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假传?你的令牌丢了?” “没有。”竹越把自己的令牌拿出来给谢辞看了眼,“琢州刺史说我的令牌是假的,就把我抓住关押起来,昨日五殿下派人寻到我的踪迹找上刺史府,这才将我放出来。” 谢辞听着这番话细细思索冷笑出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刺客不分心拦你,还打你哪了?” “打了几板子,无大碍,属下无能,请将军赎罪。” “无碍个屁,不长脑子,刀架在脖子上你看他来不来!嘶!”谢辞一激动伤口又被扯到。 “将军,将军息怒,您还伤着呢。” 说是息怒,谢辞却更生气了:“你怎么这么窝囊?总是被欺负!气死我了你个蠢货!扶我起来帮我更衣。” “要去哪啊?您伤还没好呢,别生气了。” “你听不懂话吗!” “听得懂。”看得出谢辞气的不轻,竹越只好听话小心将人扶起来。 “但是将军...您到底要去做什么?大夫说...” “听大夫的还是听我的?我记不了仇,必须马上报。”
第六十六章 狂扁臭老头 背上的刀伤依旧隐隐作痛,竹越扶着谢辞,一步拆两步走得艰难,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谢辞此刻冲天的怒火和急迫的心情。 到了刺史府,看过令牌官差恭敬地将二人引进厅堂安坐,没过多久穿着官袍的中年人便走进来相迎。 谢辞撑着起身揖手行礼:“皇城宣和司统制、西林营步骑校尉谢辞,拜见刺史大人。” “哈哈哈原来是小谢将军啊,本官应当远迎才对。”中年人抬手做了请坐的动作,“久闻大名,而今一见果真是少年英才不同凡响。” 谢辞笑笑并未落座:“琢州刺史姚绍姚大人,为官清廉正直一心为民,久负盛名,下官在皇城亦是早有耳闻,可如今相见却觉....见面不如闻名。” 姚绍一愣,脸上的笑意略显僵硬,精明的眼睛扫过竹越又恢复了热情的笑。 “小谢将军这是怨本官错押了你的人吧,这事确实是本官的疏忽,万幸没酿成大祸,也与五殿下解释清楚致过歉了。” “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来问候问候大人而已。” 谢辞脸上堆起假笑,老狐狸,言外之意是五殿下都不追究的事,你来追究那就是越权。 “那真是本官误会了,小谢将军可不要介意啊。” 谢辞揖手道:“该是下官致歉才对,是下官话说得不明才惹大人误解,大人不会责怪下官吧?” “怎么会,少年心性率直是好事,到我这年纪可只有羡慕你们的份了哈哈哈。” “大人真的不计较?真的不会责怪下官?哪怕再过分些?” “那是自然,本官怎会计较这种小事。” “哦..那就好办了。”谢辞收手背到身后慢慢扬起了嘴角,“竹栎,揍他。” 竹越和姚绍都愣住了。 “将军?” 谢辞歪歪头:“你不听我的?” “听。” “等等!”姚绍看着撸起袖子朝他走过来的竹越完全懵了,“小谢将军这是何意!” 谢辞露出吃惊的表情:“刺史大人是脑子不好听不懂话吗?意思就是你打了我的人,我让他揍回去啊。” 做过最年轻的主帅之人也未必能改混世魔王的脾气,这道理姚绍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 “放肆!本官官阶在你之上你胆敢以下犯上!”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刚刚表面功夫做完了,也该揍你了。” “来人!来人啊!” 侍从守卫刚跑进来谢辞就坐到地上撒泼。 “我好心来拜会刺史大人,大人却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以多欺少在我背上砍了一刀差点儿要我的命,到底是何居心?” “你!你那伤!” 谢辞撑着下巴挑起眉毛:“伤在我身上,嘴也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都行吧,反正...我今天要是没出气,之后大人会更难办的。” “谢辞!”姚绍见识了不要脸的精神,仍企图吓退谢辞,“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以下犯上滥用私刑,不怕本官去御前告你吗!” 谢辞站起身拍拍衣袍满不在乎:“告吧,明天你就告,然后嘛..琢州之事我也会一五一十禀明圣上。” “不仅如此,我还会去到姑祖母面前哭诉,好好说说刺史大人将五殿下与我扔在城外等死的事迹,看看太后她老人家心不心疼自己最乖巧的孙儿。” “还有,大人不知道吧,之前下官被陛下杖刑,第二天陛下就被太后追着打了半个时辰,哦..”谢辞做了嘘的动作,“这可是宫里的秘密,不要外传哦。” 他缓步朝姚绍走近:“大人最好想想自己的价值,京中那位贵人会不会保你的命,我不怕撕破脸,只怕大人考虑不清自身福祸。” “干嘛瞪着眼睛?” 谢辞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心理他继续拱火。 “我就这么不要脸怎么了?有问题吗?谁叫我出身比你好呢,生气吗?气死你个臭老头。” “你!” “我?”谢辞揪住姚绍的衣领冷笑了下,“我忍的哑巴亏,大人不尝尝是不是不太公平?” “放肆!放开刺史大人!” “姚大人,他们很吵呢。”谢辞盯着姚绍,良久姚绍咬着牙根命所有人退了出去。 谢辞嗤笑一声,松开手后退几步道:“竹越,打!” 中年人蜷缩在地上,挽起袖子的少年拳拳到肉偶尔还上脚,在杀猪的惨叫下越揍越来劲。 很快地上的人就鼻青脸肿大喊着求饶。 “够了。” 拳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停在姚绍眼前,竹越将人甩开走回到谢辞身后。 “五殿下心地和善所以不常动怒,但我们谢家一家子武夫,粗人嘛,若是气急做出什么也请刺史大人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言外之意得罪了五殿下,五殿下仁厚不记怪,得罪我,弄死你。 姚绍蜷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再听这话差点儿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谢辞揖手一拜:“那大人好好休息,下官就不叨扰了。” 外面的小厮见两人出来赶紧跑进去,刺史不让拦,刺史府上下自然也无人敢拦,两个人好像无事发生一般离开了刺史府。
第六十七章 阿辞,我需要你 “哈哈!揍得好!”谢辞解了气,神清气爽感觉伤口都不怎么疼了。 竹越揍得爽也算给自己出了气,但揍过之后又有忧心:“将军,姚刺史毕竟官阶比你高,咱们这样之后他不会害你吧?” “切,怕他?再敢惹我试试,他明着来,我就揍他一顿,他暗着来,我就揍他两顿,揍到见我就避开,看看还敢不敢阴我。” 竹越嘴角一抽,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随自家主子乱闯祸。 回到客栈谢辞才感到饿,昏睡几日没吃什么东西,胃里一有反应马上就受不了,感觉能活吃一头牛,交代竹越火速去买好吃的回来,自己回了房间。 前两天还躺在床上动不了,一生气七窍都通了,倒觉得伤好了大半似的比胡杨还经活。 谢辞坐到桌边倒了杯水,杯子还没沾到嘴唇就被巨响的开门声吓得抖出去几滴。 “谢辞!你是不是疯了!” “知津兄..”谢辞做贼心虚放下杯子,脑子里过了几遍解释的话,“我也没把姚刺史怎么样,只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伤还没好就瞎折腾,明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还负着伤去,出气非要急于一时,连商量都不商量,倘若他们目无法纪将你私扣下怎么办!” 谢辞怔了怔,不是因为他揍了姚刺史才生气吗? “你若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那便回皇城去,这里不需要你。” “你要赶我走?”谢辞定定看着对方,他做的事心里都有数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气? 肚子饿伤口疼又挨了骂,谢辞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阿辞!” 李徐一下子慌了神,追上去抓住谢辞的胳膊。 “别走,我说的是气话,我只是担心你,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我需要你阿辞,对不起,别走,别走..” “我没要走啊。” 刚刚责怪,现在又道歉,谢辞都搞不明白了,他挪挪手臂对方抓得实在太紧。 “我太饿了,等不及竹越买吃的,我想去吃饭,我来琢州是陛下下旨保护你的,走了就是抗旨,怎么可能走啊。” 死抓手臂的那只手慢慢松开,李徐心中的苦涩又一次涌出覆盖,走了是抗旨,可谢辞....敢抗旨。 他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永远将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刚刚知道你醒了我就已让人去备饭菜,应该快送上来了,别出去了。” “还是知津兄靠谱啊。” 李徐笑了笑道:“去坐下,我给你换药。” “哦,好。” 谢辞心安理得地老实坐下解了上衣,却忽然想起竹栎的话。 “知津兄,你对我好得不正常吗?” 啪嗒! 手中药瓶掉在地上,轱辘滚了一圈停到不远处。 “你怎么了知津兄?” “没什么,手滑了。”李徐捡起药瓶走到谢辞身后,小心将药粉洒到伤口上,“怎么突然这么问?” 提起这话谢辞丝毫不掩藏不高兴:“是竹栎说的,我好歹拼死拼活了吧,怎么你帮我上个药我还得被谴责一下呢。” “啊疼疼疼..” “抱歉。”李徐急忙收起药瓶,“洒得太多蜇到了伤口,特别疼吗?” “这点伤不算什么。” “总是不算什么,明明就是疼到了。” 李徐心里一股火涌上来,啪地放下瓶子又取过来一个方形的小药罐。 “转过来。” 没等谢辞动,他先绕到了谢辞身前,搞得谢辞都不知道是该转还是不该转。 喉结下方的伤口不深算是皮外伤,已经开始结痂,李徐用手指沾取药膏伸过去,却在将要触碰前僵住。 两人对视几息,谢辞忍不住关心道:“知津兄,你抽筋了吗?” 微妙的气氛因一句话打破,李徐咬咬牙:“当然没有。” 指尖轻触到伤口带着冰凉的药膏在脖子上轻轻打转涂抹。 皇城中最名贵的安神香味道清淡悠远,谢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但还没远离就被轻托住后颈。 “别动。”
第六十八章 你摸我,我有点... “这里都好了还抹什么药啊。” 李徐不理会,继续仔细涂抹。 指尖来带的触感痒痒的,身前的人靠得越来越近,谢辞侧开头道:“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到。”李徐一边轻揉伤处,一边解释,“刀伤亦留疤痕,这是预防的,等背上的伤结痂了也要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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