗直冒。 裴勉一惊,作势就要替对方检查伤口,被云照一个巴掌骂停了动作。 憋屈地揉了揉脸上的巴掌印,他嘴里嘟囔了一句,默默下榻寻了一瓶伤药。 他把东西递到云照面前,正思量着怎么开口才不会惹对方生气,却不想正是这片刻的踌躇,换来了云照的气急败坏。 “怎么,你造成的因,还想叫我自己动手消除这个果?”凤眸微瞪,云照冲裴勉阴怪道。 裴勉一愣,心里大喊冤枉。 可不等他张口解释,云照头一扭,将后脑勺留给了他。 裴勉尚未反应过来,又是一愣。 迷朦地挠了挠头,他心想罢了。 左右自己道了这么多年的歉,也不差这一回两回,更何况云照偏就吃他这一套。 心想着,他缓缓蹲下身,拿瓶口蹭了蹭云照的脸颊,“好云照,我错了。” 云照纹丝未动。 见人无反应,裴勉继续道:“好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变本加厉向夫人索要,更不该让夫人亲自动手上药。” “夫人多么细腻的一双手,怎么能做此等粗活呢,若叫旁人知道了,定会骂这家主人瞎了狗眼,竟叫自家的漂亮夫人自给自足。” 话音刚落,云照“噗嗤”笑了。 裴勉见状,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他猫下腰,对着云照的唇就是一吻,“好夫人,终于肯原谅为夫了?” 岂料云照脸一翻,“谁说我原谅你了?” 裴勉听罢,将将吐出的一口气又重新吊了起来,“什么?” 蒙圈的模样逗得云照心里直乐呵,却还是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 事已至此,裴勉实在是无法子了。 瞳孔轻移,他干脆心一横,捧起云照的脸就吻了上去。 ———“唔!” 云照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条件反射地挣扎了几下,可挣着挣着,他便不动了,任由那两片薄唇在口中汲取。 氧气越发稀薄,裴勉松开云照,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云照双颊绯红,费力地喘着粗气。 “你是属狗的?”眸中透着丝丝愠怒,他瞪了一眼裴勉。 裴勉嘿嘿一笑,“只要夫人高兴,为夫从今日起便是属狗。” 云照一听,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裴勉这家伙,别的不会,哄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左右消了气,他眉峰轻挑,闭眸喟叹道:“看在你如此努力认错的份儿上,那我今日便吃亏一些,满足一下你那填不尽的欲望。” 说罢,他缓缓仰躺下去,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裴勉顿时气血翻涌。 纤长玉体不着寸缕,细嫩的肌肤上绽着点点红梅,就这么静静躺在那里。 裴勉看着,喉结滚了几滚,心想对方都这样盛情邀请了,自己若还无动于衷,岂非糟蹋了这春宵时刻? 于是怅然一笑,他一个跃身翻到榻上,将云照圈在身下,“既然夫人邀请,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他舌尖舔过对方下颌,顺着流畅的颌骨一路下滑。 酥麻的感觉让云照一阵哆嗦,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哼吟。 颈间的湿润久久未有停止,可腹间的火苗却已被挑了起来。 “慢吞吞的,动作快些。”许是等得不耐烦了,他催促道。 但裴勉向来是做足了前戏才会切入正题,否则岂非索然无味? 因此对于云照的催促,他只当未闻。 许久不见对方停下,云照失了耐心。 “裴勉!” 由于夜尚未深,他没敢大声斥问,只低低一吼,旋即怒目圆瞪:“当真是属狗了?又舔又咬的。” 裴勉挑眉反问:“你不喜欢么?” 说罢,他视线向下扫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云照一时语塞,干脆将脸扭向了一旁。 前戏也做足了,裴勉眨了眨他那双似被吸了三魂六魄的眼,然后将手缓缓伸入云照微屈的膝窝。 许是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云照闭眸咬牙,死死抓着身下的褥子,周身亦绷得极紧。 随着腿被慢慢抬起,他的额间也渐渐渗出了一层细汗。 裴勉舔了舔唇,正蓄势待发,忽然———“呜呜呜爹爹坏!欺负父皇!” 一声孩童稚叫,打破了夜的寂寥。 床榻上,云照猛地睁眼,与同样愕在原地的裴勉对视良久,然后似反应过来般猛地伸腿一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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