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听了气的险些背过去,堂堂陛下怎会有这么大的脸?!为了自己玩乐要强制每户献上银子?! 百姓纷纷拒绝,于是宫晏便派出了自己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上门去要,如果交不出来就要受罚,被那些小混混暴打一顿。 有的人家粥都吃不上,上哪里来凑这三十两银子啊?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听,直接将人按到了打,什么时候交出来钱什么时候松手。 七八十岁的老人直接就被人掀翻在地,拳打脚踢,妇女被趁机揩油,占尽了便宜,孩童浑身青紫,啼哭不止。 仅仅两天就惹得百姓怒气冲天,偏偏宫晏还丝毫不不知收敛,知道百姓会反抗后竟然让士兵陪着一同去收银子,这哪里是集资啊,这分明就是抢钱啊! 摄政王府出面劝说也无济于事,仍然我行我素,一副不建踏云楼就会死的模样,还一脸我是为了你们好,高高在上的样子。 摄政王府众人只好与朝廷作对,保护凤麟的百姓不被这荒唐的要求迫害,但是奈何人手有限,无法面面俱到,有些人仍然被伤害着。 才不到两天就有不少人因为此事而死去,宫晏仍然不知道收敛。 百姓跪在朱门前,高声请求宫晏不要再继续糊涂了,给百姓留一条活路。 京城内一片乱像,众人苦不堪言。 —— 冷宫中荒无人烟,这里是妃子或皇子被关起来的地方,但是宫晏的妃子如果犯了错直接就处死了,且膝下无子,这里就成了废弃的宫殿。 众人都以为冷宫破旧不堪,实则不然,这里有一处宅子很是华丽,虽然上面红色的漆有些褪色了,但仍旧漂亮。 里面的摆设丝毫不比当今皇上的寝宫差,只是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了。 这是前朝皇上的寝宫,皇宫几次修改后,这寝宫竟然成了冷宫,真是莫大的羞辱。 此时的楚空秋正半靠在软榻上,手中盘着佛珠,眼神游离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上仍然穿着一身白衣,但是这时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了曾经那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宫晏站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的他,小声问道,“国师可觉得无聊?” 楚空秋摇了摇头,“本座并非觉得无聊,本座只是在想,你那日偷偷的见了宫陌尘,究竟说了些什么。” 宫晏一听,身子不自觉的一抖,颤声道,“我、我只是,看看他而已……” 楚空秋不屑一笑,“看看而已?你信不信我能轻轻松松的从他嘴里套出来你们那日究竟都谈了些什么?” 宫晏顿时恐惧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错了。” “这次暂且饶过你,毕竟那家伙短暂的余生也就在那里了度过了,你无论跟他说了什么都无所谓,他此生都在无翻身的机会。”楚空秋的眼神变得有些狠戾。 宫晏犹豫了半晌,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但是又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悦的楚空秋,他又犹豫了,支支吾吾的。 楚空秋余光看了他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不自觉的一阵烦躁,“有事就说。” 宫晏说道,“民间百姓自愿贡献出粮食,边界的士兵听了这事斗志昂扬,似乎一时半会都不会败下阵来。” 楚空秋不在意的笑了笑,“随他们去,只靠他们又能支撑多久,迟早会败下阵。” 他故意把宫陌尘身亡的消息透漏给敌国,想必现在正集结了所有的兵力攻下凤麟,就是从前的凤麟都要认真去对抗,那现在这个半死不活凤麟要怎么去跟他们斗? 宫晏想了想,说道,“要不我让人在他们的饭菜中投毒?” 楚空秋眉头一挑,“你这比我还心急啊。” 宫晏听了这讽刺的话,微微低下了头。 他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 楚空秋看着手中的佛珠出神,“我们不用太过心急,总要给他们看看希望,然后,再让他们彻底绝望。” 他曾经信佛是为了让自己心中有一份信仰,让自己的心永远有一片净土,可是如今这份净土还在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手中的佛珠竟然让他心中有些不适,却也舍不得扔掉,仍然整日将此物握在手中,只是意味已经变了,曾经是信仰,而如今,是习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挖地道 楚空秋眸子一转,问道,“你爱慕多年的皇叔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中,本座想问问,你作何感想?” 宫晏一怔,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大人问这做什么……” 他曾经确实爱慕宫陌尘,可是那又如何,他知道他无法跟楚空秋要下人,那就只能放任宫陌尘去死了,毕竟他不能为了他以身涉险,置自己于不顾,只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光彩,他当然不能说给楚空秋听,否则换来的则是更加唾弃。 殊不知,他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早就已经被楚空秋读懂,楚空秋不屑的笑了笑,终是没说些什么…… —— 几日前的满箐阁。 苏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过几日梓笙要与染箐要离开涯底的事情。 他自己自认为冷血冷情,可是如今却为了二人即将离去而彻夜难眠,属实奇怪。 他敲了敲脑袋,暗骂自己不争气,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现在跟个小孩似的像个什么样子?!丢死人了! 他猛的将被子一扯盖在头上,想要让自己强制睡着,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翻来覆去许久,他烦躁的将被子一扔,满脸怒容的坐起身来,愤恨的看着门外,抿了抿唇。 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吧。 他不顾那被自己折磨的炸毛的头发,直接就这样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满箐阁中现在很是安静。 该说不说,这满箐阁中的景色很是漂亮,虽然白日与夜里都一样,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义父喜红色,所以满箐阁中的屋子都用的都是红木,然后挂上红绫,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有婚宴似的,喜庆得很,但这只限于白日,人多热闹的时候,夜里就连一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就一个人站在那里,能轻易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往后一看,阴森森一片,别提多吓人了。 若是平日里苏锦肯定有些发怵了,但是今日不一样,他莫名一阵烦躁,也就忽略了这恐惧的感觉,一人站在桥上,看着桥下池塘中开的妖艳的荷花出神。 他担心的不止是染箐和梓笙,还有凤麟…… 他那日虽然将刀子插进宫陌尘的胸口,明明当时以为他肯定会死,可是冷静下来后,他心里却莫名的觉着,宫陌尘应该会侥幸活下来,虽然那家伙坏的很,可是似乎老天总是在保佑他,他曾经亲眼看见有刺客袭击他,宫陌尘一动不动,那箭矢就那样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一点伤都没有,奇怪的很。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可是说实话,他还是希望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最近染箐还要离开,他虽然在满箐阁跟谁都说得上话,但是熟悉的就那么几个,染箐和梓笙走了,自己以后肯定会很孤单。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这满箐阁能有几个和自己玩得一起去的人。 他看着池塘出神,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似乎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正在迅速靠近! 他迅速警惕的直起了身子,看着四周,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哪里都没有什么风吹从动。 那气息不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看了看桥下的池塘,周围的烛火将池塘照的很是清晰,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中有一个不大的阴影正缓缓靠近。 苏锦盯着那团阴影,手中的折扇不自觉的握紧。 只听“扑通”一声,水中的阴影之下突然蹦出来一个人,一个跳跃就到了苏锦面前的栏杆上,一身黑衣,浑身是水,那人面色冷的发白,他一脸煞气的盯着苏锦。 苏锦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折扇放于胸前,做出防卫的姿态,他警惕的问道,“阁下可有事?” 这人面生,很明显并非满箐阁的人。 那人怪笑两声,“苏锦?我可找你许久了!” 苏锦心中一惊。 知道他名讳,还能准确无误的来到乾坤殿前池塘处,必然有些手段。 他压住心头的诧异,故作冷静的说道,“阁下竟然能躲过守卫的眼睛,想必也并非等闲之辈。” 那人狠狠地说道,“老子半月前就从京城出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满箐阁,守卫确实森严,但是在森严也只限于地上,总顾及不到地下,老子整整挖了十二天的地道才找到了这乾坤宫附近!特娘的,整整十二天!” 那人最后竟然咆哮起来,语气中还有些委屈。 苏锦,“……”是他高估了。 那人仍在抱怨,“商铺都开到京城去了,钱也不在这里,这空壳子还守这么严实做什么?!怕老子千里迢迢的来偷蜡烛吗?!” 他确实气死了,从京城到达这里仅仅需要一天,可是进入这满箐阁竟然花费了他那么多天,实在是心中不舒服,京城中十万火急,他这一来就是半个月,回去主子不扒他一层皮才怪呢。 苏锦眉头一挑,问道,“怪我?” 那人从锦囊中取出一个被他放在一个小巧的铁盒中的信,没好气的扔给苏锦,冷声道,“我家主子给您带的信,十万火急,希望您能及时做出回应,我也好回去复命。” 苏锦伸手接住铁盒子,笑了笑,“十万火急?有你这挖地道半个月的时间可能都结束了吧。” 那人顿时炸毛,伸出手指着苏锦,气的浑身颤抖。 苏锦满不在意的将铁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信取出,上面的字迹让他手微微一顿。 上面的字很难看,歪歪扭扭,和小孩子刚学会写字一样,字虽丑,但下笔却很稳,这是谢昭思的字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毕竟他实在没见过第二个人能写出来这样的字来。 上面的内容写了一大篇子,他越看越心惊。 “在下乃是逢安候府上的人,此信由侯爷交给我,让我送至您手。” 苏锦将信折起来,冷声道,“写信之人是谁?” “谢昭思谢大人,也是逢安候府未来的侯夫人。” 这一句话无疑透漏了谢昭思现在与唐鸣周的关系。 苏锦对此并不诧异,他曾经就怀疑过。 “信上所言可属实?”苏锦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您去了京城,一切都会有解释。” 现在关于宫陌尘还有宫晏的流言蜚语满大街都是,往角落里一站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苏锦垂下头,盯着手上的信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绝,说道,“让你家主子三日后,黄昏时分,在这涯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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