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到底是去哪找啊!” 计昭明大喊问了一句但并没有人回复他,便只能也加快速度紧紧跟着。 策马狂奔不停一个时辰,除了谢辞外的另两人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尤其是计昭明,乘车都要铺软垫子的身板,这会儿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谢辞并不管落在身后的两个人,反而一直在扬鞭提速。 在山路将转角处,远远的终于有人影映入眼帘,虽穿着男装但身量纤纤一看便知是女子。 谢辞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笑意:“驾!” 一骑绝尘而来,那道跑跑走走的身影回头看了一眼便拼命跑起来。 “小娘子还要去哪!” 谢辞弃马跃下擒住女子,毫不怜惜地一把按到树干上,而后解开女子头上的发带将女子的手控制在背后绑紧。 “说好今晚再见,你怎么要失约?叫我好伤心呀。” “小将军这是做什么?您把奴家的手都勒疼了~” 女子楚楚可怜地看着谢辞,就好像真的是个无辜者,谢辞勾唇一笑手覆到女子腰间仔细摸索。 “将军?您...不是说今晚吗,在这儿..不大好吧~” 谢辞歪头挑挑眉毛:“哦?不在这,那在..这儿?” “阿辞找到了吗!” 李徐和计昭明也赶了过来,两人行到近处,正好看到谢辞把手伸进女子胸前。 “哎我天!什么时候你还有这心思啊!” 计昭明刚要勒马上前,便见谢辞从女子胸前衣服的里衬中取出了令牌。 “找到了?太好了阿辞!” 谢辞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是自己的令牌后方谨慎收好。 看到令牌找回,李徐停马在一旁没有上前。 “小娘子带着我的东西离开,怎么不与我知会一声呢?” 女子脸上稍有些慌乱,但仍在努力展现自己娇弱可怜,企图博得怜惜。 “奴家有要事不得已才要回乡一趟,是爱慕小将军才会拿走小将军的东西想留作纪念,奴家从前便听过小将军的名字,一直期盼可以见到将军。” 女子说着贴到谢辞身上,轻轻吻上谢辞的脖子娇声道:“求将军可怜奴家的一片真心,不要责怪奴家好不好?将军~求您了~” 计昭明听着倒是心软了:“阿辞,要不...” “要不什么?”李徐策马行到计昭明身边冷眼看向对方。 “要..要不狠揍她一顿,赶出关外吧。”面对李徐的眼神,计昭明放人离开的话根本不敢再说出口。 “哈哈哈哈...”谢辞看着女子笑了几声感叹道:“你这一求,着实让人心疼。” 女子闻言继续卖可怜,可下一瞬谢辞脸上的笑便全然消失。 “但...你既听过我便该知道,我这人向来宁错杀不放过,与其做无用功,不如说说谁派你来的。” “小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家听不....” 匕首出鞘没有一丝犹豫割破胡姬的脖子,鲜血飞溅。 “既然不说,活着也是无用。”谢辞面无表情地扔开尸体将脸上的血慢慢擦干净。 计昭明哪里见过这个,吓得双腿一软从马上摔了下去。 “你你你,你真的杀了她...万..万一她说的是实话,真的是...无,无心的呢?”
第三十五章 千载难逢的良机 谢辞转头看向计昭明,眼神中透着些嫌弃和困惑,好像在想自己怎么会和这个蠢货做朋友。 李徐见此默默提醒道:“计提举莫不是太久未回皇城,忘了这条路是通往北郊大营的?” 经此提醒,计昭明方明白过来,顿时魂飞魄散,庆幸自己没将放人走的蠢话说出口。 “差一点儿,只差一点儿我就成了叛国贼啊!” 计昭明吞咽口吐沫,惨白的脸色加上狼狈的姿势,与昨日贵公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辞,你..你救我了一命,改日请你喝酒,不不,你以后的酒钱我都包了。” “那感情好呀,不过干嘛改日,就今日吧。”谢辞走过去朝计昭明伸出手。 计昭明握住那只手,双腿吓得发抖,眼睛一丁点儿都不敢往尸体那边瞟,挣扎好半天才借力爬起来。 他拍拍屁股上的灰刚舒口气,抬眼便看到谢辞正含笑盯着他,眼底的情绪令人陌生。 “你怀疑我?”再傻的人在这种情形下脑子也该有些反应,“不是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谢辞点点头却仍未放松警惕:“人是你带来的,很难不怀疑你吧。” “这倒也是....哎不对,真不是我啊!”计昭明有口难言,自认比窦娥还冤。 谢辞靠近他一把攥紧他的胳膊,美人含笑见者应觉别有一番风情,可此刻四面的压迫感却比在罗刹鬼怪近前更甚。 “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呀?昭明兄。” 计昭明哭的心都有:“我就是在胡人的酒肆里看到她,然后买下她带回来送你而已,别的我真的一无所知啊,我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呢?” 谢辞盯着眼前细说冤枉人看了许久,忽然哈哈两声松开了手。 “逗你玩的,你这么怂怎么可能是你啊,怕是行事太张扬被细作盯上了。” “你吓死我了!”计昭明推他一把,沉沉呼吸了好几口气。 “哈哈哈哈哈...别恼嘛,你差点儿让我大祸临头,我逗逗你怎么啦。” “行行,这次算我对不住你。” 计昭明艰难挪着步子牵住马,虫子都没踩死过几只的人,在刚目睹死了一个人的状态下根本没法谈笑风生。 “哎等等。”谢辞左右看看才发现一件十分严峻的事情,“我的马呢?” “跑了。”李徐适时回答。 “什么?那我怎么办?” 李徐叹了气无奈道:“谁让你心急不稳非要疾驰中跳下马,未摔伤都是万幸。” “哼哼,我怎么可能会摔伤。” 谢辞想想跑过去抓住李徐那匹马的缰绳,飞快坐到了李徐身前。 “抓紧了哦知津兄,驾!” 惯性使李徐后仰一瞬,他下意识搂住谢辞的腰将自己拉回来。 马匹飞奔回返,李徐靠着谢辞的背几乎将身前这人整个圈进了自己怀里。 发丝随着山林的风飘动起来,熟悉的香气让他有欣悦之余还有些许失落,明明用了他的东西,却染不上半分他的味道。 “哎!你们等等我呀!还有个人呢!”计昭明一边招手一边大喊,一个人还比不上两人同乘跑得快。 谢辞听到喊声用力踢了脚马肚子,马匹又加快些速度刻意避开后面的人。 “知津兄,尸体还需要你派人处理一下,这件事不能外露,这女子没有接应,我猜调兵是假,想让我死是真,以这种方式死。” 谢辞声音愈发严肃:“没有接应她的人,她却仍坚定地往北郊大营去,只能说明军中有内应,不然凭一个陌生女子即便拿着令牌也无法调兵,还会被抓起来审。” 发现人和令牌同时消失,第一个想法一定是往城外几处军营找,而等他们在城外军营一无所获时,她已经到了北郊大营。 只要调动兵马以任何名义攻往任何地方,他作为令牌的主人都难逃死罪。 这绝不是临时起意或临时指派,从胡姬酒肆遇到计昭明的那一刻,这个女人抱的便是这个目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知是否该庆幸,如果幕后主使的目的只是想让他死,而没有规定的死法,那么昨夜他放松警惕醉成那样,便早该是具尸体了。 “或许潜入皇城的绝不止她一人,以妓子的身份潜到官员身边逐一攻破?坚定者处死,寡断者策反。” 李徐淡淡将谢辞未说尽的话补充完全,也试探地想抓住千载难逢的良机。 “只是尚不能确定,阿辞,这是个机会,只是....我们是否真的要抓住,还是拱手让人?” “拱手让给德不配位之人?做不到。” 永远同频的两个人,在一问一答间达成共识。 查出幕后之人揪出皇城细作,这份功劳落在李徐头上后,声望便会大涨,如此才有一争之力。 “阿辞。” “怎么?” 耳边呼啸的风声令李徐放轻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我没听清。” 李徐稍稍收紧放在对方腰上的手臂,下巴亲昵地抵到谢辞肩头,只有这样偷来的温存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暴躁煎熬。 而对他心情毫无察觉的谢辞,只以为他是因马跑得太快害怕才会靠过来。 “你知道她是细作,为何还要让她吻你?” “啊?”谢辞这回听清了他的话,但很是迷惑,“亲就亲了呗,那有什么,容她表演罢了,我又不亏。” 李徐的眼睛在谢辞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一点冷下去,嘴角却在冰冷中扬起阴鸷的笑。 “哦,是这样啊。”
第三十六章 不踏庙堂的状元郎 白日的皇城,车如流水马如龙。 李徐策马先行入城,谢辞则留在城门口闲适地等着。 候了半晌,计昭明才终于追赶上在城门外露面。 “昭明兄!” 谢辞笑着招招手,计昭明踢了脚马肚子加快些速度停到谢辞面前。 “你还记得有我呢啊,骑那么快。” “哈哈哈哈哈。”谢辞讨好地笑笑牵住缰绳,“别生气嘛,我来替你牵马。” 计昭明抻抻缰绳一脸哀怨:“年轻真好啊,为了追你们我这老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明明没比他们两人大几岁,偏偏做出老者姿态,有一种莫名的滑稽,谢辞看着对方笑出了声。 “哎,五殿下人呢?”计昭明四处看看,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会是去..” 谢辞打断计昭明的猜测给予及时的安慰:“放心吧,这件事殿下不会说出去的,他只是嫌你太慢,先去广全楼占位置了。” 听了这话计昭明算是松口气:“那咱们快点走,怎好让殿下久等。” 谢辞抬头看看马上的人切了声,牵着马仍旧不紧不慢地前行。 等到广全楼时,计昭明已经急得不行,两人走上三楼到约定好的雅间,一推开门计昭明就诚惶诚恐地行礼致歉。 “计提举不必太过拘礼,坐吧。” “多谢殿下。” 经细作窃取令牌这事后,计昭明面对目睹且知情的李徐更忐忑了,倒是谢辞像个没事人一样。 “阿辞。”李徐取出一条发带递给谢辞,“把头发束好吧。” “谢啦。”谢辞接过来用发带将头发高束,扎成了马尾。 李徐笑笑,修长的手指捏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谢辞靠到桌子边环着手臂歪头朝李徐挑挑眉毛,李徐执杯的手稍有停顿,移开视线轻点了下头。 “阿辞,你这两日都没有公差吗?”计昭明确实疑惑,该忙的人看起来却最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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