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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的太子与敌国小兵

时间:2023-08-19 08:00:15  状态:完结  作者:言简意寒


其间,宫明曜离开一阵,回来时看到之前跟他搭讪的伶人在跟许让说话,眉头一皱。


不知是否他偏见,总之他觉得那芬兰对他的男人搔首弄姿的,气死了!如果许让敢搭话,他就他就……


晚上不让许让碰吗?但是想想又舍不得啊。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那边许让并没有启唇,奇怪地看了芬兰一眼,就走了。


说实话,娇滴滴的人靠近许让,跟许让笑着说话,他不高兴的,但许让的反应又让他觉得很高兴,莫名还可怜起被晾在那里一脸懵的伶人。


宫明曜心满意足地走向许让,手上的水撒许让脸上,很婊地道:“你好没礼貌哦。”


许让看到他就迎上去,有水花飘来也不闪躲,笑道:“什么?”


宫明曜:“人家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

许让:“哦,我不认识他。”


他们在一片湖泊前,湖中栽了大半湖的莲花,有人乘舟采莲。


宫明曜看那莲花开的好,也想要,拉着许让踏上了一条轻舟。


他采莲许让撑秆。


宫明曜生的白净,撸起衣袖的时候,露出那修长又好看的手腕,特别是他俯下身时,秀发披垂下来,衣襟也微微的露开一些,看到了那个脖子上那个深深的吻痕。


满载而归时,他怀里抱着荷花与莲叶,笑得很开心。


撑杆的人,眉眼也都是笑意。


这一幕就惹得旁人红了眼。


芬兰的舟经过他们的身边时,笑着说了一句好多花。


宫明曜心情好应道:“嗯。”


他没注意到那个人的笑容已经变了样。


一群美人在怀,萧雄的气早就消了大半,芬兰在他怀里,甜腻腻道:“殿下,我还知道一个美人儿,包你喜欢!”


萧雄吃了一口旁的美人送上嘴边的葡萄:“哦,是谁?在哪?”


芬兰附在萧雄耳边说了句什么。


侍卫来将宫明曜请上岸时他还是呆的,心怦怦直跳,为什么他们的太子要召见他?


萧雄就在湖心亭中,侍卫挡住了许让。


宫明曜回头看他,此刻就剩下他一个,他心慌。


许让看着他,一点头。宫明曜往心里提了一口气,跨步上前。


萧雄:“将头抬起来!”


萧雄端详宫明曜片刻,摩挲着下巴道:“好看是好看,但也就这样,美人儿多的是,还没你半点好。”


芬兰娇笑:“殿下说笑了,奴家可半点比不上他。殿下这是不知道他是谁,若是知道他是谁就不这么想了。”


宫明曜心一沉,紧张地看着芬兰。


萧雄:“哦,他是谁?”


芬兰阴阳怪气地将话拉得长长的:“他啊~”


宫明曜呼吸凝滞。


芬兰那个笑啊,令人心牙痒痒:“他就是我们大萧的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萧雄一下子停止他所有猥琐的动作。


宫明曜脑子一片空白。


萧雄捏着芬兰的下额声音低低道:“口说无凭,可不要胡说八道哦,小美人儿。”


芬兰吓得直抖:“他是,他一定是!他说他是跟我们一起被捉来的戏子,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对,如果他不是太子殿下,那他是谁?”


“呵呵,这可真是,”萧雄将支起的腿放下,站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雄嘴角勾起笑,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



第 26 章


许让直接硬闯过去,被反应过来的侍卫阻拦,两招将人打趴下,从栏杆翻过来,几步挡住了萧雄动作。


一群护卫一拥而上,冰刃对准了许让,但因为萧雄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让护在宫明曜身前:“不,他不是!他就是伶人!”


芬兰:“伶人?呵呵,我怎么没见过他?他不可能是伶人,他一定是太子殿下!”说到最后,他脸面都扭曲起来。


比起一开始的慌乱,宫明曜已经淡定起来,现在他只能咬死:“你没见过我就证明我不是伶人吗?这么多伶人,你没见过的多了去!”


芬兰被他一咽,歹毒地看着他:“自会有人信你是不是!”


萧雄似乎没听到芬兰的话,也没有看到许让,伸手去勾宫明曜的下颌,笑道:“倒是个有趣的美人儿。”


被许让严严实实地挡了:“这是小人的贱妾,莫要玷污了殿下。”


萧雄立刻拉下脸来:“你也说了是贱妾,怎么,你就为了一个小小贱妾忤逆孤么?”


护卫的冷刃更近了几分。但萧雄没有下令,他们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那一群将士官员也围了上来,指指点点道:“殿下看上你的人,是你的荣幸,别不识抬举了!”


也有人好心在那里劝:“不过就是一个贱妾而已,还是一个男人,殿下看得上,你就让给殿下呗!”


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将军扶须道:“是啊,殿下一来,芬兰那么美的一个大美人,本将军都送出去了。”


芬兰脸上笑着,目光却是怨毒,他分明生得比宫明曜好,分明是当红的花魁,偏偏来到这里,被他们一群臭男人让来让去,还觉得这是非常光荣的!


严狗袖手站在一旁,看着这边,兴灾乐祸。


许让低着头,只是重复:“他是我的人。”


萧雄眯了眯眼睛:“如果我一定要呢。”


许让一时间没回答上。


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我就说嘛,这小子一身反骨,如今还敢妖到太子殿下头上了!”


“连天下都是太子殿下的,如今就要你一个俘虏怎么了!”


萧雄的目光变得很冷,压在许让身上。

许让喉结动了动,掌心握紧,寸步没让。

前后左右,除了许让就再也没有他的人了,宫明曜害怕地拽住了许让的衣服。许让回握他的手。

宫明曜一愣,许让手心湿热,浑是汗。


宫明曜霎时鼻尖酸涩,眼眶有些湿了,他扫视那些朦胧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口沫横飞,推搡着许让。


他们声音那么刺耳。


他第一次杀心这么重,他要杀了这些人,一个不剩!


就在那僵持不下的危急关头,大将军终于赶到。


大将军掰开人群挤身进去,看看宫明曜又看看萧雄:“太子殿下,这小俘虏即使长得再好看,也已赏赐给小让兄弟,你如此霸占他人之物,岂不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萧雄:“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让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额头上浑是冷汗,腿都软了,差点站不稳,还好宫明曜及时扶住了他。他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他是从死人堆里面杀出来的,但是那之前他身后没有一个需要他保护的人,而现在有了。


宫明曜偏过头,泪如雨下。


苟够跟在他们两人身后也直冒冷汗,还好没有出事,如果宫明曜出事了,那么他这一笔豪赌,满盘皆输。


萧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好久没说话,恨得牙齿都咬碎了。


有不懂看人脸色的人上去送死道:“殿下,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萧雄一脚踹开那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妈的,刚被他那眼神看得老子后背发凉!”


想到马车上,许让天降神兵那般,几招将他侍卫打败,他就心有余悸。


刚才许让又突然冒出,吓他一跳。那时与许让站得太近太近,许让是紧张害怕,但抬起头时,目光是坚定的,甚至是凶狠,像陷入虎穴的孤狼,鼻梁与脸颊上的疤痕狰狞。


萧雄敢肯定,再逼急一点,第一个死的是他!他来这里这么几个月,也从手上那一群窝囊废嘴里听说过这个小士兵有多厉害。


萧雄坐在椅子上要抽烟,手哆嗦了好久没吸上一口,突地将烟按一摔,怒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勾勾手指头叫来下属:“想个法子单独将那小士兵给孤叫过来。”


手下胆子肥:“他不来呢?”


萧雄笑了:“那你就提上人头来。”


许让回去泡了个热水澡,许是泡得久了点,就病了,病得严重,他那么年轻,竟然病得起不来床,药石无医。


宫明曜心急说:“有病就治啊!”

君军叹息道:“心病还得心药治,这得把心结打开才行。”


“那就是说要跟许让说吗?”

宫明曜提心吊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看许让偏瘦的脸庞,几次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一直看着他的许让却说:“他累了,要休息。”


他真怕许让会就这么死掉,但奇迹般的第二天,许让起床了。


宫明曜一觉醒来没看到许让,还吓了一跳,跑出去在院子里面看到了许让正在喂鸡,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让脸上有大病初愈的苍白,少年曾经年轻气盛、嚣张跋扈的气息。


宫明曜看着他,顿了好久才走出去:“今天起这么早?”


“嗯。”许让回头脸上没有太大的神情,就微微一笑,反而显得有一些疏离。


宫明曜走到他身边,往他碗里抓了一把米,也撒在地上喂鸡:“吃过没有?”


“等你。”许让看向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家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宫明曜的侍卫,外面还有层层叠叠的重兵把守。


宫明曜这就知道了,按以往这个时候许让早就自己出去买东西吃了,而这个时候他出不去。他就用了这种委婉的说法。


但是在宫明曜的认知里,许让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一开口就得罪人,那才是他的许让。许让这个样子,让他觉得陌生,让他害怕。


吃过朝食后他就屏退了左右,许让吃饭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斯文,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宫明曜坐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他就装作不知道,默默地低头像兔子那样啃着他的饼。


宫明曜摸他腰,扯他衣襟,百般折腾。


许让终于受不住了,拉他的手:“别这样,还吃着呢。”


宫明曜就凑到他耳边咬他道:“让哥哥?终于理我了。”


许让一颤,但他又没说话了。


宫明曜不依不饶,连喊了好几声,有些埋怨道:“你不是很喜欢叫你让哥哥吗?怎么都不理我了呀?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挺主动的嘛,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子,跟我这么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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