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说:“上面呢还是很看重你的,都拼命的为你求情了。这不,巡查一走,立刻就安排我过来给你送些慰问。”
许让闷声不吭。
宫明曜心道:“如若真的看重,怎么会过了一夜才找上门?”
外面那位还说:“这几天你就不用去上岗了,在家里好好休养。”
许让:“嗯。”
待许让送了人出去又回来,宫明曜才慢悠悠的从房间走出。
许让还板着一张死人脸,手里拿着一个荷包掂着抛着,脸上才渐渐回了些颜色。
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一个巴掌一个枣这么对待。 这个人啊,难怪建功立业了也不得重用,上级跟他说这么多,他只会单调重复那几个词。 宫明曜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许让不说话,掉头进了房间。
这可是观音下凡,慈悲大发了,居然没揍他!
宫明曜跟进去,就看到他穿衣,问:“你干嘛去?”
许让:“出去吃。”
宫明曜立刻也跟着穿衣服。这几天他在这里面吃那些猪都不吃的粮食,都烦死了。
一抬头,只见许让看着他,手里拿着捆锁。
宫明曜后退一步:“我不能去吗?”
“你以为呢?” 许让扯了扯捆锁。
宫明曜挣扎道:“你自己一个人出去吃也没劲不是?”
男人不说话就锁着他。 他不敢动,只能用嘴说:“不要锁着我吧,我自己在家也会乖乖的,再说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许让屁都不放一个。 宫明曜:“你去吃什么呀?去哪里吃?酒楼客栈?”
许让:“随便找个路边摊吃。”
宫明曜:“哦,听说,路边的汤粉好好喝,可不可以给我打一碗啊?”
许让结结实实的给他打了个结,抬头幽幽的看他,不许也不否。
宫明曜痛得一咧嘴:“啊!你就不能轻点吗?”
许让没说话。 宫明曜又软软道:“嗯,要不给我再买两个包子吧,肉包子?实在不行买馒头也可以啊!
“喂,许让,许让,许让!你说句话呀,你哑巴了啊?”
眼看着男人就要出门,宫明曜不死心喊道:“你会给我打包回来吧?”
男人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勾唇冷笑一声。
宫明曜蹦跳出来,倚在门边,可怜兮兮:“打点剩菜也好啊?”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气得宫明曜大骂一声臭男人。
“吃吧吃吧,撑死你啊,饿死鬼投胎!”
他骂累了,歪倒在床上,开始自怜自艾。肚子好饿,不知道那个臭男人花天酒地要多久才能回来。
反正他以前纸醉金迷,没到凌晨是不可能回来的。而现在天才刚刚黑,这屋子油灯都没点,他有点怕黑啊。
宫明曜啐道:“王八蛋,王八羔子,以后我回国第一个宰了你!”
“以后我摆满了山珍海味,我就不让你吃,诱惑你,我饿死你!”
他正骂得起劲,忽然感觉外面厅堂有脚步声,他立刻收声,提心吊胆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厅堂的灯亮了,之后吱呀一声,房门突然开了,宫明曜吓得缩在角落,抬头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这才松了口气还有些喜出望外:“你回来了?”
许让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厅里走。
宫明曜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眼睛都瞪大了,顾不住自己还被捆着,两步跃上前,看着他打开食盒的时候,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双眼冒光,抬头道:“你给我打包了?”
许让:“谁说是给你打包的?你敢偷吃我就□□你!”
“我不偷吃,你还给我锁着呢,怎么偷吃嘛?” 宫明曜扭了扭身,捆锁铁链相击,叮当作响。他凑到男人身边:“给我解开嘛?好痛哎!”
见男人无动于衷,宫明曜着急地亲了他一口:“好嘛?”
许让摸着脸颊,惊讶地看他,宫明曜厚着脸皮撒娇道:“好嘛好嘛好嘛?你都回来了,我又不会逃到哪里去。”
许让勾唇一笑,捏了捏他鼻子,从腰间摘下钥匙,真给他解开了。
捆得那么紧,宫明曜两只手腕都勒红了,瘪了瘪嘴,倒没说什么。
许让忽然心情大好,捏着宫明曜下巴亲了他两口:“乖,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会,等我回来就吃。”
说着他拿了东西往外疾走。
宫明曜双眼一亮,喊道:“你出去干嘛?”
许让头也不回:“给战友送点东西,人就在外面等着。”
“哦。”宫明曜笑容立刻垮下来。那他就逃不掉咯。
趁着男人出去,他蹭到桌前,筷子都没拿,直接用手丢了两块肉进口,又吮了手。
吃了两块肉,这才心满意足了些。将食盒里的菜用手抹平。等到一切做到天衣无缝,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操作,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他娘的恶心。
心中无限感慨,自己怎么说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啊?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了,偷吃还用手,还吮指!
许让果然很快回来,气息有一些喘,估计是一段好跑。宫明曜心中哼道:“呿,肯定是怕我逃跑了呗。”脸上不显,只甜甜地笑着:“你回来了。”
许让瞄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瞄了一眼宫明曜,最后,将目光落在宫明曜油光澄亮的唇上:“有没有偷吃?”
宫明曜理直气壮:“没有!”
许让突然伸手过来,指腹擦过他的唇,送到自己嘴边舔了舔:“这是什么?偷吃不抹嘴?”
宫明曜难得脸红,支支吾吾道:“早吃晚吃,反正都是吃。”
男人压低声音道:“早操晚操,反正都是操,要不咱们先做?”
宫明曜立刻坐下,端起碗筷埋头吃饭,一边将饭往嘴里塞,一边将肉往嘴里塞,一边道:“啊,这个好吃,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说话模糊不清。
男人从鼻子冷哼一声,拖了个椅子坐在旁边。
吃完喝足,宫明曜道:“你是故意打包回来给我吃的吧?”
这些菜吃完还有温度,想到男人出去还没多久就打了这么多饭菜回来,宫明曜心中有一瞬间的感动。
许让哼了一声:“所以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暧昧,又充满了挑衅。
宫明曜:“咳,我收拾饭碗。”
他刚要动,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这恐怕不行。”突然一用力就将他抱到怀里。
宫明曜坐在他膝盖上,被他连啃带咬的吻了一会,他动作粗暴,有一些痛。
宫明曜才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
宫明曜有些怔:“刚才不是得了赏银吗?为什么心情不好?”
许让捏着他下巴:“知道就好,我不高兴,少惹我。现在你还靠着我存活,想过的好点就得巴结着点。” 许让拍拍他的脸。
宫明曜道:“你干嘛生这么大气嘛?我倒是知道个地方,可以让你消消气?”
许让挑眉:“什么地方?”
宫明曜讨好的笑道:“就青楼啊!”
男人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睛。
宫明曜猜不透他心思,讪笑道:“干嘛呀?这什么表情?”
“去那里干嘛?找人操?这不就有一个。”说罢,男人掐了一把他的腰。
宫明曜边笑边将他的手扒拉下来:“不是啊,那个额不是有很多玩乐嘛,可以看美人跳舞,可以品美酒,可以品美食,多好啊!”
男人凑到他耳边啃了一下他的耳朵,道:“我现在只想操……”
宫明曜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哈哈道: “我去收拾,我去收拾。”
这次许让没拦他,看着他笨拙收拾的背影,露出一个笑。
等宫明曜终于舍得从厨房离开回到房,看到男人躺在床上就看着他,拍了拍旁边的床板。
宫明曜叹息一声,今天这一顿又是逃不过了。 ----
第 5 章
宫明曜一开始咬着许让,尽量不发出声音,终于折腾的不行了,宫明曜渐渐的向他求饶,有气无力声道:“不要了,受不了了,求你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竟然真的渐渐的放松了。
宫明曜躺在床里头,浑身瘫软无力地躺平,忽然感觉有些口干,推了推旁边男人,不好气道:“渴!”
随便翻了个白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黑暗中许让侧过头来看他,皱了皱眉头,宫明曜立刻放弱语气:“给我倒点水好嘛?我累得动不了了。”
男人不动,还在看着他,宫明曜有些怂了,抬起有些泛红的手道:“你也不看一下你有多用力,看我手都被你捏红了,我真的累得动不了了,就给我倒一杯水嘛?”
许让起身,宫明曜窃喜,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吃软不吃硬。
宫明曜刚喝完水,见男人又躺下了,推他道:“你不起来洗澡?刚出了一身臭汗脏死了!”说着皱了皱鼻子。
许让转过一边,盖着被子:“要洗自己洗。”
宫明曜气道:“不会吧你这么脏!”他躺下来,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与一点汗味,皱着鼻子哼道:“脏死了!”
不过要他烧水,他也不干,他就随便擦了擦也躺下。临睡前,他想道反正也不是我的床。
次日,许让一早起来,吃过后穿上衣服要回军营,宫明曜还在慢腾腾吃着早饭。许让穿着那身廉价冰冷的铠甲,倒也显得英姿飒爽,在普通士兵里,这个人算是长得十分出挑的。他身量很高,有少年人的瘦削感,五官周正,他穿着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一个犀利的士兵。
就是不知身手如何。
宫明曜心情颇好地欣赏着,笑道:“你们老大不是说你这几天可以好好在家里呆着吗,你干嘛还去军营?就不怕我逃跑吗?”
许让深深地看他好一会,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转身又将捆锁拿过来。
宫明曜:“……”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弱弱求饶道:“我错了,我就说说而已嘛,不要锁我了嘛?”
许让面无表情的捆他:“你说了就证明你有这么想法。”
哟,还挺聪明的嘛。
宫明曜嘴硬道:“我人生地不熟的能逃哪里去嘛,我在你这里多好啊,有吃有喝的。何必想不开回去当伶人,还要服侍一群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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