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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

时间:2024-03-10 12:00:13  状态:完结  作者:等闲谈笑


颜聿见他一脸颓然,眸中似还有泪光,关切道:“看来师父都跟你说了?”


啊?这话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耳边,许不矜蓦地脸颊发烫,僵硬得像根木头,艰难吞下一口唾沫,语气中仍带了一丝侥幸:“师父都跟我说了什……么?”


颜聿淡道:“刚刚来的路上,沐昀正与人说起陆小姐留书悔婚、离家出走之事。”


沐昀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分别之时明明嘱咐他别再把事情扩大了,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许不矜后悔莫及,难怪一直没见沐昀来垂枝堂,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错过看自己笑话!


许不矜既愤恨又羞愧,如果沐昀此刻在场,非把他舌头拔出来再打个结不可。


颜聿问:“你很在意陆小姐?”


许不矜点点头,他连跟别的姑娘说句像样的话都很难,只有在陆筱雪面前,他才不会紧张结巴:“小雪心地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即使我一穷二白也没有嫌弃分毫,我相信,就算、就算她真的心有所属,也不会就此一走了之,或许她另有难处,我想下山看看能否帮得上忙,但师父不允……”


他二人边走边聊,不觉间走进梅林,老远就见沐昀兴匆匆从浮桥另一头赶来。


许不矜心念一动,从怀里掏出一团包好的油纸,打开来里头是色泽鲜明、香味诱人的梅花糕,且每一块都用刀功巧妙地雕刻出了梅花的瓣状,光看着就能感受到制作的人花了不少心血。


颜聿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噙笑道:“你的刀法用在此处,可谓是煮鹤焚琴了……”


许不矜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要吃的人欢喜,权当练习手腕巧劲了。


说话间,沐昀已来到跟前,目瞪口呆看着梅花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你不是说最后一块被我吃了吗,怎么他手上还有,而且看起来更加精致美味?”


许不矜两手抱胸,面无表情道:“是这样的,在做出满意之作前,少不得会有一些失败的残次品,喂狗可惜,好在你喜欢嘛。”


“我当你是兄弟,你拿我与狗相提并论!”沐昀气结,也没想到山上哪来的狗,分明是许不矜故意气他,“你你你……枉我见褚彦哥他们不愿与你下山,特地好心找来宽慰你。”


许不矜哼道:“这话你敢说我可不敢信,你敢说不是趁机来看笑话的?”


沐昀肚里头那点心思被揭穿,气急败坏,掉头走人。


许不矜转回头,颜聿已走开了,白衣玉带在山林梅树中犹如一幅笔墨清浅的墨画,很是惹眼,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他坐在落英亭,望着垂枝堂的方向不知想什么出了神,微风在梅林间隙逗留,拨弄他的鬓发,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寂。


许不矜找到最高的一颗梅树,用他天祜刀的刀鞘挖出珍藏的两小坛花下眠,携酒朝落英亭慢步走去,脚下踩到落叶发出咯吱声,引得颜聿偏头望来。他本就肤若凝脂,在素衣衬托下更显苍白。


“早晚风凉,喝口酒暖暖身。”颜聿体质偏弱,许不矜递给他一坛花下眠,另一坛叫他自己三两下掀去纸封,大口豪饮,酣畅淋漓。


颜聿笑了笑,优雅地抱坛浅啄:“褚彦他们不屑同你下山,沐昀也被你气走了,怎么你不打算去找陆小姐了?”


“当然不是。”从垂枝堂出来,许不矜已打定主意偷溜下山,但这毕竟是违抗师命,不能高调宣扬、逢人便说,好歹得给师父留点面子。


颜聿又道:“气走了也好,沐昀心性也不成熟,你俩凑一块少不得要惹出些是非。”


他扫了眼放在桌上的梅花糕,状似不经意道:“正好我也许久未曾出门,不如就趁秋高气爽与你一道下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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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和未婚妻相互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情、没有感情!


第3章 枫流小镇


枫流镇。


客来居兼具酒肆和客栈,占据着镇上的黄金地段,除了本镇的名门大户,也有诸多外地客商慕名而来。慕名,慕的有二,一为店内佳酿花下眠,取自“酒醉还来花下眠”;二为风姿绝艳的老板娘红岳。


不过,客来居铺子越做越大,鱼龙混杂,难免进来一些言行举止不端的客人借酒生事。这不,一个模样丑陋怪异的男子拎着酒坛子,脚步虚浮地在客来居晃来荡去,即使他皮肤黢黑、头发蓬乱,依然难掩脸颊上数十道手指长的血痕,有的结了痂,有的渗着血,还有一些甚至已化出青黄的脓液,如此形容本就可怖至极,更别提他酗酒后面红耳赤、眼珠凸出,像极了刚被激怒的狂兽,狰狞而凶煞。


他一出现,本来就没客满的一楼,又有好几桌客人匆匆离去。


“臭娘们,千万别落我手里,否则叫你不得好死!”他咒骂一句,丢掉手里的空酒坛,迎面走来上菜的小厮,擦肩而过时,被他从托盘顺走一坛酒,仰头就灌。


小厮急得抓耳搔腮:“客官,这坛酒是旁边那三位爷的!”


刀疤男推开他,嗓门十分粗犷:“谁先拿到就是谁的,怎么,还怕大爷我不给银子?”


小厮无奈地朝旁桌俯身致歉。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不矜点了点头,表示并不在意。分坐在他左右两侧的正是颜聿和沐昀。颜聿是与他一道出来的,而沐昀却是从乌山下到半山腰,在半道捡的。沐昀不知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他们二人今晨下山,早早就在暗香岭候着了,许不矜远远就瞧见一个人双手抱臂靠着岭石入睡,晨辉晓露、天气寒凉,沐昀在睡梦中冻得牙打颤。


许不矜又惊讶又想笑,把他摇醒问是怎么回事。


沐昀等了大半夜,冻了大半夜,早已火冒三丈:“怎么回事?我才是你最好的兄弟,找未婚妻这样的头等大事,你不找我找他?我发现你这人真够兄弟的啊。”


这话说得好像故意瞒着他似的。


沐昀脾性大,一气就从暗香岭气到了客来居。


小小一张四方桌,颜聿神色自然,眼观鼻鼻观心,自顾自喝着热茶,他对面的沐昀则充满敌意地瞪着:“许不矜,作为你师兄,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带一个心脉虚弱的人出门意味着什么。”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针对谁的,因为颜聿自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天生心脉孱弱,别说习武练剑,就连一般人的体格都不如。


许不矜摸了摸鼻尖,问:“意味着什么?”


沐昀哼道:“有句话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形容你将会非常贴切。”


许不矜:“……”


颜聿微微挑了下眉。


恰好小厮重新烫了一坛花下眠送来,许不矜忙岔开话题:“你都冻了大半夜,喝碗酒暖暖身子吧。”


诚然,颜聿是许不矜半路带回山庄的,因体质特殊,平时不怎么练武,多呆在屋内,与诸师兄弟接触不多,加之其本身性情淡漠,山庄上下只有许不矜与他往来,其他师兄弟都对颜聿敬而远之。但不知为何,沐昀从颜聿到山庄的第一日起,就对他怀有莫名敌意,每次见面,总要讥讽两句。


饮过几轮,沐昀双颊酡红,又忍不住多话:“半夜的暗香岭是真冷啊,若不是、是……我才不会在那傻等呢。”


想到清晨他一身风霜、冻得鸟样儿,许不矜道:“那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与我下山?”


沐昀欲言又止,斜眼看了看颜聿,道:“你初入江湖不知深浅,若做出什么有辱师门的事,到头来不还是要麻烦师兄我清理门户,就只好陪你走这趟了。”


沐昀练武最是偷懒,不像他勤勉刻苦,二人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这才喝多少就开始讲胡话,就凭你,打得过我吗?”许不矜笑得一口酒差点喷出。


颜聿道:“你出来,师父知道吗?”


沐昀送到嘴边的酒碗顿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许不矜酒碗一搁,惊道:“什么?你瞒着师父偷跑出来的!”虽然他本来也想过要偷溜下山,但毕竟没有实施,想过与做了是不一样的,而且有了颜聿同行,早晨他是光明正大走正门出的山庄。往日师兄弟几个虽然也常常偷溜出来,但只限于在山脚买酒买肉,必没那个狗胆在外头逗留宿歇。


“我可没有隐瞒不报,出门前特地给师父师兄留了字条的。”只不过被沐昀塞在枕头底下,等师父师兄看见,恐怕得几天以后。


“天下之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在可以多帮衬帮衬你嘛。”他脸皮奇厚,嘿嘿笑道,“说起来,你从小就在枫流镇长大,对这的人和事都熟得很,要怎么找人应该早有想法,不如与我们展开说说?”


算了,多一个人总算多一份力,至于师父那边……许不矜无奈地想,到时不论师父做什么处罚,他与沐昀分担就是了。


陆筱雪失踪,照理许不矜下了山本该先去陆家了解情况,然而陆忱瑜心焦不已,一直在外找人,也因此只传了书信来山庄说明原委。出发前许不矜反复翻看过陆忱瑜送来的信,其中内容已然铭记于心,这便跟颜聿、沐昀详细叙了一遍。


月前,夏荷镇、秋霜镇、枫流镇一起合办的“百里长堤”集市盛大开市,陆家是枫流镇最大的富商也是集市的举办方之一,在集市最繁华热闹的中心往往会置办一个展铺,往几年都是由陆筱雪代父操办,三五日也就结束了,但近年来声势渐大,集市延到了七日,因此陆家直到七天后才意识到,陆筱雪和贴身丫鬟都失踪了。


陆家几番追查,原来开市第五日有人在客来居看到过陆筱雪,她不知何故招惹上一群蒙面歹徒,为了脱身从二楼窗口往下跳。陆忱瑜听闻赶到客来居,老板娘红岳转交给他一封笔迹潦草的书信,看着像是陆筱雪仓促写的,信上说她不接受指腹为婚,宁愿离家出走,气得陆忱瑜当场撕了信,大骂不孝女。


不过骂归骂,回府后,陆忱瑜花重金集结了九名义士,经过两天一夜终于在枫流镇渡口找到陆筱雪踪迹,却见她受制于一个眼盲青年,即将登船而去,九名义士为抢酬金齐齐对眼盲青年发难,不料他身手不俗,折断九名义士的全部兵刃,便带着陆筱雪远走高飞,不知去向。


“陆家家大业大,会不会是同行眼红,为逼陆家交出制香秘方而绑走小雪?”沐昀支起下巴猜想。


“原先陆伯父也有此推测,可他并未收到索取秘方或银两的书信。”许不矜道,“倘若能查到这位眼盲青年是何来历就好了。”


颜聿道:“能连斩九人兵刃,足见其功法高深。遍观江湖,能使出这等功夫的也只有以内力浩瀚浑厚著称的江淮虞家,可他们这一派重涵养和脸面,收徒有极其严苛的条件,不是青年俊才、名门望族不收……”言外之意,江淮虞家这样的门户,是不会收一个眼盲之人为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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