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此刻的眼神,这般严肃。 可叶秋漓盯着他半天,他也没说话,只掌心摸了摸他脸,“没事,只要你也在乎为夫,便行。” “仅此而已?”叶秋漓不太信,眼睛凑近了些。 她刚睡醒,眼底还带着几分懒倦,烛光下亮堂堂的眸子,多了几分轻媚。这般凑近,直勾勾地看着他,实在有些诱人。陆清旭轻抿唇,伸手自然掐住她脖子,动作温柔,“你这双眼睛,真是——” 还未说完,他声音哑然低沉,呼吸有些紊乱。 “凑近些,亲亲为夫。”男人没脸没皮靠近。 好似刚刚的质问全部消失了般。 其实陆清旭确实有点在意。 在意她心里明明有事,总习惯性憋在心里,在意她不懂得将他作为靠山,作为后路,只知道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他想她爱他。 热烈的,无所顾忌地,会习惯朝他索要一切的爱他。 不要把索要当麻烦,当负担。 他想她肆意快活些,而不是总想着事事周全,小心翼翼。 所以他那般问,问完得到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可心里还是空落。 “你还没回答我。”叶秋漓看着他。 “嗯——”叶秋漓话刚刚说完,唇瓣忽而被柔软覆盖。 “叫你亲亲为夫,这么不听话。” 男人亲完指腹摩挲她红唇,声音暗哑,眼神坚定,“秋漓,我只是想你明白,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同我说,把我当做靠山,当做退路。” “男人这辈子,顶天立地,无非就是妻儿家国。别人心里什么排第一,我不知,但在我这里,你叶秋漓,永远是第一位。” 叶秋漓心口泛起酸楚,伸手搂住他脖子,紧紧抱住他,“嗯,我知道。” 陆清旭扒开她紧抱的手,强迫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你确定,听懂了?” 叶秋漓点头:“嗯。” “那,以后有什么事,都主动说好不好?” 叶秋漓盯着男人的眼睛,心口最隐秘,最深藏的角落,那从小到大,都小小蜷缩的自己,忽而看见了一束光,坚定而温暖,直直照在她的身上。 眼睛泛红,泪水掉落。 陆清旭眼睛有了笑,伸手替她拂去泪水,“在幽州时,其实你就想跟我同行,只是碍于周全,碍于不想麻烦我,给我拖后腿,所以没有开口,是不是?” 叶秋漓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她确实很怕成为别人的麻烦。 也怕麻烦别人。 “辰王之事,非同小可,总得考虑周全些。”叶秋漓低头捏着他手指玩,“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你能安全无虞。” 两个都为彼此考虑。 陆清旭手指抬起她下巴,靠近亲了下,“那这次呢?” “这次?” “嗯,眼下。”他耐心引导,黑眸紧紧盯着她的所有反应。 “我和陆清衍眼下并非一路人,陆清衍如今落得这般,虽说是他自作自受,可感情纠葛之事,本就是这世间最难说难辨之事,你这个姐姐,还是希望妹妹能幸福,所以你担心叶寒霜,也担心陆清衍,更担心时局之下,我和陆清衍的关系。” “你心里什么都知晓,都看得明白,但为了不让我为难,只憋在心里。” “我.......”叶秋漓心底最潮湿阴暗的角落似乎被全部照亮,她伸手抱住男人脖子,脑袋全埋进去,声音微颤,娇软带着可怜,“你别凶我。” 陆清旭愣住。 他没凶她的意思。 “我不是什么都不想跟你说,也不是不在乎你,很在乎的。”她泪水颗颗落下,掉进他的脖子,“你说的,我会记住,以后也会慢慢改正,但你,别这样凶凶的。” 她很在乎。 真的很在乎。 陆清旭呼吸重了些,“我眼神太凶了?” “嗯。” “有那么凶?” “看着很凶。” “好好好,为夫的错,总之我想说的话就这些,但绝对没有想要凶你的意思。”陆清旭待她情绪收了些,才伸手抬起她下巴脸蛋,轻轻吻掉她睫毛上的泪珠,“为夫哪里舍得凶你。” “为夫是面向凶些,以后也改,多注意,可好?” “不哭了,大夫说你的身子,不能伤神。” 叶秋漓一边点头,一边将哽咽泣音往回收。 “你这样眼泪要掉不掉的。”陆清旭靠近她耳朵,“为夫看着,会很想欺负,你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说,你故意这般,引诱为夫。” “你胡说什么呢。”叶秋漓眼泪立马收了。 陆清旭唇角笑开,一边咬她耳朵,一边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声音暗哑,“为夫伺候伺候你,当作赔罪,如何?” 叶秋漓耳朵通红,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明着坏。 腰间被大手桎梏,男人低哑沉重的呼吸声从耳边蔓延,一路往下到了脖子,胸口,叶秋漓有些没忍住闷哼一声,唇又被堵住。 第562章 背上罪名? 绸缎从肩边坠落,他轻轻咬住她白色的肩膀。 抱坐的姿势在烛火下交融。 呼吸逐渐滚烫。 烛影交织,男人褪下上衣,露出结实臂膀。 气息交织,叶秋漓还想尝试着保持些理智,可还是抵挡不了,这个男人太会了,平时看起来很凶,但说伺候的时候,还真是实打实的伺候,叶秋漓指甲狠狠嵌入男人后背,眼前逐渐有些模糊。 “慢,慢点.......” “慢不了。” 叶秋漓只知道自己深陷其中,有些情迷意乱,却不知陆清旭自己也难以控制,尤其听到耳边她的喘息声,他恨不得与她交织融合,永远沉寂在这醉生梦死中。 “漓儿。” “嗯。” “想听秋漓唤我相公。” 叶秋漓腰肢被男人双手紧握,他咬着他耳朵,蛊惑使坏。 她呼吸颤抖,根本喊不出来。 “好不好?”没听见她唤他,他就继续蛊惑,非要听到这句才罢休。 叶秋漓轻咬红唇,睫毛颤抖,紧紧搂住男人脖子,沉了沉呼吸才终于喊出那句,娇惹怜人,“相公.......” 陆清旭被刺激得尾椎发麻,猛地抱紧她细腰,低头埋在她颈肩,“真乖,这么乖的娘子,我这个做相公的,可得好好伺候。” “嗯——” 叶秋漓猛地咬住他的肩膀。 ...... 他们躺在床榻,在彼此耳鬓前喘息许久,陆清旭没有使唤下面的人,自己去厨房打了热水,帮叶秋漓擦洗好,又换了干净衣衫,两人才安静躺了下来。 风吹竹林,簌簌作响。 她依偎在他怀里,安静磕闭双眼,心安之处便是吾乡,她脑子里面忽而闪过这句话。 幽州那么安全,可她就是待不下去。 甚至还因为病情加重。 可到了这里,在他身边,即使在这小小道观,也不会觉得寂寥难捱。 “你之前见过晟王妃,觉得晟王和晟王妃二人如何?”陆清旭侧躺,随意懒散,一股子邪痞冷峻的劲,伸手轻抚她还有些潮红的脸。 先前叶寒霜做局逃走,离开陆清衍。 后来又被陆清衍找到,连同叶秋漓一同带去越州,叶寒霜被软禁在陆清衍的别院,叶秋漓则被关在晟王府密室,想要用她威胁陆清旭与之合作。 当时,她见过晟王妃。 “夫君这般问,是打算——” “没事,我问问你,不必有负担,你如实说就行。” “晟王妃......”叶秋漓细细回想那几日被关在晟王府密室的时日,“她是个性情中人,落落大方,为人飒爽,没有为难我,反而每日来陪我讲话,让我不要担心。后面还主动和我聊了很多局势之事。” “一个没有被困在宅院的女子,很厉害。” “晟王的话,似乎还有些怕王妃呢,很多事情,都会与她共同商议,不会觉得她是个妇人,便轻看了她。” 叶秋漓说着说着,眼底都有了几分羡慕。 陆清旭默默记住她的眼神。 “不过,在越州那片土壤上,民众对晟王的评价,大多都是赞誉。” “而且,景佑堂兄能一直在他部下做事。堂兄是个心怀大志之人,是不会跟着阴险小人的。” 陆清旭挑了挑眉,“你堂兄就这般好?” “嗯。”叶秋漓没有多想。 谁知余光无意间看见陆清旭的时候,她心口莫名虚了下,因为他的眼神,幽怨极了。 叶秋漓翻身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眉骨和鼻梁,“夫君眉骨深邃,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眉骨,不过也是我见过,吃醋翻脸最快的。” 陆清旭盯着她眼睛,瞧得入迷。 “有吗?” “嗯。”叶秋漓手指划到薄唇,“以前,我刚入侯府的时候,你老爱生气,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够贤惠,再贤惠都要成菩萨了,你还是不满意。动不动就冷着脸,导致你脸色稍变,我就觉得你在凶我。” “可难伺候,阴晴不定的。” 陆清旭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凑到唇边吻了吻,“你越贤惠,显得越不在意我,我能高兴?” “是这个原因。” “嗯。” 叶秋漓脸上扬起了笑。 陆清旭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为夫准备和陆清衍聊聊,向你和你妹妹学习。”看看能不能也走一走,兄弟同心的路数。 “快睡会,一会天亮了。” ....... 陆清旭想着试探试探晟王的能力,陆清衍想着琢磨琢磨靖王的棋局,两兄弟一心靠拢,却不料太过默契。 “默契”至极。 叶秋漓那夜过后,加上药物调理,身子好得很快。 叛军被压制之后,刚逃出城的叶家几人,又折返回了叶府。皇帝也醒了过来,除了辰王和辰王妃没有找到,京城回归短暂安宁。 而这份短暂,只维持了短短十天。 十天后,丧钟四十五下,响彻整个上京城。 皇帝驾崩,死之前嘴里只喊了两句话。 一句是朕长生不老。 一句是鸢儿。 已逝淑妃的闺名。 北渝大军压境,辰王当初在密室里同覃芫华说的最后一条路,便是找到勤王,前往北渝——通敌叛国。 军机情报到上京时,朝中一片混乱。 陆清衍和陆清旭也各自得到了消息。 叶秋漓身子好了许多之后,便有些抗拒喝药,实在太苦。彼时许宁玉和叶寒霜正正襟危坐盯着她,要她将一整晚黑乎乎的汤药一口不剩地喝下去。 “我会喝的,寒霜,娘亲,你们能别这样吗?” “搞得我像犯人似的。” “挂吓人。” 叶秋漓试图蒙混过去,奈何站在面前的两人压根不听,眼神压迫,要看着她一口不剩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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