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白猫精用一把刺刀从柳岸的后颈往下划到尾脊的时候,祝引楼感觉自己疼得四肢都要萎缩了。 柳岸的背竟然就像一块布这样给划开了,但他的背和布的区别是,他的皮肉会流血。 更令人骇目惊心的是,那白猫精竟活生生从柳岸背里抽出了一根血淋淋的白骨来。 这时黑猫精给白猫精递了一根脊骨过去,黑猫对着柳岸的背比划了一下,然后他扒开柳岸那肉生血红的皮肉,不知用了术法,那根脊骨一下子就嵌进去了。 接着又是一个术法,柳岸的背就天衣无缝的合上了,一点也看不出刺刀划开过的痕迹。 “少主是否感到疼痛?”白猫精表情扭曲道,仿佛痛的人是他一样。 柳岸两肘撑在桌面上,头也一直垂着,“有点。” “疼是合理的,相主说了,这是您前身的生骨,要疼一阵才能完全适应,不过这样一来,往后您就无须用其他兽物的脊骨顶用了。”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柳岸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说话也有些急。 黑猫精又嘱咐了一些话后,两只猫精便满面愁容的出去了。 这时祝引楼不知怎么的突然脑热了,也跟着那两猫精出去了。 “相主叫少主回去的话,这次应该轮到你说了,你怎么一字不提啊?” “又不是第一次,少主又不会听我们的话,干嘛多此一举。” “我估计咱们没有下次来的机会了,这跑腿命总算到头了。” “我刚刚看少主疼得脸都青了也没抬头,也难怪他这么急着催我们走。” “真是奇怪,少主的骨根放在夫人背上怎么就一点事也没有。” “你当这二十年是二十天啊?就算放跟木头进去,也得血肉相溶了。” 两猫精边走边说着,忽然就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听完这一切的祝引楼已经背后生寒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背,心想着听到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当年煊宵那一脚踩在他身上,他最后的意识里听到的只有自己粉身碎骨的声音,而这二十年醒来后,他并没有过多去纠结自己怎么就痊愈了,但现在想来,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 心中五味杂陈的祝引楼又折回了洞中,而此时的柳岸还光着上半身蜷缩在潮湿的地上,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十指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背,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无比。 他满头大汗,表情扭曲得仿佛在抢着呼吸一般,他又抓又挠着自己的背,难受得低吼了一声。 然而无论他怎么做,都缓解不了源源不断的痛感鞭挞他的神经和皮肉骨血。 柳岸神志不清的乱抓住地上一根发灰的断骨就往嘴里咬,然而没撑一下那骨头就给他咬断了。 在地上左右滚了两圈后,柳岸将自己埋进那堆白骨里,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第145章 痛嚣 祝引楼极少极少见过柳岸脆弱的一面,或者说是从未见过也不为过。 柳岸还常常调侃自己死过一次了没什么事是大不了,凡事总是一副可以处理好、让人倍感信赖和安全的样子。 祝引楼在柳岸身边时,他当真会觉得,就算天塌下来,柳岸也不会让祝引楼受伤分毫。 但事实是,柳岸从未舍得向他倾诉任何一分疼痛和苦楚罢了。 骨堆里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开的呜咽声仿佛含着针一般,将祝引楼身心内外都扎了个遍。 他想穿过那堆骨头去拥抱对方,想弥补一份亏欠已久的关怀,可他不能,也无法做到。 祝引楼享受了柳岸所有的爱,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麻烦和难处,可直到柳岸变回一根骨头,祝引楼都未曾能参与过对方的一点痛楚。 柳岸知道自己是赫连时,甚至没有因为自己为次而难过,就如同燃灯道人所说的那样,柳岸的出现只是因为那份情而来。 祝引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爱人死后的这些年里,他几乎是终年麻木的,他总觉得终有一天心中人会再回来的。 可是心中人如今就在他面前生不如死,他却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被爱的时候,凡事都容易让人受不了一点委屈;而去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让对方受尽委屈。 不知这样两两煎熬了多久,洞外已经艳阳高照了。 但事情的发展走向还是和祝引楼想的一样,柳岸依旧咬着牙充出一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整理好仪表后就赶着去接祝引楼回家了。 这些都是祝引楼过去不曾知道,他所知道的是,柳岸每次来接他都很准时。 知晓了一切的祝引楼看着那柳岸背上的祝引楼笑容满脸的样子,心中追悔不及,他自己是怎么做到从来都没有留意到过柳岸的一点难处呢? “闻郎可放过纸鸢?” “这倒是不曾放过。” “妖炅没有吗?” 柳岸将背上的人提了提,“有,但是我还不曾玩过。” “我想要个红鸾的。”祝引楼抓着柳岸的肩膀,“你给我买一个吧。” 柳岸垂着头,表情有些难受,但话说出来还是轻飘飘的,“仙君想玩?” “不买就算。”祝引楼瘪嘴。 “买买买。”柳岸立马驳回,“改明我就去买。” 祝引楼想了想,又说:“要两个。” “我与仙君还要分一人一个?”柳岸说。 “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祝引楼将脸贴在对方背上,细细道来说:“学堂里有个学童腿也折了,别人都能出去放纸鸢,就我和他只能看着。” “那岂不是太可怜了。”柳岸笑道。 祝引楼扣了扣对方背上的布料,“那你还笑。” “那我明早上就去买。”柳岸暗暗咬着牙,“还有要些其他的吗?” “要盒云丝点。” 两人照常那样有说有笑的回到了洞中,如果不是看到了那一切,在现在的祝引楼看来,他未必能看出柳岸在承受着什么。 午后祝引楼去午睡了,而柳岸声称自己去河边看看鱼,殊不知柳岸却是回到了那潮湿的洞中发泄痛楚。 他不敢进去,只敢守在洞口外,听着洞中传来的各种破坏声和痛嚣。 然后又到了点,柳岸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折返回了祝引楼身边,两人喜滋滋的去收了渔网,又在河边戏耍到天黑才回去。 这时祝引楼已经早已将灯的事忘在一边了,光是看着柳岸强颜欢笑、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就无心再顾及其他事。 晚上,柳岸又打水过来给祝引楼洗脚,关于洗脚这事,祝引楼自己一开始就是很抵抗的,毕竟这事做起来,多少有点过于亲昵了。 但是一直这么下来,两人就当平常事接受了。 “闻郎今日流了好多汗。”祝引楼冷不丁道。 正在给祝引楼揉脚掌的柳岸手停顿了一下,“兴许是天气赶热了的缘故吧。” “闻郎待会要到河里洗一洗吗?” “嗯,等仙君睡下就去。” 擦完了脚上的水,柳岸就坐到床边上,又开始给对方按起小腿肌肉来。 丝滑宽松的亵裤被推至膝盖后,柳岸将对方的腿微曲起来,那宽大的裤腿立马就滑到了祝引楼的大腿l根处,一条白花花的肉腿就这样不经意的呈现在了二人眼下。 柳岸早就将祝引楼全身上下看个遍了,可两人就这么一起看着还是少有的,多少让人有些拘谨。 柳岸也不敢往大腿那看去,只敢将目光停留在小腿部分。 “伸直试试。”柳岸说。 祝引楼按照对方的话将腿放直并搭在了柳岸腿上。 “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正常下地了。”柳岸手抓着对方的脚踝,“要是睡觉时能正常翻身,就差不多了。” “那便睡吧。” 柳岸将对方的腿从自己身上放下,又凑过去给祝引楼调整垫枕,柳岸半个身子将祝引楼围堵在床头,两人的距离变得近在咫尺。 “闻郎。”祝引楼轻唤了对方一声。 柳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半卡在对方肩上的头忍不住拱进对方那敞露的颈肩处嗅了嗅。 温热的气息扑在祝引楼的皮肤上,他止不住抖了一下,柳岸咽了咽口水轻轻l叼l住了对方的皮肉。 祝引楼手不由自主的抓牢了榻褥,头下意识的往另一边靠去,给柳岸留出来更大的施展空间。 柳岸半跪到榻上,一手撑在床栏上,另一手轻环住对方的腰肢,他将对方交给他的那片皮肤一一吻过后,又攀到对方的另一边耳周。 不轻不重的舐咬将祝引楼引得低l息不断,柳岸就像一匹温顺的狼,总是偏向于从猎物的脖子开始慢慢分食,他用牙将祝引楼的衣物扯开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柳岸咬在祝引楼肩上时,祝引楼腿忍不住抖了一下,柳岸无意识的就要去安ll抚对方,却摸到的是一条光ll露的大腿。 两人目光突兀的对视上,就在柳岸要蜷缩回手时,祝引楼没忍住吻住对方的嘴。 柳岸也跟着犯了迷,亟不可待的与对方唇l齿厮l磨起来,而他的手也不受理智束缚的,用l力l揉l抓l起祝引楼健硕肉实的大腿,并越缩越l深,卡在对方胯骨处反复按压……
第146章 生死 再看到这一幕时,祝引楼都要觉得他们就要迈出那一步了,但事实上柳岸却点到为止了。 当时祝引楼只是认为柳岸是出于理智束缚,但这时的祝引楼才明白柳岸是完全难以继续下去了。 他将仍是有些不能缓神的祝引楼置平在榻上后,手又攀上对方的腿,正当祝引楼以为他要对自己发起夺势时,柳岸却只是将他的裤管拉了下去,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很晚了,仙君该睡了。”柳岸说。 按耐不住期待中的事没有发生,祝引楼明显有点失落,“还不算……晚。” “明日还要早起。”柳岸为难又不能直面问题。 祝引楼不好再透露情绪,于是便像往常一样应了下来。 柳岸给对方放下床纱后,便也颇为遗憾的走了。 柳岸一进到自己的屋子,立马就吹灭了灯,他跪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无比,背上仿佛有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撕碎了自己的上衣,咬着牙捶了地板两拳,豆大的汗珠低落在地,他将手l探l进自己l胯l间,笨拙而迫切的想终止这种挠心的不合时宜。 克制的声音断断续续,祝引楼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柳岸太过痛苦还是因为他手中的动作。 直至柳岸暗吼了一声,才松手瘫软在地,他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猛喘着,等到呼吸平复后,他才爬起来走出了门,走到河边后直接猛扎进水里了。 等到他淌着一身水回来时,天快亮了,而屋里那盏灯不知什么已经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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