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和郭威仪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大变。他们拼命地呼喊着士兵们保持冷静,但混乱的场面已经无法控制。陷阱不断触发,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整片战场。 金陵国的士兵见状,更是加紧了进攻的步伐。他们挥舞着刀剑,冲向那些陷入混乱的敌人。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郭威仪和严兴拼尽全力想要突围,但周围的敌人实在太多,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不过士兵的数量终归是多于陷阱,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他们终于突破了重围,带着剩余的士兵仓皇逃离了战场。 陆远微立于高坡之上,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叛军与东兰军。原本,他完全有能力下令追击,一举歼灭这股败军,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抬手,示意身边的将士们停下追击的步伐。 副将疑惑不解,上前问道:“陆将军,叛军和东兰军已败退,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将他们歼灭?” 陆远微望着远方败军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道:“先不追。现在金陵国内的叛军还没露头呢,留着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吧。这次,东兰军和叛军损失惨重,太后那边必然坐不住。我们先等等京中的消息,等金陵内部的叛军露出马脚,再一举将其歼灭。” 副将听后,点头称是。 随后,陆远微牵动马匹缰绳,带着大部队缓缓掉头,退回了白马关。 战场上,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战场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血流成河,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战马嘶鸣,哀号连连,与远处的风声和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挽歌。
第88章 救治 这几日,闵绒瑛时刻惦记着谢引筝的安危,多次向褚公仪恳求,希望他能够尽快前往京中搭救谢引筝。然而,褚公仪总是格外淡定,总是以不急不躁的态度回应说不急不急。 终于,到了第五日,闵绒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她猛地站起身,走到褚公仪面前,急切地说道:“师祖,您再不去,王妃就真的救不了了!” 褚公仪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瞥了闵绒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我说没事就没事。” 闵绒瑛心中一阵无奈,她一把抢过褚公仪手中的茶水,将其拿远,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师祖,就算是您觉得没事儿,但是越早救治越好。而且现在京中出了些事情,您早日让平阳王回去也是好的。” 提及沈籍,褚公仪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平阳王?他还在跪着?” 闵绒瑛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是啊,这五日他一直跪在那儿,动都没动,也没怎么吃喝。要不是我拿王妃劝他,他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褚公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沈籍的执着有些无奈。他站起身,缓缓说道:“也罢,就听你的吧。” 说罢,褚公仪带着闵绒瑛穿过一条蜿蜒曲折的花廊。这条花廊被各色鲜花簇拥着,花香四溢。阳光透过花廊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完全没有一丝深冬的迹象。 穿过花廊,沈籍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依旧跪在那里,脊背挺直。这五日来,他未曾移动分毫,任由风吹日晒。 褚公仪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走上前去,淡淡地说道:“平阳王,你不必如此,还是起来吧。” 闵绒瑛害怕褚公仪再说什么为难他的话,便赶忙在一旁说道:“王爷,师祖他同意去救王妃了,您快些起来吧。” 沈籍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由于跪得太久,膝盖已经疼痛到麻木。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闵绒瑛赶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沈籍摇摇头,勉强站稳身形。他望着褚公仪,迫切说道:“褚先生,多谢。” 褚公仪瞥了他一眼,轻启薄唇,说道:“走吧,不必再此耽误时间了。” 沈籍听到这话,心中一凛,立刻收敛了心神,紧跟着褚公仪的步伐。褚公仪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随后便转身向谷口走去。 在离开风陵谷之前,褚公仪特意交代了辛夷一些事情,辛夷恭敬地听着,不时点头应是。随后,他们三人便一起离开了风陵谷。 下了紫云岫,沈籍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为褚公仪配了一匹快马。他心中焦急,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京都。他们一路疾驰,风驰电掣般穿越了山峦与河流,仿佛时间都在他们的马蹄下飞速流逝。 琼州到京都的路程并不算远,但沈籍依然觉得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他时刻关注着褚公仪的状态,生怕他因为年长,再加上骑快马会有什么不适。好在褚公仪一直保持着沉稳的神态,让沈籍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终于,在一日半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抵达了京都。 然而,当他们回到京都时,沈籍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街道上不时有一小队的军队集结,士兵们神情严肃,铠甲鲜明,显然是在应对某种紧急状况。沈籍猜测这应该是与叛军有关的事情。 但是,沈籍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些,这些事情有沈懿把控着,他还没有过于担心。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谢引筝身上,所以他没有去思考叛军的事情,只是带着褚公仪匆匆入宫,一路穿过熟悉的宫殿与长廊,直奔沈懿那儿去。 海公公见到沈籍归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连忙迎上前来,恭敬地问道:“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奴才这就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王妃在哪儿?” 沈籍打断了海公公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他没有时间等待通报,也没有心情与海公公闲聊。 海公公见状,立刻明白了沈籍的心意,他不敢怠慢,连忙指了指沈代合宫,说道:“王爷,王妃现在在后面的代合宫,您先过去,奴才去和皇上通报就行了。” 沈籍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代合宫的疾步走去。 来到代合宫,沈籍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谢引筝。他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略显苍白,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沈籍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到床边,只见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只药碗,里面残留着些许药物残渣,显然谢引筝刚刚服过药。 沈籍转头看向身后的褚公仪,语气中满是急切:“褚先生,请您快看看他如何?” 褚公仪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谢引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自从隐居风陵谷,便不再过问其他事情,因此并不知道谢引筝竟然是个男子。但随即,他便将这份惊讶抛在了脑后,毕竟在他眼中,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病人的病情。 他坐下身去,轻轻搭上了谢引筝的手腕,开始为他把脉。沈籍紧张地注视着褚公仪的神情,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过了一会儿,褚公仪松开了手,淡淡地说道:“脉象不算特别平稳,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沈籍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他看向褚公仪,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褚公仪微微颔首,对沈籍说道:“你先出去吧,绒瑛留下来帮我。” 沈籍有些犹豫,他担心自己离开后,谢引筝的病情会发生变化。但闵绒瑛见状,赶忙上前劝道:“王爷,您就先出去等等吧,师祖医术高超,没问题的。” 沈籍看着闵绒瑛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代合宫。在宫外的走廊上,他停下脚步,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等待着。 在沈籍间隙,沈懿也匆匆赶来。他一来便问道:“怎么样,王嫂情况如何?有无大碍?” 沈籍微微摇头:“看褚先生的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懿闻言,轻轻舒了口气。 然而,沈懿并没有继续纠缠于谢引筝的病情,他知道此刻不是探讨此事的时候。于是,他迅速调整情绪,转而向沈籍说起当前的局势:“王兄,你离开这几日,金陵国的叛军与东兰军在白马关交战,结果叛军大败。这还得益于王嫂给的那个错误的布防图。” 沈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不禁为之一振。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刚刚回京,便看到京中集结了部分兵力,莫非是叛军?” 沈懿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叛军,但叛军的主力现在确实在京都,只是还没有动静。” 沈籍闻言,问道:“那你有应对之法?” 沈懿看出了沈籍的担忧,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王兄,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沈懿的样子,沈籍似乎猜到了沈懿做了什么,所以也并没有过问。
第89章 置于死地 没过多久,褚公仪缓缓地推开了房门,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透出一种沉静与从容。 沈籍见状,急忙迎上前去,问道:“褚先生,情况如何?” 褚公仪微微眯起眼睛,瞥了一眼沈籍身后的沈懿,随后褚公仪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双手上残留的血迹,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他体内的毒液我已经尽力用针导出了一些,但毒素累积已久,难以一次清除干净。估计还需要两三日的时间,才能将大部分的毒素排出。” 沈籍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仔细观察着褚公仪的双手,那上面确实残留着些许血迹,显然是刚刚进行救治时留下的。 沈籍又忍不住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褚公仪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可能性。半晌,他缓缓地说道:“我刚刚给他服下了一剂能够促使他清醒的药物,但具体何时能够醒来,还需看他的体质。快的话,今晚就有可能醒来,慢的话,可能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听到这里,沈籍终于彻底安心下来。他对着褚公仪深深一揖,感激地说道:“多谢褚先生了。这两日还请先生在宫中住下,以便随时观察王妃的病情。” 褚公仪微微颔首,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他皱了皱眉,说道:“宫中虽好,但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有别处可去吗?” 沈籍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说道:“褚先生有所不知,如今金陵国发生了一些变故,外界都以为王妃已经过世。若先生住在别处,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麻烦。再者,也不能保证先生的安全,代合宫可以专门留给先生居住。” 褚公仪听罢,缓缓地点了点头:“也罢,你们且去处理各自的事务吧,这里有我守着,王妃一旦醒来,我会立刻让绒瑛去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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