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让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开始啃他的饼,啃啃啃啃啃一股脑将它塞到嘴里面,还没来得及咽两下:“刚你不是说要去种菜吗?”
宫明曜皱眉,他都主动成这个样子了,这人还想着种菜?
不过也好,他大病初愈应该多劳动。
于是他们俩去了后院。
宫明曜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十分满意:“很快,这些青菜就能吃了,你不开心吗?哦,你不喜欢吃青菜,喜欢吃肉,喜欢吃牛肉。下一次我们种一片草地养很多牛,好不好?”
其实这区区几垄菜地,他那些手下早就淋过了,此时旁边放了一桶水让他们俩在那里慢慢地浇。
就桶水他们搞了半天太阳大起来了,宫明曜就拉许让到旁边的树下乘凉。
这里没有外人,就他们俩,许让晒出了一些汗,宫明曜问他好些没,他说好多了。
宫明曜就开始动手动脚给他擦汗,他偏开头:“我自己来就好。”
宫明曜不干,将他逼到了树干上,退无可退。终于,心满意足的给他擦汗了。
许让将脸偏过一旁,看着有一些疏离,但又有一些紧张。
宫明曜觉得自己有一点在逼良为那个啥的感觉。但是许让怎么看起来这么可爱呢?他越不想,自己就越是想欺负他呢?
他拽着许让腰间的衣裳,爱不释手,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露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性感。
他将许让的腰带扯松了,伸手进去摸了几把。许让之前还回一下头,现在目光更加僵硬了,一直看着一边,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宫明曜开始泄气。 他调戏了这么久,某人这个时候很佛系,让他相当怀疑自己,很挫败地说:“你不喜欢了?”
许让回头对上他失落的目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有人进来汇报说大将军要见许让,正在深情对视的两人皆是一愣,有些惊慌失措地分开了。
许让轻咳一声说:“我先走了。”
临走,他迟疑片刻,捏了捏宫明曜的手心:“喜欢的。”
他走后,宫明曜还愣在那里,好久才反应过来。许让说的是什么意思,羞红了脸,高兴的。
等到心跳的速度慢下来,宫明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苟够知道许让是他的人,为什么他正在跟许让卿卿我我的时候,突然派人来将许让叫走呢? 苟够不像是这么不体贴、不懂人情世故我的人啊!
宫明曜忙派人去问,得到的回信是:我并没有派人叫许让啊!
宫明曜顿觉眼前一黑:“这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府里根本就找不到许让这个人,也没有人看到他往这边来!
良久,阿空才来汇报:“查出来了,那个人被萧雄收买了。”
宫明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么办?”
“殿下,先别慌,我们这就派人去查找许公子的下落!”
几个时辰后消息传来,阿空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宫明曜:“先说好消息!” “找到许公子的下落了,他没事。坏消息是,他在军营,萧雄也在那里。”
宫明曜心情七上八下:“他们说了什么?”
阿空:“我们窃听到了一些,之后有人经过,再后面的话就没有听到了。”
“那个萧雄跟许公子说……”
“你以为那些什么闻香阁、留芳苑?是我叫他们建吗?是他们自己要建的,你以为他们就没送给你仰慕的大将军?对,他没要……”
“但是这么多人耗费心血的工程,孤不接收能怎么办?难道就叫他们毁了吗?”
“怎么了,孤说得不对吗?”
“你以为你那个大将军,他就是什么好人?他想造反,他随时都想造反!你枕边人,他就是利用你,他跟大将军狼狈为奸!”
阿空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到了这里却戛然而止。
宫明曜久久没有听到继续,道:“就没有了?”
阿行:“对,后面有人来了,就没敢再继续听下去。”
宫明曜:“……那许让说什么了?”
阿行茫然的摇摇头:“没听到。但是,他们俩在里面说了很久,许公子估计现在都还没出来!”
接近黄昏还没接到许让出来的消息,宫明曜忧心忡忡,受不了了,跑到苟够那里:“他怎么又跑到你们太子那里去了?你不是让他在你府里面干事吗?他怎么还跑到军营?”
军令如山,许让的任务是跟在苟够身边,宫明曜不相信他这么笨,跟人家一路还看不出来那个人不是苟够的人。
苟够无奈道:“唉,他自己长脚的呀,我把他双腿打断放你身边,你愿不愿意?”
宫明曜:“……” “抱歉我太着急了,我太着急了。”他声音染上了哭腔:“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要不我们现在就攻进去?”
苟够:“现在?这……我毫无心理准备!”
宫明曜:“兵不厌诈!”
苟够:“呃……太子殿下,不要冲动!我们这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突然冒昧行动,许公子也很危险的啊。说不定萧雄会拿他来当挡箭牌?我想今天许公子应该还是能回来的,你到时候就跟他敞开来说,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嘛?你们这样老是不说也不行啊,对吧?”
宫明曜:“我不敢。”
苟够:“因为你已经有答案了。” 是的,他确实有,只是他不敢面对。
宫明曜:“那我到时候强行把他绑过来,行不行?”
苟够:“我无所谓。”
“那他呢?”
“你觉得呢?”
宫明曜:“……”他觉得?他觉得难搞!
许让从军营里走出来没多久就看到站在街角焦急的往这边看的宫明曜,四目相对,宫明曜加快脚步往这边走来,最后几乎是跑,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远远就喊:“许让!”
许让停在那里,有一些触动。突然,他面容一冷,地面上好几条扭曲拉长的身影,上面举着各种冷刃向宫明曜冲去。
许让往另外一个路口看去,就看到了杀气腾腾的严狗他们。
那一刻什么都来不及思索,许让拼命的扑过去,大喊道:“小心!”
但是太近了,宫明曜只顾得上开心,没注意看旁边,这时一看吓得跌倒在地。
阿空与几个侍卫从墙角跳出,瞬间逼退了几个人,很快,又好几个小兵纠缠上去,跟他们缠斗在一起,一时脱不开身。
严狗邪笑一下,冲向宫明曜,紧要关头就要得手,被许让挡住了。
严狗恨得咬牙切齿:“许让你疯了吗?难道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吗?他身边的这都是什么人?什么阿空?你相信就一个小小的俘虏,有这么好的身手?早就死了,还会被称为俘虏吗?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身份!”
阿空伸手了得很快解决了围攻过来的小兵,向愤怒咆哮的严狗砍去。
许让握住了阿空砍下的刀,踹了严狗一脚,喝道:“滚!”
芬兰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他就是太子!你们国家的政敌!你身边那么多兄弟的死都是因为他!你作为枕边人,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许让沉默不语,只看着他,目光冷冰冰的。 芬兰步步后退:“你、你……”
严狗:“算了别说他了!”
他看许让的眼神充满了嫌弃:“你变了,你忘了做军人的初衷,保家卫国才是我们的责任!”
这一路大家都没有说话,现在很明显了。 ----
第 27 章
大将军府邸与许让家紧邻,里面守卫森严,其他人也不易攻进去。若萧雄强攻,那他就得考虑能不能在大萧将士攻入前将大将军府拿下。而大将军想主动出击,也得想想命够不够长,能不能活动援兵支援。
他们现在双方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除非找到一个突破口。
宫明曜手下担心许让就是萧雄找到的那个突破口,家里的气氛诡异,入了院,许让感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似乎不是回家,而是在赴鸿门宴,上刀山下火海里,进了厅堂坐在那里,他静静地抿茶,大气不敢出。才抬个头,大家立刻握紧武器,甚至有武器出鞘的声音,那声音不容忽视。屋里寂静得令人窒息。许让抬头看看,张唇又合上,最终又垂下头。
宫明曜怒目而视那些人,但这些大多是他父皇的人,不听他的。他看向许让,心中难受,对许让说话更加温柔:“怎么了?你刚想说什么啊?” 许让摇摇头,道:“没什么。”
宫明曜眼里有失望,道:“哦。” 那些人根本不将武器收起来,如狼似虎的目光还扎在许让身上,阿空跟宫明曜的距离靠得近,一副随时防范许让的姿势。
宫明曜想靠近许让都不行,被左右强硬阻止,阿空冲他摇头,似乎许让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当着许让的面,他又不能直接爆发。
许让如坐针毡,好几道目光如冷刃般钉在他身上,他额上有冷汗冒出,最后忍受不住了,与宫明曜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出去了,似乎在这里呆久一会,他会窒息。
宫明曜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无能为力,直到他消失,直到大门合上,宫明曜受不了了,掀翻了桌子踢了凳:“你们怎么回事啊!就这么容不得他吗!” 室中人跪了一地,低着头无人出声,但是阻止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强横,他寸步难行,更别说出门追许让。
等宫明曜发完了火,累了,他们才道:“属下奉陛下的命,保护太子殿下安危!”
这些人是暗卫,只听皇位上面那人的命令。 天黑了许让也没回来,本来是他家的地方,现在不属于他,他在外面漫无目的乱走,街道上行人渐消。灰蒙的夜灯下他的身影长而孤寂,他垂着眼眸走,忽然在地方看到一道拉长的身影,猛地抬头,看到了萧雄。 宫明曜没等到许让回来,等到了阿行回来汇报说:“许公子跟萧雄走了。” 宫明曜坐在那里,头发抓乱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叫大将军……”
大将军去到时,屋中静悄悄的,也没有点灯。他先点了灯,就看到宫抱膝坐在床角,发冠歪垂,脸上有泪痕,无措地问他:“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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