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看着那利爪,眼神微凝,他蹭的一下站起身。 看着这一幕的萧锦还有些懵,就听到薛岫说:“等着,我现在进宫。” 什么等着? 萧锦还没有搞明白,就见薛岫拿着通灵器离开,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但能听到声音。 一刻钟后,薛岫坐上马车,这时他才拿出通灵器,压低声音道:“你等会只需在陛下面前拿出那副利爪,别的你无需多言。” 萧锦眨眨眼,他垂眸看着自己拿出来的利爪,眼里的欣喜渐渐变为凝重,他紧绷着脸缓缓点头。 看着他这幅模样,薛岫心底也是有几分欣慰的,但看萧锦迷糊看不出其中的含义后,微微叹气,小声解释道:“梁国可会在两三个月前想着从羊肠小道偷袭。” 萧锦摇摇头,这是件很没有利益的事,而且,两三个月前,正是三国宴会,那时候梁国哪有胆子。 “所以?” “这件利器绝不是两三个月前制作的。” 经过薛岫这句话的点拨,也不是特别蠢的萧锦瞬间明悟其中的含义,瞪大瞳孔,眼里含有着震惊。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需要两三个月就能做好这件东西?” 薛岫点点头,脸色凝重。 萧锦瞬间仰头看着房梁,平缓自己过于惊讶的内心,神色中还带有点惧怕,是的,惧怕,他想不到,若是薛岫不在当场,若是他们未曾抓捕到那群贼人,他们没有缴获这利器后,他云国会是何等的下场。 定会被梁国的虎狼之师厮杀殆尽,国破家亡。可是,一想到梁国手中有这等技艺,萧锦的脑中还是闪过怎么可能的念头。 怎么可能呢。 梁国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又在担忧,云国如何对付梁国,靠他们落后的技艺,用人命去填吗? 这一切都未在萧锦的脸上浮现,他只是眼光闪了闪,略带点沉重的心情放下手中的利刃后,斟酌着开口问道:“薛岫,有办法吗?” 如同他曾经因江心柔的事情拜托薛岫一样,如今,他又要询问薛岫,到这一刻,萧锦真的感受到一股无力包围着他。 “绝不能给梁国机会,此战必要速战速决,萧锦,我会游说陛下发兵,后续的一切都要交给你了,尽快,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梁国,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机。” 又看向当透明人的白乐天,薛岫微阖着眼,喊道:“白乐天,有办法在兵器上铭刻阵法吗,有办法提升兵器的坚韧。” 白乐天诧异地睁开眼,他看着薛岫平静的面容后,笑道:“薛岫啊薛岫,你果真是适合修炼的好苗子,的确是有这种阵法,但这种阵法铭刻上去,靠我一人,可不能供养你千千万的大军。” “有办法制作一份模具,重新冶炼。” “……” 白乐天也绷着脸道:“你此举是想打造修仙人的兵器吗?”他说完后,脑内却不由自主的想着此法的可行性,最终也来了点兴趣道:“你若是真想如此,我倒是愿意一试。” 白乐天蓦然想到,或许他可以带着一个皇朝的修者杀上去,但这一切,还得看那位新帝,是否愿意与仙神一斗。 薛岫见他同意,手指轻敲两下膝盖后,马车晃动见带动着帷裳,随风摇曳着,露出马车外面的景色,薛岫透过露出的缺口乜斜一眼天色,昏暗暗的天上繁星闪烁着,月亮格外的明亮,清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薛岫余光中看到一抹漆黑的身影一闪而过,等细看时,又什么也没有看见。 直到马车来到宫门,赶车的马夫已经离去,薛岫从马车中走出,站在那看着高大的宫墙,瞧不清里头的景象,但此时已经更深露重,宫门已经落钥,想要从正门进入是不能的,没有手谕,唤醒看守宫门的守卫也毫无用处。 望着这一幕的萧锦也有些紧张,走到这一步,唯有翻越宫墙进入其中,可这也是大逆不道的罪,若被别人知晓,薛岫可就危矣。 薛岫望着天上的月色,还有这高不可攀的深宫,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出格的一件事,深更半夜翻越宫墙,若是被捉拿,可是掉脑袋的罪,可时间紧迫,又不得他过多的沉思。 他足尖轻点,正要运用轻功飞跃宫墙的时候,“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十分的响耳。 薛岫足尖微顿,他身子整个都如同定住般,眼神淡漠地看向那敞开的宫门处,宫门只露出唯有一人能通行的缝隙,漆黑夜幕下一盏灯笼缓缓浮现。 正散发着光芒,薛岫顺着那灯笼向手持着看过去,身影瘦小,不同于以往看守宫门的人。 还不等细思这人是谁,那盏灯笼缓缓地抬起,贴近那人的脸庞,露出他那满是沟壑的脸。 苍老的眼神,有些混沌,他沙哑着嗓音,宛如破烂的风车,说道:“左相,陛下有请。” 这是一个薛岫从未在赵怀泽身边见过的人,他眼神扫视着老者,察觉老者内功深厚,已达先天。 他徐步走到老者的面前,微微颔首,淡漠疏离的瞳孔倒影着老者和灯。 压下心底的疑惑,他未询问老者是何姓名,这些都与他无关。反倒是老者看到他的面容,喟叹道:“像,真像,你和你父亲宛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过你的眼睛倒是有几分像你的母亲。” 居然是故人。 “我知道你好奇,但你居然能不问我是何人,心性不错,”老者夸赞着:“我姓徐,我曾是你父亲的老师,当年负责你父亲和太子的启蒙,算得上是位太傅吧。” “你不好奇我教的是什么吗?”看着薛岫这幅冷淡的模样,反倒是引起老者的好奇,像是要探究到底,又像是老顽童的心态,浑浊的眼神紧盯着薛岫。 薛岫淡漠看了他一眼,“徐天骄,因其名被先帝评为探花,后负责教导太子四书五经之学识。” “你居然认识老朽,奇也。” 老者,也就是徐天骄,目光中充斥着怀念之色,也许是薛岫那酷像薛柏舟的模样,他忆起从前的事。 “你的武功我看不透,你的身体内仿佛潜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改善你的资质,但小友日后可莫要仗着内功深厚,强越宫门,内里的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可别把你射成马窝蜂,那可不是件妙事了。” “是薛岫莽撞,岫知错。” 这话一出,又把老者哽住了,老者嬉笑两声,抓起薛岫的手臂,直接闪身带着他来到赵怀泽寝宫门口,笑道:“到了,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 这话说完后,老者消失不见。 薛岫回眸看着身后,耿耿灯火,驻守着诸多的侍卫,暗处也躲藏着不少的暗卫,都紧紧盯着他。 薛岫唇角微弯,带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光从那群隐藏在暗处的人身上扫过,这次推门进入殿内。 “他发现我们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敛息术天下第一。” “哼,”徐天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一人给了一巴掌,拍在他们的脑门上:“回去加练,他察觉到你们了。” 两人捂着脑袋都有点不敢相信,震惊地瞄向殿中某人的方位。 薛岫走进殿内后,他进入内室,微微躬身见礼道:“陛下。” 赵怀泽正披着寝衣,坐在软榻上,神色清明,他端起手边的热茶喝上一口,完全没有被薛岫打扰到的愤怒,而是拍了拍身下的软榻:“过来坐。” 薛岫闻言,徐步走到赵怀泽的对面,落坐在软榻上,他神情冷淡中带着点郑重,“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赵怀泽眼神微眯,他挥了挥手,又偏头朝外头的方向道:“你们也离远些。” 暗中的人都散去,薛岫这才掏出通灵器放到桌面上,萧锦的面容出现在两人面前。 萧锦微抿抿唇,神色中有些拘束,看着赵怀泽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喊了声:“陛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赵怀泽对上,不愧是曾经的先太子,连他祖父都赞赏的人,这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可不是赵怀天能比的。 “萧爱卿有何要事?”赵怀泽很是温和的问着。 看到他这模样的萧锦,正是不敢有半点松懈,连忙举起利爪道:“陛下,这是臣从梁人手中得到的,他们今晚从羊肠小道用此物准备夜袭,被臣捉拿。”
第99章 ◎ 赵怀泽看着那利爪,又看了眼薛岫,他脸上带着笑意,一片轻松的◎ 赵怀泽看着那利爪, 又看了眼薛岫,他脸上带着笑意,一片轻松的模样, 显得很是放松。 说上一句:“朕知晓了。” 他摆摆手, 薛岫懂他的意思, 关闭了通灵器。独留萧锦看着关闭掉的通灵器,怀中抱着利爪显得有几分无措,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白乐天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后面的事不适合我们听了。” 萧锦皱眉, 他放下利爪,叹道:“也不知道陛下是何心思, 愿不愿意出兵。” 得知利爪隐藏的意思后, 萧锦心里就没有轻松中,就跟有快大石头一直压在那,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了一眼白乐天后, 他起身道:“走, 我们出去比划两下。” 而薛岫这边,关闭掉通灵器后,赵怀泽没有询问他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而是端起苦茶喝上一口,保持头脑清醒,慢慢道:“你是想我发兵攻打梁国。” 薛岫颔首道:“是。”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突然调动大量的兵力, 你也是知道的,国策执行下, 你们世家中也把握着大量的人口, 有的人不会听令行事, 各有各的小心思,北方这块,就由你去解决。” “除此之外,梁国冶炼技巧上涨,与他们兵戈相向我们倒是有些吃亏了。” “此事臣也正在想办法,与他们相斗,拖不动,如今梁国虽冶炼技巧有所提升,但无法提供大量兵器,可若是再给予他们一段时日,云国怕是落了下风。” “你担忧的也并无道理,这等事,怎能不让晋国知晓,游说殷太子一事也交到你身上了。” “最好三个月能打入梁国都城。” 赵怀泽算是定下攻打梁国所需的时日,因那利爪的出现,改变他对梁国出手的计划,本不想这么早就朝梁国动手的。 又垂眸看向桌上的通灵器道:“你这又是何物?” “通灵器,”薛岫抿抿嘴道:“这东西要用一种名为灵气的东西,输入灵气后,他就能和镜子的另一面联络。” “灵气?”赵怀泽眼底沉思,他手指轻敲两下桌面后道:“你已经修炼了修仙之术?” “这种事我本来也不知晓的,可是我遇到了一件事后,我也就知晓了,不过,我魂游太虚那段时日,虽察觉到了,可一直没有找到修炼的法子。” “陛下可信有仙神。” 赵怀泽眯眼道:“不过都是由人修炼上去的,那里可称得上一句仙神,若他们要向我们出手,那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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