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沈老国公曾为帝师,其父谢安平功勋卓著,拒封异姓王只愿受侯爵之位 谢辞本人亦承祖志,16岁灭异邦小国一战成名,少年封将,风光一时无两。 在皇城乃至天下,谢辞抬抬脚都有人上赶着给他提鞋。 舞乐奏起,群臣献礼。 谢辞回到座位,说得口干舌燥,倒杯酒两口饮尽,筷子拿起来夹口菜,又被谢安平骂了句没规矩。 “切,饿了还不能吃,一会儿都凉了。” 果不其然,等到太后皇帝开始动筷子时,菜都快尽数凉透。 谢辞觉得无趣,自斟自酌,耳边唯丝竹之声悦耳。 酒过三巡,他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下朝前面看过去,刚好和李徐的视线相碰。 李徐站起身与他使了个眼色,朝楼外走去。 “混账东西你又要去哪?” “我..我酒喝多了,内急。”谢辞站起来就跑,谢安平在后面差点儿没背过气。
第三章 撞到奸.情 谢辞走出大门,李徐正处一角等他。 “叫我干嘛啊知津兄?” 李徐浅浅笑着,向来清冷的声音只有在谢辞面前才会不吝啬地展露温柔。 “太吵了,陪我走走吧。” “也好。”谢辞拍了下李徐的肩,往下跳出两层阶梯,“走快些呀知津兄。” 李徐缓步前行,谢辞跑一阵跳一阵,远远看着一个像木头,一个像猴子。 “回回的宴都没什么新意,好没趣,本来今天要尝槿娘酿的桂花酒呢,只能明日去了。” 月白色锦袖中,修长的手指慢慢回握成拳。 “又换了?之前不还是晚晚吗?” “没换啊,都喜欢。”谢辞转身歪头一笑,“只不过晚晚被人赎身了。” “更喜欢谁?” 谢辞闻言还真仔细想去了:“自然是槿娘,她院里种了棵金桂树,芳香扑鼻,令人流连忘返呢。” 袖中手上青筋迸起,但手的主人却保持着浅笑:“你呀,太风流。” “食色性也,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我就当知津兄是在夸我喽。” 今日的皇宫,除了玉西楼都显得有些冷清,尤其与楼外湖边绽放的烟花相比。 “听说你要与王家二小姐成婚了?” 谢辞头皮一阵发麻:“开什么玩笑?那个母夜叉?脾气差管得宽,我娶她??我出家当和尚都不可能娶她!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亲事不是已经算私底下定了?只差走个形式。” 谢辞冷笑道:“行啊,那我就先纳了月来阁的槿娘,再多纳几房妾,他们要是还想把女儿嫁进来,那就随意呗,我无所谓,我名声就这样。” “胡闹。”李徐轻斥一声,微皱的眉心却慢慢舒展。 “谁胡闹?我向来说到做到。”谢辞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若父亲真去王家提亲,那就别怪我做得过分。” “你还是消停些,王家二小姐为人端正知书达理,其父亦为官清廉,虽不显赫却是清流,你们二人当数良缘。” “夸得这么好,那你求个旨意去娶她吧。” 李徐面露无奈:“罢了,与你说也说不清。”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偏僻厢房,附近无人,谢辞刚想提议回去,屋内忽然传出男女欢好的声音。 “我天。”谢辞表情凝固住,“在这儿?太猖狂了吧。” 李徐站住脚未动:“非礼勿听。” “你以为我想听?” 谢辞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饼,但也不是偷听这事的小人,见李徐一动不动,他赶紧扯住对方。 “愣着做什么?快走快走。” “啊不要!” 谢辞停住脚步,瞳孔骤然缩紧看向李徐:“你听到了吗?怎么好像是那个母夜叉的声音?” “许是...听错了吧。” 谢辞声音发沉,脸色也冷了不少:“错不了,整日缠着我,这声音化成灰我都识得。” “那这...她背着你做这种事?要不要抓起来?” “抓?算了吧,我不喜欢她更不会娶她,何必管这闲事。” 谢辞不想管闲事,心中对王芊的不喜多了几分。 他扯着李徐的胳膊快步远离,除了他们周围半个人影不见,厢房中的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清晰。 “滚啊滚开!” 谢辞登时顿住,心中反应过来:“不对!”
第四章 君夺臣妻 色令智昏 “阿辞?”李徐看着谢辞急忙返回的背影跟了上去。 房门被一脚踹开,用来歇脚的厢房不大,疾走两步便看到床榻。 谢辞瞳孔缩紧怒意上涌,冲过去将那个穿着锦衣的男子揪开,移偏视线解下自己的外袍盖住了王芊的身体。 王芊看到是他,眼泪更加难以控制,嘴唇咬出血来,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恨不能立时死了。 地上的男子被摔了一下,捂住脑袋眼前视线慢慢清明。 “长松?你怎么在这?孤头晕得厉害,快过来扶孤一把。” “扶?好啊。” 谢辞过去揪住李元的衣领把人拎起来,照脸狠狠给上一拳,揍了之后怒气更盛,一拳一拳打下去连反抗的话都没让对方说出来。 李徐走进去时见到这一幕,快步上前拦住谢辞:“阿辞!你疯了?他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 谢辞甩开李徐,双手拎住李元怒气到达顶点。 “君夺臣妻!你色令智昏!” 两个人听到君夺臣妻四字具是一愣。 李元被打得有些懵连动怒都忘了,他望向床榻注视那张脸,脑中晃过那个不太熟悉的人,和....人尽皆知的..婚约。 “长松!孤..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这..孤在寿宴上饮酒醉了离开休息,再醒来就这样了!” “一派胡言!”谢辞松手甩开李元,“怎么?难不成你是梦里做下的腌臜事!” “孤所说的句句属实,孤怎么可能明知道你们有婚约还做出这种事?孤是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娶她做侧妃。” “我不要!”王芊双目染出血色看向谢辞,“谢辞,求你...求你快带我离开这吧..” 谢辞攥攥拳头,过去小心将王芊包裹好遮住脸抱起来。 “太子殿下明知臣与她有婚约在身,仍行事不端,此事臣定要讨个说法。” 李元听到这话酒彻底醒了:“这根本就是误会!孤是什么样的人你应清楚啊长松!” “正因清楚。”谢辞冷眼看着对方,“既然太子殿下敢做不敢当,那明日早朝陛下面前,我们再辩分明。” “长松,谢辞!嘶!”李元起身要追身上的伤口牵动,一时迈不开步子,“害呀!” 李徐淡然看着这一切,见谢辞离开便也跟上。 “五弟!五弟你别走!” 李元扯住李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 “孤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是故意的,孤饮过酒头晕目眩,再回神就这样了!你知道孤不是那种人啊!” “你平日最有主意,眼下孤该如何是好?谢辞的脾气你最知道,他说要参孤那一定会参孤,王家小娘子听说也是个烈性的,会不会去大理寺鸣冤?” “这可如何是好?此事万万不能闹大,不能让父皇知道啊,五弟你快想想办法啊!快说话啊!” 李徐扫了李元一眼语调平静:“王家二小姐为攀附,在皇兄酒中做手脚蓄意勾引,怎敢反咬一口诬告皇兄,辩黑为白呢?”
第五章 假作真时/愿尽人事 “这...这怎么行?她没有啊,是孤自己喝多了,孤....怎么能..能....” 李徐轻轻笑了声,拍拍李元的肩膀:“皇兄要好好想想,到底是黑白对错重要,还是...储君之位重要?” “孤...唉..”李元面露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皇兄莫要忘了,寰王虎视眈眈只等皇兄出错,不争啊..会死的,母后和臣弟的命都压在皇兄一人身上呢。” 李元懊悔地垂下头:“孤知道,孤..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皇兄切记,迟则生变。”李徐浅笑揖手,“臣弟先行告退。” “等等,你去哪?” “劝劝谢小将军。” “对对对,你们俩最要好,一定要帮孤好好劝他,孤可是他亲表兄,沈谢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孤。” “女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喜欢多少,孤全能给他找来,要多少有多少,你快去告诉他,千万不能在朝上参孤啊!” 李徐的脸色慢慢黑下去,而李元正心慌意乱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变化,还在继续嘱咐。 “别说那个王小娘子,喜欢孤哪个妹妹也嫁得,孤都可以请父皇赐婚,五弟你一定好好劝他,知道吗?别耽搁了,快去快去吧。” 李徐面色和缓,眼底却冰冷异常:“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好好劝他。” * 深宫道路两侧的灯笼渐渐发暗。 谢辞刻意避开有宫人来往的大路,偶尔碰到一人也躲着走,一路着急地想要出宫。 “放心,我会帮你,若你想告他,我今夜便写奏章随你一起,若你想隐下此事,我与五殿下绝不会再提起只言片语。” 王芊未说话,泪水沁入薄衫润湿了谢辞的胸口。 “你知道边关是什么样子吗?”谢辞脚步加快,声音却缓和许多,“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人间炼狱。” “十二三岁的孩子为了家里几口粮从军征战,一箭穿心,一刀割破脖子,都是好的,那些活活烧死时的惨叫声你应该一辈子都很难听到。” “那些人中有的瞎了眼,有的断了胳膊断了腿,有的死成两截,有的明明能活却没时间救,硬是捱到死,死前口中还喊着我怕、我不想死。” “外邦入侵,守住了,满地便都是这些有父母在家的孩子和那些有妻儿在家的父亲的尸首,没守住,老、幼、男人先遭虐杀,后无辜妇人受尽屈辱再被一一杀尽。” 王芊在袍子下偷偷擦泪哽咽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转移注意力呗,回去喝碗甜汤,沐浴早些休息,明日醒来定比今日坚强几分。” “明日我要将状纸递交大理寺。”王芊的声音忽然坚定,“我一定要告他。” “行,我帮你。” “太子是你表兄。” “我烦他。” 空寂无人的宫巷里,一声极小的谢谢落入谢辞的耳中。 行至宫门外,竹栎靠在树下等着昏昏欲睡。 谢辞走过去轻踹一脚,竹栎惊醒从地上弹了起来。
第六章 假使错的是我,你会帮谁? “将军?这是谁啊?寿宴结束了?侯爷和夫人呢?” “去驾车。” “我们不是骑马来的吗?”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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