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点头,不可置否。 林涛扬看着他的侧脸,又觉得:每日都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小侯爷对别的人没兴趣很正常。 他仔细对比了一便那几个男人,若是要说哪个可以用美男计诱惑小侯爷的话…… 还真没有。 唉,爱谁偏要爱安瑶这人,惨哦。 安瑶偏头就看见他这副愁云惨淡的模样:“你怎么了。” 林涛扬摇头,一脸正直,见安瑶不信,双手一摊:“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闻琴声起,雾浓了,风卷落梅又送出缠绵的馥郁,罗幔轻舞,如朦胧水瀑,拨云开雾,向琴声源头寻去,是一位月白长衫的抚琴人。 气质出尘,但不难看出,是一位男子。 “?”安瑶向林涛扬投去疑惑的眼神,对方轻咳,示意他继续听。 ---- 改文了哦 考完啦,我回来啦! 从这里起就是无大纲乱飞了,系好安全带 谁能懂,小侯爷戴额饰尊的很美
第32章 月琴 琴声清朗,不同于风月楼的靡靡之音,倒是别有一番风骨在,众人皆被他代入幽静山谷之中,待一曲尽了,才悠悠转醒。 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安瑶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到是不错,一点也不阴柔。 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他捏着下巴,林涛扬一看便知他在打什么歪主意:“你……想什么呢。” “你说,要不我也去选一次花魁,你别说,我在上京城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林涛扬一口茶喷出来,差点呛死自己:若是安瑶去选,那投票用的花能把风月楼淹没。 倒也有一次,那时安瑶年纪尚轻,身段纤细,月荷手伤了,他也穿上女装,戴上面纱,于那圆月高悬,繁花锦簇的湖中央弹过一曲月琴。 只此一曲,万籁俱寂。 那也是唯一一年,花朝节没有“女神祈福”。 也是那天晚上,安瑶贪杯,于月下的层层黄瓦上舞过半曲。 他躲在黑暗的墙角后面偷看,也许是那位太子不愿意与他共享这一场月与红衣的舞,不过半曲,就将人抱了下去。 “你可别……”林涛扬回神:“不行,别乱来。”上京城的人会疯成什么样。 男人也就算了,那几个郡主县主疯起来,可是连当初的太子都不怕的。 “不知37号房可愿与我共奏一曲?” 林涛扬反应过来:“我们是37号哎。” 每晚都会有一个号码牌,被当日的表演者从盘子中抽取,若是一曲相和,得了亲睐,便有机会与表演者单独见面。 林涛扬抬起双手,镇定道:“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安瑶点头,递了个眼神,对方瞠目结舌:“你要答应。” “嗯哼。”安瑶站起来,房间一旁立着大柜子,上面摆放有几种乐器,指尖划过,安瑶随意挑了个顺手的。 林涛扬微顿:是月琴。 他在安瑶的示意下,清清嗓子,答道:“我用月琴如何?” 琴声起,却风格大变,如从涓涓山泉涌入大海,竟是一曲泛沧浪。 安瑶不紧不慢地按自己的习惯调整好月琴,单手一拨,流畅的乐声与楼下的琴声汇入一起,如黄河入海,蓬勃的,强烈的,旷远的,浪花在碰撞中破碎,这是一场浪与水的狂欢。 安瑶侧脸微垂,眉浓肤白,他的眼睛垂下来,那一弯翘起的睫毛让他想起那晚的角檐, 他再次捂住自己的心口,只能苦笑。 总不能骗自己一辈子。 时间很长,却又很短,曲尽了,梦醒了,安瑶却只一路向前,不曾回过一次头。 言竹此曲也是酣畅淋漓,一曲尽,他缓了很久,才开口道:“言竹愿邀公子阁中一聚,可好?” 林涛扬在安瑶示意下,咬牙答应。 对方把月琴朝他手中一抛,转身挥挥手,离开,扬起的裙摆像是这个梦最后留下的涟漪。 “你真去啊?不该干的事情别干,听到没!” 完了。 林涛扬还没从心碎中走出来,就遇见另一个心碎,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带着安瑶来青楼,还和人共度春宵,明日他不会横死大街吧。 安瑶走出去,侍女见到他都是一愣,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悦宁侯吗? 小姑娘红着脸:“您这边请。” 安瑶额首。 小姑娘的头快要低到腰部,好不容易把安瑶引到目的地,又有些怅然所失:“言公子在等您。” 安瑶递过去一颗碎银,对方看过来,安瑶勾唇:“赏银,麻烦姑娘了。” 小姑娘的脸红得烧起来,接过,也不顾礼仪,疾步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留下安瑶一个人有些懵:是他的态度太过孟浪了吗? 推开门走进去,言竹背对着他,听见声响回头,微愣,起身行礼:“原来是侯爷。” 安瑶单手下压:“免礼,坐。” 两人相对而坐,煮茶焚香,言竹细致地烫完茶杯,有条不紊地煮茶,相顾无言。 言竹将茶端过去,安瑶放在鼻下轻嗅:“好茶。” “侯爷谬赞。”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敛目,仍是,荡起涟漪的茶水显露出他不平静的心:毕竟随便哪个人,都不可能在离悦宁侯如此近的距离,心如止水的。 “从前只知侯爷文韬武略,不想月琴也弹得如此之好。” 文韬武略,安瑶挑眉:“言公子才是谬赞。”他专注看人的时候,那浅色的瞳孔倒映出人的影子,会让对方误以为很深情,但理智又知道,所有人都是浮光泡影。 理智与私欲撕扯在一起,最后乱成一团。 言竹动作微滞,低下头。 “听言公子的琴声,独具风骨,为何会流落这风月楼呢?” “侯爷不知,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言竹如今这样,已是不错。” 安瑶点头,没再问,茶杯的热气将那颗朱砂染得鲜艳如血。 言竹看得愣神。 “言公子幼时可去过端阳?” ---- 言竹不是新攻 但是这个人洁 六个已经够难写了,怎么可能还加一个(瘫)
第33章 祈求 那人微顿,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微光:“言竹幼时四处漂泊,或许是去过吧……” 他说完抬头,取过自己的古琴:“侯爷可要听什么曲子么?” 安瑶斜倚在椅边,看着他的脸,举杯,语气淡淡:“随意。” 曲到一半,言竹便能感觉出来,对方心不在焉,一曲终了,侍者走进来低头对言竹耳语,然后退下。 言竹看向他,安瑶勾唇:“言公子有事去办便好。” “改日必向侯爷亲自赔罪。…… 他走出去,关上门。 安瑶慢悠悠喝完茶,茶杯杯座碰上木桌,响声清脆:“出来。” 他向后靠着椅背,双手搭在雕花扶手上,指尖轻轻地敲,话落,角落现出一个人影,停顿片刻,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单膝跪在安瑶面前,头极低:“主人。” 安瑶慢悠悠地剥葡萄,抬腿踩上那人的肩膀,碾一碾:“什么时候跟来的。” 许筠沉默片刻:“听说您来这了,才跟来。” 安瑶做不来这种事,葡萄碎开,汁水四溢,从前有洛华剥葡萄,后来有许筠,不在也有其他人,这种事情从来轮不到安瑶自己做。 许筠圈住安瑶的脚腕:“主人,我来吧。” 安瑶垂着眼睛,自上而下看他,把碎掉的葡萄扔进茶杯里,把指尖放在许筠面前,看着对方咽口水,抬头要吻过来的时候,又抬手躲开。 逗狗似的。 许筠是害怕的,害怕安瑶会不喜自己的逾越,会把他扔开,他的眼里渐渐带上祈求。 安瑶点上他的额头,然后把汁水都抹在他脸上,手背贴上他侧脸,突然兴起,扇过去,声音清脆。 许筠睫毛微颤,没有反应,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把安瑶的手指擦干净,有些遗憾。 “你把言竹支走的?” “嗯。” “瞒的事情挺多。” “言竹在外有些产业,闹出一点事情就好了。”他低着头,给安瑶捏腿,在提到言竹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底的乌云浓了些,不过克制住了。 “你和他很熟?” 许筠放下他的腿,沉默了很久,才抬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攀上安瑶的膝盖:“主人可以,不和他来往吗?” “为何?” “主人又为何对他另眼相待?”那双永远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动荡。 另眼相待? 仅仅见一面就另眼相待了? “可能……因为他长了张好看的脸?”安瑶勾唇,语气真假难辨。 许筠整个人紧绷起来,忍到青筋暴起,他突然站起来,双手撑住扶手,力道很大,手和木头撞出响声,将安瑶困在身下,他第一次,俯视安瑶,他的主人。 他好像有很多话,很多情绪堵在喉咙里,眼底漫上红色,藏有太多安瑶看不懂的情绪,唯一能看懂的,是悲伤。 像是一匹被逼到绝路的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反抗:“那主人,是喜欢他的脸,还是我这个人呢?” 他也是第一次对安瑶诉说爱。 他是俯视着,可安瑶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情绪,甚至是命,都牢牢握在他手里,就算是杀了许筠自己,他也不会伤害到自己一分一毫。 安瑶抚上他的脸,没有正面回答:“你的脸也不错。” 许筠没有得到回答,和安瑶对视,情绪都散了,他轻声问:“我能抱抱你吗?” 安瑶点头,然后他俯身拥住他的主人,交颈而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拥抱却是轻的,若是安瑶不舒服,轻轻一挣便能推开:“我是有事情瞒着您,不过,请主人信我,好吗?” 安瑶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您不要主动靠近他好吗?” 回答依旧是沉默。 许筠闭眼,笑得惨然,他侧头,微不可闻地吻了吻安瑶的后颈:“您,透过他,想到了谁呢?” 异样的情绪从心中划过,安瑶来不及捉住:“什么?” 许筠平静好自己的情绪,退开:“主人要回去吗?” “嗯。” 马车里。 许筠试探着,捧住安瑶的脸,安瑶抬眸看向他,眸子是清凉的,不含丝毫杂质,这样的小侯爷,怎么会次次伤他,又次次见血呢? “我可以吻您吗?”他的眉目是悲戚的,却勾起嘴角,是平常那副温顺体贴的模样。 安瑶眨眼,不说话。 于是许筠贴过来,很轻,只是慢慢地贴,吻了一会,他动情了,睁眼,发现安瑶看着自己,眼里没有欲望,只有清醒,火忽而又被浇灭,许筠伸手遮住他的眼睛:“阿瑶,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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