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一张嘴渐渐张大,看得痴了,醉了,傻了,呆了。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老婆真美,嘿嘿嘿。 提前祝老婆们圣诞节快乐!后天更嗷~
第44章 他早已入了局 花酌枝倒挂在树上,两根辫子在耳边甩来甩去,他没注意到萧见琛已经醒了,单是树下虎视眈眈的黑衣人便足以耗费他全部精力。 只要萧见琛老老实实藏在树丛里,只等他把这些人解决掉就好。 “姓花的!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过我们几百人吗?别做梦了!” 树下响起叫嚣声,花酌枝扫了一眼,没看清到底是谁说的。 他本来头朝下挂在树枝上,却突然往上抬起身子,也不知瘦瘦小小的人哪里来的如此大力气,竟就这样荡了上去。 他站在树枝上,又嫌听不清下面人说话,于是抱着双膝蹲下,探出半边身子,洁白的下颌朝前伸着,这副模样看在萧见琛眼中十分可爱。 十分可爱的花酌枝从腰后掏出一只蛊盒,四下看看,“你们要打我?那上来啊。” 萧见琛捂住胸口靠在树上,心“扑通”跳了一下。 这种用最无辜的语气刻意挑衅的样子,同他认识中的花酌枝完全不同,那份天真单纯仍旧不变,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魔力,紧紧攥住他的眼睛,叫他除了花酌枝谁都看不清。 “你们不上来吗?”花酌枝指尖转动着蛊盒,心不在焉揪了片树叶丢下去。 下面众人没看清落下来的是什么,只见有一样东西从花酌枝手中掉出,均是吓了一跳,纷纷朝四周散去。 花酌枝被下面的反应逗笑了,他敲着蛊盒,坏心眼地给下面看,“还在我这里呢,骗你们的。” “扑通!” 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萧见琛狠狠吞咽一下喉咙,后知后觉往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脸颊到了几乎烫手的程度。 他痴痴看着上面的人,这一刻才终于明白“花酌枝”三个字的含义,花酌枝就像一坛刚刚酿出的果酒,浑身都是清甜的果香味儿,可只有喝上一口才知道这坛酒有多上头。 他现在浑身都在烧! 花酌枝反手将蛊盒收起来,轻哼一声,“收拾你们,用不着下蛊。” 听到这一声略带霸气的冷哼,萧见琛连站都站不稳了,抱着树干缓缓滑落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花酌枝是用不着给他下蛊,因为他早已入了局。 “你们不上来吗?”说完,花酌枝没给下面人反应时间,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反手挽了个剑花,“那我就下去找你们吧。” 身体疾速坠落,在离树丛一人高时,花酌枝单脚往树干上一点,只冲人群而去,剑气由剑尖破出,朝四周荡开,不过眨眼间便放倒一片。 萧见琛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想起贾方正说的话。 ——那左护法雄鹰班凶猛,可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而右护法笑面狐狸,谈笑间便可索命三千。 而传闻天神下凡的南疆祭司花酌枝,又怎会比手下左右护法更弱? 花酌枝站立人群之中,不甚熟练地将剑收至身后,他扫过周遭黑衣人组起的铜墙铁壁,眼神有些迷茫。 这种时候还是蛊虫最好使,但他只有最后一只虫了,且并不具备攻击性,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若是能将马车里的蛊虫都引来便好了…… 幸好他还有萧见琛的剑,不过是多费些力气才能将他们解决掉。 “你们双剑门的人都来了吗?”花酌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众人不明所以,无人回答他的问题,都警惕地盯着他腰后的蛊盒。 方才客栈那几人均被咬的面目全非,到现在都没能逃脱虫雾,他们生怕花酌枝又放出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因为根本招架不住。 这些年跟南疆争斗无数次,每次皆因蛊虫而败,他们不仅忌惮花酌枝以寿借运的能力,更害怕那些叫人饱受折磨又生不如死的虫子。 见对方迟迟不回话,花酌枝觉得无趣,自问自答把话补充完整:“都在这里的话,岂不是今天就要由此灭门?” 他语气平稳,略带疑惑,不像是张狂的挑衅,倒像是在替对方着想,偏偏越平静的越危险,谁也不知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你这妖物!”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过是借了天运罢了!没有天运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妖物”二字,花酌枝的眸子突然波动几下。 在南疆时,所有人都尊他敬他,他们称他为大人,俯首跪拜,如今出门不过短短几天,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 但他不太喜欢。 不管是叫他妖物,还是称娇娇为妖蛇,都不喜欢。 “你们不过是贪念天运罢了。”花酌枝巡视一圈,“可天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借来的,你们这样心术不正,就算我在祭司殿跪到死,也借不来分毫。” 借运需自身干净,心思纯粹,这样借来的天运也持久旺盛,他借过最久的一次天运,足足有二十年,那盏天神灯往神殿中一摆,能照亮大半个屋顶。 到这里,花酌枝已懒得再同他们多说什么,正要提剑上前时,人群之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花酌枝!” 铜墙铁壁豁然裂开一道缺口,花酌枝看向来人,目光微滞,“冯守业。” 他从未见过冯守业,只在齐向云的简单描述中了解过一二,但他仍旧一眼便认了出来,皆是因为对方脸上写着两个字:伪善。 冯守业上前一步,笑着拱拱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酌枝不懂武林人士那些客套的说辞,他往那边瞥了眼,便兴致缺缺移开目光,连回话都懒得说两句。 冯守业不恼,仍旧乐呵呵地,“我双剑门立于武林之中,向来劫富济贫,乐善好施,不过是同流云教有些误会,这些事本该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南疆横插一脚……” 他顿了顿,眼神尖利,落在花酌枝脸上,而后缓缓道:“这不合适吧?” “唰”地一声,花酌枝剑指冯守业面门,“有什么不合适的,出了南疆,我就是流云教的人。” “好一个流云教的人,看来你同齐向云,果真有一份私情在,你这幅皮相……”冯守业微微眯眼,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也无怪乎齐向云亲自带人来保护你。” “直接动手就是了,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废话。”花酌枝眉头蹙起,剑尖又往前递了几分。 冯守业没有闪躲,稳如泰山站在原地,他右手朝后一挥,只见一个长条肉粽被人一左一右架出,往地上一按。 单是看那颗圆滑饱满的后脑勺,花酌枝便一眼认出来,他瞳孔一缩,拿剑的手抖了两下。 “琛哥哥!” 【作者有话说】 花酌枝:天凉了,双剑门该被灭门了。 萧见琛:老婆好拽我好爱!
第45章 他连你都护不住 萧见琛抬起头来,也不知怎地脸色通红,像涂了胭脂一般。 他抻着脖子“呜呜”两声,花酌枝这才看清萧见琛不仅手脚被死死捆住,就连嘴都被堵了起来。 “放开他。”花酌枝用力握住剑柄,手背青筋暴起,同他清秀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萧见琛像只不小心上岸的鱼,在泥地里扭动扑腾,半晌便把自己滚成了泥猴子,他见挣不开,只好拼命抬头,赤红着双眼看向花酌枝。 “呜呜呜呜!” 枝枝快走! 不必管他!他死就死了,等他死后,就化作冤魂野鬼,再去找那双贱门报仇雪恨! 他要枝枝好好活下去! “放开他?”冯守业像听到什么笑话,他双手往后一背,低头看了眼死鱼般趴在地上的人,再抬头时脸上笑意全无,一字一句道:“想要他,就拿流云教的天神灯来换。” 萧见琛望着花酌枝,他本以为花酌枝会毫不犹豫答应,却没想到得来的竟是长久沉默。 “呜呜?” 枝枝? 枝枝为何不答应? “嗤!”冯守业嗤笑一声,他慢悠悠蹲下,下巴往不远处点了点,虽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声音却愈发洪亮,“你对他有情,可他却对你无意啊,他同齐向云自小相识,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过分,你一个后来者……争不过的。” 最后一句话直接化作一把刀,直直扎入萧见琛心口,他没说话,始终望着那边,眼睛却越来越红,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再说了,他身为南疆祭司——” “你住口!”花酌枝脸色一变,明显慌乱起来,他疾声喝止冯守业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剑上前一步,“琛哥哥,不是他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冯守业一怔,表情变得玩味,“有意思,有意思,竟不知道吗?” 他站起来,一震双袖,高声介绍:“南疆大祭司花酌枝,都说他天神下凡,能以寿命向天借运,可唯独有一样……” 花酌枝将剑重新提起,再次打断,“我让你住口!” 他已不敢去看萧见琛,因为握剑时太过用力,整个臂膀都在微微颤抖,黑夜笼罩下只能瞧见左耳的玉坠子在前后晃动,泛着刺眼的光。 冯守业并不惧怕,正要继续说时,萧见琛突然攒起蛮力,挣开两边桎梏,兜头向冯守业的裆下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冯守业身后跳出一人,那人高举一把木锤,朝萧见琛后背砸去。 “琛哥哥!” “唔——”萧见琛应声而倒,而远在十几步开外的花酌枝也“扑”地一声跪倒在地,嘴一张,一口浊血喷洒在地。 冯守业注意到这一幕,他看看萧见琛又看看花酌枝,满心不解问道:“玉春,你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拿锤子的年轻人便是冯守业口中的玉春,他领了命,走到萧见琛身边蹲下,将堵嘴的布条摘掉。 甫一摘下,萧见琛嘴还无法合拢,便呕出一大口黑血。 花酌枝颤颤巍巍站起来,他想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剑重新捡起,可方伸出手去便僵在那里。 原本光滑如玉的一双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褶皱,他眼珠微颤,余光瞥向垂在胸前的头发,也在一寸一寸染上花白颜色。 不能叫萧见琛瞧见。 花酌枝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连忙转过身,背对着萧见琛低下头,无助感受自己脊背逐渐佝偻下去。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迅速变老,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妖异之事,均露出惧怕之意,纷纷后撤几步。 “我呸!什么天神?他明明是妖物!” 不知谁先起了个头,大家纷纷唾骂起来。 “妖物!妖物!妖物!” 花酌枝茫然抬头,无措地朝四周看去,干裂双唇微微张开:“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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