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但手里却紧紧攥着段熠微给的那根发笄,感觉那就是她的命根子。 “你送她那个做什么?定情?”宁海棠不解道。 “不是,我是怕她想不开轻生。” 宁海棠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为你轻生?你以为你是皇帝?” 段熠微不答,他巧笑着,还伸出手刮了下宁海棠的鼻尖:“我的小猫儿,不会吃醋了吧?” 宁海棠:? 呵呵。 他又好气又好笑,还心里咒骂了一句:我吃条狗的醋都不可能吃你的醋! 但他不能这么说,不然段熠微铁定生气。 “对,吃醋。”宁海棠发现自己已经被段熠微逼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明明我是你的侍卿,你却送她东西,还把她带回府里。” 段熠微笑笑:“我不是跟她说了,我现在只宠你吗?” 宁海棠实在接不住他这波自恋,选择了不理他。 但宁海棠好奇心强,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迷恋你?” 实在想不通! “我说她是南楚人,你信吗?” “南楚人!那不更应该把你千刀万剐吗!” 四方大国,云国地处中原,另外那三国全都受过段熠微的毒害。 黎国是最惨的直接没了,但其他两国也没好到哪里去,跟没了也没什么区别。 受尽屈辱不说,最起码十年内,绝对不敢造次。 段熠微却没做任何解释,他沉声道:“好奇你就去问她,我说的话你也不一定信。” 既然段熠微不愿意说,宁海棠也就不问了。
第18章 野外想试试吗?(撒糖了,大雾) 马车行了一路,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目的地——长亭街。 之所以叫长亭街,是因为这条街的中心有一片湖,湖中央有一处长亭。 宁海棠之前在黎国听过这条长亭的典故,说是云国的男女若私下有情,会在长亭附近埋入双方信物,若终成眷属便可取出,两人定当白头偕老。 故长亭街,也叫定情街。 当然宁海棠也只是听说,他又不是云国人,也不关心这些,只是偶尔听过一耳罢了。 他下了马车跟在段熠微身后,两人挤在络绎不绝的人潮中,差点被挤散。 突然,一双大手向他抓来,牢牢的握住了他的右手:“跟紧点,我怕你丢了。” 段熠微的手心,好烫啊。 而且力道很大,捏的他手骨都快断了。 宁海棠本是习武之人,若要反抗倒也轻而易举,可是他却任由段熠微这么抓着。 天光暗了下来,夜慢慢深了,周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长亭街果然很繁华。 小摊小贩们个个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叫卖声此起彼伏。 还有一卖妆粉的小摊贩冲段熠微喊道:“王爷王爷,您来看看我们家新进的脂粉啊,给您身边这位……嗯……” 小贩猛地打量了一眼宁海棠,那模样姿**质都是上品的佳人,又一身白衣,两鬓青丝,马尾高束,不禁疑惑了,“这……不会是个男的吧?” 宁海棠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认作是女人,不客气的张嘴便怼:“你瞎吗!” 小贩连忙陪着笑脸:“抱歉抱歉对不住啊……小公子这长的也太俊了点儿,小的眼神不好,眼神不好啊,看岔了。” 宁海棠狠狠剐了他一眼,不是段熠微在旁边,他就动手了。 “哈哈。”段熠微看他生闷气,单手搂上他的肩膀,哄道:“猫儿别生气。这样吧,你在这条街上随便挑样东西,我送你。” “真的?”宁海棠狐疑的看着他。 “真的。” “我要什么都买给我?” “买,什么都买。” 既然他这么说,宁海棠也就不客气了。 他当然不是想让段熠微送自己东西,而是—— “我要那个!”宁海棠葱玉一指,指向的是家铁匠铺子。 铺子里的铁匠师傅正在打一把剑,那剑通体泛白,剑身修长,剑刃在灼灼的火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彩,一看就是极其稀有的南极石打造的。 宁海棠是个老懂行,他平生最爱研究的就是刀枪剑戟。 南极石可是稀有矿石,做成武器比任何钢铁金属都要锋利,还坚韧,光泽度也好。 他从进入这条街开始,就看上了那把剑。 只是段熠微却没立刻答应。 他幽幽道:“买把剑,好杀我是吗?” “我本来就是个将军,爱好罢了。” 一旁听楼却跟段熠微直谏:“王爷,这人就是死性不改,干脆废了他武功算了。” 宁海棠不服:“是你说的,我要什么都买给我。” “我是说了。” “那你不会想食言吧?” 段熠微随即轻松一笑,朝听楼吩咐道:“去把那把剑买下来。” “王爷?”听楼脸上写满了不解:“他可是要杀您啊!” “没事,他不敢。” 既然是段熠微的指令,听楼就算再不愿,也只得听从。 他真的去买剑了。 宁海棠注视着听楼离去的背影,感慨段熠微这次有些自信的过头了。 他竟然自信到敢给自己武器,还真以为自己被他磨的再也没脾气了吗? 宁海棠暗暗窃喜。 剑最后入冷水定型之前,段熠微还亲自刻了两个字在剑上。 ——「银月」。 他的字很秀气,却洋洋洒洒带着些肆意。 他把剑送到宁海棠手里:“银月公子当配银月宝剑,送剑只为博公子一笑。天地间万种绝色,都不及银月公子一笑魅生断人肠。” 宁海棠听他夸自己,却只是冷着脸接过那把剑。 他不想在段熠微面前奴颜媚骨,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时候。 剑握在手心里,还能感受到段熠微残留的余温。 低头细看,“银月”两字,流光溢彩,映衬着此刻若隐若现的月色,像是埋了霜的流萤。 他又抬头看着段熠微的笑脸,默默把剑固定在腰间。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之后段熠微又带着他把整个街区逛了一圈。 宁海棠一路都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动手的时机,因为他感觉到了,周围的确有杀手埋伏,那杀气是冲着段熠微去的。 不过藏的很深,说明他们也觉得现在不是时机。 他也没注意段熠微把他牵到了街区中央的楼台水榭,那是这个街区典故的由来——长亭埋情处。 这里的人比街区少一些,大多都是有情之人汇聚一堂,真的如传说一般,言笑晏晏的在地下埋入信物。 但段熠微却不感兴趣,他牵着宁海棠匆匆走过,去了湖边。 今晚的夜色很浓郁,也很沉静,因为银月被乌云遮了一半的脸。 湖水微凉,却倒映着两人那紧紧抓着却从来没放开过的手,分外暧昧。 湖面上漂浮着万千盏莲花灯,兴许是刚在附近埋下定情信物的男女,向湖灵许的愿。 段熠微就望着那湖面不说话,许久,暗淡的波光在他眼底凝结成了一片深渊。 他出声喃喃道:“明灯三千,弱水一瓢,世人云云燕尔,言之凿凿在前,却终是薄情寡义。” 宁海棠听罢心里好笑:你还有脸嘲讽别人薄情? “小猫儿,你有喜欢的人吗……以前。”他忽然又问。 “没有。”宁海棠回的很果断:“战场上生死无常,刀剑无眼,我没那个心思。” “倒也确实如此。”段熠微笑罢,大手放在了他白皙精致的侧脸:“怪不得还是个雏儿,稚嫩的很,叫的也好听。” 宁海棠斜眼瞪他,狭长的凤眼里又是浓烈的怨恨。 可看在段熠微眼里,却是独一份的娇羞。 这表情着实激发他的欲望,他又有些渴了,明明昨晚刚云雨过一番。 “野外想试试吗?”段熠微弯下腰,伏在他耳边,露出了鬼魅的笑意。 “野外……?” “对,就这儿。” 宁海棠气血上涌,在屋里被他也就算了,野外?! 还这么多人?!他脸呢!!!! 要真是这样,甭管段熠微拿什么威胁自己,他都要跟段熠微同归于尽! “不!”宁海棠摆着一张臭脸,恨不得咬死他。 “你看我一逗你你就急,这么可爱的小猫儿,真让人爱不释手。” 说完,段熠微便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宁海棠不是第一次被他吻,但这次,他给的很舒适。 像弱柳扶风,轻轻把他的唇齿撬开。 “砰——” 空中在这一瞬,忽然炸开了一大束姹紫嫣红的烟火,绚丽夺目,冷了繁华之后,洒向星河。 与此同时,周围立刻涌出了一大群穿着夜行服戴着面罩的黑衣人。 各个手持利刃,把他们围了起来。 宁海棠猛的推开段熠微。 在肃杀的夜色里,他骤然拔剑出鞘,毫不犹豫的朝着段熠微给了一剑,整个贯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而刻在剑柄处的“银月”两字,也彻底染上了滚烫的猩红。
第19章 要不你跪下求求我,我考虑饶你一命? 段熠微胸口受这一剑,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的同时,面色霎时苍白了起来。 他虚弱的朝宁海棠勉强说着,“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犹豫……” 听楼本就离的远,他知道段熠微要做什么就没想打扰他的雅兴,却没想一眼没看着,主子就中招了。 于是急忙跑来,也跟着拔剑,朝宁海棠吼道:“你果然存着杀心呢!还埋伏了杀手?” 这杀手当然不是宁海棠埋伏的,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肯定要杀段熠微。 宁海棠没搭理听楼,却看段熠微还能站着,牙齿磕碰出声音:“段熠微!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还未落,那些拿着利刃的黑衣人便冲了过来。 周围的平民百姓看到这些突然冒出的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连忙尖叫着四散而逃,慌不择路。 不一会儿,热闹的长亭就没人了。 听楼紧张的问段熠微:“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还好……”段熠微声音弱的都快听不见了:“幸好我的心脏偏了些,不然……真被他捅穿了……” 听楼虽然还是满面担心,但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他只好先跟这群人扭打在一起。 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身手都不差,不出片刻,他便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听楼倒下后,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涌上前来,单膝跪在了宁海棠面前,“少主!少主末将来迟了!” “吴凯?” 这声音,竟然是他的副将,吴凯的声音。 宁海棠万般欣喜:“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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