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叫金一瑜的副指挥的眼睛也是墨绿的,所以时节之间就注意过他,只是这人冷面,看起来并不好相处,所以时节一直没有上前搭话,如今被刘俊引来介绍了才第一次打招呼。 之后刘俊便带人走了,时节和大列带着剩下的七百多人一起进城通报,然后去拜见太原太守,买兵马的事情要向太守报备才行。刘俊回匈奴部落平反是皇帝谕旨,虽然不能带编制好的精兵,但招新兵是许了的,各种文书都全,不会有什么意外。让时节担心还是太原太守会看穿什么。 但太原太守是个老眼昏花的,不仅没看穿什么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王太保突发恶疾,两日前死了。 “当真?”时节忍不住问出口。 旁边的老管家咳嗽,大列也跟着咳嗽扯了扯时节的胳膊,表现出罕见的机灵:“你跟着我呢,还惦记王太保做什么!” 时节为自己的失态道歉,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喜悦。 死了。终于死了。 时节想笑却又必须一路忍着,等到了停脚的驿站关上门才躲到被子里狂笑不止。哪怕相隔千里时节还是怕王太保会找上门来,如今终于听到他的死讯,终于可以确认过去的屈辱与折磨彻底结束了。 笑了好一会儿又觉得躲在被子里笑实在太憋屈,拉上大列向外走:“走,首领,带我喝酒去——不,不能只我们两个人喝,把咱们的人都带上,去太原最好的酒楼要多多的酒和肉,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大列叫来老管家‘吩咐’买酒肉的事情,老管家一听立即吼了起来:“你发什么疯!世子不在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首领了!” 老管家一吼金一瑜立即过来询问情况,赵岚和其他士兵也陆陆续续凑过来看热闹。 金一瑜冷着面孔教训老管家:“营里虽然没有外人,但还是要注意言辞,首领不再之类的话是不能说的。你这么嚷嚷,是怕二公子的眼线听不见吗?” 老管家又瞪眼睛又跺脚想要反驳金一瑜的话,而时节早已换上唯唯诺诺委屈巴巴的模样:“副指挥……首领之前说,太原是从洛阳到五塞原路过唯一大城,路过这里要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再出发。我想着既然要好好休息,自然该买些酒肉来……刚刚想和管家商量……结果被管家训斥了……” “你那叫商量?你……”老管家又要吼,被金一瑜蹬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金一瑜的目光继而落在时节身上,警告道:“你也老实些,不要惹是生非。” “副首领教训得是。”时节表面上吓得发抖,可心里其实并不怕——他躲在被子里笑的时候想到的——在没见太原太守前谁扮演刘俊都可以,可见过了太原太守、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过面,那扮演刘俊的就必须是大列,不能再换别人。所以,他和大列可以张狂些。 所以时节决心要和大伙儿喝酒吃肉,庆祝王太保死了:“副指挥,这的人虽然没见过首领的脸,但咱们首领豪爽不羁是天下出名的,到了太原不声不响,反而会让人生疑。而且天下人也都知道咱们首领和王太保不和,朝堂上私下里都没少起冲突,如今王太保突然遭了天谴,按照咱们首领的性子肯定是要庆祝一番的,不买酒肉,就不像咱们首领了。” 金一瑜蹙眉看着时节,时节也看着金一瑜,好似无声的较量。 一边看热闹的赵岚挥挥手大喊:“买酒肉是好事啊,有什么不同意的!‘首领’把钱给我,我去买!” 听到赵岚的声音后时节微笑,但眼睛的眼睛还盯着金一瑜:“都是我的错,在大家面前提酒呀肉呀的,本不馋酒肉的人听了怕也是想喝两口了。可话都说了,副指挥就同意了吧,也不花咱们首领的钱,我带了些私房钱,拿出来给大伙赔罪。” 时节双手奉上自己的银子,金一瑜又盯了时节一阵子,接过银钱递给赵岚:“肉多买些,不要烈酒。明天还要招兵,不要误事。” 赵岚高高兴兴地拿着钱走了,金一瑜向自己的房间走,时节跟在金一瑜身后道谢:“多谢副指挥照应。” “别跟着我。我也没打算照应你。”金一瑜把时节拦在门外准备关门,“奴隶始终是奴隶,不要太嚣张。” “副指挥这话,是以主子的身份说的?”时节抓住门不让它关上,“还是同族的身份说的?” 百年前羯人部落被匈奴彻底攻破,羯人要么死要么沦为奴隶,既然金一瑜也是羯人那么出身一定不会多么高贵。 金一瑜被说中痛点,盯着时节不说话。 时节却还是挂着笑脸:“在我看来能像你一样被人叫一声副指挥,那便是翻身做主子了。我也想像您一样当个让人看得起的人。虽然我骑马不行,但赵大哥说我射箭很有天赋,还望副指挥提携。” “你的野心太大,不是我能提携的。”金一瑜说完还是关上了门。 时节没再纠缠金一瑜,今天的结果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不能指望金一瑜那种脾气的人像赵岚那种豪放派一样片刻间从敌人变成挚友,把提携的意思表达出去便足够了。 而且,‘野心大’对时节来说是天大的夸奖,总有人告诉他不能有野心,可头牌他做了,王太保他杀了,现在他到了军营里也没被人欺负,还学到了不少本事。 时节觉得自己的野心还可以更大些。 他越想越兴奋,竟有些等不及赵岚回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点什么来消耗兴奋带来的多余经历。 “首领!”时节对着大列喊,“去教我骑马!” 大列自打老管家吼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害怕,金一瑜离开之后他双腿发软站在原地不敢动,被时节这样一叫连连摆手,等时节走近了才小声回应:“你主子不是说了不让我教!” “你现在就是我主子,快来!”时节扯着大列向院子里走。 “你你你你……你不要胡闹啊——”大列竟然变成了说教的那个,“再过十几天你真主子可就回来了——小心打得你下不来床!” “不会的!”时节欢笑着跃上马,“首领对我最好——我最喜欢首领了!” 那夜时节竟突然就学会了骑马,骑着马在院子里奔腾了好几圈也没有掉下来。之后赵岚买了酒肉回来,投壶、划拳时节也是样样都赢,这一日可真是好事连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刘俊不在。时节玩闹够了躺在床上觉得有点落寞。如果刘俊在他可能不会像今晚这样疯,但应该会更幸福更舒心。在刘俊面前的演戏与做作都是心甘情愿的,刘俊高兴他便跟着高兴。 时节再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刘俊了。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的底气、他的野心都是刘俊给的。 之前这喜欢的感觉让时节觉得恐惧,总害怕舒服日子过久了哪天掉下去会摔个粉身碎骨,会过得生不如死。可随着离洛阳越来越远、野心越来越大,时节不再害怕,反而有了很多期待。 要是刘俊在就好了——时节的思念越来越强烈,接着身体竟也跟着起了反应,男根自己缓缓充血、坚硬的感觉让时节觉得非常陌生,他本能地想去摸自己的男根以消解燥热却又为此感到羞耻,一个情场卖身的小倌此刻竟清纯地像个无知孩童。 迷茫中刘俊突然从天而降、捂住了他的嘴。 刘俊本是怕自己突然从梁上跳下来时节会吓得乱叫的,可时节竟没有任何挣扎,呆呆地盯着他看。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刘俊松开捂着时节嘴的手,问。 时节迷茫地眨了眨眼才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自己醉酒后的幻想,刘俊真的突然出现了。他立即红了脸“没喝许多。没有醉——只是突然看见首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哪有人睁着眼睛做梦的。”刘俊说着鼻子凑到时节嘴边嗅,的确是有些酒味但不浓烈。 刘俊距离实在太近,时节心跳莫名地加快、随即鬼使神差地一侧头亲了刘俊一口。 刘俊本来也是想闻过味道顺便亲一口的,可却被时节抢了先。 时节看着满脸惊讶的刘俊笑得开怀:“我刚刚想首领来着,然后首领就出现了。奴家好开心。” “今天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刘俊刮了下时节的脖子,而后把他揽进怀里尽情地吻,一边吻还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衣襟摸他的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时节的皮肤比往日要更滑、更烫些。 眼看时节的衣服就要被扒个干净,在墙角打地铺的大列砸吧着最翻了个身,刘俊这才停止唇齿的纠缠,问:“你那傻随从不会突然醒来大吵大闹吧?” “他今天喝多了,打雷都吵不醒他。”时节一边说一边在刘俊的身上摸索——刘俊穿的是夜行衣,衣带很是难解开。 “今天兴致很高呀。”刘俊随时节解自己的衣服,自己则去脱时节的裤子,裤子退下后时节那直挺的性器印证了刘俊的话。刘俊把那略显小巧的性器握在手中揉搓,时节立即颤抖着发出呻吟。 被刘俊轻轻一揉时节立即就想射了,但他舍不得,强忍着欲望继续解刘俊的衣裳,刘俊的衣衫刚一散落时节便凑过去含住刘俊的男根,品尝珍馐般来回舔舐吮吸。 “怎么,今天也没清理后面?”上次被时节掌握主动权的性事令刘俊既享受又忌惮,他知道自己今后一定还会把自己那小兄弟放进时节嘴里享受,却不想连续两次都‘任人宰割’,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清理了……”时节含着刘俊的男根含糊不清地回答,“但以为首领不会来,没有拓穴,首领要略微等一下。” 刘俊喘着粗气向时节的后庭看,看见时节正把自己的两根手探进后穴搅动后登时喘得更厉害,实在没什么耐心再等、便扯开时节的手把自己的男根送了进去。 没有充分拓展的后穴的确有些紧,直接插进去略微有些疼,可那略微的疼不仅没让刘俊退却反而带来了更多新奇感,男根跟着又大了一圈不说、也不需要适应就骑在时节身上驰骋起来。 啪啪啪地撞击了好一阵子,刘俊蓦然想起今晚时节骑马的样子,又气又笑地用手掌在时节腰间抽打:“教了你好几天也不见你长进,怎么我一走你就学会骑马了?” “嗯——”时节随着抽打舒展腰肢、低声呻吟,“想要首领抱——” “什么?”时节喘得厉害吐字不清,刘俊俯下身子凑到时节耳边去听。时节有点艰难地侧过身子双臂环抱着刘俊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喘着说:“从马上掉下来就可以被首领抱了——” 时节并没有为了被刘俊抱而故意从马上掉下来,这是他临时撒的谎,但此时想被想被刘俊好好抱着却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撒谎。而刘俊被软糯的娇喘吹得耳根酥麻哪还有心情去辨别那话到底是真是假,不假思索地顺了时节的意、把他抱在怀里又亲又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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